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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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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驰钰恹恹垂着头,声音都有气无力:“不知。”
  “是因她为你专程去求了梵机老人,梵机老人指出栖烑便是你的机缘,可助你大道飞升,是你一生的造化,不然你以为你明煊师叔何以收这么个废灵根为徒?”
  驰钰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来,像是不可置信般哑声道:“师叔为了我……专门求了梵机老人?”
  灵虚子颌首,“正是,此事关系重大,你切记不可外传,若外门知晓,为阻你大道有成,只怕会对栖烑不利。”
  若是旁人这般说,驰钰自然不会尽信,可掌门这么说,明煊也这么说,包括他的师尊都点了头,驰钰又怎 可能再怀疑?
  他深信不疑,甚至有些按捺不住情绪。
  驰钰望向顾朔风,问道:“驰钰有一事不明,师叔为何突然想起求拜梵机老人?”
  灵虚子抢答道:“自然是忧心你迟迟无法突破。”
  “果真只是为了我?”
  灵虚子道:“那还有假?”
  驰钰目不转睛望着顾朔风,似是想要顾朔风亲口给他个答案。
  顾朔风微微颌首,“是为你。”
  短短三字,仿佛万道金光瞬间驱散了驰钰向前所有的心酸神伤。
  他精神抖擞,抱手便拜。
  “驰钰多谢师叔关怀,以后定当竭心修炼,绝不负师尊师叔们所望!”
  顿了下,驰钰又道:“只是这婚约,恕驰钰不能接受,驰钰心有所属,不能为了飞升利用栖烑,且栖烑年纪尚幼,假以时日长大成人必会有心仪之人,驰钰也不愿成为栖烑阻碍。”
  灵虚子几人纷纷上前劝解,却不料驰钰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不肯答应。
  灵虚子隐隐有了怒色,他为了驰钰可谓操碎了心,方才甚至险些与自己六师妹大打出手,他竟还不领情!
  “是私情重要,还是宗门重要?!”
  驰钰跪直身形不卑不亢:“便是不与师妹结为道侣,驰钰也绝不负师尊师叔所望!”
  “你!你今日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不只是为了你自己!!”
  ——这驰钰平日看着还算懂事,今日怎的这般不明事理?!
  “请恕弟子不能!”
  驰钰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掌门气的,眼看就要揍驰钰了,顾朔风终于姗姗开了口。
  “驰钰。”
  驰钰跪趴的身形僵了下,缓缓抬起头来,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期翼望着顾朔风。
  ——不求师叔能明白我的心意,只求师叔别逼我娶师妹。
  顾朔风道:“你当真不要这机缘?”
  驰钰坚定道:“不要!”
  顾朔风微眯了眯美目。
  机缘对修士的重要性难以表述,就好比,数万年前曾有只未开智的傻孢子,不知怎么就搅合进了渡劫修士的雷劫,没被劈死不说,竟还劈出了天灵根,稀里糊涂就飞升了。
  多少修士求都求不来的机缘摆在驰钰面前,驰钰居然不为所动?!
  就为了那看不 见摸不到的情爱,甚至她也并未答允他什么,他就要放弃如此大好机缘?
  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
  顾朔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前两个世界。
  徐汀兰硬生生被自己逼到黑化,她死了她该高兴才是,就算不高兴,起码也不该为了她孤独终老,芝芝也不错的,她怎么就不能看一眼?
  陆婷婷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心有所属,偏还要生个没爹的孩子做累赘,这是她死遁了她的孩子成了言家唯一的根,她也能跟着过上了好日子,若是她不死呢?
  尤其是于星澜,她明知她有问题,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挣扎在爱恨之间,最后竟还为她精神崩溃杀了人,这才真真儿是个傻的。
  大姐故意拖着不让她死,大抵就是想引诱乔中林杀她,再逼于星澜崩溃。
  大姐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想向她证明许轻岚对她用情至深?想让她感动进而也爱上许轻岚?
  不可能的。
  她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爱情什么的,最愚蠢也最好笑,口口声声说爱对方,其实最爱的不过是自己。
  哪怕是为情自杀,也不过是逼对方内疚,希望对方爱自己而已,没有谁的爱情是无私的。
  顾朔风忽而又想起了不好的记忆,某人打着爱的旗号囚禁她,逼到她跳楼,虽说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可若不是呢?
  若她真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只怕后半辈子都只能被许轻岚玩弄于股掌之间。
  爱情?呵呵,不过是人类掩饰私欲的遮羞布罢了。
  脑中思绪翻涌,再看驰钰也少了几分怜悯。
  顾朔风淡淡道:“本尊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不要这机缘?”
  “不要!”
  “好,你若不要,那本尊便要了,虽然不是本尊的机缘,可她气运如此之好,本尊若与她结为道侣,必然也能享其一二,趁着她还只是普通弟子,本尊与她合籍也算不得违背伦常,就这么定了。”
  什,什么?!
  众人皆是瞠目。
  幸而旁观者清,灵虚子几人很快明白了顾朔风的用意,纷纷配合。
  灵虚子假意为难道:“这……虽说万万年来也并非没有女子与女子结为道侣的先例,可总归不是正统,不过,若是为了大道飞升,闲言碎语算 的什么?本座允了!”
  毗罗强压尴尬,也附和点头:“是,如此也……也极好!”
  不修怔了瞬间,眸有流光划过,笑得最为真实:“这娃儿最是依赖师妹,如此未尝不可。”
  驰钰如遭雷劈,跪在地上左右看去,本以为会遭到众人反对,却不料竟纷纷应和,当即心乱如麻。
  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再看趴在顾朔风怀里的小栖烑,驰钰是越看越扎心,恨不得上手把她拽出来。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允了合籍,从此与明煊再无可能。
  要么坚守底线,从此眼巴巴看着明煊与这小奶娃亲亲我我。
  瘸子里面挑将军,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眼看明煊他们就要愉快地给各峰主发去讯息通知明日订婚了,驰钰顾不得多想,慌忙喊道:“等下!我,我愿意!”
  几人慢慢转过身来,齐齐望向他。
  灵虚子捻了捻胡须,“你说什么?你愿意什么?”
  驰钰牙根咬碎,不管以后如何,先拦着明煊再说。
  “弟子愿与师妹订婚,待师妹及笄询问师妹意愿,若师妹愿,弟子便与师妹合籍,若不愿,再从长计议!”
  “好,明日昭告全门,就这么定了。”
  顾朔风微微颌首,唇角勾起的一丝笑意仿佛瑞雪初融,在驰钰的惊艳中,抱着栖烑御剑离去。


第253章 师尊太难当(26)
  直到顾朔风解开小栖烑身上的聋穴; 小栖烑都不知道自己被点了穴; 更没听到顾朔风不想让她听到的有关梵机老人的一切。
  顾朔风一到烟霞峰就把小栖烑丢了下去; 施了个轻身诀; 抚平了胸前的褶皱; 看都没看小栖烑一眼就走了。
  小栖烑茫然地站了片刻,失去依偎的小脸吹着夜风凉飕飕的。
  第二日一早; 迎着初升的朝阳被师姐们拎着去上早课,早课没上成,稀里糊涂就被掌门点了名; 好多人羡慕地望着她; 就像她在炼药房抢到了最多的馒头时; 那些一个也没抢到的半妖望着她的眼神。
  掌门唤她当众给明煊磕了三个响头,还奉了杯茶。
  掌门又说后日要订什么亲; 她没太明白; 只看到下面的弟子们; 尤其是女弟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神色各异,有的甚至当场捂脸啜泣。
  栖烑还看到了苏成仙,她在人群中咬牙切齿,弟子服都快扯烂了。
  旁人怎样栖烑并不关心; 她看了一圈明煊掌门峰主们,突然想明白了明煊为何突然将她丢进那个恐怖的塔里。
  昨夜她只晓得明煊并非想要她的性命; 不然也不会专门让驰钰进塔救她,可却不明白明煊为何要把她丢进塔里。
  这会儿她明白了,是为了护她。
  她想起了昨日在大殿因她而起的争吵; 当时掌门好凶,罚了毗罗,骂了驰钰,还打了明煊,明煊伤的很重,家都回不到半路就得下来打坐。
  明明那么凶的掌门,还说要罚她当众验明什么的,怎的突然就不罚了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明煊为了护她不得已让她入了塔,可又怕她在塔里危险,又让驰钰师兄来救,看到出塔时掌门笑得那满脸褶子,想来他是很满意明煊这般做的,他满意了,自然也就不罚她了。
  明煊与旁人真真儿是不同,旁人只说好的藏着坏的,明煊却是帮她的时候从来不说,只说想剜她的心。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群口口声声为她好的人挖空了心思要害她,而一个开口闭口要害她的人却偷偷摸摸对她好。
  嗯……
  为什么明煊和别人不一样呢?
  栖烑小小的脑瓜混乱了。
  驰钰师兄救了她,老实说 ,她很感谢他,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未有人不是贪图她的半妖之身对她好。
  包括明煊,也是因为想要她的心才对她好。
  可是感激归感激,她也晓得驰钰对她的好不是真的关心她,而是明煊交代的。
  驰钰都说了,他说明煊十分担忧她的安危,让他来救她,还说拼死也会护她周全。
  听听,明煊让他来的!
  若非明煊交代,驰钰不晓得她是半妖,也不想要她的心,何以冒死相救?
  不管怎样,栖烑还是十分感激驰钰师兄。
  因着这份感激,明煊让她同驰钰一起换了大红的衣袍,当众跪地折枝,她也都乖乖照做了。
  她并不晓得这是在做什么,只听到众人纷纷拱手道喜,说什么订婚大吉,还说将来合籍大典如何如何,到处看似热闹,可真正开心的仿佛没有几个,连明煊好似都不怎么高兴,虽然平日也都是冷着脸,可今日仿佛更冷。
  之后几日,早课的弟子少了许多,大部分是女弟子,也有个别男弟子,据说他们都是筑基以上的修士,逃了早课也无人追究,只是一般为了早日成道很少有人缺课,这几日却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方云姝师姐这几日也是恹恹的,也不大爱与她亲近了,听廖凡说,她是心上人同旁人定了亲,心里难受。
  栖烑不懂何为心上人,却从旁人言辞中知晓了自己那日便是同驰钰定了亲,她想问问定亲究竟是何意思,可张了张嘴,到底是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她其实可以学着说话,可她不想,一来是习惯了这样,二来也不知说些什么,三来太久不说话,稍微发个音嗓子便如粗石磋磨般刺痛难忍,实在也不是非说话不可。
  定亲后她便搬出了大通铺,随着扈兰鸢一同去了明煊的小院。
  扈兰鸢一路冷着脸,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刀子,虽说她原本待她也不亲厚,可这般明显的敌视还是第一次。
  小栖烑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可联想到这几日仇视她的人与日俱增,她大抵也猜出了大概。
  因为她给明煊磕了三个响头,因为她同驰钰一同跪地折枝。
  他们说这是拜为关门弟子,这是定亲,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任意一桩就够他们从梦里 笑醒,偏她还一下子得了两桩,怎能不让人妒羡?
  可小栖烑还是不懂。
  妒是什么?
  羡又是什么?
  扈兰鸢的厢房在妄熄阁左侧,她的被安排在了右侧,小栖烑觉得都挺好,都是一样大的厢房,连陈设都差不多。
  可扈兰鸢却鼻孔朝天冲她哼道:“自古以左为尊,我是你的大师姐,以后都要听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靠近师尊!”
  扈兰鸢这边话音还未落,那边明煊便唤栖烑进屋寻她,栖烑只不过仰脸瞧了扈兰鸢一眼,扈兰鸢便仿佛受了天大的羞辱,气得眼圈都红了,噔噔噔跑回了左厢房。
  小栖烑推门进了妄熄阁,明煊手执狼毫坐于书案前冲她招了招手。
  “过来。”
  冬溪绕雪般潺潺的嗓音,在这午后寂静的房间缓缓晕开,和风卷着暖金的阳光斜入窗棂,落在明煊冰白的脸颊,明明她没有笑,却因那光痕仿佛撩起了唇角,不笑也像是笑了。
  小栖烑怔怔地望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仿佛有些快。
  她听话地走到了书案前,明煊吹了吹书案上写满字的白宣,挪开镇纸将那宣纸捏着两角递给她。
  “这是轻身诀法诀,墨迹未干你再晾一晾,晾干后拓抄五百遍,十日内抄完。”
  说罢,葱白的指尖弹了下的栖烑的额头,赤红的微光乍现了瞬间,眨眼便沁入小栖烑的识海。
  识海里响起了熟悉的清冷嗓音,一字一句念着法诀。
  “这是读音,你边听边拓抄,十日后拆字考你,答错一字便罚你入毗娑池思过一日,答错十字便罚十日,可记住了?”
  栖烑记住了,可她并不识数,根本不晓得五百遍到底有多少,直到明煊凭空变出厚厚一沓宣纸,重的她抱都抱不住才惊得瞪大了水汪汪的眼。
  她不过才跟着上了几日早课,方才学会握笔,字也不过才识得“天地人”,怎就要她短短十日写这么多?她哪里写得完?!
  小栖烑不会说话,自然也无从抗议,便是抗议了又能如何?明煊还真能不让她写了?
  必然是不能的,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明煊的说一不二小栖烑还是颇有体会的。
  小栖烑乖乖分两次将五百张白宣抱走,她素来 最懂审时度势,知晓眼下顺从是最明智的选择,况且,这是修炼用的法诀,多抄一抄并没有什么坏处。
  小栖烑瘸着条胳膊,每日下了早课便是抄字,先是拓抄,再是比抄,最后闭着眼都能信手拈来,用了不过短短五日。
  然而还是太多了,每日挑灯至深夜依然抄不完。
  六七岁正是贪睡的年纪,整日睡眠不足,难免课上打盹。
  这日小栖烑又被长老点名,罚站了整个早课,下了课打着呵欠抱着《婆罗经》往云梯去,廖凡在一旁心疼地直唠叨。
  “抄不完便放一放,睡不好早课便上不好,岂不是更得不偿失?实在不行你求一求师尊,让她给你少一些,五百遍,实在太多了!”
  抄法诀这事自然不是小栖烑说出去的,她也没嘴可说,而是扈兰鸢为了彰显自个儿更受明煊宠爱,故意到处宣扬的。
  如今人人都知明煊待栖烑十分严厉,却完全没有按照扈兰鸢所想那般发展。
  “严师出高徒,明煊仙尊待栖烑是真好!”
  “明煊仙尊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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