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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捡弟成攻-第59部分

小说: 捡弟成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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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乾一瞬间被打懵了,也不敢逃。
  “说好了等人上门再解决,你呢!干脆自己就找上去了,有意思吗你!”
  “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吗!长这么大了觉得你妈我不管用了是吧!想造反啊?!”
  沉乾反应过来边挨打边求饶:“妈妈妈!我错了!不造反!我哪敢啊!别打了别发了!”
  明硝还没从情绪里缓过来,又忙着劝架,把沉乾往身后揽,觉着他妈这情绪来得快,可也不敢多想:“妈,别打我哥,要打疼了!”
  朱梨花咬着牙,闭了闭眼,还是忍住了,继续朝沉乾骂:“。。。。。。。就是要他疼,不疼记不住!”
  “从小到大我跟他说过几回了?!碰到事情别上头别自己想着解决,以为自己大罗神仙呢?”
  “你小时候好心办坏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记性长哪去了!”
  朱梨花骂得痛快,就像在发泄什么,可只能反复骂这几句,再深层次的东西,她不敢骂,不敢挑明,情绪积压下,她下手更狠。
  沉乾挨打,连只狗都兴奋。没人牵狗绳,招财活泼得不行,绕着沉乾边跑边叫,家里突然一团乱。
  这一天朱梨花找回了作为大家长的威严,让她大儿子明白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她出了气手还抖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气。
  沉乾忍着疼给她跪下认错,他也不觉着自己做了这事儿就到了挨打的地步,可有什么办法,他妈想打他,他就得受着。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沉乾最终被罚不许吃晚饭。
  连招财都有一盆骨头。
  他像是想到什么,疼完后连忙看向他弟弟,只得到了一个平静难以言明的眼神。沉乾心一凉,动了动喉结,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处于活跃状态。
  在他妈那边看起来是结束了,在他弟弟那边,这才是开始。
  打完之后,朱梨花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攥着明硝的手老半天,没说一句话。
  明硝能切实感受到颤抖,包裹着强烈的不安,以他妈为载体弥漫在整个家里。
  这种欲言又止和他下午回来时不一样。
  可最后,朱梨花到底也没开这个口。
  回到房后她才彻底平静,她用手亲自打的孩子,手心疼得厉害,这种互伤式的惩罚常常出现在沉乾前二十年,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伤身又伤心。
  对门就是她两个孩子的房间,朱梨花突然冷静下来,安静地等着晚上,她一直是个直觉与随性大过天的女人,疑惑什么,怀疑什么,就去确定。
  她更明白,这些年只要她眼睛看得见,她能看到更多东西,也能提前知道更多事情。
  可惜她瞎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坎
  沉乾揉了揉肩膀,下意识去看明硝,试探地开口:
  “有。。。。。。有点饿。”
  眼神只对上了一秒,他还没看清,明硝直接进了厨房。
  “哎!硝。。。。。。。”
  “——硝。”
  沉乾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没来得及把话补上。
  起身回房,身后还跟着只摇尾巴的傻狗,沉乾直接对它龇牙咧嘴。
  要你何用!只会摇尾巴!
  一抬头他弟弟端着碗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沉乾:……
  这氛围啊,一秒就能降下去。
  明硝做了碗面端到他面前,看着他吃完了又洗了碗。他几次三番想开口说个话都被眼神打了回去。
  沉乾无措地坐在床边,看他进房间才站起来,张了张嘴想再解释一遍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知道,明硝懂的,但明硝理解是一回事,他心慌也是一回事。
  还没往前走几步,他弟弟直接大步跨过来一把把他拉过去,发了狠地吻住。
  亲吻一直需要力气,就像爱人,轻了重了都要费力,才显得两个人的结合有多不容易,其中力道把握在摸索的过程中艰辛又甜蜜。
  而沉乾第一次觉出,他和明硝之间的亲吻带着微微苦涩。
  爱本来就是五味杂陈。
  他又多尝了一种。
  明硝没让他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扒衣服,拥抱,打开抽屉摸出药剂。
  沉乾觉得突然,又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觉得理所当然。
  重色重欲和重情是不一样的,依托在情感上的那些发泄都不算虐行,它只是恰到一处的聚集,爱得满了,吐露出一点让这片灯光看到,让这口空气沾染。
  明硝压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留下痕迹,唇齿间露出轻微的质问,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让你这么冲锋陷阵了吗……”
  沉乾脑袋一懵,被迫仰着头承受。
  “做我的男朋友是让你来受委屈的吗!”
  昏沉间的一秒清醒里,沉乾终于察觉出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你……”
  是那一年他弟弟送小灵通到第七胡同,被三个杂毛欺负后他说的话……
  …
  “我让你这么冲锋陷阵了吗!”
  “做我沉乾的弟弟这么委屈你吗!”
  “今天瞒着不让我给你报仇,明天是不是就得替我杀人了!”
  …… …
  其实明硝一直都记得……
  最后把这些话在床笫之间还给了他。
  进入的一刻沉乾眼睛红得厉害,是爽的,也是委屈和无措。
  半个夜晚,明硝跟疯了一样,心里的空缺折磨得他恨不得把人吃进去,又因为最后的那点理智把人吐出来。
  沉乾觉得他们真的在一步步回到原点,重复着从前的情感模式,只是现在担起这片天的人变成了他弟弟,而他成了被守护的那个人。
  后半夜清理干净后,明硝也没松手,死死把人扣在怀里一边揉着他的腰。
  身体反应还是很久,沉乾默不作声等着他缓过来。直到身上的力道变轻,他才微微仰过头看过去。
  明硝先开了口:“是你给我发照片的那天吧。”
  沉乾一愣,轻轻“嗯”了一声,他弟弟想听,他就开始回忆那天的情形。
  “我去的时候他在吃饭,房子很破,他不敢回市区。”
  看他没有拒绝,厌恶的情绪,沉乾放心继续往下讲。
  “……他后悔了的。”
  后来沉乾不止一次想到那天明学清欲言又止的模样,太深刻,也常常让他觉出一丝怜悯。
  明硝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还说什么。”
  “说谢谢我。”
  谢他这些年对明硝的照顾,谢这十万块钱,都有。
  “宝贝儿……你觉得是自杀吗?”
  沉乾还是问出了口。
  明硝闭上的眼睁开,最近的距离和他对望,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相通,他才回答:
  “不知道。”
  “所有人都有愧疚感战胜恐惧的一天,或者走投无路了,或者良心发现。”
  明硝声音没有起伏,异常平静:“他也有这个可能。”
  所以他不知道。
  “但我希望他死得心甘情愿。”不是不甘愿,害怕地被剥夺生命,心甘情愿地赴死是一种解脱,他不爱他,但由衷地希望,给他生命的这个男人能得到解脱。
  “哥,睡吧。”
  到这一步话题越来越沉重,明硝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把人用被子裹起来轻轻拍着。
  “明天我去买点菜,冰箱都空了。”
  他们都需要从虚空茫然的地方下来,回归现实。
  黑暗里情绪的转变尤为明显,沉乾有意识地往明硝边上靠。过度劳累加上明硝有规律地拍打,沉乾睡得很快,一直到他睡熟,都能感受到身上的安抚。
  而明硝听到规律的呼吸声后睁了眼,凑过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人生多艰,他手上可捉的温暖越来越少。
  门外,朱梨花眼眶通红,一个人摸索着回了房。
  门里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还不知道第二天即将面对什么。
  ……
  朱梨花缓了一夜,第二天一个人在厨房摸索,明硝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桌早饭,粥,包子,豆浆,全是他们以前常吃的。自从两个儿子有各自的事业后,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围着桌子吃早饭。
  朱梨花一边帮招财梳毛,一边自如地喊出第一个出来的小儿子。
  “把你哥哥叫起来,吃早饭。”
  明硝步子一顿,看了眼明显已经平静下来的朱梨花,转身进了房间。
  朱梨花微微偏过头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个家不是避难所,藏起来的那部分情感总有一天会大白。
  明硝站在床头看着还陷入沉睡的沉乾,大概人对将临的波澜都有本能的感应,就像他和明学清的最后一面,就像现在。
  过分的怅然又一次重临。
  …
  把人叫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沉乾顺着本能跟在他弟弟后面,两个人面对面在朱梨花边上坐下。
  “吃饭。”
  警察来过一趟后,家里氛围突然沉重了不少,沉乾下意识看向朱梨花,摸摸后背还有点疼。明硝抬眼,皱了皱眉:
  “吃完我再给你上个药。”
  沉乾一愣,连忙摇头,示意性朝朱梨花看了看。
  他妈还不知道有没有消气,可千万别触霉头。
  明硝顺着眼神看过去,不吭声了。
  沉乾呼噜完一碗白粥,挂着笑脸往朱梨花那儿凑过去:“妈,您都好久没下厨了。”
  朱梨花给明硝夹了筷子酱菜才回他:“眼瞎了,没办法。”
  气氛又沉重了一点。
  明硝下意识看了他妈一眼,平白无奇的氛围里,他觉出一丝不受控的意外。
  沉乾笑脸一僵,干巴巴地缩回去,也学着他妈给明硝夹菜。
  两个人有来有往,十多年的默契,要是不刻意注意,谁也觉不出一丝怪异。
  就像海面下的暗涌。
  朱梨花平静地坐在原位,听着他们互动也不打扰。咽下最后一口粥,面无表情地把碗一放,淡淡地开口:
  “待会儿给你哥上完药把另一个房间整一整。”
  没有征兆的一句话,明硝心里突然一震。
  朱梨花虚虚地往前看:
  “。。。。。。。沉乾,你搬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坎2
  平地惊雷大概就是这样。
  沉乾手上的动作一顿,勺子立刻掉了下来,落在碗里清脆的一声,沉乾身子抖了抖。
  一秒内他脑海里闪过一堆念头,是笑得像个傻逼说没必要啊,都这么多年了。再顺带问一句怎么想到这一茬了。或者假装不在意,行啊,吃完搬,也不问为什么。
  而最终他也只是本能地心虚,再艰难地开口:“。。。。。。。妈。”
  朱梨花站起身没理他:“硝硝,吃完了把碗收一收。”
  “今天下雨,别遛招财了,好好休息。”
  “警方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就通知我。”
  明硝垂着头,手死死地攥着筷子。
  所有情绪只能沉淀,没办法往上涌。
  和往常那些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吃饭聊天,他妈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
  可他们之间,就是不一样了。
  朱梨花慢慢走回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直接红了眼,她和沉乾这三十年来,她打过骂过,可从来没有对沉乾真正发过脾气,但刚刚,她也是真的没能憋住。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往事种种,她朱梨花用了一晚上,终于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只是被生活迷了眼,没能彻底看清。像她这样瞎了的人,反倒回过头一想就明白。她一直是个民主洒脱的母亲,而终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听墙角来证明两个儿子之间的那点秘密。这种无力感让她开始强势,反击。
  客厅里两个人沉默着,十多年了,终于又挨了一击,只是这一次,沉乾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一下破功。
  沉乾白着脸扯了扯嘴角:“。。。。。。。难怪昨天妈打我打得那么狠。”
  她在怪他。
  明硝站起身走到他边上,抱住的时候才知道他抖得厉害。
  “哥……”
  沉乾猛地一震,才反应过来:“。。。。。。硝硝。”
  再慌他也本能地安抚:“别怕,没事的,。。。。。。咱们好好跟妈妈说。”
  明硝第一次得到这种带着颤抖的安慰,心里裂痛得厉害。
  这才真正地感知到,他们的爱,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暴露在了最亲近最不敢暴露的人前。
  外面再多人觉得恶心,拿起石头砸他们,明硝都可以反抗,唯独对面是朱梨花就不行,即使她并没有拿起任何武器,他跟沉乾也只能站着不动。
  因为他们本该是站在同一条线上。
  也不知道怎么开始收拾的房间。
  衣柜里他们的衣服夹杂着挂在一起,一件一件往外拿,一个恍神就拿错了。看他拿错明硝也不阻止,他哥哥往外拿,他就放床上,连同沉乾其他的衣服交叠在一起。
  水杯一模一样,分不清是谁的,沉乾随便拿了一个。
  客房在朱梨花房间的旁边。
  沉乾像个被驱逐的流浪者,无奈地藏身在一方小天地里。
  路过朱梨花房间的时候,沉乾敲了敲门。
  “。。。。。。妈,您别气啊。”
  “我搬过去了。”
  没能等到朱梨花吭声,沉乾垂下头,鼻子酸酸的:“妈。。。。。。您可别不理我啊。”
  “我三十了,不兴冷战这路数了。”
  还是没吭声,沉乾眼眶通红回头看明硝:“先把这些搬过去吧。”
  也不止是他受了这冷暴力啊,昨天他妈还对着小儿子当宝贝儿似的哄,今天也没给个好脸色。
  明硝沉默着,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可他们能怎么办呢。。。。。。
  这种把本该属于自己领地的人,东西,亲手送到别的地方的行为太糟糕了。
  沉乾犯傻地笑:“跟做梦似的。”
  一整个白天,哪怕知道朱梨花看不见,沉乾跟明硝都没敢靠近彼此。
  跟十年前一样,厄运一旦撕了个口子,就源源不断地往他们的生活里钻。
  他们都没有做好准备挑明,剩下两餐饭都吃得异常安静。刚吃晚饭,明硝就接到了吴警官的电话。
  他被通知重迁户口。
  十年前是沉乾塞了钱硬把人往自己家里凑,又因为那时候管制不严,才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明学清这案件牵扯出不少东西,那些法制之外人为的错位总该被人为地掰回来。
  大概吴警官也觉得法理不容情,逼着人孩子重回孤苦伶仃的状态不太好意思,通知完就草草挂了电话,这头明硝却一直举着手机。
  沉乾看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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