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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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合籍同凡间成亲不同,一旦合籍,八荒皆知,再想分开,难上加难,若将来师兄有了心仪之人,当如何?】
驰钰背过身去,胸中苦涩蔓延,脑中不断浮现的都是明煊的身影。
“心仪之人如天上明月,不管我合不合籍,穷尽一生都难结良果。”
【若连试都不试,又怎会有良果?】
驰钰摇头,颀长身形微有些佝偻。
“你不明白,烈阳哪里看得到萤火?高山又如何看得上尘埃?”
栖烑没再多言,摸出方云姝的话本,祭出一丝灵力送至驰钰近前。
【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自该应当,可凡事总有底线,命可丢,底线不可丢,区区凡间弱女子尚敢一争,你我为何不敢?】
栖烑转身离开,独留驰钰一人捧着那书。
顾朔风出关,灵虚子最是高兴,合籍大典早在一个月前便开始着手准备,如今已全 都备齐,只防御法阵还需得各峰主长老齐心协力。
这防御法阵是要结在祖师殿的,祖师殿供奉着宗门上下所有魂灯,是清平宗最神圣不可侵犯之禁地,合籍大典当日会诚邀各界前来,自然要严守禁地,以防被有心人玷污。
第二日早课,灵虚子专门至道台宣布了清平宗休沐三日,各峰抽调人手为大典做最后准备。
各峰弟子议论纷纷,直说驰钰果然极受器重,区区弟子大典,竟能劳动宗门上下忙碌,掌门亲自来做证婚人,说不得再过万年,下一任掌门就是驰钰的了。
灵虚子宣布完,御剑要离开,一道幽蓝流光突然自人群飞来,直冲灵虚子。
灵虚子反应极快,一个弹指轻松弹散那流光,拧眉回身望去。
偌大的听道场乌泱泱坐满了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转头看向流光发出地。
栖烑长身而立,青衣如水,面如婉玉,遥遥冲灵虚子抱拳行礼。
灵虚子瞳孔微缩,幽暗神色一晃而过,扬声笑道:“原来是栖烑,来来来,本座正要有事要寻你,你随本座来。”
栖烑未动,依然抱拳。
“掌门师叔!”
一旁传来驰钰清朗的嗓音。
灵虚子转眸望去,脸上笑容更真实了些,满脸笑褶道:“你俩都随本座来。”
驰钰看了眼栖烑,咬紧后槽牙,突然撩袍跪倒,身形笔直,抱拳请罪。
“弟子有罪!请掌门责罚!”
灵虚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神情愈发冰冷。
“本座说了,虽本座来,尔等听不懂吗?”
驰钰迎头一拜,道:“弟子与栖烑只有兄妹之情,不能合籍,弟子已与栖烑私下商定退亲,也愿结伴前往各派一一赔罪,绝不会丢宗门脸面!”
轰!
灵虚子一个震天雷,满座皆惊。
“好你个不会丢脸!十年前本座便宣告了你们二人的婚事,四海八荒无人不知!如今请柬已发,一切已准备就绪,单维持阵法的灵石便消耗万巨,还有宗门上下为你俩忙碌,这你如何赔得起?!”
驰钰从未如此当众忤逆师长,这一番怒指让他微有些退缩,可想到明煊,想到未来千万年都要与明煊失之交臂,突觉即便飞升大道仿佛都索然无味。
驰钰自然 不是因栖烑三言两语,也不是因那区区几册话本动摇,他只是想到了那数次险些害了他的心魔。
若他当真娶了栖烑,只怕心魔不减反增,哪怕机缘再如何了得,修为再如何高,早晚会酿成大祸。
驰钰心念一定,埋头叩首:“弟子自知罪孽深重,请掌门责罚!”
“你!”
灵虚子勉强压下火气,一个甩袖,栖烑与驰钰全抽到了近前,他一手一个,抓起就走,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众人面面相觑,到处哗然一片,没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驰钰不敢道出心魔一事,怕连累明煊,更怕明煊嫌恶,只咬死了与栖烑是兄妹之情,无论如何不肯合籍。
有驰钰这个儿高的撑着天,栖烑倒没受多少责罚,只被随着一同关进了婆罗狱。
明煊亲自来劝,说了许多宗门大义,栖烑跪姿端正,头埋得很低,任明煊嘴皮子磨破也不发一言。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
顾朔风如是对掌门说,言辞间道不尽的心酸。
灵虚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亲自上阵威逼利诱,先是驰钰再是栖烑,驰钰好歹还能说两句谢罪的话,栖烑这种半天打不出个屁的才最是气人。
灵虚子折腾半宿都是对牛弹琴,精疲力尽地找来毗罗、不修与顾朔风三人一起商议对策。
第二日一早,驰钰与栖烑被放出婆罗狱。
掌门神情疲惫道:“你们若坚持不愿,本座也不能勉强,你们回去吧,好自为之。”
驰钰含泪跪别灵虚子,满心感激与愧疚,栖烑也随着他一同拜别,迫不及待回了烟霞峰。
妄熄阁静悄悄的,顾朔风不在,栖烑咬了咬唇,规规矩矩跪在院中,静等师尊。
吱呀一声,左厢房门推开,扈兰鸢探出了脑袋,栖烑下意识抬眸望了一眼,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一见扈兰鸢先笑。
扈兰鸢连眨了好几下眼,不自然地搓了搓胳膊,嗖得又缩回了头,房门随之紧闭。
居然……没有骂她?
栖烑有些意外。
她捅了这么大篓子,兰鸢师姐怎可能一句也不骂她?
难不成……兰鸢师姐生病了?
栖烑越想越不放心,寻思着师尊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干脆先爬了起来,挪到了扈兰鸢 门前。
叩叩叩!
连敲了数下,扈兰鸢才姗姗开门。
“干,干嘛?”扈兰鸢扶着门边,错开条门缝,低着头,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媳妇儿,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栖烑更不放心了。
这还是那个就因着被她亲了一下,追着她打了好几天的兰鸢师姐吗?
那日她特意送了兰鸢师姐玉佩,就是想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心悦师姐。
话本里总是爱送玉佩为定情信物,所以她也选了玉佩。
可看着师姐拿着玉佩,她并未觉得欢喜,又临时起意亲了师姐一下,更是没有话本中描绘的那般天雷勾|动地火,倒是让她越发想念师尊。
事后她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本想同师姐解释一下,可不等她开口师姐就摔了玉佩追着她打,凶得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她没寻到机会,一直搁置至今。
看师姐今日这般,莫不是还在误解当日之事?
栖烑抱拳行了个礼,浮出一行幽蓝小字。
【栖烑对师姐只有姐妹之情,绝无其他,那日唐突师姐,都是栖烑之错,栖烑随师姐打骂绝不还手。】
栖烑自觉这歉倒得还不错,就差没亲自递上荆条负荆请罪了,以往日扈兰鸢那好哄程度,冷着脸数落她几句,再不然上手打她两下,这事也便过去了。
却不想,扈兰鸢攥着门边的手越攥越紧,突然抬头望向她,柳叶眉纠结,杏核眼晦涩,让人看不懂情绪。
“你……你不用解释,我懂。”
那就太好了。
栖烑松了口气,没再深究她的情绪,探手从乾坤袋摸出枚灵果握了握,笑着递了过去。
【最后一个,给你。】
扈兰鸢脱口而出一句:“不用了,给师……”
话未说完她又顿住了,伸手接过了那枚灵果。
“多……多谢。”
谢?
师姐居然跟她道谢?!
在栖烑诧然的视线中,扈兰鸢低头把捏着那灵果,红通通的果子一如她噗通通的心。
“你,你也真是胡闹,就不怕掌门将你逐出师门。”
不是骂她给师尊给宗门添麻烦,而是……担心她被赶走?
栖烑隐隐有些动容,万没料到能从扈兰鸢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微上前一步,探臂搂住了扈兰鸢,当年需要仰头 看着的师姐,如今竟比她还矮上几分。
栖烑刚想紧紧手臂表达下感激之情,却不料,扈兰鸢僵了瞬间,猛地将她推开。
“你,你做什么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不等栖烑看清扈兰鸢飞红的脸,房门砰地一声摔上了。
栖烑:“……”
本来还想问问师尊去了哪儿……
算了,继续跪着吧。
栖烑转身要走,屋内突然又传出一句:“师尊去了后山收药,你别跪着了,去寻师尊吧。”
栖烑大喜过望,掐了【多谢】两字顺门缝传入,转身御剑直飞后山。
晨光温煦,驱不散烟霞峰常年的翠烟笼罩,烟霞峰后山种有大片灵植,平日有专门的弟子照看,除却烟霞峰,各峰都有百草园,专供丹修炼丹供养整个门派。
旁的丹修收药需得有长老令,顾朔风是峰主,随用随摘,无人过问。
栖烑御剑一路寻找,很快便在一片涸泽花中寻到了一袭绯裙。
她跃下茯苓剑,不敢擅闯百草园结界,只能隔着结界挥臂引起顾朔风注意。
顾朔风淡淡扫了她一眼,摘够了花收入芥子空间,这才出了园子。
栖烑后退一步,规规矩矩跪下,她知道自己给师尊添了□□烦,她真的知道的。
顾朔风微叹了口气,俯身将她搀起,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兰草丛坐下,小雏菊绽在脚边,顾朔风的脚小如金莲,吸引着栖烑的视线。
师尊的脚……原来这么小……以前怎的没发现?
不,不只师尊的脚,师尊的手似乎也比以往小了些,手指更纤细,手腕更……
“栖烑?为师说的你可听到了?”
顾朔风最烦说话的时候对方走神,还走神走得这么明显!
栖烑陡然收回视线,脑中还不由总结陈词:不是师尊变小了,分明是自己长大了。
“师尊只要你一句实话,你为何这般决绝退婚?”
栖烑垂着头,一言不发,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神情,她抱膝而坐,手指抠着膝盖裙布,法衣晕出淡淡微芒。
“连为师都不能说吗?”
栖烑咬唇。
“罢了。”
顾朔风起身要走,栖烑赶紧拉住了她。
她自下而上眼巴巴望着顾朔风,眸中秋水盈盈,唇上欲语还休, 纠结地顾朔风都替她难受。
顾朔风看了眼她拽着的袖角,一改方才的温言细语,冷冷道:“松开。”
——师尊生气了。
栖烑更纠结了。
她就是怕师尊生气才不敢说的,怎的师尊还是生气了?
“松开!”
这第二声比之第一声更冷,栖烑更慌了。
当日她对师尊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师尊也只是不理她,都没这么凶她,坚持不说的话,师尊可能更生气。
那,那还是说吧。
栖烑鼓起勇气,一笔一划在虚空写下几个幽蓝小字。
【徒儿……心悦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议棋:顾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听姐的没错。苦口婆心。jpg
顾:呵。
感谢美色撩人~今天有糖吃~包养议棋~(づ ̄3 ̄)づ╭~
感谢怀特 30瓶;今天有糖吃、烦恼啊 10瓶;美色撩人 4瓶;第二性、松岗爱衣催婚协会会员 2瓶~给文文浇水~mua! (*╯3╰)
第278章 师尊太难当(51)
栖烑攥紧了裙角; 紧张地盯着顾朔风; 话刚落音她便后悔了。
师尊可是她的长辈; 她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当日在混沌之地是发热期不可自控; 师尊念她触犯不予计较; 她怎就得意忘了形?
栖烑很怕,自打被顾朔风捡回清平宗; 第一次这么害怕。
万一师尊一怒之下将她赶出清平宗可怎么办?
也说不得那雪夜师尊并未原谅她,只不过看在婚约面子才放她一马,如今婚约没了; 师尊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她怎可能再纵容自己?!
换做是她也不可能把觊觎自己的无耻小人放在身边。
尤其师尊还是化神大能; 更没必要委屈自己!
栖烑越想越怕,呼吸都要凝滞了; 望着顾朔风的眸子眨也不眨; 生怕错漏了她脸上哪怕丁点情绪。
顾朔风看了她一眼; 波澜不惊地转开视线,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淡淡一句。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徒……徒儿……”
栖烑有些退缩; 她真的很怕被顾朔风赶走。
顾朔风根本没给她退缩的机会,望着远处姹紫嫣红的百草园; 呼吸着现世绝没有的清新空气,继续道:“若你是因着雪夜之事心中有愧,大可不必; 你我皆修仙之人,对这些本就不如凡人在意,况且为师是你的师父,你初次发热什么都不懂,为师以身相助,只算是教,不算乱了伦常。”
教?
栖烑脑中嗡地一声,方才还恐惧被师尊赶下山,眨眼便什么都不记得,只反复重复这这一个“教”字。
师尊说这是教?是在教她?!!!
栖烑突然扬手,眼圈通红扫出几字。
【那师尊除了徒儿,还教过谁?!】
顾朔风微微摇头:“我只你一个半妖徒儿,除了你,还能教谁?”
栖烑心头微松,却并没觉得高兴,紧接着又问。
【那若大师姐也有需要,师尊也会教吗?】
“若事态紧急,为师……”
只说了半句栖烑便听不下去了,她突然一个翻身,猛地将顾朔风推按了下去,整个人撑在顾朔风头顶,垂眸盯着她。
【这种事是能乱教的吗?!】
顾朔风仰躺在地,兰 草没在脸侧,草叶刷着脸颊,细茎纤长的小雏菊摇晃在眼前,遮住了半壁蓝天。
素白的小脸,嫣红的嘴唇,青丝顺肩头滑落,眼前的栖烑确实是个美人,即便眼圈红的有些可怕,依然不失赏心悦目。
顾朔风心头调侃,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没有因体式上的不利而有丝毫变化。
“为人师者,有何不可教?”
栖烑咬紧了下唇,胸口波涛汹涌,连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在愤怒什么。
师尊只教过她一个人,她该高兴才是,大师姐又不是半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发热期,自然也不存在那种假设,她到底在气什么?
道理栖烑都懂,可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栖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甚至觉得既成的事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师尊究竟是如何想的?
师尊只教了她一个人又怎样?
在师尊眼里,这个人可以是大师姐,也可以是廖凡,甚至可以是烟霞峰任何一个唤她师尊的人。
她栖烑算什么?
不过凑巧是妖,凑巧有发热期,又凑巧在那无人之地缠上了师尊罢了。
师尊根本没觉得她有什么特殊,也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