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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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你先松手。我不是林氏集团的人,也没有害你们老板的父母,刚才是我和跟你们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我要是的话,早就一刀结果了你们俩,还废话那么多。”
安槐序不为所动,易子曰拼命给陆林钟发求救信号。
陆林钟轻轻叫了一声:“小序——”
安槐序摁着易子曰,拧起眉峰:“你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易子曰摊手,“咳咳,而且是你们怀疑我在前的吧,私闯民宅,我就一时起意演了一出,顺便考验一下你们的爱情。”
安槐序冷静下来,撂开手底的人,拿刀过去给陆林钟松开绳子和胶带,小心地将陆林钟抱在怀里,擦掉女人脸颊上的眼泪:“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易子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撞痛的肩膀,凑过去看陆林钟,啧啧感叹:“神仙爱情真是让人落泪,我酸了。”
“滚!”安槐序脸黑得可怕。
易子曰努努嘴,打开了客厅里的灯,从电视柜底下摸出两瓶药,拿了包棉签放餐桌上,远远坐在沙发一侧看着两个人,眼里暗暗浮出一抹钦羡。
安槐序跪坐在陆林钟身旁,小心地把人揽在怀里,放柔了声音:“她有没有伤到你?”
陆林钟摇摇头。
“在玄关那撞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安槐序语气关切,眼里写满了心疼。
“手疼不疼?都磨破皮了。”陆林钟握住安槐序的手,用棉签蘸了碘伏,轻擦她双腕上的伤口。
安槐序抱着陆林钟,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吻。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见两人你侬我侬,易子曰一阵心烦,下了逐客令:“擦完了药赶紧给我走,难不成你们还想留在我家吃晚饭?!”
安槐序想起什么似的,松开陆林钟,拽起易子曰往书房走:“走!”
“今天你不说清楚这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走的。”
两个人推搡起来,易子曰被安槐序拖到门边,死命拉住门把手,安槐序用脚抵住门板,手伸进门缝,探到了墙上的开关,用力一按。
华灯之下,书房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成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安槐序呆立在门口,易子曰别过脸,神色复杂。
书桌上,矮柜顶,书柜里,满是用款式相同,大小不一的相框装裱好的相片,相框里的主角也都是一个人——许终玄。
一幅半身彩照沾满了整面墙,正对着书桌。照片里,许终玄穿着一件缎面白衬衫,上半身直立,眉眼微垂,拿着笔姿态优雅地在文件上批阅。她一头黑发浓密如瀑,连发尾卷起的弧度都几近完美。照片放得太大,连许终玄的浓密眉睫都根根分明,雪肤红唇格外生动。
安槐序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目光流连在墙上、桌上大大小小的相框上,最终停在了一张许终玄一身黑白配色的职业装的照片上,照片里许终玄看上去却比现在青涩稚嫩,脸比现在要圆一点,还有点婴儿肥,只是拍照时许终玄视线的焦点却不是镜头,而是其他地方。
安槐序印象里不记得许终玄什么时候参加活动还刻意有穿正装了,疑惑道:“这是大学时候的?”
易子曰靠门站着,手藏在身后紧抓着门把:“嗯,大一开学,她代表法学院参加学校的辩论赛。”
这是易子曰第一次拍许终玄。她当时是校报记者,负责做辩论赛专题报道,拿着相机坐在前排,一眼就注意到了许终玄,安安静静坐在台上,气质格外清冷出挑。
她按下快门,定格下当时的画面。
大部分小说都会以此为交集,发生一连串美妙暧昧的故事,才有所谓的后来。可是她的生活,并不像小说。
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出众的,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可她的感情却是万万千千个不值得赘述的故事中,最普通的一个。
那时,她坐在观众席,掏出笔记下了许终玄的名字,学院,班级,预想着在辩论赛结束后找许终玄做一个小的采访,这样她们就可以认识了,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散场时她挤到前排,可许终玄却抿着浅浅的笑容走向了台下的另一个女孩。她还是追上前去,对许终玄说:“同学,我是校报的,能不能就辩论赛采访一下你,只要五分钟。”
许终玄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拒绝了她:“同学,我还有其他的事赶时间,你去采访我师姐吧。”
那是许终玄第一次和她说话,那年,她十五岁,喜欢上一个从来不曾注意到她的人。后来,她努力参加大小活动,有意无意蹭法学院的课,只是为了能够多出现在那个人的视线中。她想,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亲口向许终玄表白,哪怕她在无数次的偶遇中已经看出来,许终玄有喜欢的人了。
她总是追逐着许终玄的背影,远远地看着许终玄和那个女孩聊天,说笑。她一遍一遍警告自己不要心存奢望,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倾慕那个人。她心底还留着小小的念想,她想,万一有一天,对方回头了,也许会看到她炽烈的目光,她们就会有故事。
可是没有,整整一个大一,许终玄的目光永远往前,永远落在那个叫做孟秋的女孩身上。
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而她跟在许终玄身后,拍下了整整一册的背影。
后来,还没有等她十八岁,许终玄就出国了,走得匆忙,去向不明。
孟秋满津城地找许终玄,而她满世界找许终玄。
那年,她大二,十六岁。在其他同龄人正茫然于未来,忙碌于学业刷题考试时,她四处搜寻许终玄的消息,上天入地,黑道白道。她庆幸自己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庆幸自己有能力去找许终玄。
她用尽一切办法,终于在十八岁那年知道了许终玄父母在美国发生车祸的事,知道了许终玄在美国所上的大学,知道了许终玄的居所。
那年,她十八岁,带着一腔的兴奋坐上了越洋的飞机。
她看到了另一个模样的许终玄,刚硬疏离,强势冷淡,很熟悉也很陌生。她看到许终玄眼底的疲惫,肩上扛着的责任,像近乡情怯的游子一样,又一次没有勇气走过去打扰许终玄。
她想,她可以等,这一次她想等到许终玄处理好这边的事,等到自己的出现不会打扰到许终玄为止,她就向许终玄告白。
她在纽约做交换生学习那两年,她在许终玄的住处附近租下一套小房子,成为许终玄的邻居。
可学业忙碌,她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她最满足的事也不过是趁着一月一次的两天假期从纽约去芝加哥,住在与许终玄仅隔一条窄巷的小房子里,远远地看她一眼。
有一次,她看见许终玄独自坐在公园外的长凳上,长发随意绑在脑后,手里捏着一册书看得专注,夕阳的余晖将她的黑发镀上一层浅金色,整个人看起来安静温和。
那天她鼓足了勇气走向许终玄,可是她才走到对方身后,发现许终玄捏着的书里夹着孟秋的照片,看得那么专注。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转身离开。
两年交换生期满,她回国后便用手里一笔钱开了一家小酒吧,用手里的人脉给人传递消息,生意越做越大,所得只是为了查清当年的车祸······
今年,她二十三岁了,和许终玄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做的事,也一直都师出无名。
骄傲如她,一向自视甚高,可她在后面偷偷喜欢了许终玄整整八年。
这本来是无人知道的秘密,所有的事情即将水落石出。她想,待到许终玄与所爱之人幸福相守,她就抽身而退,别无他求。
可这个保守了八年的秘密被人误打误撞撞破了。身上围绕的那圈神秘光环不再,她被打入凡尘,成为庸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一个。
她们会怎么看待她?觉得她可怜?可笑?还是可悲?
陆林钟走到易子曰身边,心领神会。
那次,她第一次将许终玄带去云顶花园,易子曰看见许终玄时,脱口而出——“她回来了?”
现在回想,易子曰当时的话暗含了太多意味。
安槐序心有触动,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是喜欢——”
“是啊!我就是一厢情愿喜欢她!我就是因为喜欢她才去管她的事!”易子曰拽起安槐序的胳膊把人往外拉,“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走!”
易子曰猛地把门拉上,从柜子里摸出钥匙反锁。
“现在她和孟秋在一起挺好的,你别——”
“难道我就贱到去插足别人的感情吗?!”易子曰对面前两个人吼道,“她在国外那七年,我一直都知道她在哪,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但我知道她忘不了孟秋,所以从来没有打扰过她!”
过激的情绪,骤然变大的声音,不过是她在虚张声势,尽全力守护自己的一点自尊。
或许她真的有很多机会走到许终玄面前说,我喜欢你。
可是她也清楚,她被拒绝的可能性一定是百分之百。
如果一直追随在许终玄的背后,永远不说出那句话,或许某天他们有机会成为朋友。能当朋友,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
“走走走,你俩赶紧走!”
易子曰推了一把陆林钟,安槐序推开易子曰,把陆林钟护在身后:“你什么态度!刚才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你们私闯民宅还有理了?!”易子曰反手甩开。
安槐序护着陆林钟,想起了刚才易子曰开口让陆林钟求她的情形,脸色冷了下去:“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两个人剑拔弩张,陆林钟把安槐序往旁边拉了拉:“算了,小序。”
“不能就这么算——了唔——”
陆林钟凑过去,封住安槐序两瓣唇,“乖,听话。”
易子曰:“······”
安槐序意兴阑珊地抿了抿嘴唇,心里又气又无奈。
陆林钟看准了时机,朝易子曰笑笑:“谢谢易老板在背后为许总做的事,既然大家不是敌人,不如结盟。”
易子曰挑眉扫了一眼安槐序,刻意往陆林钟身边挪了半寸,抱拳道:“那还请陆小姐保证我的性命安全。”
安槐序:“······”
“你们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是林氏集团的人?怀疑我总要有理由吧?”易子曰支着下颌,“安小姐都是学法律的,难道还要我提醒凡事都要讲证据?!”
“咳咳”陆林钟清了清嗓子,“这事有误会。”
易子曰疑惑地看着她,“总不会因为我昨晚见过陈锐你们就觉得我和他是一伙儿的吧?!”
“······”陆林钟隐去脸上的不太自然,沉声道,“是陈锐给的消息,他说在美国和他联系的是个女人,很年轻,英文流利。”
“这就怀疑到我身上了?!”
“我们排查过林肇的人际圈,没有符合这条件的人。刚好,你们昨晚见面被我安排的人拍到,我还查到陈锐出狱前后那段时间,你常往返两地······种种巧合下,你确有嫌疑。”陆林钟有意无意看了一眼书房,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笑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易子曰脸色讪讪,听出陆林钟打趣的语气,立刻板起脸,毫不示弱道:“我见陈锐,自然有我的安排。”
“他就是一老狐狸,你们被他骗了。”
“什么?”安槐序站起来,语气迫切:“你查到什么了?!”
“我······还需要再确认。”易子曰眸光微动,事情大致已经条分缕析,清楚明白,但事关许终玄的家人和公司,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安槐序嗤鼻。
易子曰朝她扬了扬下巴,语气讽刺道:“我又不能像有的人,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爬窗翻进别人家里去找证据。”
安槐序到底没有陆林钟了解易子曰。一个年纪轻轻能够经营起云顶花园,以局外人身份悄无声息地把事情追查到这个地步的人,除了深具智慧,深谙谋略,还很谨慎。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易子曰已经查清楚所有的事,暂且按兵不动或许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给对方致命打击。
十五岁到二十三岁,青春正好的八年,易子曰都默默付与了许终玄,而对方还不知情。
她理解易子曰,甚至还有点钦佩。
易子曰朝安槐序努努下巴,半带着笑意道:“安同学,我有话单独和陆小姐说,你先回避一下?”
安槐序假装没听见,坐在她们对面不动不说话。
“小序,我刚好也有话要和易老板谈。我有点饿了······”
安槐序站起来,摸出车钥匙:“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打包回来。”
易子曰扯着嗓子嚷道:“安同学,我想吃海鲜砂锅粥,再帮我买一份水晶饺。”
“不买!你喝西北风吧!”
“砰”地一声,大门关紧,陆林钟抿唇笑笑,对上了易子曰嫌弃的眼神。
陆林钟:“······”
易子曰撇嘴,揶揄道:“啧啧啧,这恋爱的酸臭味。”
陆林钟不理会,“人都走了,还不说吗?”
“我不是防着你女朋友,兹事体大,我不得不谨慎。”
“她早就不是我女朋友了。”
易子曰:“???”
“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噗——”易子曰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咳咳咳!你现在是已婚少妇,怪不得哈哈哈我调戏你的时候,她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哈哈哈!你是不是在下面的那个?”
“闭嘴!”
“······”易子曰收了嬉皮笑脸的神态,说道,“你们的事没人知道是因为你在帮许······”即便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但她还是没办法在其他人面前说出许终玄的名字。她回了神,继续道:“你在帮她扳倒林氏集团?”
“嗯,只要林氏集团有人知道了我和小序的关系,那我和林于斯在上海的商业往来就有可能被人怀疑目的不纯。”陆林钟脸色微冷,“这种事做起来有多危险,你肯定比我清楚。”
“我懂我懂。”
“我信任你,不是因为我信任你易子曰本人,而是我看到了你对许总的情深似海。”陆林钟咬重了最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