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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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花藏水的美目里晃过一丝慧黠,热息呵在安槐序的耳畔,她声音低沉道:“抱得这么紧,那我要怎么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举报!有人十六岁就想睡女人。
陆老板觉得熟悉的话是她自己说的,金鱼记忆的同学往回翻翻45章。
陆林钟当时是这样说的:“错过了我,你的余生午夜梦回,都只是我。”
后来,安槐序的余生午夜梦回都是她。
第118章 、番外七
隆冬在热腾腾的爱意里变得温暖而柔软。
陆林钟考试结束后两周,安槐序的期末考也顺利结束; 学生陆陆续续离校; 整个城市渐渐有了过年的氛围。
陆林钟的家在南方一座小镇,放假后家里陆陆续续打电话催她回去过年; 这一世,她有个温馨甜蜜的普通小家庭; 父母恩爱; 氛围和美。
比从前,真的好太多了。
一两粒雪花划过玻璃窗,化成淡淡的水痕。安槐序在思明市生活了十六年都没有见过这里的冬天下过雪; 而津城的冬天,总是大雪纷飞。
安槐序眸光浮动; 举目远眺; 这座城市的尽头是海面,海面的尽头连着暗沉的天空。津城的风和雪; 津城的一切于她们而言; 都是过眼云烟; 已经没有了半点从前的痕迹。
她缓缓阖上双目,往事如沉淀在水底的泥沙随着浪潮慢慢翻涌而上; 又一次浮出了水面。
人心底的执念就像瓷器上的缺口,从前她遗憾的事到现在已经渐渐被修补填平。
前世;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弥补抚平陆林钟父母离异,求学异国的辛酸无奈,后来才明白; 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去爱,也只能让陆林钟心底的伤口愈合。
有些人庆幸痛苦的过往成就自己,大多是一种自我宽慰。
如果有选择,谁不希望自己能轻松无虞地过好一生?谁又愿意一次一次经历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样想,她是不是该庆幸陆林钟还没有想起前世?
维持现状未必不好。
上课时,她们各自忙碌心里互相牵挂着对方,周末时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做饭,休息时蜷在沙发上看一部电影,听几首情歌,计划着来年夏天的旅行。
她会跟陆林钟聊起她的同学,会给陆林钟泡好温热的牛奶,也会刻意或者无意间展现出自己对律法的透彻理解,享受陆林钟赞许的目光。
日子从既定的轨道上一天天滚过,陆林钟对她了解得越来越多,也渐不会再把她当做只有十六岁的“小朋友”。
一双手宛若水生花的藤蔓慢慢地从后面收紧,环着安槐序的腰身,在她的耳畔轻吐出妩媚绵长的热息:“在想什么?”
“你。”
陆林钟轻笑,落在安槐序肩头的下巴抬了抬,这种极庄重的口吻用来说情话确实别有一番味道,虽然套路有点土。
“舍不得我回家?”她声音慵懒黏人,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靠在在亲密的人身上。
没得到想要的回应,陆林钟兀自弯了弯唇,揶揄安槐序道:“最多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一天我都觉得漫长。”
陆林钟轻呼一口气,眼里的甜蜜几乎要漾出来:“你这话让家里人听见,他们可是会伤心的。”
“不会。”
“嗯?”
“我看你现在笑得挺开心的。”
家里人。
陆林钟心潮微涌,这个词其实怪撩人的。
她暗喜却秀眉轻蹙,一脸正经道:“槐序,你越来越会占我便宜了。”
“都是你让着我的。”
室内的灯光将两个人相拥的丽影投射在玻璃窗上,陆林钟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安槐序看得失神。
要用怎样的词汇语句来描绘陆林钟的美,她在心里字字推敲,什么眉眼一弯,光彩熠熠;什么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她都觉得不够。
没有文字能写的出她爱人眼里的星辰,唇角的春风,无论哪个词那句话,都比不上眼前人的半分惊艳。
即便陆林钟从此以后什么都没想起,她也不会再勉强。
就这样,就很好了。
成年人最重要的是学会知足。
学校放寒假前已经正式进入了腊月。
陆林钟惦挂着安槐序的话,望着城市边缘的崖山和古寺语气温软道,“回家前,我陪你去明麓寺祈愿好不好?”
思明这边有旧俗,寻常人家会在岁末入寺庙供香火祈愿,新岁再去求签讨个好意头。
安槐序点头,陆林钟眼风一滑,突然站直了身体,手抚上安槐序的头顶比了比,“你可以祈愿自己再长高一点,哈哈哈。”
安槐序皱眉,想起来就有些气恼,她和陆林钟那三四公分的差距怎么都锻炼都上不来。
两个人绕着客厅追追打打了一阵,安槐序把陆林钟扑在沙发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两个人的眼里都蓄满了一点即着的火花。
陆林钟敛眸,一些成年人的想法在她这个年龄阶段是正常的,可她的女朋友还······
陆林钟不动声色地掐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十六岁确实太小了。
她在安槐序脸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柔吻,从安槐序怀里挣出来,倒了满满一杯的凉开水喝了大半。
客厅里杳然安静下来,远处的城市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鸣笛,把窗外的冬夜衬托得更加宁和安静。
陆林钟神色郁郁地把玻璃杯放回茶几上,低声道:“我先去休息了。”
柔软的床品吻过她柔软的肌肤,陆林钟拥着被子辗转反侧,心里有一处虚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住地叫嚣着。
陆林钟忍不住翻了个身,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这里好似在发烫,刚才在沙发上她们亲密接触过的地方也都温度灼人。
虽然早就确定了关系,但几个月以来,她们除了寻常的拥抱和浅吻,再没有更逾矩的动作了。
门缝里漏进来一丝客厅的灯光,又细又斜,落在床和柜子之间的空隙。陆林钟不住凝思,坐在客厅里的人此刻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刚刚是否也有过和她同样的念头?
心潮连续几次起起落落,陆林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可是越压抑越会想。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陆林钟顺势按亮了床头灯。亮光将她们和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各自在光线的边缘。
安槐序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枕头,目光幽沉如海,声音低哑道:“我能和你睡吗?”
陆林钟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能!”
“······”她的喉咙暗暗向下滑动了半寸,眉心稍稍松动,声音含糊小声对安槐序解释道,“你还小。”
安槐序不着痕迹地掩去眼底的了然,抱着枕头走到床尾,故作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陆林钟:“······”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陆林钟脸颊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嫣红,秀长的手指抓过枕头,往左侧挪了挪,给安槐序腾出一个地方。
陆林钟镇定地笑了笑,语气比刚才弱了一些:“我说你很小一只,应该睡得下的。”
“哦。”安槐序眼里晃过一丝精明,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脱下鞋子,两只嫩白的脚丫踩在浅米色的被褥上,陆林钟看着安槐序又细又滑的脚踝和小腿腹。
再看,她可能要犯错误了。
她撑着手,悄悄往床沿边挪了挪。
陆林钟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就应该果断拒绝安槐序和她一起睡这种奇怪的要求,能看不能吃,真是悔死。
安槐序掀开被子一角,陆林钟只穿了一条烟色的宽松睡裙,薄款,柔软的料子贴着肌肤勾出玲珑的曲线,手臂胸前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樱色。
陆林钟按掉床头灯。
安槐序悄然挪开目光,安分地钻进被子平躺在床的另一侧,冒头的火苗被一点一点咬死在黑夜的褶皱里。
宽大的冬被掩住了安槐序上下起伏的心口,可是身体的温度慢慢地升高了,隔着身上睡衣的料子,她还是能感觉到陆林钟身体里的律动一如从前。
陆林钟垂散的长卷发如海藻一般铺落在枕上,嗅着她熟悉的发香,她们好像又回到了津城,回到了她给陆林钟买的小房子里,回到了陆林钟去上海出差的前一天。
安槐序心口一疼,不受控制地抬手搭上了陆林钟的肩,语气迫切地哀求道:“别走。”
搭在她肩头的手那么烫,陆林钟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躺在一张床上的故事展开,不就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们的关系,她们的感情,不可避免地将两人引向更加亲密的境界。
“我在这里。”陆林钟声音低哑,翻身面对着安槐序。
黑暗笼罩着两人的轮廓,视线慢慢明朗起来,安槐序的眸光像弥漫了湿漉漉水汽的沼泽,她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泥潭深陷。
她有底线,不会趁机欺负小朋友,即便她心里渴望得到安槐序,至少也该等到安槐序成年。
可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顺着她的手臂蜿蜒往下,灼热的指尖将欲望传递到她每一个毛孔里,所过之处,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那只不安分的手还在下移,最后落在她的腰线上。长大以后,从没有人这么亲密的触碰过她,她的身体随之一颤,犹似清晨沾满了露水的叶子颤栗着抖下零星的钻石。
“我好想你。”安槐序阖上眼皮,细细地感受大胆吐露想念时,这瞬间片刻的短暂美好。
耳边的情话好像叩向了灵魂深处,一时觉得幸福又满足,竟然有些想要落泪。
陆林钟眸光微敛,埋头向安槐序的颈间,声音妩媚慵懒:“好想是有多想?”
安槐序伸手捧着陆林钟的脸颊,上一次她们这样躺在一起,是多少年前?
她的想念不能以时间的长短来描述,也不能以容器的大小来度量,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柔软的床榻上,她紧紧拥抱住了从前世到今生至死不渝的爱。
她有一双清澈可饮的眼睛,过去的若许年里,这双眼睛阅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山川湖海,仿佛没有边界;可是现在,这双眼睛恰好刚刚容纳了爱人娇柔的身影,却也没有半寸多余的空隙来放下其他。
我能有多想念你?
想念没有边界,我的爱意也没有尽头。
安槐序呼出的温热鼻息贴着陆林钟的颈侧,陆林钟在一阵接一阵的燥热中开始缴械投降了,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思想斗争,她终于哑着嗓子开口。
“如果你很想的话,其实······”
安槐序眼眸慢慢眯起:“其实?”
陆林钟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向外淌着汗,两条细长的腿缓缓地并在一起,她羞赧地承认道:“嗯,我同意了。”
浴火燎原,怀里人有些局促不安,随着她每多一个动作,她的睡衣下摆就被陆林钟攥紧一分。
“你很紧张?”
“难道你不紧张?”
安槐序皱了皱眉,猛然意识到陆林钟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轻咽口水,用力咬了咬舌尖,她确实很想碰陆林钟,黑暗的房间能模糊掉眼前人的轮廓,却无法遮掩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
这于她而言,是前世的缠绵交叠了此刻的怦然心动。但是她又舍不得这么轻易随便地要了陆林钟,即便陆林钟已经默许了她可以这么做。
不仅关乎年龄,她希望自己能对眼前人负责,承担起她们的未来,再完完全全地拥有陆林钟。
安槐序清醒克制地想,等下次吧,下次······
安槐序拥紧了怀里的人,亲了亲陆林钟光洁的额,顺着陆林钟的话含糊道:“我,也紧张,可能还要做一点功课,怕弄疼你。”
“过了这村”
安槐序抢先道:“还会有店的。”
“就你会说话。”陆林钟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升温的身体渐渐平复,枕着安槐序的手臂安然入眠。
安槐序替她掖好被角,放轻了脚步走进浴室里,花洒口冲出一股微凉的水,沿着她的肌肤寸寸往下,像麦田里干渴已久的禾苗,被大水灌溉过后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
她凝眸盯着玻璃门上越聚越多的水珠,从心底发出一声浅浅的喟叹,明天去明麓寺祈愿,除了长高,她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她想快点成年。
翌日,天空朗净,持续了近一周的绵绵阴雨暂且停住,东边的海面上难得地有了一丝晴光。
清晨,陆林钟朦朦胧胧醒过来,身旁一侧的被褥已经没有多少余温。
她一向浅眠,也不习惯与其他人同床,即便是中学时代她都很少有和闺蜜同床夜话的时候,但是昨夜她睡得格外安心。
“醒了吗?”
陆林钟失神之际,安槐序轻手轻脚推开卧房的门。柔和的晨光勾勒了少女迷人的身线,利落干净。
冬天的早晨,无论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有多足,总是只有被子最暖和。陆林钟捏紧了被子一角,长指穿过指缝理了理头发,又蜷回原位。
安槐序的心一下子软得不像话,原来二十来岁的时候,有的人也是会赖床的。
“我已经做好了早餐。”安槐序坐在床侧,“去祈愿还是早一点吧?”
被子下的人动了动,算是应了她的话。
安槐序离开房间,等陆林钟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吃过饭当即出门乘车。
明麓寺在城郊靠海的一处断崖上,当地人大多乘车到明麓山脚下,从山脚慢慢步行而上,以显诚心。
即便是冬天,海城的温度也少有跌破零度的时候,昨天飘飞的薄雪还没有在地上堆积起来就已经化水了。
“没有来过?”听到陆林钟的话,安槐序略有些诧异。
陆林钟不是本市人,从前对于神佛之事只是敬畏,即便来了思明几年,并没有到访过这里。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位高僧,说是我命里八字稍弱,给我赐了名,然后还告诉家里人说我未成年之前入不得庙宇,不然会被菩萨带走。”
安槐序心上泛起一圈涟漪,陆林钟不得轻易入庙宇,应是和那件事有关系,她忍不住问:“你信吗?”
陆林钟浅笑:“后来我调皮,也瞒着家人进过寺庙,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异样是陆林钟怕安槐序担心骗她的,那次入庙宇后,她便好几天高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