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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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不决,心里其实已经高兴得放起了小烟火,可又觉得不太好。
“不喜欢吃海带?那我给你换个虾丸。”安槐序叉起丸子递到林于岑嘴边,林于岑犹豫片刻,眨一下眼,低头把丸子咬到嘴里,一点点油渍从嘴角溢出来,她尴尬地皱了皱眉,脸颊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地朝安槐序看。
“哈哈。”安槐序被她窘迫的样子逗笑了,好心地用纸巾擦过她的嘴角。指腹带着一阵余热,划过的地方几乎将她的皮肤烧着,林于岑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跳紧快。
“好吃吗?”
“嗯。”一贯冷淡的语气下,暗潮汹涌。
人来人往的闹市里,前面是冒着热气的小馄饨汤面摊,后面有卖烤肉,卖炒酸奶的,还有几家很有情调的小店放出让人心动的情歌,很像她看过的老电影才有的情景。
林于岑细细咬着嘴里的虾丸,把眼前的情景深深地刻在脑海中,虽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唯美浪漫,但是她喜欢这种随意率性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人间烟火的味道吗?
她余光偷偷看向安槐序,安槐序捧着一次性打包盒站在路边,黑色的羽绒服领子竖起来,挡住她纤白秀长的颈,清澈可饮的眸光温润了周围的一切。
那瞬间,她好想对安槐序开口问——她可以喜欢她吗?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怂恿她:问吧,问吧······
“安槐序······”林于岑停下脚步,开口叫她。
安槐序嘴里叼着一块萝卜片,回过头:“什么事?”
破旧路灯接触不良般闪了闪,冰冷的空气里漂浮着极细的水珠,林于岑脑海里浮起平安夜时,安槐序和陆林钟在车里的暧昧。
“我······”她抿唇,眼光落到安槐序手里的打包盒上,“想再吃一颗丸子······”
安槐序伸手接过林于岑手上的一打购物袋,把手里的打包盒递给林于岑:“吃吧,都是你的。”
林于岑心里忽地空落落,她用竹签叉了一颗虾丸,放在嘴里却已经不是刚才的味道。
碗边的红油开始凝固,成了一团团。
她想,一定是天气太冷了。
***
元旦过后,许终玄和孟秋领证结婚,多年纠缠修成正果。孟秋再也不用在人群中苦苦找寻,生怕错过。一直以来的念念不忘,有了回响。
而对易子曰而言,这场长达八年的暗恋落下了帷幕。即便再念念不忘,也只是她一个人挂在心头的过往,她藏在心门后的秘密,今后也只能是秘密。
从前她还能抱有一线希望,至少许终玄是独身一人。而现在许终玄结婚了,她无法再用一个不存在的希望欺骗自己。
她把所有的照片收进一个大盒子,藏在杂物间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从前她不去打扰,今后亦如是。
任职津华教师大半年,给无数学生传道受业解惑,她收获不少;悉心经营的云顶花园,年底业绩也格外漂亮,云顶花园的合伙人,乃至酒保、服务生都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年终奖。
临近新年,仿佛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趋势在发展。
津城上下早早就有了有过年的氛围,花市里摆上了挂满红色的珠穗的盆景,讨个好兆头;超市里红火一片,还专门辟出了一块区域卖过年的装饰品;小区里张灯结彩,物业保安也都换上了红色工作服。
安槐序请了装修公司,做好室内设计,挑好用材,忙着着手水电改造,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装饰着她们的小家,陆林钟在上海一边忙着致天影业的运营,一边和易子曰深查当年的旧事。
腊月廿八夜,陆林钟收拾好东西从上海飞抵津城,去了趟致天给手下的员工发了一点新年福利。她没有告诉安槐序自己会提前一天回来,回到家时已过凌晨,安槐序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又是一年春节,人过了二十五岁以后,时间流逝的速度好像比以前更快了,倏忽间春夏秋冬,倏忽间或许也能白发满头。
陆林钟打开家中大灯,环顾左右,所看之处,久违熟悉的感觉翩翩而至。壁炉旁堆放了新买的春联,窗花,还有红灯笼,她走到壁炉旁蹲下,一件一件小心地拆开看。红纸金字,散落细细的浮粉,粘在她粉白的指尖。
这些东西从父母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家里。
楼梯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陆林钟从地上站起来,“小序?”
安槐序揉着眼睛,并步跑下台阶,猛地抱住陆林钟:“我梦见你回来了,你就真的回来了。”
陆林钟伸手拍拍她的背,眼里笑开了,“这么想我。”
“嗯!”安槐序环在女人的腰上,加深拥抱。
“既然这么想我,你为什么不去上海找我?”
安槐序放开怀里的人,三周没见,陆林钟比之前清瘦了不少,眼里有浅浅的红血丝,眼下也有淡淡的浅青。
装修房子的工人一周前停工回家过年去了,她也闲了下来。她了解,陆林钟但凡有一点时间,也会抽空回津城,可一连几周陆林钟都未曾回来。如果她真去上海找陆林钟,陆林钟又要牺牲工作时间陪她,出差的时间只能不断后延。
“抱歉,我应该更早一点回来的。”陆林钟捏了捏安槐序的脸蛋,“让你一个人置办年货很辛苦吧。”
“那可不!房子这么大,要买的东西太多了!不过——”
安槐序没有置办年货的经验,只能在网上看高赞回答依葫芦画瓢。冰箱里填满了陆林钟喜欢的水果蔬菜,茶几上摆上了花样奇巧的传统点心,还有一套好看的新茶具。采购琐事带给安槐序的不是辛苦麻烦,是岁月安稳的幸福,她觉得有趣,也乐在其中。
安槐序雀跃道:“还挺有趣的。”
女孩眼睛亮亮的,脸上洋溢着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好都捧到女人面前的神情。
这一刻,她好想拥抱她,把全世界属于她的那份美好,抱在怀里。
她也这样做了,她环住安槐序的腰,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微微仰头贴上女孩软糯可口的唇。
对她而言,安槐序才是世间万物所有美好的起点。
小别胜新婚,亿亿万万的思念化为口与舌的交缠,在擦枪走火的边缘肆意挑逗。
安槐序推开陆林钟,大口喘气,“这么晚了,快去洗澡!”
“哦~”陆林钟坏笑一声,和安槐序咬耳朵:“那你要在床上等我哦。”
房间里灯光暗哑,浴室里的光落在床尾凳一侧,女人纤细如玉的身形映在浴室玻璃门上,曲线窈窕动人。
门锁轻动,陆林钟披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浴袍半敞开,偶有一两滴水珠从她下巴滑落,顺着脖颈,流过锁骨,再往下······
安槐序脸上发烫,神色讪讪地别过脸。
“来,让我抱抱你。”
陆林钟掀起被子一角,坐到安槐序身旁,伸手揽住了她,灼热的呼吸如热浪般淹过对方的耳廓。
安槐序往后躲了躲,“不是说抱吗?”
“我又没说只是抱抱你。”
陆林钟眸光渐深,手搭在安槐序腰上不安分起来。
久别的思念化作两个人的肌肤相亲,久久缠绵。
腊月廿九,家中老人交代安槐序回家过年,蒋慕和安诚言仍不表态。安槐序不愿陆林钟夹在其中为难,婉拒了老人好意。
除夕,两个人一起布置装饰了家里,又准备了一些焰火,贴好春联的大门,粘着窗花的玻璃,看起来一片喜气。
新的一年在美好的祈愿中到来,未来总是值得期待的。
第97章
元宵前后; 寒潮过境; 气温骤降; 整个津城上空笼罩着层层浓云,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音响里流淌出舒缓的乐声,茶几上摆着骨瓷杯; 水壶里漫出白色的水雾,袅袅而上。陆林钟心不在焉地半躺在沙发上,腿间摊开了一册诗集,久久未翻过去一页。
安槐序指尖绕着陆林钟的发尾。上午致天以极低价顺利拍下了潭州主要开发区的地皮,陆林钟眼底暗含兴奋,下午不知发生了什么; 陆林钟便这样频频走神。
躺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起来,陆林钟扫了一眼来电人,拿起手机走到上悬窗下。
“喂?”
“林肇的事; 我办好了。”电话那头; 易子曰的声音低沉平静。
陆林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易子曰的话。
“六六,你快来看!”
安槐序抱着电脑跑来; 电脑右下角的跳出的弹窗挂上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林氏集团董事长林肇入狱”
林肇突然入狱了; 这事具体还要从年前说起。
圣诞那夜; 陆林钟和秦时去过位于上海郊区的弄堂后,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易子曰。
时过境迁,当年的交易证据无法找寻,易子曰几经周折想办法找到了当时被送走的孩子,拿出林于斯与林肇亲子的亲子鉴定; 林于斯并非林肇亲子也没有收养的合法手续,参与其中的两位护士已为人母且为当年之事愧疚不已,答应提供口供,证明孩子出生那天,林肇买通了医院里的主任医师、护士,换了孩子,坐实了林肇贩卖人口罪。
安槐序轻击触控板点开弹窗,网页跳转到今日媒体的头条新闻,就在一个小时前,林肇被当地警方拘捕入狱,具体原因却没有在网上对外公开。
林肇入狱的事被媒体曝光博眼球是情理之中,只是在商海中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却被推到头条上,是意料之外的。这其中少不了易子曰的推波助澜。
集团高层发生如此丑闻,中层人心惶惶,再借话题热度的东风,三管齐下打压林氏集团股价,致天便可坐收渔利。
陆林钟随即用电脑点开了今天的股市,林氏集团的股价趋于平稳,并未出现明显的下跌,和她料想的有所出入。
天幕周围越来越暗,这场雪已经开始下起来了。
陆林钟和安槐序驱车去了机场,坐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抵上海。
恰逢元宵佳节,浦东机场里的人步履匆匆,大多是赶着去和家人亲友团聚的旅人,唯有易子曰逆着人群,步调散漫,一身黑衣,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格外与众不同。
易子曰远远朝两人招了招手,陆林钟与安槐序跟着她上了车。
“今天的股市看了吗?”易子曰拿出一摞资料递给后排的两人。
陆林钟:“看了。”
易子曰:“我刻意让人在中午把消息放出去,是想在收盘前弄得人尽皆知。”
陆林钟:“林肇早就留了一手?”
易子曰:“林肇在入狱前两天把手里的股权转到了女儿名下。”
安槐序打开牛皮纸袋,最上面是一张醒目的简历,右上角印着一张蓝底一寸彩照:“林于岑?”
易子曰:“嗯。”
从前关于林氏的种种闲谈就不少,“太子监国”这事首当其冲。陆林钟安槐序二人早就知道内情,对林肇做的这个决定并无意外。
易子曰:“事我做的很隐蔽,他不可能会察觉。应该是巧合。”
陆林钟:“林肇身边的那些副手,林氏集团最核心的几个董事,怎么看待这件事?”
易子曰:“熟悉林肇的人大多都清楚林肇更加想把公司交给林于岑。”
易子曰语气上扬,像猎手嗅到了猎物身上的血腥味,心底的欲望蠢蠢欲动。
今时不同往日,林于斯本该是集团第一继承人,接受多年栽培,现在却做了别人上位的垫脚石,换做任何一个人,谁又能坦然接受?
“林于岑啊。”易子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可是陆小姐教出来的徒弟。”
陆林钟支着下颌,一缕莹白的射灯从她脸颊上划过,映得她眉目动人,“你放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安槐序阖上手里的资料,抬头问道:“林于岑她在上海吗?”
“嗯。”易子曰点头,“几周前我就留意了她的动向,之前她一直在津城,今天才赶回来上海,比你们早到了一会儿。”
“你不知道她在津城过年?”陆林钟问安槐序。
“我没问她。上一次和她联系还是半个月前,她祝我新年快乐。”
陆林钟挑眉,她和林于岑打过照面时,还是过年前许终玄和孟秋让她帮忙养十六,她不好推脱又不想接受,最后是林于岑应了下来帮她照看。
易子曰:“对了,还没问你们俩去哪儿?”
陆林钟:“和光大厦。”
市区内的街道难得地空旷,车在开阔的马路上疾驶,外滩的灯光和铺陈在黄浦江面上的倒影都如此让人心驰。
易子曰拉好手刹,把车停在了路口,“我不过去了,你们下车了自己走过去吧。”
安槐序收好手里的资料,与陆林钟一同下车。
车尾逆向消失在道路尽头,两道人影也隐入道旁的树荫下。
陆林钟在和光大厦的住处虽长时间未居住,却安排家政定期打扫,房间里干净如新,落地窗边摆放着缀满果实的金弹子,十分应景。
陆林钟换下脚下的高跟鞋,疲惫道:“易老板不愧是常在河边走的人,真够谨慎的。”
安槐序坐在沙发上,边帮陆林钟按小腿边仔细翻看易子曰给的资料,眉头不时皱起。
安槐序:“你说林于岑察觉到了什么?她一直跟在你身边······”
“先不管林于岑是不是察觉了。”陆林钟说:“明天一早,我去林氏集团见林于斯。”
寒潮过境,窗外暗沉的天色下浮云涌动,也在酝酿着新春后的第一场雪。
“下过了这场雪,就是春天了吧。”
“是吧。”
***
翌日清晨,陆林钟独自驱车去了林氏集团。
一夜大雪,路面上做了融冰处理,道路两侧的马路牙子上积了几公分厚的雪盖,常青绿植树叶托着雪团,沉甸甸地往下垂。
年后复工已近一周,员工大抵在岗。只是董事长刚刚入狱,整个林氏集团上下都弥漫着诡异肃杀人人自危的氛围。
陆林钟与前台打过招呼,“我找林总。”
前段时间,致天影业与和光影业一直在洽谈合作,陆林钟长相出众,又善与人往来,集团里的工作人员大多都认识她。
“陆总,您先到会客室里坐一会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