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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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顾朔风稍稍探头,看到了缸底晃动的青石,青石不大,却刚好能压住整个缸底,缸底的传送阵自然也被压死。
怪只怪那传送阵实在太小,就米粒大,但凡大些直接将这青石吞掉,也不会被堵住。
顾朔风转眸看向小栖烑,美目半敛,沉着怒气。
“是谁告诉你缸底有传送阵的?”
小栖烑抿着唇仰着小脸,一脸的求表扬,措不及防她来了这么一句,唇角抿出的小梨涡缓缓消散,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
“无人告知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小栖烑又摇了摇头。
“不知晓?”顾朔风蹙眉,“不知晓你为何要放块青石?”
小栖烑爬上一旁新搬的垫脚石,扒着水缸沿,扑通一声,跳进了偌大的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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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晚了!
(没事,反正也没人在意)
第260章 师尊太难当(33)
扑通一声; 水花四溅; 水漫出陶缸; 溅了顾朔风一身; 顾朔风蹙眉施了个轻身诀; 脚下微浮避开涌过地面的水流,这才探头看向缸里。
小栖烑含了一大口气; 腮帮子鼓鼓的,趴在水底艰难地抱起那块青石,哗啦哗啦破开水面; 青石哐地一声重响搁在缸沿。
喘了口气; 小栖烑将那青石推了出去; 咚地砸在地上,地上到处都是水; 迸起的水花溅在顾朔风的裙摆。
顾朔风抿了抿唇; 银牙咬紧了瞬间又松开; 身形浮得更高了些,又掐了个轻身诀。
小栖烑扒着缸沿抹了把脸上的水痕,仰脸望着高高在上的顾朔风,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新润泽; 仿佛雨后初晴的小溪,清晰地倒映着窈窕的绯色身影。
小栖烑扑闪了两下沾着水沫的长睫; 突然笑了,睫尖晕着夕阳微芒,小梨涡滚动着细碎的水珠; 不等顾朔风蹙起眉心,她突然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身子一沉重新沉入缸底。
鲜血遇水晕开,小栖烑祭出一丝丝灵力,控制着血珠抹在缸底。
水面荡漾,波光粼粼,小栖烑的身子仿佛放大了数倍,遮住了她的一举一动。
顾朔风蹙眉等了片刻,却见小栖烑拽开腰间的乾坤袋,一块灵石一块灵石的摸出摆在缸底。
五块,她总共摸出了五块灵石。
顾朔风心头一动,突然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哗啦,小栖烑猛地浮出水面,扒着缸沿一阵重喘,气儿还没喘匀就迫不及待爬出水缸,也不管地上到处泥泞,一屁股坐下。
盘腿祭出方才在院中打坐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灵力,小栖烑小指头一送,蒸腾着淡淡黑尘的煞气便送入了缸底。
鲜血画出的法阵幽浮在水中,刹那间晕起灼眼的腥芒,腥芒连接五块灵石,乍然光芒万丈,缸底呼地沸腾起汹涌的水潮,仿佛烧开的沸水,咕嘟嘟地争先恐后从缸里涌出。
这是……传送阵!
同顾朔风布下的那个米粒大小的传送阵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顾朔风的传送阵连接在河面,缸里的水是往下漏的,而小栖烑的却是连接在河底最深处,缸里的水没有河里的水深,水自然逆流回了缸里。
这下什 么都清楚了,以小栖烑的体力与修为,就算不在缸里做手脚,她原本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挑满,这满缸的水并非小栖烑担来的,而是她用法阵倒灌回来的!
女主的确聪慧,原剧情中也有描写,譬如她无师自通了魔族的修炼法则,凭一己之力刷副本拿奖励一路刷到合体期。
可这种聪慧在顾朔风眼中不过小把戏而已,普通炮灰根本没机会刷到宝藏副本,更没机会抖机灵夺宝,说白了就是机缘在起作用,也就是女主光环。
这还是顾朔风第一次这么深切感受到栖烑的聪慧。
传送阵通常是用来传人的,很少有人能想到这种用法,长老在课上也不会讲。
长老们顶多就是告诉弟子们,这种传送阵通常不能传送太远的距离,想远距离传送必须得使用昂贵的传送符,但是传送符坚持的时间非常短暂,大约十息,也就是十个呼吸之间便会消失。
换而言之,传送阵距离近时间久,只要有灵力支撑就能一直存在,而传送符距离远时间短,各有利弊。
这也是当初在荒漠救栖烑时,顾朔风没办法用传送阵寻水喂药的原因,因为方圆十里都是沙子,传送阵又传不到更远的地方。
至于传送符,她就一张,去荒漠的时候用掉了。
修为越低的弟子,越注重练气入气,对阵法的关注度通常不会太高,更不会过多思考,顶多就是把长老们传授的记下而已。
尤其栖烑年纪还小,照理说更不该过多思考阵法才对。
若小栖烑是经谁指点发现了缸底的米粒法阵,进而联想到了这法子,那还好,若是单凭自己只听了区区一个月早课的小脑瓜想到了,那……
那她之前就太过轻敌了。
之前总以为栖烑还是个孩子,其实并未多用心走任务,心思全都集中在了怎么帮栖烑遮掩半妖之体和九阴坤体上,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栖烑的好感值不断上涨,或许就是因为聪慧,觉得她给她出的难题都不是欺辱,而是磨练,自然无法生出恨意,反而还因自己寻到了破解之法而高兴,进而增加了好感。
顾朔风瞧了眼一脸求夸奖的小栖烑,想到六日后就要启程参加的修真大比,方才在大殿 临时想到的计划越发清晰。
平白送了这么多好感值,不用白不用,既用,那就刷满了再用。
算算日子……足够刷了。
栖烑不过六七岁,这会儿哪怕再怎么刷满也不可能是爱情,不是师徒之情便是孺慕之思,正合顾朔风心意。
虽然之前出了点小状况,没能按顾朔风的计划来,不过眼下看来,反倒成了好事。
先刷满好感值,再一夕之间归零,将来洗白也更容易唤醒栖烑内心深处的孺慕之思,任务也就更容易完成。
只要好感值达到过满值,再怎么归零都磨灭不了那份感情,这就是满分的特权,哪怕99分,只要不到满分,归零之后爱意都会彻底消散,唯独满分会永埋心底,除非死了重新投胎。
这基本就相当于传说中的白月光,哪怕恨她入骨,只要曾达到好感值100,她就永远都是栖烑的白月光,只是并非爱情,而是亲情师徒情。
计划重新作出调整,并且更加完美,顾朔风心中满意,再看小栖烑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做的不错,可以告诉为师,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吗?”
实实在在听到被夸奖,小栖烑眼圈都红了,嘴包了又包,生平第一次差点没忍住在人前掉出眼泪。
上次明明做的比这次更好,可师尊不仅没问她如何做到的,还将她踹出了妄熄阁,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想破头也只想到,师尊可能是嫌弃她的口水脏了她的胸口,毕竟师尊那么爱干净。
小栖烑蹭了蹭眼角,爬起来走到水缸边,在缸外比划了下水位,先是三寸高,再是两寸,再是一寸,示意她发现水越来越少。
之后她甩了甩湿漉漉的手,从乾坤袋中摸出宗门弟子人手一册的阵法教科书《易爻》,翻到了传送阵那页,又点了点自己的小脑壳,示意自己想到的。
布下阵法后,水很快溢满水缸,小栖烑试着调整了法阵在河底的高度,看能不能同漏水的速度持平,这样水缸的水便会一直是满的,也不会有水溢出来。
可她毕竟修为太低,灵力也不够用,试了两次便放弃了,干脆找了青石压在缸底,收了法阵,试探到底是不是从缸底漏走的水。
她仔细观察过,水面微颤的 幅度像是缸底有漏洞,虽然因修为太低,没能发现破绽,可既然水少了便表示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就在缸底,故而才会这么试探。
若压了青石不漏水了,那正好,若还漏水了也不要紧,她事先从缸里舀走了两大桶水,待师尊验收时重新倒回去补上漏掉的水便成了。
小栖烑比划的还算清晰,顾朔风也看的明白,可她还是蹙起眉心装作不明。
“这是何意?”
小栖烑咬唇站在缸边,黑发湿漉漉黏在脸侧,法衣贴在身上,瓷白的小脸因着体温下降越发冰白了几分,落汤鸡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委屈。
她绞尽脑汁又更细致地比划了一遍,顾朔风依然蹙着眉心不解其意。
“为师记得你并非口不能言,当日在林中是曾喊过一个‘救’字的,不如你说给为师听?”
说?
小栖烑微微睁大眼,好半天仿佛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垂下眼帘,咬着发白的唇瓣从左侧碾到右侧,又从右侧碾到左侧,小眉毛纠结在一起,几乎要揪成个麻花。
顾朔风悠悠落在干爽廊下,绯袖一挥,缸底法阵损毁,河水不再顺着缸沿漫溢,哗啦声渐止,只剩偶尔一两声水珠滴答。
地上汇集的水坑也渐渐平息,山风拂过,携着一片凤尾花瓣落在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小栖烑娇小的倒影也跟着荡开,模糊了眉宇间的纠结。
顾朔风傲雪凌霜立于廊下,随风摇曳的绯色裙摆如跳动的火焰,却偏偏化不开她皑如白雪的冰冷。
“你若不愿便罢了,为师只是……从未听烑儿唤过师尊,想听一声罢了。”
垂下的眼帘猛地抬起,小栖烑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绽开了明月,暖红的夕阳都无法遮掩的光芒。
——师尊……师尊想听她唤她师尊!!!
她,她她她,她……
小栖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尝试着发了个shi音,出口却成了难以分辨的单音,嘶哑难听,仿如公鸭。
小栖烑羞窘地赶紧闭了嘴,冻得泛白的脸颊竟晕起了一丝浅淡的樱色。
“这么多年不曾开口,首音还能如此清晰,烑儿果然聪慧。”
恰当而又及时的宽慰再没有这般熨帖,小栖烑总算情绪平复了些,却是再也不敢发声。
—— 待我下去好好练练,如今这般难听,便是师尊不取笑,她也不想污了师尊的耳。
顾朔风见她不再言语也不逼她,抬眸望了眼远处渐行渐近的身影,隔空抓出缸底的灵石丢到小栖烑脚边。
小栖烑俯身捡起,在身上蹭了两下,本意是想蹭掉上面的水痕,却不想越蹭越湿,她也不在意,一个个塞回乾坤袋。
这边刚塞好,那边扈兰鸢也落到了院中。
“师尊何时回来的?徒儿专程去了大殿候着,三师叔掌门师叔都出来了,迟迟不见师尊,徒儿仗着胆子问了三师叔才晓得师尊早已走了。”
一见师父扈兰鸢立马笑逐颜开,完全忘掉了方才的不愉快。
顾朔风淡淡道:“找为师何事?”
扈兰鸢摇了摇头,左侧盘髻垂下的发辫也跟着摇了三摇。
“徒儿无事,就是想师……呀!怎的这么多水?!”
扈兰鸢一脚踩进水坑溅了一身,这才发现水漫了金山,赶紧掐了万清诀,莹白光痕划过,院中瞬间焕然一新,连同小栖烑也被当成了院中之物,一并干爽整洁。
对扈兰鸢这种心思单纯的弟子,顾朔风不吝一个赞许的目光,当即换来扈兰鸢喜不自胜。
“师尊,徒儿……”
顾朔风漫不经心打断:“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六日后随为师一同前往未央山,参加修真大比。”
扈兰鸢一怔,“徒儿也要去吗?”
她不过金丹中期,在宗门一众弟子中,勉强排进前五十,大比只要二十人便可,往届倒也会另带十名观战弟子,加一起共三十人,可这也是按修为排的,扈兰鸢怎么算都是轮不上。
顾朔风微微颌首,“不错,这次大比所有亲传弟子都需参加。”
“所有亲传弟子?”扈兰鸢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小栖烑,“她也要吗?”
淡如初雪的眸子睨了小栖烑一眼,再度颌首。
“可她……”
“好了,为师有些乏了。”
顾朔风丢下这一句飘然回了妄熄阁,丢下扈兰鸢与小栖烑面面相觑。
小栖烑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修真大比是什么?
扈兰鸢捂着心口有点接受无能:师尊竟这般恨栖烑?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方才被栖烑“羞辱”的怒火彻底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怜悯。
小师妹果然是保全驰钰师兄良好形象的工具人呐!
这么快就被利用完了吗?
此时的扈兰鸢眼中再没了那个讨人嫌爱炫耀的小乞丐了,只剩下一具暂时还能说话喘气的小尸体。
跟一具尸体计较有甚意思?好歹也是她眼下唯一的亲传师妹,就当是积德行善攒福报,以后便对她好些吧,横竖她也活不过几日了,以后这院子又该冷清了。
扈兰鸢是越想越心酸,突然探手摸了摸小栖烑毛茸茸的小脑瓜。
小栖烑一惊,下意识跳脚躲开,扈兰鸢僵了下,倒没生气,反而更加心酸。
——平日里自个儿是待她多凶?看把孩子吓的。
“往日里是师姐度量小,你莫生师姐的气,走,师姐带你去静思峰,前几日才有弟子归山,定有人备了吃食,师姐帮你讨些来。”
不等小栖烑再做反应,扈兰鸢捞起她便上了飞剑,直飞静思峰。
第二日下了早课,亲传弟子们齐聚中馈殿,一人领了一兜灵石灵符丹药,扈兰鸢热情地拉着小栖烑排队,若非必须本人亲自来领,扈兰鸢都想让小栖烑在外面等着了,省得挤了小奶娃。
好不容易领完东西出来,迎头正碰上苏成仙同绿萝她们一同过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想到当日被踹下云梯跌入防护阵,摔得五脏移位剧痛难当,还被土长老亲自拎出来“示众”,以寻衅滋事罪罚跪祖师殿整整三个昼夜,又受罪又丢人,苏成仙忍不住火往上撞,上前便想打扈兰鸢,被绿萝一把拉住。
绿萝比她更恨,恨得心肝脾肺肾都在转筋,可这是什么地方?哪儿容得她们撒野?!
苏成仙是个直肠子死脑筋,绿萝可不傻。
苏成仙气恨地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报仇!我要打死这……唔唔!”
绿萝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慌忙朝殿内张望了两眼。
幸好里面吵闹,派物长老并未察觉这边的纷乱。
绿萝压低嗓音冲苏成仙怒道:“你够了!若非那日你当着土长老的面口无遮拦,咱们至于被罚了寻衅滋事吗?说一句失足坠云有那么难?!”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