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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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煊是妖?
这怎么可能?!
毗罗与不修也察觉了不妥,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灵虚子翻手一个暗诀,正打在顾朔风膝窝,顾朔风踉跄了一下,坠落半空,跌在人群中,人群哗啦啦散开,斩妖剑紧随而至,擦过她的手臂,仓啷啷扎入地砖数寸。
猩红的鲜血溢出,浓浓的煞气遮掩不住,连练气弟子都察觉出了不对。
“这,这不是煞气吗?明煊师叔是妖?!”
“这怎么可能?”
“可这分明是妖才有的煞气!”
顾朔风一身红衣似火,猎猎立于风中,手臂鲜血浸透,红得灼艳,她仿佛觉不出痛般,冷然望向飞至近前的灵虚子。
不等灵虚子发问,顾朔风抿指轻点额心,一缕赤光电流般连接指腹,缓缓牵出一枚浑圆丹药。
“敛煞丹?!”
灵虚子老眼圆睁,探手接过那丹药。
再看顾朔风伤口,横溢的煞气变了灵气,不停震颤的斩妖剑也安静下来。
灵虚子蹙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将敛煞丹溶于体内?”
顾朔风淡淡道:“我近日钻研上古戊益丹,《万妖录》有载,此丹以妖丹为方,于妖飞升极有裨益,我便想,若将人修伪装成妖修,是否也可借用此丹?故而尝试用敛煞丹伪装。”
明煊以往也常钻研丹方,这说法完全解释得通。
灵虚子微微颌首:“难怪这斩妖剑能伤到你。”
顾朔风道:“小伤,无妨,继续行刑吧。”
“不忙。”灵虚子扒拔出斩妖剑,看向众人:“这是何人所借?”
绿萝颤了颤,唯唯诺诺挤出人群。
“是……是弟子。”
灵虚子蹙眉道:“斩妖剑并非普通佩剑,是宗门法器,不入塔不可随意展露在外,你触犯宗规,伤及尊上,该当何罪?”
绿萝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磕头求饶。
“弟子一时大意忘了,都是弟子的错,求掌门宽恕!求掌门!”
“你违规在先,伤人在后,伤的还是尊上,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念在你是无心之举,便剜除灵根,逐出山门去吧。”
什,什么?!!
这罪是不是判得太重了些?!
不止绿萝,场中众人也都瞠目惊愕。
以下犯上确实是重罪,可绿萝这的确也是无心,剜除灵根同死罪有什么差别?判得实在太重了。
绿萝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下意识看向了台边的苏成仙。
“三师姐!救我!我可都是……”
不等她说完,苏成仙突然开口打断:“掌门,弟子有一事不明。”
灵虚子转头看向她,“何事?”
苏成仙道:“那斩妖剑最初是冲着栖烑去的,难不成栖烑身上也有敛煞丹?”
灵虚子看了眼还困在半空的栖烑,她的手脚被晕着白光的灵力束缚,动弹不得。
不等顾朔风开口,灵虚子眼珠一转,突然飞身上了台,探指点在栖烑眉心。
呲呲拉拉的金芒窜动,却并未有丹药牵出。
场中气氛紧绷到了极致,众人面面相觑,猜测不断。
难道……
不会吧?
灵虚子转眸看了眼顾朔风,突然去探栖烑手腕!
顾朔风一跃而起,挡在栖烑面前。
第290章 师尊太难当(63)
灵虚子悬立半空,眸光沉沉地望着顾朔风;山羊胡被风吹得扑扑簌簌;顾朔风挡在栖烑身前;绯裙猎猎,青丝翻飞,雪眸无波无澜,连声音都没有一丝的阴阳顿挫。
“掌门师兄不查一查那剑吗?好端端的,它怎会突然刺向栖烑?”
“剑?”灵虚子微眯老眼,突然笑道:“还是明煊师妹聪慧;本座倒险些忘了那剑。”
灵虚子头也不回;视线依然落在顾朔风身上;手臂一挥,掌如鹰爪,陡然一抓,丢在地上的斩妖剑嗖地飞入了灵虚子掌心。
灵虚子举起斩妖剑横在眼前;五指并拢与鼻梁平行,指尖晕出灼眼白芒,随即剑身剧颤,剑光凌乱;剑声嗡鸣。
片刻后;灵虚子收手,剑尖浮出一团黝黑气流。
灵虚子蹙眉,转眸瞪向人群。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剑施加追击令!”
追击令?!
众人面面相觑。
追击令是极为普通的剑术,打斗中可以锁定敌人;增加斩杀几率。
若是普通的剑突然飞出,众人会立刻想到追击令,可斩妖剑飞出,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只能是斩妖。
这就好比,有个衣着光鲜的人从青楼出来,众人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狎|妓,可若这人是从农户家出来,旁人就能想到他是收租的。
第一印象决定了判断,这会儿灵虚子当众喝出,众人才反应过来,不是栖烑有问题,是那剑有问题!
这么拙劣的手段居然敢拿来掌门峰主面前显摆,这绿萝怕是不要命了吧?
灵虚子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试图找到了绿萝,众人也赶紧散开,帮着寻找。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先是一人,接二连三好几人,方才绿萝跪过之处呼啦啦散出了一片空地。
绿萝跪趴在地一动不动,有人轻轻一碰,绿萝的脑袋啪啷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到一旁,脑袋缠着黑发,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眼。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凶手好大的胆子!
方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根本无人注意乌泱泱的人群,也不知究竟谁下的毒手。
不管是谁,敢这么堂而皇之杀人,这可是赤|裸裸打了掌门以及各位峰主的脸。
灵虚子脸色沉了又沉,使了个眼色,慎刑长老飞身过去,施了搜神探查凶手,片刻后漠然摇头。
刚死十数息尚能揪住一丝神识探查,这显然已死了好一会儿了。
苏成仙挤过人群,扑到绿萝身侧,抱着绿萝尸体肝肠寸断。
若莲也挤了过去,抚着苏成仙的背黯然垂泪。
苏成仙边哭边冲灵虚子磕头,“绿萝一贯谨小慎微,顶多就是嘴上占个便宜,绝不敢当众行凶,更不可能冒生死大险,事有蹊跷,还望掌门明察!还绿萝一个公道!”
灵虚子蹙眉垂眸,缓缓转头看向顾朔风与她身后的栖烑。
绿萝死不是死的,他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灵虚子拿起浮在半空的祖师棍,冲啜泣的苏成仙道:“一日事一日闭,待本座先处罚了栖烑,再审断绿萝。”
灵虚子扬了扬祖师棍,又道:“明煊,让开。”
顾朔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闪身让到了一旁。
掌门亲自执刑,最近一次还要追述到两千年前,受罚的是位长老,也只有化神以上弟子才有资格让掌门动手。
今日栖烑破了先例,不知该说荣幸还是不幸。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看热闹总不嫌事大,就等着那一棍子下去,栖烑法衣破碎,皮开肉绽,娇嫩的后背说不得就能展于人前。
可惜归可惜,看热闹归看热闹,众人分得清楚。
灵虚子手起棍落,玄金长棍带着金芒,眼看便要砸在栖烑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灵虚子陡然探出左手,一把抓住栖烑手腕,祖师棍也随之打下,噗的一声皮开肉绽,灵虚子脸色大变。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朔风飞身上前,一把抱过栖烑,闪身边走。
灵虚子呆愣地站在台上,手持玄金长棍,棍上白芒流窜,突然老眼圆睁,挥起长棍直冲顾朔风掷去!
顾朔风闪身躲过,却不料灵虚子掐了追击令,合体大能的追击令岂是化神的顾朔风躲得过的?
啪的一声重击,正打在顾朔风后背,顾朔风胸口剧颤,踉跄了一下,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下一口老血。
就这一个踉跄的工夫,灵虚子已追到近前,不怒而威,缓缓抽出数千年不曾出鞘的七业宝刃。
仓啷啷一声剑鸣,天地变色,浓云疯涌,毗罗不修众人赶到近前,根本容不得开口已被灵虚子震出圈外。
“各门弟子听令,速速离开主峰,刀剑无眼,死伤自负!”
众人哪儿还敢多留,晕头转向地御剑逃走,云梯处挤满了练气弟子。
顾朔风半敛雪眸,摸出灵兽袋,猛地将栖烑丢了进去,又将袋子丢入芥子空间。
灵兽袋专带活物,平日主要装灵兽所用,不似芥子空间只能装载死物。
仓啷啷,顾朔风也拔出了赤焱剑,剑身火光灼灼,与那猎猎绯衣交相辉映。
灵虚子声音沉威,听不出悲喜:“明煊,为兄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隐瞒?”
“师兄曾教导吾等,不可走歪门邪道,要一心向道,惩恶扬善,师妹牢记于心。”
“好一个牢记于心!这便是你独吞的理由?!”
“师妹并未独吞,否则修为怎会不进反退?”
“呵!好一个巧舌如簧,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本座猜不到?!”
灵虚子目露凶光,猛地一抖七业剑。
“念在咱们师兄妹一场的份儿上,你若乖乖交出栖烑,你依然还是烟霞峰峰主,待本座大道飞升,栖烑便赏给你,你若不从,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顾朔风淡淡道:“大道飞升,我怕等不到,一人一半还可商量。”
灵虚子盯着顾朔风,良久突然呵呵一笑,“都是自家人,自然好商量,一人一半便一人一半,白日你来,夜里我来,也好有个时间巩固修为。”
顾朔风抿唇望着灵虚子,神色不动:“当真?”
“为兄何时骗过你?”
顾朔风看了眼那剑势浓烈的七业剑,又看了眼灵虚子,一言不发。
灵虚子呵呵一笑,七业剑入鞘,周身威压也减下不少。
“好了,随为兄入殿,咱们商议一下如何同诸人解释此事。”
顾朔风也收回了赤焱剑,两人轻飘飘落地。
“师兄请。”
“请。”
灵虚子迈步朝里进,再一回头,顾朔风不见了!
隐身符!!
化神大能拍下的隐身符,只要不动用灵力,合体的灵虚子也无法看到。
灵虚子脸色骤沉,勃然大怒。
“好你个明煊!敢戏弄本座!!!”
灵虚子爆起全身灵力,一招天崩地裂,整个清平宗地动山摇,浓云闪电,噼啪轰隆,恍如末日!
闪电自天而落,浓稠如雨,一道接着一道劈在地上,到处都是电雨,晃瞎人眼,却始终没有劈到顾朔风,也不见半点灵力波动。
这不可能!
如此天罗地网,顾朔风即便再如何身形迅捷也不可能躲过。
难不成……她用了缩地成寸,已逃出宗门?!
宗门有天罡结界,峰主长老可自由出入,可但凡出入都会有警示,绝逃不过灵虚子的眼睛。
难道是方才施法的瞬间她逃出去的?自己一时没注意到?
眼看闪电以将主峰劈得不成样子,整座山峰摇摇欲坠,灵虚子恼恨地收了招式,御剑直奔天罡门。
没有。
到处都没有。
顺着结界寻了个遍,到处都不见顾朔风残留的气息。
看来必是用了缩地成寸,否则出了结界她不可能不用灵力。
缩地成寸虽可逃脱,却有一个致命弱点,使用者会有一个时辰的虚弱期,无法使用灵力,也难以承受任何符咒。
换而言之,隐身符会失效,顾朔风也没灵力御剑逃走。
只消找准缩地成寸的方向,奋起直追,一个时辰内追上,顾朔风便插翅难飞。
灵虚子一声喝令,除却与明煊交好的毗罗不修,其余长老峰主分十六方,追拿叛徒明煊!
灵虚子一行人四散飞离,天罡门结界下了死契,任何人,无论身份,全都不能离开宗门半步,防得就是万一明煊还在宗门内趁他们离开逃脱。
不修、毗罗与留守的金长老疏散了人群,喝令各峰弟子呆在各自屋内,没有命令不得外出,否则严惩不贷。
弟子们人心惶惶,蜷缩各自屋内与室友议论纷纷,没有室友的便只能打坐安神。
驰钰心急如焚,几次想硬闯天罡门,被毗罗喝退,直接张了结界将他困在洞府,哪儿也不准去。
扈兰鸢也被不修困在了妄熄阁,急得跺脚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毗罗与不修都是茫然。
好不容易暂时安顿好了众人已是月上中天,不修疲惫地回了琼林峰。
清月秋风还在巡逻,防止有弟子不守规矩外出,院中空空荡荡,只有苏成仙屋中还有光亮。
不修迈步朝自己屋内走去,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转而进了苏成仙的道房。
苏成仙正盘膝打坐,一见不修,瞬间眼前一亮,蹦跳着扑进了不修怀抱。
“师尊回来了。”
不修冷冷推开苏成仙,矮身坐在一旁登仙椅,总是带笑的面容冷若冰霜,看的苏成仙心底隐隐发毛。
“师,师尊……你,你怎么了?”
“为何要如此?”
苏成仙一脸茫然,“师尊在说什么?仙儿听不懂。”
不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底透着浓浓的失望。
“听不懂无妨,把为师的传功符拿来。”
苏成仙脸色僵了下,“那,那是师尊赠予仙儿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不是要回去,只是看一眼。”
“这,这有何好看的?师尊亲自写的符,还能不晓得什么模样?”
“苏成仙!”不修猛地一拍红木桌,桌上杯壶嗙啷啷乱颤,“你真当为师是个傻的?!”
扑通!
苏成仙重重跪了下来,听着膝盖就疼。
“师尊别生气,都是仙儿的错,你听仙儿解释。”
甫一张口,苏成仙的眼圈便红了,一句话未说完,雾蒙蒙的眼泪便悬在了眼眶,任谁看了心都要先软三分。
“这还有何好解释的?!为师千叮万嘱不要惹是生非,你为何偏要惹事?还偏去招惹栖烑!你当真不要命了?!”
苏成仙咬了咬唇,跪爬到不修近前,探臂抱住了不修窄腰,脑袋蹭在了不修膝头。
“师尊先听仙儿说完,若仙儿说完师尊还认为是仙儿的错,要杀要剐,仙儿绝无怨言。”
不修阖眼颤了颤长睫,声音带着几分压抑。
“只怕不是你冤不冤,而是为师能不能保住你。”
保得住你也得保,保不住你还得保,仙儿既走了这一步,要么就死里逃生,要么就拉个垫背的一起。
旁人还没资格做她苏成仙的垫背,顶多就是块垫脚石,譬如那绿萝,只有师尊你有那资格,仙儿怎会让师尊落单?
苏成仙搂着不修的腰暗自冷笑,开口的声音却凄凄矣矣,闻者伤心。
“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