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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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祺还是不说话,吻下来。
他们从明到暗,算是一起过完了以后两三个月的日日夜夜,如果不是远处一辆车开过来,他们一定会继续吻下去,而后果就是改签。
电梯里的时候安子祺终于开口说:“我会想你,比你想我更想你。”
周思扬笑了:“听起来怪怪的,诶,你说我们现在腻腻歪歪的,许多年以后还会这样吗?”
“那得等试试才知道,不如我们许多年之后再聊这个问题。”
“好啊。”
“那你想多少年以后?”
“嗯……等我想好了告诉你吧。”
时间催着安子祺松开手,真的没有时间了,只好把票递了过去,周思扬是在他即将看不到安子祺的时候喊得:“地球灭亡那天再说好不好?”
他听不见安子祺说话,但看到安子祺比了一个OK的手势,跑走了。
为什么不把画室报在一起?
因为安子祺找的画室不退钱,而周思扬是去不了安子祺那边的,只能先各自安好,待之后重逢。
————
周思扬到清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安子祺还没到,他进去就要交手机,只好提前和安子祺说了一声,把手机上交。
安子祺到百长的时候是周思扬交手机以后一个小时,下了火车打出租又半个小时,这个地方有些偏,大半夜的大街上基本没人,一路走来最亮的灯光是派出所值班室发出来的,安子祺只在埋头发消息,而收到的都是自动回复——亲亲宝贝晚安,今天有想你。
安子祺偷笑,这自动回复微微有些肉麻,而且别人也能看到的,但他没换号改,看吧,反正宝贝只是他。
他发完消息抬头再看路两旁的时候发现那个派出所第二次经过,就问司机,司机说那不是同一个,他狐疑地打开了地图,然而分明就是同一个,他翻了个白眼,没跟司机计较,也忍住没动手,只是把导航外放了。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走了近一个小时,下车的时候看着打表器上的数字,他一句话没有扫码支付,只是去后备箱拿行李箱的时候把司机放在后备箱的两卷塑料管子扯到了地上,还在确定没人经过,不会影响别人的情况下拉着走了一段距离,等司机开出去一截后他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没多会儿司机就返回来了。
安子祺很抱歉:“行李箱两个轮子带走了,我没看到,对不起啊!”
司机很生气。
安子祺接住了司机砸过来的拳头,微微用力:“我赶时间,本来挺充足的,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您自己收拾吧,再见,祝您晚安。”
说完拉着东西走了。
如果是周思扬在的话,他想了想周思扬的小脾气,应该会炸,当然,前提是自己在,如果是周思扬一个人说不定就认了,他知道周思扬明面上的阳光一点都驱散不了心里的阴霾,四口之家剩一个,换谁都不能那么快走出来,可周思扬偏偏笑了两年。
今天分开的时候,或者应该说昨天分开的时候周思扬的手根本不想松开,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应该坚持和他一起的,可是周思扬不想让他这么多钱白白扔了,没同意。
半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半年而已,他们从来不知道半年能这么长。
安子祺每周会写一封信给周思扬寄过去,出大门左拐有一个邮筒,对面就是中国邮政,周日他们有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请个假就可以出去一会儿。周日手机发放半天,而这半天就像是两个人的续命时间一样。
可是两个人从来不提安子祺写的信,只是在第二次通视频的时候周思扬说了句:“今天老师把信带给我了,以后有东西他都会帮忙带过来。”
只这一句话,别的什么都不用再说。
他知道他会写,他知道他会看,足够了。
他们每天都在说买东西花了多少钱,又熬夜熬到了凌晨几点,几天用完了一盒颜料,老师又让买什么书……并且这些他们都在经历,谁也不能替谁宽解什么。
不打电话的时候周思扬会每天些日记。
他懒的动笔,所以像安子祺那样写一封比小作文还长的信简直是要半截命,半截已经给了画画,那半截他得好好留着。
于是他准备了一个本,每天最多写一段,第一天第一段是——
我想把我的每一天写下来,等见面的时候拿给你看,但是我好懒啊!一段话概括好不好……
第二天——
今天想你。
手疼,脑袋疼,你也一样吧,今天写不了一段话了,你可不要生气,因为大脑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我早晨吃了什么……好吧,我感冒了,但是我没有放弃,我坚持了下来,是不是很棒。
医生说我是水土不服,我只是跨了个县城而已,差这么多吗?那你呢?有没有不舒服?
距离摸到手机还有四天,到时候我就好了,你是没有机会听到我鼻子不通的声音的,遗憾吧。
晚安。
第三天——
今天想你。
今天坚持了半天,为什么是半天?因为老师觉得我好看,给我放了半天假,还给我买了饭,虽然饭都不是特别好吃,苦苦的……好吧,我在打点滴,吃药太慢了。我的血管细不好找,左手好不容易扎了一针,结果针动了,再扎就找不到了,白白挨了两下,疼,哭~
医生扎的右手,我在拿左手写字,今天又写不了大段了,但是我觉得我很厉害,你就说厉不厉害,厉害吧!
我问过医生了,等到三天后我肯定能痊愈,你是肯定不会听到我诱人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的,遗憾吧。
晚安。
第22章
文二十二 / 校霸的女朋友
这是他们分开后的第三个周日,周思扬病好的差不多,只是嗓子还有些发炎,他把金嗓子当糖吃,嘴里几乎没听过,医生见他这样不说不对说了不听,干脆不管了。
中午发了手机吃过饭周思扬灌了好大一杯水,坐在宿舍等着接电话,他是不会打电话的,因为他和安子祺明确说过他们的家庭地位,当然,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想着如果安子祺没有给他打电话那这周就算了,他怕他听出来什么。
这个顾虑很多余,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忐忑且苦笑。
舍友有的在宿舍躺着,有的请假出去了,一周的魔鬼训练还有精力出去瞎转的绝对没用功,老师这么说。
周思扬从来不关心这些,他是来学画画的,别人如何与他无关。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他起身去洗了苹果,手机响了。
舍友喊他,他记得他是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回来的,舍友好一通惊吓,因为屏幕上显示的是10086,他顾不上解释什么,接通电话拒绝了一个看似优惠其实没什么用的套餐。
上铺揶揄道:“哎,你不是等女朋友电话呢吧。”
他弯嘴笑笑:“差不多。”
上铺有一瞬的羡慕:“啧啧啧,比不了比不了啊!”
他没接话,咬了一口苹果。
又有人问他:“你怎么不给人家打过去?”
“就是啊!不都该男生主动嘛?”
他靠在被子上想了想:“因为时间问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哦,异地恋太苦了,尤其还是咱们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好的吧,这异地恋不好弄。”
他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是他宁愿相信安子祺,因为安子祺说过他们之间绝对不会出问题,即便有什么问题安子祺也会第一时间把问题消杀。
又半个小时,一个苹果啃完了,终于等到了。
他有一瞬忐忑,接通。
“喂?”
他怔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的声音这么好听。
“喂!”
“嗓子怎么了?”
“!”
安子祺的问题刚画上一个问号,周思扬眼眶就红了,他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声说着:“没怎么啊!大概是有点上火吧。”
“累的?”
“说不定是被老师气得。”
“嗯?”
“上次交的作业,老师说画的不错,然后给了我两下。”他委委屈屈地说完宿舍里那些支棱着耳朵想要偷听的大好儿郎们不厚道地全笑了。
“为什么?”
“他说怕我骄傲。”
“这么厉害呢!老师都忌惮你。”
周思扬本以为安子祺会吐槽老师的,却不料安子祺哄起小孩儿来,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什么呀,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侥幸而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美滋滋的,无人分享的喜悦,透着初恋的橙汁味道。
“熬夜熬得住吗?”
“还行,怎么说也是新时代的熬夜种子选手,就是老师太凶太严,画完以后感觉要飞升。”
“一个月要过去了,很快的。”
“我知道。诶,我听说百长有一个犯人在逃,真的假的?”
“你哪听说的?”
“这的门卫大爷。”
“想老魏了?和门卫大爷混这么熟。”
“哪那么多废话。”
“真的,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这儿警察还是挺靠谱的。”
“你真是柯南属性啊!走到哪哪不太平。”
“不,我的身边还是你最安全的港湾。”
“你确定你学的是美术不是传销吗?我越来越觉得你这张嘴不靠谱,你不会有一天把我也带沟里吧?”
“怎么会,如果是传销的话,那也得是我挣钱,我进牢,你数钱,你居家。”
“滚,老子不干,看不起谁呢。”
“看不起我,我我我。”
周思扬起身含了一片金嗓子,对上周围茫然的目光有些被吓到,遂虚虚地捂住手机话筒问:“怎么了?”
他的对铺很怀疑地问:“谈恋爱,男生都这么说话的吗?”
周思扬:“……”
上铺也说:“我感觉你像个高贵的大爷,又像个会害羞的姑娘,一时琢磨不透,你这么和你女朋友说话真的分不了吗?”
有人替他说话:“人不刚刚说了嘛,算是女朋友,那就还不是,哥们儿闺蜜之间正常。”
“正常……吗?”
那人不说话了。
周思扬只能很没脾气地解释说:“我们,习惯了。”
其他人无话可说。
安子祺把以上对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除了忍笑他什么都做不了,周思扬八成是掉进单身狗的窝了,那场面想想都觉得很壮观。
不过安子祺也没有笑多久,确定周思扬回来以后,安子祺停了笑,体贴的转移了话题:“我买了两个笔刀,给你寄过去一个,你记得到时候收一下。”
“笔刀?买那个做什么?”
“买铅笔的时候看到了,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两根,也不占位置,你把它放包里还能防身。”
“防身?那东西刀片还没我指甲大,用它防身?”
“这叫越不起眼的威力越大,你要是出门兜里揣个菜刀,还没走两步就被逮了。”
“你聪明,你厉害,你最棒,哇哦。”周思扬很不走心的敷衍着,他们有好多话说,半天的时间怎么说的完,可真打起电话来半天时间又很漫长,主要是看不到人,但宿舍人多他又不想开视频,唉,以前在教室趴着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半天时间这么难熬呢?
“怎么办?我有好多话说,但是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安子祺很温柔地笑了一声,说:“你慢慢想,慢慢组织语言,我等着听。”
“好不容易的半天时间你就这么浪费啊?”周思扬表示不买账。
安子祺安慰说:“不叫浪费,听你说话我觉得很开心。”
“收了你的神通吧,你要是让老虎知道你是这样的,他的备上救心丸。”
“说了这是你的专属福礼,老虎不会听到的。”
“那我谢谢你啊。”
“咱俩谁跟谁啊,客气什么。”
“你伤……”
“好的很,那些伤就是用来让你心软的,你都是我的了伤存在的意义就没了,等你见我的时候我保证比学校前面的那棵银杏树还挺拔。”
“但愿,那你还是得吃药,伤口不能发炎,发炎会引起发烧的。”说到发烧他心虚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去医院,回不来古桐你到百长的医院也一样,要是需要之前的病历……”
“我知道,你不用管我,论生存能力,那我是能和贝爷比肩的人,我现在就担心你,清水那边离海近,怕你不习惯。”
“离海近?这和海之间隔了一个安平,哪就近了,再说了,就算离海近那我又不去海里摸虾,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你晕船,晕海。”
“???”周思扬败给安子祺了,“晕海是你们传销组织发明的新病吗?”
好像有人叫安子祺,安子祺应了一声,解释说:“还真不是我发明的,晕船晕车晕海,这很正常,不看海就好了。”
“你有事儿?”周思扬听他那边一直有人说话,忽略了这个晕什么的问题问道。
安子祺默了一会儿,说:“是有点事情,不过不是很着急,不用管。”
周思扬:“有事你先去办你,反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挂了电话你做什么?”
“画画?或者想你,我现在人生无非就这么两种事情可做。”
安子祺笑了:“那行,我们QQ或者微信聊,你别太累,等下休息休息。”
“知道。”
“那,下周约。”
“下周约。”
“拜拜,想你。”
“拜拜,想你。”
电话是周思扬先挂的,他想咳嗽,忍了好一会儿了,可能正是因为有事瞒着安子祺,他特别的没话说,或者说心思不集中,生怕安子祺突然问一句:你是不是发烧了。
挂就挂了吧,最起码不用担心了。
舍友左一句右一句的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从那句“画画和想你”开始,周思扬蒙着被子倒头躺下,他以后再也不想在宿舍打电话了。
爱情是双向的,担心也是双向的。
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安子祺差点瘫在了地上,他缓了缓扶墙站起来走出去。白的刺眼的墙壁彰显著它医院的身份是多么的庄重,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停下来看他一眼,拐角处一个男人正低头刷着手机,他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