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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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别别别,安哥不是比你先进来嘛。”
“那以后我先进来你也先叫我?”
“行啊!”
“今晚作业多吗?几张卷子啊小皮球。”
“数学两张。”
“多少?”
“英语一张。”
“额……”
“语文四篇古文阅读题。”
“……”
“文综……”
“好了,谢谢。”
周思扬垂着头回了座位,徐锳冲他笑:“你的卷子全在抽屉里,可壮观了。”
周思扬拿书扔到徐锳头上,徐锳大笑着转了过去。
还没有上课,周思扬就趴在桌子上哀嚎:“想抄作业了,有没有哪个好心人帮帮忙?”
张诚调侃道:“安哥可以,也就他能跟上你的节奏,等他写完了你抄抄。”
周思扬看他一眼:“我还想活着。”
“啧啧啧,要不你抄我的?”
“行。”
“不行。”安子祺转过身来,“有你在这儿扯的工夫一张卷子都做完了。”
“你当我是印刷机呢,唰唰唰作业就写完了?”
“买的卷子到了,写完作业再刷几张题。”
“毁灭吧。”
张诚一脸看戏的模样,继续调侃:“哎,这怎么着,从了?”
话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周思扬默契地接过:“拉倒,这种人就适合孤独终老,谁能看上他那八成眼神不好使。”
张诚:“奥,诶,周思扬同学,你看黑板上那写着什么呀?”
周思扬似笑非笑,笑看张诚:“眼神不好,看不清。”
“哈哈哈哈哈哈”
一班爆出狂笑,不绝于耳。
————
夜风开始带暖意,路边杨柳想抽芽,他拉着他晃着胳膊悠哉悠哉回家,谁家的狗狂吠不止,他安慰他:“别怕,哥哥在。”
“谢谢哥哥。”
“不客气。”
“拉可以”甩着尾巴迎出三十里,周思扬和“拉可以”蹦跳着回家,茶几上那个久不用的烟灰缸摆了出来,奶奶说:“一个小时前你们老师来家访了,说是今年很关键,让我能管的时候多管管你们。”
又说:“早恋被抓了吧。”
奶奶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还有些幸灾乐祸。
周思扬把烟灰缸放起来,端起水杯灌了一肚子水,说:“您没欺负我们老师吧?”
奶奶哼了一声:“不至于,人家正常家访我为什么欺负人家,对吧。”
奶奶回屋睡觉去了,周思扬和安子祺也回了屋。
两张床还并在一起,两个人也没有分离。
“啊~累啊,我一天到晚都在想念这张床,高考完了我要好好睡三天三夜。”
安子祺把他往上拉拽,扯过被子裹住,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书背了一会儿问道:“你说奶奶欺负老师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周思扬翻身坐起来,解释说:“怎么说呢,当初我叔叔和大姨都说要养我,还说奶奶老了,顾不上我,奶奶拿着院里那笤帚疙瘩三两下赶走了。”
“啊?”
“也不难理解,我爸妈走的时候留下不少钱,奶奶说他们想养我多多少少在打钱的主意,她就把我护着,说什么也不让我跟着走。我虽然和奶奶也没有多亲,但是比起他们还是奶奶这更让我心安,所以就听了奶奶的。不要以为我们家老太太好惹,厉害着呢。”
“额……”
“怕了?哈哈哈,别怕,奶奶不打你,她疼你还疼不过来呢。看什么呢,一块儿啊!”
“我怕什么,那是你奶奶也是我奶奶。历史,背吗?”
周思扬扯过书包,拿出一张卷子一个垫板,无精打采地说:“算了吧,我卷子没做完呢。”
“我的在这儿,做完了自己拿着对。”
“知道了。”
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安子祺收起了书,周思扬咬着一支笔歪在枕头上,卷子做完了,人也睡着了。安子祺拿过卷子和笔装进书包里,周思扬翻了个身,嘟囔了句什么。
“别那么靠外,晚上着凉。”
周思扬任由安子祺拉着自己来回摆弄,不时打个哈欠算是表达了不满。
“崽崽。”
“嗯?”
“今天在老虎面前我否认了我们的关系,对不起。”
“嗯。”周思扬似乎是睡着了,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安子祺的话。
“委屈你这半年了。”
周思扬往安置怀里蹭了蹭,不再出声。
第二天周思扬罕见的比安子祺早醒那么几分钟,他刮了刮安子祺的鼻子,昨晚安子祺抱他抱得紧,醒来的时候没有滚到床边。
他亲了亲安子祺的眉眼,笑说:“傻子,谁让你承认了。”
安子祺往紧的抱抱他,也不知道醒还是没醒。
————
之前周思扬坐在画室里羡慕文化课的学生,如今坐回教室里享受这来自高三毕业班的刺激,睁不开的眼和刷不完的题,什么校霸什么男朋友统统见鬼,谈恋爱有学习重要吗?拉倒。
彭越已经和他基本失联了,寒旭偶尔串教室能说上几句话,就一班的人们每天看着两大校霸“打架”。
一周周测结束后两个人因为一道数学题大吵了一架,任课老师都蒙了,所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两个人各说各的道理,老师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听听那个,老虎转班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差点留下激动的泪水,这么多年了,头一回有人因为学习打起来。
晚上两个人滚成一团的时候还不忘对对白天背的唯物主义和王阳明。
一模考完试的那天他们两个消停了,张诚琢磨不出两个人什么意思,捅捅周思扬:“怎么回事儿?蔫儿了?”
周思扬揉揉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地说:“没啊,就是有点困。”
“你俩这两天是不是困得有点过分了?”
“没办法,买的题有点难啃,又不想留到第二天,只能熬夜。”
“不要命。诶,你饿不饿,小卖部走一趟。”
“两包干脆面两包辣条两瓶水,谢谢。”
“哎呀呀,真的是,你俩这怎么看都是清华北大的种。”
“借你吉言。”
高三的鸡飞狗跳没有从楼梯口那道分界线传到一二班的地盘,吴明哲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一二班像是陷入了一个做题的死循环,一个月能用一盒笔芯,安子祺和周思扬更像两个做题机器,每次一中传过来的题能让他俩累个半死。
那差距真不是“一”中到“五”中的距离,宛如登天。
第34章
文三十四
三月的古桐杨柳依依,银杏绿意,进入了一个不知道穿什么衣服的季节。怕冷的可能棉袄还没脱,不怕冷的短袖已经穿上了,薄卫衣褂子的算正常,城边边上的农户准备好了迎接清明雨,市里的上班族忙碌如一,仿佛没有时间概念。
而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考试才是正经事。
所有的老师都说一模的成绩能定高考,他们把这次考试看的尤其重要。五中这次的模拟题出的难了点,估计能刷下来不少,想学的抓耳挠腮,不想学的悠哉悠哉,这叫痛苦与快乐同行。
然后考试后的第二天这些人明显放松了。
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完全醒来高三楼层已经乱成了一片。
张诚插着裤兜倚在楼梯口等周思扬,寒旭上厕所正好回来,碰上了,说了会话。
“你们班今天下午作文课上完了记得透透题目。”寒旭说。
张诚点点头:“估计是讲考试作文,我那作文都跑题了。”
寒旭笑了:“一样,那么一大段材料,我一个立意都分不出来,别说底下论据论点了,题目都不知道怎么写。”
“奔着二十分走呗,还能怎么着。”
“哈哈哈,二十分,我连分都不敢祈求。”
“不至于,有基础分。”
“你干嘛呢?不回教室,上午抽查英语单词默写,你不知道啊?”寒旭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见张诚没有回班的意思,就随口问了问。
张诚叹口气,似乎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左右来往的人不多,他往寒旭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清明节那天的祭祖活动吗?”
寒旭点点头。
“咱们这不是没有那些名人的雕塑或者什么有意义的遗址嘛,所以每年的清明祭祖都会去安家族陵。”
寒旭点点头:“我知道,每年都这样,而且是高三的学生去……我天,那他俩,高三太忙了,我都把这事儿忘了,这怎么那么狗血呢?”
“谁说不是,到时候他俩肯定会去,那不是讲什么迷信说祭祖是为了求福,能保佑金榜题名,他俩成绩那么好,谁都逃不了。”
“但是吧,这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就是去祭个祖,又不认亲娶媳妇,应该没什么事,吴明哲百分之百去不了。”
“我听说安哥不在家里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又是什么大瓜,这俩人一天天的每一刻消停……来了。”正说着两颗脑袋出现在楼梯口,周思扬三两步跨上来,一把搂过寒旭的脖子:“你俩说什么呢,一大早的神神秘秘。”
寒旭翻了个白眼,趁旁边没人冲安子祺说:“哥,管管,我这守身如玉十八年,可不想被他荼毒了。”
安子祺便扯了周思扬后衣领往他这边带了带,问:“你们干什么?”
张诚按下周思扬胡乱扑腾的爪子,说:“说清明祭祖的事,你俩记不得吧,每天恨不得埋进题里。”
安子祺手松开,替周思扬送了送气,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点点头:“确实没记得,之前我俩说起清明节的时候也没想到。”
“怎么了?清明祭祖怎么了?”作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周思扬忍不住想插句话,被寒旭嫌弃了:“没怎么。前两年每年都跟你说,你从来不听,这会儿傻眼了吧。该。”
“什么呀,你和我说什么了?清明节祭祖怎么了?清明祭祖……哦,那个组织高三学生去那谁家祖坟是吧,那那那,安……安家?我是不是总想着你的名字所以记错了?”周思扬有些怀疑自己,但安子祺的眼神写满了肯定,他真的不用安子祺这么肯定他这句话,这太吓人了。
预备铃声响起,四个人分别回了教室,今天早晨到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偶然听了那么一句,张诚就想着回来告诉他俩一声,结果意义似乎并不是很大。
老师不出意料的讲卷子,每讲一道题都会站起一片小树林。安子祺一上午都在走神,英语老师讲完卷子统计题目的时候问谁的阅读全对,没人说话,周思扬错了一道。老师叫安子祺,安子祺没动,老师又叫了一声,安子祺才反应过来:“到。”
“想什么呢?我问你阅读错了几道。”
安子祺翻了翻卷子,说:“没错。”
“那行,周思扬,你错了几道?”
周思扬想着安子祺的异常行为,忘记了站起来,说:“一道。”
老师很满意,转而问别人去了。下课后周思扬没动,而是靠着窗户看安子祺的背影,张诚凑过来小声问:“你知道安哥为什么搬出来住吗?”
周思扬摇摇头。
张诚叹口气:“去之前名单会给安家一份,安家肯定能看到他的名字,现在安家当家的还是他爸,据小道消息他是因为和家里不和才跑出来的,你说他这回回去是以什么身份祭祖?以子孙那他最起码得先和家里和好吧,不想和好他就得按后辈,关键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不知道这事儿大还是小,再有就是你俩,小心那天有些恶心的人给你们告状。”
张诚说的这些他都明白,安子祺和家里不和是因为打架,因为家里受不了他的恶习,这事儿可大可小,道歉认错什么的都能解决,但是安子祺这些年打死都不肯回去,家里也不说找他那就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安子祺没说,他也没问。
清明祭祖要么不去,要么直面问题。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思扬找了那家麻辣烫,等着的时候他决定和安子祺聊聊,可安子祺好像魂不在身上,听不到他说话一样。
“我生气了啊!”周思扬把纸巾盒推到安子祺胳膊旁边,安子祺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
安子祺咬着腮帮子像是想着怎么和周思扬开口,前台叫号,周思扬让他坐着,把碗端了过来,还贴心的拿了碗筷和汽水。
“慢慢想,吃饭吧。”周思扬说。
安子祺不动,终于他开口:“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妈?”
是的,安子祺说过他爸他哥甚至是他三姨夫,从来没说过他妈妈,周思扬不喜欢索取,自然也不喜欢问话,不过既然安子祺提起了不妨聊一聊。
“嗯,阿姨……”
“我妈离家出走了,因为受不了我爸的脾气,生下我之后走了,我爸这辈子活到现在第一次喝醉酒就是我妈走的那天,他喝完酒跑到我屋里把我从床上扔到了沙发上,我的哭声吵醒了一院的人,所以从小我哥哥就守着我,几乎是寸步不离,我哥常说我骨子里随我妈,然而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因为我妈走了,我爸把所有的错都放在了我身上,他觉得是我让我妈走的,他不喜欢我,所以我离家出走不单单只是因为打架的事情被我爸知道了,还有很多很多的累积,换句话说,我不可能回去,永远都不可能。”
周思扬闷不做声,一个丸子光溜溜的,夹了好几回都夹不住,他泄了气转而去夹培根,安子祺把那个丸子夹了放进他碗里,周思扬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吓人,他会在心里想很多事情然后做一个对所有人都有益,只对他一个人不利的决定,安子祺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这样。
“吃饭啊,看我干什么?能吃饱吗?”周思扬见安子祺不动筷子,敲了敲桌面,安子祺勉强往嘴里塞了点东西。
吃到一半周思扬吃饱了,放下筷子靠着旁边的墙督促安子祺继续吃。周思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这些事会全落到安子祺一个人身上,家庭是朋友也是,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还知道主动为自己寻求一份温暖已经是天大的不易了,这份温暖偏偏是他。不出意外安子祺会被这个社会唾弃,因为在外人看来不孝不义不伦不堪他占了个遍,就这样他曾经还差点离开他。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那时候安子祺大概在和这个世界道别吧。
“要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