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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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很多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许终玄确实是在给她机会,于公于私,她都不应该开口拒绝,甚至还应该比许终玄更期盼能够打压林氏。
“明白。”陆林钟语气非同一般的郑重。
“出去吧。”
她拿着许终玄给的资料回到办公室,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林氏的事情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纵使大树根已腐朽,可也有几十年基业,蚍蜉撼树何其难,最关键的是,她和安槐序还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届时一旦失败,东窗事发,她便是头号嫌疑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抽屉里的手机震了震,打断了陆林钟的思绪,她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手机上是安槐序发来的短信:吃了吗?
*
送陆林钟出门后,安槐序抱着抱枕,失落躺在沙发上,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煎太阳蛋的步骤上。
她左翻右翻,百无聊赖地退出网页,正准备锁屏,瞥见短信图标上的12+,点开一看,清一色的银行消费提醒,她从下往上逐条点干净,点到最后一条,是昨晚小南楼消费的短信提醒。
安槐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灵光一闪,猛地记起一件事。
昨晚小南楼那顿饭价格似乎高的不同寻常,陆林钟当时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
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沉思片刻后,打开通讯录翻那群狐朋狗友的电话,拨通了其中一个:“喂,二狗”
二狗:“老大,终于得空给我打电话啦?”
安槐序:“少废话,问你件事儿,你家是不是干餐饮的?”
二狗:“是啊,光华阳路上就有十几家门面儿是我家的。”
安槐序:“好,你等会到澜庭名墅门口来接我,他丫儿个小南楼,昨晚宰了我一顿狠的!”
二狗啐了一口:“居然敢宰我们老大,是不是特么店开得不耐烦了。等会儿我喊几个弟兄一起去。”
“别,你一人来就行了。”
安槐序挂断电话,随便摸了身白T牛仔裤套上就出了门,等她走到澜庭名墅大门口,二狗已经在等了。
她耙了耙头发,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开车,去小南楼”。
二狗赶忙启动车,盯着安槐序看了半天:“老大,好久没见,新发型很靓嘛。”
安槐序朝他一笑,两条长腿往前一抻:“我女朋友带我去剪的,哪天儿等她有空带给你们瞧瞧,漂亮得很。”
二狗猛地踩一脚油门,嘴里开始跑火车:“那成啊,到时候哥几个专门为嫂子攒个局子。”笑过之后,继续道:“老大,你小南楼那事咋弄得,好端端的怎么被一破店宰了?”
“去了就知道了。”安槐序扭过头盯着车窗外,究竟是小南楼宰她,还是陆林钟宰她,去过之后才知道。
华阳路上一辆亮黄色兰博基尼引擎声轰鸣,车一个急刹,稳稳当当停在小南楼门口。
安槐序推开车门,领着二狗进去。
服务员立马上前问道:“您好,请问几位?”
安槐序两手抄着兜,脚在地上蹉了几下,随口道:“去把你们经理找来,我有事找他。”
“那两位请跟我到贵宾室休息一下,我马上找经理过来。”
安槐序耸耸肩,给二狗使了个眼色,跟着服务员进了贵宾室。
外面几个围观看热闹的服务员,有个胆大的开口道:“怎么回事?这架势要来砸场子一样。”
一新来的服务员,接口道:“刚刚那个男的,是我以前上班那地儿的少东家,华阳路北面那一条街都是他家的,那个女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能让杨少爷开车载她来,那来头肯定更大,经理这回惹了这样的人物,只怕要凉了。”
安槐序吊儿郎当斜靠在沙发扶手边儿,一条腿架在茶几上,二狗把杯子捯饬干净,给她泡了杯茶。
门外传来敲门声,安槐序看了二狗一眼,二狗立马坐正,开口道:“进。”
经理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杨家公子哥,客客气气道:“杨少爷,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要吃什么直接和我说,立马让后厨做好送到您府上。”
二狗一本正经端起桌上的茶,撇了撇茶杯盖,道:“今天我不找你,我老大找你,你们店里干了什么黑心事儿,心里头明白。要怎么解决,得听我老大的吩咐。”
经理点头哈腰道:“是是是,那请问我们是哪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呢?”
“经理,你还记得我吗?”安槐序把脚收下去,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彩蛋】
秦时:“我路过打个酱油。想看关于我的故事,请关注作者君下一部小说《半路转行做明星》。”
ps:作者君拉拉陆林钟衣袖:“陆副总你马甲掉了,还不回去跪好。”
陆林钟:“······”
第40章
经理寻着声音这才找到坐到角落里的安槐序; 看到安槐序的脸; 顿时一惊; 开始结巴:“记,记得您。昨,昨天晚上您还来过敝店。”
“记得就好; 找你来也没别的事。就今早上我突然想起,昨天我结账的时候,贵店好像没有给我发|票啊?我今天是特地来取的,麻烦经理帮我补开一张?”
经理擦擦脑门上的汗,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昨晚他莫名收到一条短信,短信上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提价。过了两分钟; 他居然收到老板的短信,短信上交代:刚给你发短信的是位姓陆的小姐,要做什么就照她的吩咐去做。
昨天晚上小南楼只有和面前这位同行的小姐报了老板的神秘暗号; 他立马就猜到了哪位是陆小姐。宰熟客这种行为并不少见; 老板都发话了,他一个小经理能说什么; 便按照陆小姐吩咐把价格提高了30%。做了这样的事; 自然不可能会开发|票留证据; 再说,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些豪门贵胄,哪还会特意记有没有发|票的事,不成想今天就找上门了。
安槐序看经理半天没反应,心里七八分确定了价格绝对有猫腻; 不耐烦道,“说话啊。”
经理心想,面前两位来头不小,他是得罪不起,得找个理由出去打电话问问老板怎么解决,他好声好气道:“我现在就去给您补开。”说着,便转身去开门。
“站住,在这里开,手写就可以了。”安槐序给二狗打了个手势,让他出去拿发|票。
安槐序朝经理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这事儿打算公了还是私了?我也不怕给你露底,你那些个儿经商之道我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可惜,好巧不巧,我大学读的法学专业,现在在津城市法院上班。你这个事儿具体哪违法,不用我给你复述一遍吧?”
经理在安槐序旁边坐如针毡,刚想开口。
安槐序打断他,继续道:“私了的话,你就告诉我这事和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位有没有关系,然后把多收的钱还给我,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经理低着头看地上,一言不发。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面前这位想公了,上面还有老板撑着,他一个小小经理左右也轮不到他倒霉。反而他要是答应私了,出卖了那位陆小姐,老板说不定会把他辞了,那时倒霉的才是他。
“考虑得怎么样?”
安槐序的声音打断了经理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安槐序,开口道:“和你说的那位小姐没关系,是敝店贪财昧良心,请小姐依法上报有关部门吧。”
安槐序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温声道,“何必呢,小南楼这么好的生意,要是被举报了,宰客这名号传出去,那客流量可会少得多,门庭冷落的,真不替你们老板想想?”
安槐序看经理还是没反应,更加确定了这事十有□□和陆林钟有关系,继续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是我女朋友,谈恋爱吵吵架,宰我一顿也是情趣,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她,这件事你就当我没来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不会知道,你们老板也不会知道。何必因为这点小玩笑,闹得人尽皆知,做生意不就是在乎一个口碑,你说是不是?”
经理对上安槐序已然看透的目光,犹豫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安槐序站起来,拍拍经理的肩膀:“没事了,这件事我会守口如瓶。”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安槐序两手插在裤兜吹着口哨,穿过走廊,走到大厅,恰好看见二狗坐在角落嘴里叼着个苹果在玩游戏,她走过去踢了踢二狗的脚:“走了。”
二狗收起手机站起身,道:“完事了?”
“嗯。”
安槐序领着二狗往门外走,扒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等二狗开车。
“小姐,请等等。”
安槐序侧过头,发现是经理在喊她。
她打开车门,下车,往前走了几步,说:“还有事?”
经理把信封递到她手上,开口道:“这是您昨天晚上多付的钱,请收好。”
安槐序冲经理一笑,“你把钱给我不就对不上帐了吗?刚刚说了,女朋友宰我是种情趣,就当是给情趣买的单。我走了,下次带女朋友再来的时候,宰少点。”
没等经理回应,安槐序便迈开腿上了车,示意二狗赶紧开走。
二狗一脚油门轰出几十米远,转过头问安槐序:“这破店还真的宰了你啊?”
“嗯。”
二狗咬牙切齿道:“等会哥几个给你黑了它小南楼名声,给你解气。”
安槐序摇头,“不用了,老板是我朋友。”
陆林钟的朋友也是她朋友。
二狗哇哇的叫:“你朋友还宰你?杀熟啊。还有那经理刚给你钱,你咋不要?老大,你是不是魔怔了。”
“空总要有人填。”安槐序茫然地望着车窗外,陆林钟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陆林钟这样算计自己是觉得这件事不会被发现,还是觉得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怕自己会生气?她心里满是困惑,却不知道该去找谁解答。
二狗不知安槐序所云,没答上话,静静地开车去澜庭别墅。
车停在澜庭别墅大门口好一会儿了,安槐序还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二狗拉了拉安槐序衣服下摆,“老大,到了。”
安槐序回过神,轻轻“哦”了一声,松开安全带准备开门下车。
二狗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老大,你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和小弟说,谁要是欺负了你,我喊那帮兄弟操家伙上门锤他。”
听到二狗的话,安槐序心里感动得哗哗的,收回迈出去的脚,关上车门,组织老半天语言,终于开口说:“假如一个长得漂亮很有钱总之很完美的女人,老是整你算计你,掏空你的钱,你怎么想?”
“情感问题啊,这我就不太懂了,你要我去揍人,我铁定给你完成好任务。要不你去问问老三?他花花公子名头不是盖的,泡过的女人可以堆长城了。”
“就知道问你白搭,浪费我表情,我回去了。”安槐序侧过身去抠车门锁。
“我觉得······”
安槐序转过头看二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说:“有话快说,磨磨唧唧。”
“我觉得啊,如果我去整人算计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和她有仇,要么喜欢她。谁闲得没事花心思整人,你说的还是个长得漂亮有钱完美的人,又不图钱又不图脸。搞不好这种女人喜欢玩养成系,先把人掏空了,没钱自然要去巴结她,现在富婆养小白脸都流行这么玩。老大,你是不是遇着这种人了,唉,你别被人骗了······”
看二狗越说越偏,安槐序急忙打断他,“停,打住。没有的事,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么能嘚吧。”
二狗被安槐序的话一噎,没说完的话全被梗了回去,讪讪说了句:“你注意着点。”
“行了,我真回了,下次有空找你玩。”安槐序说完,把车门一关,隔绝了二狗还依依不舍的眼神。
二狗把车窗放下来,冲渐渐走远的安槐序大声吼道:“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小弟啊!”
安槐序头也没回,伸手往后摆了摆,继续往陆林钟家走。
九月初的天气仍旧燥热,当空照的骄阳丝毫不逊于盛夏,柏油水泥路面上卷起滚滚热浪,夹道两旁还没泛黄的银杏也被晒得没了精神。
终于走到了家门口,安槐序满头是汗,她没有陆林钟家的钥匙进不了门,陆林钟出门前还告诉她,中午不回来,晚上去应酬。
她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心想,还是不给陆林钟添麻烦了,说到底她和陆林钟也只是租赁关系,陆林钟真在乎她的话,也不会想方设法的骗她,便找了块有树挡着的阴凉地坐着,等陆林钟晚上回来再进去。
夏蝉的鸣叫,让本就炎热的天气越发炎热,随着时间流逝,太阳越往上移也越发毒辣,原本遮阴的地方,渐渐只剩下小点地,四周的高温像个密闭的烤箱包裹着她。
安槐序头上满是细密的小汗珠,凝成大颗顺着脸颊流到地上,身上汗如雨下,衣服也越来越湿,黏黏巴巴地贴着身体,更加不透气。
她勉强撑着树站起来想换个姿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越来越黑,模模糊糊还有了重影。犹豫再三,她掏出了手机给陆林钟发短信,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打出三个字:吃了吗?
很快,陆林钟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陆林钟的声音:“我才从许总办公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吃,你吃了吗?”
安槐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抖,嘴张了张,半天才发出两个音:“还没。”
极其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没有往日的活力和有力,陆林钟立马察觉可能出事了,她着急道:“小序,你怎么了?”
陆林钟关切的语气,让安槐序鼻尖一酸,委屈的情绪夹杂着生病的脆弱涌上心头,嘶哑的声音竟带了几分哽咽:“我······”
陆林钟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敲开秘书办公室的门,冲白婧吼道:“帮我和许总说,下午的会议我不能参加了,家里有点事现在我要赶回去。”
这是白婧跟在陆林钟身边几年以来,第一次见陆林钟这么失态,等她反应过来时,陆林钟早就不见了。
陆林钟飞奔着穿过走廊,跑到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