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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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然后呢?”
“以我多年以来的经验,冷藏过的牛排还是复温后更好控制温度,虽然复温与否与最后煎制的效果没有直接的关系。”
安槐序:“······”
陆林钟若无其事在一旁喝水,安槐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既然没有直接关系,这一步完全可以跳过,够矫情的。
“把装着牛排的袋子剪开。”
安槐序从磁吸刀架上取下剪刀,沿着密封线剪开装牛排的真空袋,里面还有类似于血液的红色液体。安槐序吸吸鼻子,她也很讨厌用手去碰生肉啊,还是这么血淋淋的。
“牛排讲究‘juicy’,说的就是这些组织液了。”
“组织液?”这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个熟悉的名词。
“动物血液在不使用抗凝剂的情况下是会凝固的,这些红色的液体是组织液和肌红蛋白。牛排还是新鲜的好,经过冷冻的牛排会损失更多的水分,就不会那么鲜嫩多汁,今天你挑的这块牛排,在屠宰后到你手上的这期间,是没有冷冻过的。”
安槐序眼睛清亮,听得明白,陆林钟是在夸这块牛排挑的不错。
她从旁边抽出了一张厨房纸,信心满满地铺开,冲陆林钟挤挤眼睛:“接下来的步骤我会。”
陆林钟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凉白开,静静地看着安槐序并不熟稔的动作,嘴角弯到极其漂亮的弧度。
厨房纸吸干了牛排表面的水分,陆林钟莞尔,轻赞:“干得漂亮。”
“之前听人说过,牛排之所以能有诱人的色泽和香味,是因为在煎制的过程中产生了Maillard Reaction。”安槐序把处理过的牛排摆到了砧板正中,这些都是她在津城西府后厨看三星大厨煎牛排偷师学来的。
“那你知道Maillard Reaction最基础的条件吗?如果懂的话,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搞定。”
安槐序做完这一步,就此罢手。她也就漫不经心的看过一次怎么煎制牛排,理论和实践之间总是填充了无数的失败,不必浪费这么一块好肉去证明真理。
见安槐序没有说话,陆林钟很快接口,“高温,如果牛排表面有过多的水分会吸收掉大量的热量,同时就会让牛排表面的油温降低。”
陆林钟撑着手肘,慵懒地倚靠在吧台上,不时拿起水杯喝水的优雅姿势以及优雅自信的谈吐,安槐序从心底浮出一点点钦羡。
陆林钟是她想成为的人,做所有的事情游刃有余,面面俱到,别人不懂的,不光能说出所以,还能说出所以然。
二十几年过去了,她在父母眼里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总是能够把好端端的一件事情弄到极其糟糕的地步,就算她有机会回炉重造也未必能像陆林钟这样。
安槐序想得出神,都未察觉陆林钟已经放下杯子,站在身后一臂的距离看着她。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声音怎么比刚才靠近了这么多?安槐序立马答:“有。”
“你现在可以给这块牛排调味了。”
调味?在安槐序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下厨经验里,每次做菜不是没有盐就是咸了。昨晚的香煎鸡胸肉之所以能吃,是因为那道菜几乎不用放盐。
“好吃的牛排要最大程度保持它本有的牛肉味,不要试图去腌制它,所以有盐和黑胡椒粒就足够了。”
安槐序瞅见厨房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的Kosher salt,一想到颗粒大小不同的盐连咸度都是不同的,更加无从下手。
陆林钟走了过去,手绕过安槐序的腰,几乎把她半环在身前。
“撒得像刚下过雪时侯的路面就好了。”
陆林钟伸出手打开调料盒的盖子,轻柔的声音在安槐序听来,如羽翼般细细软软,挑逗着她的神经。安槐序在镜面里看见自己绯红的耳根,机械性重复陆林钟的话,“哦,刚下过雪的路面······”
镜面反射两人模样,她们身高相差无几,身后人条精巧的下巴和如同蔷薇花瓣一般粉嫩的唇几乎是紧贴在身前人的耳畔。
安槐序惊讶于自己竟然不排斥陆林钟手搭在腰上带来的触感。甚至陆林钟的体温,呼吸,都会给她难言的悸动和甜蜜,像潮湿阴冷的洞穴里被春日暖阳照射过,满足而喜悦。
她怎么能够这样······她即将成为林于斯的未婚妻,甚至是妻子,她们的距离太近,举动太过于暧昧。
安槐序动了动,陆林钟撑在台面上的右手松开,两人中间的间隙比刚才大了一些。
陆林钟把调料瓶的盖子盖上,将调料瓶旋到豁口,递给身前的人:“拿着。”
安槐序接过瓶子,陆林钟握住她的手将调料瓶倾倒,盐粒熙熙攘攘落在了红色的鲜肉上。
感受到陆林钟掌心的热度,安槐序心跳加快,小鹿乱撞一样,像刚下过雪时的路面,红色的街道上落满的是欢快又慌乱的情绪。
陆林钟松开了她的手,安槐序手在空中僵硬的停留了两秒,不知该放下还是再继续,空气里满是浸渍了辛辣刺激的暧昧。
“两面都撒上盐和黑胡椒粒。”
落日西沉,陆林钟顺手打开厨房里的灯,冷冰冰的屋子好久都没有这么温馨了,而这一切的温馨,好像都是因为有了安槐序。
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做饭,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她想,她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喜欢这人间的烟火。
第22章
安槐序在牛排两面小心洒上盐和黑胡椒粒,转过身看着陆林钟:“好了。”
“冰箱里面有一瓶纯牛油,专门用来煎牛排的。在橱柜里还有一个探针温度计。”
接下来的步骤安槐序做起来比前面要得心应手,翻动着锅里煎烧的牛排,牛肉诱人的香气从厨房飘到了餐厅。
“我掌控不好出锅的时机。”
“medium rare的内芯温度应该是52…55摄氏度,牛排出锅以后表面的温度还会继续往里传导,里面的温度将会继续升高5…8度,我建议你在探针显示48度左右出锅。”
完工之后,牛排表面是完美焦红色,安槐序小心翼翼将牛排放入餐盘中,发出惊叹,盯着牛排的眼睛里聚满星光。陆林钟笑了笑,从冰箱里取出了两块指头大小的黄油和一整头蒜,放在刚出锅的牛排上。
黄油慢慢融化,横切开的大蒜将黄油涂抹了整个牛排,蒜香和黄油的香如两股紧密交缠的线,恰到好处地渗入牛肉的纤维中。
如此完美!
陆林钟从碗柜里取了刀叉给她:“Enjoy”。
安槐序巴巴地望着眼前这块牛排,心里充盈着不小的成就感,想要大快朵颐,可做出这块牛排少不得陆林钟的指导,便先叉了一块切好的肉递给陆林钟笑道:“你先吃。”
陆林钟并未接过她手上的叉子,挪动身体靠了过来。
安槐序握着刀叉的手稍往回缩,陆林钟怎么不自己拿着吃?手又没断!。
陆林钟笑笑,“怎么?舍不得?”
安槐序当即把叉子递了过去,“给。”
陆林钟低下头微微张嘴,眼角还坠着隐秘笑意,像盛开在一片碧玉中的红莲葳蕤。
安槐序握紧叉子,担心尖角不小心划伤陆林钟的唇,像一把利刃划破樱桃那样,痛却带着极致的诱惑。
眼角微扬的桃花眼吻过她的面庞,安槐序忍不住在那双眼睛泛出的柔光里驻足顾盼,四目相对,陆林钟意味深长的望着安槐序,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牛排,还剩三分之二。
“你吃吧。”
刚刚被咬过的牛排发散着暧昧不明的气息。
安槐序埋头一口咬下牛排,舌尖触及了牛肉紧密弹润的牛肉纤维,带着属于陆林钟的清冽香气,还带了不易察觉的甜。
淡淡的香气很快就在嘴里消失了,安槐序不时咬唇,看着陆林钟切开了牛油果,洗净一些小番茄,又配上清水焯过的西蓝花和芦笋,做了一盘沙拉。
“昨天晚上说吃沙拉吃不饱的是你,今天晚上又吃沙拉的也是你。”安槐序当着陆林钟的面咬下一大口牛排,眼角坠着有些得意张狂的笑。
“嗯。”陆林钟吃了一口芦笋,“牛排热量太高了,还加了黄油,容易发胖。”
安槐序:“······”
“我一般不再加黄油,那是刻意给你加的。”陆林钟幽幽强调。
安槐序盯着面前烤得香滋的牛排瞬间没了兴致,没安好心的女人,刻意让她发胖?!想了想,她咬着叉子道::“没事,我吃不胖。”
吃过晚饭,安槐序忙上忙下地给陆林钟收拾厨房,心情莫名地好。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不停为工作奔忙,每天回到家里面对的只有保姆和空荡的房间。而从十年前开始,她不需要人照顾了,便只剩下空荡的房间。
从没有人像陆林钟刚才那样耐心地教她该怎么做一道菜,而她也从来不知道哪怕只是简单地一起做做饭也可以让人觉得充实愉快。浅黄色的灯光,米咖色的地砖,粉白的墙壁都变得暖洋洋的。
陆林钟走到厨房里,拿出了半个冰柠檬,兑了一勺槐花蜜,放在安槐序身旁:“喝点柠檬水?”
“好。”安槐序答应的音调上扬,显然心情非常愉悦。
柠檬清新的果香很好地中和了牛排的油腻,手搭在沙发的靠枕上,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躺得四仰八叉,又长又直的腿垂下来,露出一截莹白脚踝,骨节匀称。
“又困了?”陆林钟抱着笔记本端坐在另一头,不时抬头看安槐序。
“嗯。”安槐序带着倦意的声音清甜,像六月里果壳鲜绿的妃子笑,果肉多汁。搭在沙发边缘的两条长腿晃来晃去,还有什么比吃饱喝足就睡觉更快乐的呢?
她喜欢这种感觉,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一片漆黑里茫然地摸索手机,不是期盼能在过分安静的屋里得到外界的一点声音,让她感觉自己不是围困在大海中和外界失去联系的孤岛。
她开始渐渐明白,原来心里期盼的美满生活,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醒来,总有人温和地注视她。
“你今晚还回去吗?不回去就去洗澡。”陆林钟温声提醒。
安槐序短暂的失神瞬间被打断,洗澡?!在陆林钟家里洗澡?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话听起来尤其可疑,安槐序看着陆林钟似笑非笑的暧昧神情,挑眉哂笑:“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你一伤号!”
“意思是不回去了?”陆林钟懒懒抬眸,伸手指着一楼浴室旁边半开放式衣帽间,“那里有新的睡衣,自己去拿。”
“谁说我要跟你一起住了,我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食物就走!”
安槐序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在陆林钟身侧。
“要不我帮你想一个比消化食物耗时更长的理由,让你有更多的时间与我独处,怎么样?”陆林钟眨眨眼。
安槐序气死了,向来在斗嘴方面不落下风的她,竟然又被陆林钟噎得接不了话。她真拿不准陆林钟还能说出什么没皮没脸的话。
“陆副总,怎么会有你这么自恋的人?”
陆林钟耸肩:“该不会是我说中了安小姐的心思,所以安小姐这样咬唇相机吧?”
安槐序一张脸上风云变幻。
陆林钟淡淡勾眉,鼻腔里发出了带有小波浪的“嗯?”
“唉,我说不过你,我现在就走。”
陆林钟往外指了指院落内停着的车,安槐序陷入了绝望——她又没车,而且还在进门的时候把陆林钟的车钥匙还了回去!!!
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记得一定要用腿走!
安槐序:“······”
给陆林钟嘚瑟的,安槐序想着要不要低头服软,去陆林钟面前卖个假笑借个车。
一辆车开了进来,停在别墅大门外,安槐序趴在客厅落地窗前,想细看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在没有打过招呼的情况下,能把车堂而皇之地开到澜庭名墅来。
一定大大的有来头!
陆林钟眉头微蹙,当即就从沙发上起身蹭蹭蹭地上了二楼。
安槐序笑得幸灾乐祸,很好!一定非常有意思!她已经准备好前排吃瓜看好戏了!
大门外,保时捷车灯闪了闪,从车里下来的姑娘,长得还行,一身轻奢,贵而不浮。
“陆林钟,你开门。”
对方喊门的语气和架势,带着不少委屈和不满,安槐序笑得可得劲了,斜望一眼坐在二楼的陆林钟,忍不住想当个坏人。
她嬉皮笑脸学着门外人的语气,模仿某经典剧里的经典台词,朝着陆林钟喊:“陆林钟,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开门呐!你有本事——”
后面的话似乎不太好说出口,安槐序自觉闭上了嘴。
陆林钟坐在楼梯扶手旁的摇椅上,轻摇,“我有本事偷女人?”特意把“偷”字咬得很重。
偷?那来的人是陆林钟前女友吗?安槐序脸上还维持着笑,故意道:“陆副总,我看人长得不错,还刻意来找你的,要不请人家进来喝杯柠檬水呗?”
陆林钟冷冷一笑。
安槐序装作不经意问道:“人家都追上门来了,陆副总的风流债啊,我猜猜看,是前女友呢?还是仰慕者?”
“不许开门。”陆林钟转身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安槐序心里酸酸的,也越来越好奇门外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陆林钟怕得躲起来。陆林钟越是不许她开门,她越是想开安槐序勉强对着镜子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反复练习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等会就笑着问她和陆林钟什么关系,来找陆林钟什么事,如此云云。
反正陆林钟也躲在房里了,出去问问清楚又不会少块肉。
第23章
安槐序趴在门上,对外面姑娘喊:“你好。我想问你和陆”
对方妆容精致,目光冷厉,表情冷淡,摆着一张扑克脸,安槐序愣生生被对方扫来的眼刀,闭上了嘴。
“我非常不好。陆林钟人呢?开门!”
安槐序打开门,强行露出招财猫假笑,“那个,我不知道陆——”
“行了!你闪开”
“你不能进去”安槐序拦住对方。
姑娘不耐烦:“为什么不能进去?你想在我面前炫耀什么?炫耀陆林钟现在和你在一起了啊?”
安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