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女,只撩不嫁[快穿] 完结+番外-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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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风轻地望着她。
弦十心疼了好一会儿丹药,本想再啰嗦栖烑两句,可抬眼看着她惨白的小脸通红的眼,像是要哭,却偏偏一滴眼泪也没有的模样,突然心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妖又如何?起码比人重情重义。
“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些,节哀顺变,说句不当说的,其实死在这轩辕山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魂魄安宁得以转生,若是死在山外,决计会被灵虚子拘了魂丢进修罗洞,那才真真儿是永世不得超生。”
“脏……了……”
突然开口的嘶哑声音,惊得弦十好半天合不拢嘴。
“你……你方才……方才说话了?”
栖烑并未理睬他,艰难地爬起来,试着抱了抱顾朔风,却发觉手臂颤得厉害,这是用力过度的后遗症,一时半会儿只怕难以恢复。
栖烑没再尝试,复又躺下,搂着顾朔风再度阖上了眼。
弦十也不再多言,侧躺着虚捂了捂腹部伤口,也闭上了眼。
这一躺,又躺了两日,少了灵力支撑,自然需要食物来保持体力。
弦十饿得肚子咕咕叫,身旁除了草,只那只悭虺疑似能吃,可悭虺肚子里还躺着同门师兄弟的尸首,看着就够了,吃,真下不去嘴。
再这么下去,没有被其他野兽吃掉,只怕自己要先饿死自己。
弦十躺不住了,便是半仙之体再如何强壮,没了灵力也做不到几天不吃不喝,吃不说,起码水是绝对少不了的。
弦十喉咙冒烟,挣扎着起身,转头一看,嗯?人呢?
栖烑连同明煊的尸首都不见了。
弦十拄着剑勉强站起身,依稀看到远处晃着栖烑的背影,
弦十追了两步,转回身忍着恶心把悭虺黑漆漆的血在身上抹了个遍,又冲那还埋在肚子里的同门弟子尸首拜了拜,这才踉踉跄跄追了过去。
他这会儿实在有心无力,加之修士都清楚死后便会转世投胎,生前尸身不过是死肉一坨,对入土为安不像凡人那般执念,也便没勉强挖坑葬了他们。
栖烑身子虚弱,勉强抱着顾朔风前行,走得自然不快,弦十虽也伤重,好歹是独身一人,没多久便追上了她。
“你不下山干嘛还要上山?越往上越危险,据传还有饕餮、獬豸……比这悭虺可凶猛百倍,碰上便是死!”
栖烑不语,只抱着顾朔风,朝着不远处地小河过去。
河水湍急,自山顶而下,越往下越宽阔,到了河底便汇聚成湖。
栖烑抱着顾朔风下了河,河深坡陡,堪堪走了三五步便没到了胸口。
弦十拄着剑站在河边惊呼:“你做什么?!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见栖烑没再往深处走,弦十这才松了口气,勉强矮身坐在河边,这会儿也顾不得脏不脏,先捧了几口水灌下。
再抬眸,河面空空荡荡,只有水流直下,哪儿还有人?!
“栖烑?!栖烑!!!!!”
作者有话要说:顾:师尊太难当,还得自己送死……
栖:等你死而复生play玩。
苏:醒醒,jj早改步行街了,想什么自行车?
感谢今天有糖吃~随随~包养议棋~
感谢布之布之~超多72瓶~给文文浇水~
第293章 师尊太难当(66)
弦十拄着剑站起来,四下张望了个遍;河面水流湍急;到处不见栖烑的影子。
不会是摔倒被水冲走了吧?!
弦十看了眼河道下游几块挡道的岩石;若真是摔倒往下冲,被岩石挡住的几率很大,可眼下并没有被挡住的迹象,很大可能栖烑还在水底,说不得是被夹了腿脚起不来。
可这只是猜测,也可能栖烑就是倒霉地从岩石夹缝冲到更下游去了。
他是下水捞捞看;还是就这么放弃;赶紧下山?
弦十迟疑了一下;半仙之体即便没有灵力支撑,在水下憋个半炷香还是不成问题的,若栖烑真在水下,捞上来还有救;若不救……
弦十与驰钰感情甚笃,虽毒舌了些,可也是根红苗正的正人君子。
他闭了闭眼,想到了灵虚子残忍地将他丢给悭虺;又想到栖烑不顾性命救出明煊的尸首;一股热血腾的涌上脑门。
若让灵虚子知道他还活着,绝对会杀他灭口!
与其下了山东躲西藏,活得狗都不如,倒不如救一救栖烑;两人相伴总好过一人苟且!
就算不小心淹死又如何?下辈子又是一条好汉!
况且,他小心些不会有事。
容不得弦十再多想,他脱掉身上沾满悭虺黑血的外袍,拄着剑下了河。
甫一下水,弦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水……太冷了!
虽不至于冰冻三尺,可冰冷刺骨却是真的,手捧着喝两口还不觉得,越往里走越冻得浑身哆嗦,也不知栖烑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下去的。
水流很急,弦十重伤未愈拄着剑也只能勉强保持身形,绷带很快浸透,伤口见了水越发剧痛难忍。
腿要保持平衡,不敢轻易乱动,弦十只能咬牙忍着剧痛俯身在水下来回摸索。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越往里走水越深,正常人没谁会傻的往急流中心走。
弦十觉得自己是傻了,可他还在艰难地往里摸索,总有种再多走一步就能摸到栖烑的错觉。
突然!
脚下一空,他身形一个不稳,一脚踩入深坑,整个人没了顶!
咕噜噜——
水不断涌入鼻腔,身子越来越沉,怎么挣扎都扑腾不出水面!
嘿!这命真就要这么丢了?
剧痛,强烈的窒息感,刺骨的冰冷……一股脑席卷了弦十,他只来得及模模糊糊想了这么一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他湿漉漉躺在岸边,日头遥遥挂在天际,碧空如洗,了无云絮,小风一吹,不冷不热,除了伤口还疼着,浑身都透着舒坦。
等等?!
这灵力满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弦十一骨碌爬起来,伤口疼还是疼,可虚弱感却少了许多。
他盘膝而坐,试着掐了个木系回春诀,瞬间神清气爽,伤口虽没能彻底愈合,却也好了大半,若非是悭虺所伤,决计能马上恢复如初。
他又布了个疗伤阵,闭眼调息了一个周天,再睁开眼,伤口彻底复原,通身舒畅。
伤好了,精气神足了,灵力作用下肚子也不饿了,弦十这才起身打量了一圈四围。
这般后知后觉,若让驰钰知晓了,又该骂他笨,他该先探查过地形再疗伤的。
这里已不是他下水前的河岸,而是一片广阔的湖畔,湖边五光十色,远处是成片的桃林,再远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峭壁积雪覆盖,成片雪松栽在悬壁,自下而上,一眼望不到头,其境十分壮观。
这四面环崖的地势……
难不成是个天坑?
弦十御剑而起,直朝上飞去,越靠上,四围山崖越向中心压迫,直到飞出悬崖,坑口只剩丈许大小,可分明从坑底朝上看,天空无限大,丝毫没有逼仄感。
弦十还在诧异,脚下飞剑突然一阵抖颤,灵力瞬间被抽空,连人带剑直朝下跌去!
天惹!不是吧?!
没淹死莫不是要摔死?!
幸而只跌落至半空,灵力便恢复了,弦十惊魂未定地赶紧召回长剑稳稳落了底。
他抚了抚胸,稳了片刻心神,再度御剑而起,这次飞得极为小心,离坑口只剩数丈远时,灵力僵滞,体感急速减退,吓得他赶紧降了降飞剑,灵力这才缓慢恢复。
弦十似有所悟,摸出乾坤袋中的耙钩,连甩两下丢上坑口,扒结实了,这才拽着绳子小心攀了上去。
灵力过了某个看不见的界限,再度消退,有绳索在,弦十费力爬出了坑口。
呼唔——
一出坑,迎面一阵暴风雪,冻得弦十瞬间失聪,一个不稳,倒栽葱跌回坑里。
半道灵力恢复重新飞上来,弦十整个人都是懵的。
坑里坑外显然是两个世界,坑里温暖如春,坑外却冰寒千尺,一露头眼珠子都冻上了。
这幸而他就是露了个头,马上跌了下去,再晚了三两息,只怕脑仁都得冻裂了。
这次弦十学精了,翻遍了乾坤袋,所有能穿的不管是快长毛的弟子服,还是早些年穿过的下品法衣中品法衣,不管什么,全都往身上套,足足套了七八件,又专门腾了两件把脑袋包了个严实,仅有的几块火灵石,额头塞进两块,剩下全塞衣服里。
火灵石普通状态下是恒温的,算是天然小暖炉。
一切准备就绪,弦十这才再度扒到了坑口。
坑外天寒地冻,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快成熊的弦十,一出坑瞬间被冻了个透心凉。
真娘的冷呐!剑柄都沾手上了!
弦十也不敢硬拽剑,就那么抖抖索索在坑口转了一圈。
一眼望去,到处风雪交加,白茫茫一片。
两眼望去,还是白茫茫一片。
三眼望去,雪盲症快犯了,除了白什么都看不到,唯一可辨认的是,这是在一处高地。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轩辕山山顶?
弦十这才后知后觉,该不会这天坑就是轩辕山秘密所在,而那个轩辕子就在那坑底吧?!
那他费劲儿巴拉地爬上来干嘛?坑底灵气充沛,还有传说中的大乘修士,说不得对方两万年没见过外人,见了他一高兴就认他当徒弟了呢?
话本子里不都这么演吗?悬崖底下的世外高人,赠修为赠法器,还上赶着收徒弟教法诀的。
越想弦十越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傻,冻成狗不说,还差点错失飞升大道的良机,赶紧转头想重回天坑。
欸?
坑呢?
他不就是在坑边徘徊了一圈吗?怎么一扭脸坑不见了?!
对了,坑里看外面艳阳高照,出了坑却是大雪漫天,这,这这这……这分明不是坑,只是个传送结界!
还是个能随意切换位置的随机结界!
天惹!他干了什么蠢事?!
结界跑了!天要亡他!!!
弦十绝望地一膝盖跪进了雪窝,正跪在耙钩上,痛得他惨呼一声,突然想起了耙钩连着绳索,绳索还荡在坑里。
他赶紧顺着绳索找,扒开雪窝,正瞧见绳索夹在一抹模糊的光痕中,光痕正在飞速收窄,眼看就要彻底消失。
弦十不顾一切地探手过去,手臂穿过,整个人也跟着急速坠了下去。
呼唔——
冰寒消散,他再度坠入坑中,激动地热泪盈眶,快到底了才想起祭起飞剑,平安落进草窝。
抹掉大难不死的冷汗,弦十没急着探索坑底,先把那一件件法衣脱了塞回乾坤袋,再一转头,湖面浮来一具……死尸?
不,不对,不是浮,似乎是被什么驮着过来的。
弦十定睛一瞧,死尸下隐约可见一只巨兽,蓝眼,独角,金黑长毛,面似雄狮,尾似猫,毛不沾水,身形庞大。
弦十惊骇,瞬间想到了长老曾讲过的上古神兽。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金猊兽?
这地方怎会有上古神兽?
等等!那死尸不是……明煊师叔吗?!
对!正是明煊!
明煊怎会飘到这里?
说起来他仿佛也是淹了河道飘到这里的。
那明煊在这儿,栖烑呢?栖烑去了哪里?
弦十还在惊疑不定,金猊兽已驮着明煊上了岸。
前脚刚一着地便化作了细白的人手,后脚再着地,化作了纤纤玉足。
弦十愕然瞪大眼,“你,你你……”
一句话没说完,他赶紧背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什么也没看到!
实际他也确实什么也没看到,栖烑虽化作人形,一丝|不挂,可明煊还在栖烑背上背着,明煊的裙摆垂落,遮了栖烑身形,弦十也就看到了个胳膊腿。
不过这也够弦十脑袋懵半天了。
刚刚那是……栖烑?!
怎么会是栖烑?!!
栖烑是金猊兽?
所以灵虚子拼了命的想抓到她,是想收她为灵宠?
可金猊兽是上古神兽,想收为灵宠恐怕没那么容易,单灵契就能耗掉灵虚子大半修为,他舍得吗?
可若不是为了收为灵宠,灵虚子干嘛对栖烑穷追不舍?
不对,栖烑不是半妖吗?怎么又成神兽了?
还是不对,一入轩辕山,无论人魔妖,皆会打回原形,栖烑之前一直都是半妖模样,她绝对是半妖不会错。
这么说……栖烑的另一半妖族血脉是金猊兽?
弦十一片混乱,背着身站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你,你干嘛突然淹了水?吓死我了!”
栖烑像是丢了魂的傀儡,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似的,发梢滴着水珠,面无表情,甚至连眼都不眨,小心地将顾朔风的尸首放在兰草丛中,小心地抿掉顾朔风脸上的水迹,小心地轻吻顾朔风苍白的额头,小心的……
栖烑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到了极致,仿佛眼前根本不是一具尸首,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失血过多的尸首浮不出青紫色的血点,顾朔风的面容冰白如雪,湿发浓云般乌黑,唇色单薄到近乎透明,她安静地躺着,湿漉的绯衣黏在身上,勾勒着她窈窕的身形,乌发雪肤,浅草绯裙,如晕染在云端深处的水墨丹青,浓淡相宜,艳而不腻。
弦十等了半天不见栖烑回话,有些怀疑之前听到栖烑的那句“脏了”,还有更早之前的那声“师尊”,都是幻觉。
弦十翻了翻乾坤袋,摸出一套中品法衣背身丢了过去。
“我这儿没有女修法衣,这是男修的,你若没有旁的可穿,先穿着这个。”
法衣丢过去半天,身后静悄悄的,恍若无人。
弦十斜眸瞟了一眼,只看到栖烑侧躺在地,一动不动搂着顾朔风,双眼紧闭,睫毛黏着水沫,脸色比死掉的顾朔风好不到哪儿去,像是已经昏厥。
弦十这才想起栖烑身上有不少伤。
他不敢回头,反手在身后布了个疗伤阵,又丢了个回春诀过去。
想了想,又把方才丢过去的法衣捡起来,闭着眼帮栖烑大致盖在身上,毕竟这坑底不还有个大乘修士吗?万一让人看到了实在是……不妥。
等等!
他之前是不是想得太好了?轩辕子隐居在此足有两万年,会不会早已习惯了独自一人?会不会讨厌被打扰?会不会一个不耐烦宰了他与栖烑?
弦十越想心里越没底,这事还真就说不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去寻轩辕子,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了轩辕子先三跪九叩说点拜年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