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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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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子去妈妈的公司,不是很正常?那里又不是什么私密机关,难道有什么我不能去的理由?”他停顿了一会儿,挑衅地问,“还是说,你之所以监视我,不希望我主动找她,是因为你怕池凊知道我和你的事?”
  他冷笑一声:“肖照山,你在怕吗?”
  房间里的肖照山依然保持沉默。
  肖池甯当他是默认,便越发肆无忌惮:“那你运气很好,今天我没有见到她,她暂时没机会知道我们的事。起码回北京之前她不会知道。”
  “你还可以当一段时间她的好丈夫,”他讽刺道,“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你们是相爱的,你和她都是自由的。”
  得不到回应,肖池甯看起来就像是在对着一扇门生气:“多好啊,肖照山,你还是想爱谁就爱谁,想怎样就怎样,想抛下我就随时能抛下我。”
  抛下,对,是抛下。
  不是他在失去肖照山,而是肖照山正在抛下他。
  肖池甯从他的无言中读出了这样的预示。此刻即使胸口再如何起起伏伏,呼吸再如何沉重,他也吞咽不下这股伪装成愤恨的恐惧。
  “肖照山,说话。”他喘息着后退半步,咬牙切齿地在门上踹了一脚,发疯一般地怒吼道,“肖照山,你他妈给我说话!”
  他用当初破坏画廊办公室的力道一下下砸着门,狠声重复道:“你不能这样对我……肖照山,你不能这样对我!”
  空气中相继爆裂开十几声巨响,咚,咚,咚——突然,他的拳头砸了个空,门从里面打开了,一只比他更大更厚实的手抱住他的拳头,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了进去。
  “砰!”
  门再次重重地关上,只剩下月光被锁在外面。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肖池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他的后腰猛地撞在门锁上,疼得他喉间不禁发出了低吟。
  肖照山轻而易举地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压在他身上,用小臂死死卡着他的脖子,同样恨得咬牙切齿:“肖池甯,我只问一次。”
  肖池甯悬在他手里,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掐着他的胳膊,下意识仰起头去争取一丝氧气来求生。然而仍未能撼动半分。
  他在突如其来的窒息中恍惚意识到,原来肖照山从未真的生过他的气。开始是不在乎,后来是没必要,只有现在,他才称得上是怒不可遏。
  “你去池凊的公司做什么?”他毫不怜惜地扼着肖池甯的咽喉,仿佛听不到想听的答案就会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肖池甯的脚尖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着:“松……手,我要死了……”
  肖照山不介意,根本没松劲儿:“你不是想死么,我送你去死。”
  肖池甯满脸通红,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耳朵里也宛如被灌了水泥,听什么都不真切。他的大脑越来越昏沉,只记得肖照山让他去死。
  肖照山让他去死。
  “我不……我不要……”
  求生欲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分泌,他从胸腔里挤压出最后一点气体,陡地爆发出巨大的力气,痛苦地嘶喊:“我不要死!”
  肖照山被他猝然推开,重心不稳向后跌坐在地。他撑起身子,摸了摸左脸颧骨上被肖池甯的指甲划出来的一道血痕。
  他盯着坠落在地,正饥渴地呼吸着的肖池甯,仍旧在问:“是谁让你去池凊公司的,谁让你吸|毒的,谁让你跟我上|床的,谁让你来北京的。”
  他缓缓伸出舌头舔掉指尖上自己的血,命令肖池甯:“说。”
  肖池甯伏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喘息道:“……是你,是你让我去,你让我来的。是你……”
  “我?”肖照山阴沉地盯着他,“我让你哪儿都不要去。”
  肖池甯抬头看向他,讽刺地笑了笑:“就为了不让池凊知道,你居然要杀我。爸爸,你差点杀了我。”
  闻言,肖照山也感到了劫后余生。
  他起身走到肖池甯跟前,蹲在他脑袋旁边,低声警告道:“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你今天可就没机会和我说‘差点’了。”
  肖池甯缓过了劲儿,从地上爬起来靠向房门,捂着发痛的胸口看回肖照山,反问他:“那池凊呢,她难道就没有背叛你么?你为什么不去杀了她?”
  肖照山伸长手,循着模糊的轮廓捧住他的脸,动作温柔地抚摸他的眼角,吐出来的话却很刻薄。
  “她算不了什么,肖池甯。”他笑了笑,“与其自作聪明拿我们的关系去威胁她,不如来讨好我,我才是会爱你的人。”
  肖池甯只觉凄惨:“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他的确对岳则章的事一无所知,肖照山就不打算再提起。
  他跪下来,把还在平复呼吸的肖池甯揽进怀里,低头感激地亲了亲他的耳朵,假装不真心地回答了他不算问题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没被爱过,都为爱犯过错。”


第四十九章 
  冲突之后,肖池甯有整整五天,真的失去了肖照山的音讯。后者分明没有去外地出差,却莫名迟迟不回家。
  第一天下午,家门被敲响了,他兴冲冲地去开门,结果门口只站了一个戴着电瓶车头盔的快递小哥。
  是肖照山给他买的滑板到了。
  第二天,警方发来毛发检测结果。是阴性。他的吸|毒嫌疑算是被彻底洗清了。
  但他没有很开心,在空无一人的家里睡了醒,醒了又睡,度过了和过往并无任何不同的浑浑噩噩的一天。
  第三天,他去小区对面的菜市场点杀了一只母鸡,充满热情地炖了一大锅山药鸡汤。
  当天晚上十一点,他把只喝了几口的整锅鸡汤用垃圾袋装好,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第四天,他在楼上肖照山的画室呆了一下午,把他的楠木椅和画架踹翻在地,把他的画笔砸到墙上,把他的草稿从画簿上撕下来揉成一团,扔得满屋都是。
  然后又用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将它们归位复原。
  第五天早上八点,他在睡梦中接到了班主任询问他是否参加高考的电话。他没有回答,挂断电话睡足了十二个小时。
  晚上他拿着新滑板出门刷街,不料发现了肖照山在这方面的好眼光。
  时隔已久地和风在一起,他有些忘记了时间,直到凌晨筋疲力竭,灯光昏暗看不清前路,滑轮的声响在寂静的大街上显得毛骨悚然,他才想起自己还得回家。
  小区里除了巡逻的保安,再没有别的住户走动,他拎着滑板进了楼,突然觉得自己也像个保安。守着两百平米空房间的保安。
  他如此想着上了电梯。
  然而当他站在家门口,还没掏出钥匙,他就听到家里传来了一个女人高亢的嗓音。
  “你以前绝不会干涉我的工作!”
  池凊出差回来了啊,肖池甯想。
  他收起钥匙,上前一步,把额头靠在防盗门上,仔细去听她后面的话。
  “二十年了,我们在一起这二十多年,没吵过架没红过脸,这几天你到底撞了什么邪?”
  “我现在也没和你红脸,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从来没在乎过我,没在乎过这个家。”
  直到肖照山的声音出现的那一刻,门外的肖池甯才肯承认,自己其实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使他是和池凊同时回来的,他也觉得飘忽五天的心落回了实处。
  “我不在乎你?不在乎这个家?”池凊似乎是气笑了,一重重地反问,“那我有像你一样把外人带回家来过夜么?有像你一样,不仅跟人上床,还跟人谈情说爱么?凭什么你玩你的男人,忙你的事业就叫‘为了这个家’,我忙我的事业就叫自私?肖照山,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们读大学那会儿你不就知道我是这样了,怎么,现在才觉得恶心?”肖照山的情绪听起来意外地平稳,“池凊,我希望你弄清楚,我不是在和你讨论该怎么找乐子,我是在和你讨论我们一起生活的可能。”
  池凊难以置信:“肖照山,我们是夫妻,夫妻啊!夫妻间居然还得谈‘一起生活的可能’?!”
  肖照山答说:“夫妻间为什么不能谈?肖池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过去不也没和他一起生活?”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好几分钟后,在肖池甯等不耐烦之前,池凊终于再次开口,她问:“所以?你要和我离婚?”
  肖照山说:“如果这样我们都能过得好的话。”
  池凊讽笑道:“你别跟我说,你今天才幡然醒悟,这二十多年你过得并不好,我们其实不合适。”
  肖照山停了半晌,平声道,“挺好的。只是我最近才发现,原来可以更好。”
  肖池甯在门外高兴得差点来一段口哨。
  “是谁?”池凊突然尖声逼问道,“你到底看上了谁?!”
  “是谁,”肖照山把前几天曾被肖池甯质问过的问题重复给了池凊听,“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个家变成了这样。”
  “你在怪我?”
  肖池甯耳边冷不丁响起一连串沉重的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
  池凊发了疯一般,不顾形象地在深夜高声怒骂:“你他妈少颠倒黑白,把变心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肖照山,我不欠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你欠我什么了?”肖照山似乎叹了口气,“如果非要这么算,我也不欠你什么。”
  “你当初说拥有一家上市公司是你的梦想,我毫不犹豫就把稿费和拍卖的抽成统统拿给你去创业,从我妈那儿借了几十万供你周转,鼓励你放手去干;包括那年,你生完肖池甯去澳洲疗养,我刚从牢里出来,什么要紧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先呆在家里照顾了他一年。”
  肖照山坐过牢?肖池甯不禁诧异。
  “池凊,我从没向你保证过什么,但起码这一点,我可以问心无愧地保证。”门里的肖照山继续道,“那就是,我曾经很想和你经营好这个家。”
  池凊没再砸东西,而是嘲笑起他的“问心无愧”:“别人家的老婆天天担心自己老公不着家在外面乱搞的时候,我还在偷偷庆幸呢,以为我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是对的,以为你不会像那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男人一样,吃了一两回香东西就嫌弃起自己家里的糟糠妻。是啊,肖照山,都是我的错,我合该当个全职主妇,在家洗衣做饭伺候你,合该把肖池甯打掉,免得捆住你要大展宏图的手脚,合该在你为了外面的赔钱货跟我闹离婚的时候,二话不说立刻拿出离婚协议书签字。”
  肖照山始终平静的语气总算起了点波澜。
  他不悦道:“你还是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就算你没生肖池甯,没出去上班,我们依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迟早的事。”
  池凊又一次发起疯来。肖池甯听到了屋子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她怒声问:“所以呢!你告诉我啊,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你说啊!”
  肖照山忍无可忍,直白道:“问题就在于!我们根本没那么恩爱!”
  他尾音发颤,肖池甯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眉头深锁、牙关紧咬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距离似乎变近了,肖照山轻声说着,一门之隔的他却听得愈发真切。
  他听到肖照山说:“池凊,我们不要再假装相爱了。没必要,真的。”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肖池甯从一时的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躲开,一抬头仍旧直直地撞进了肖照山冷冽的目光中。
  “爸爸……”他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目光却不自觉越过肖照山,看向了后方的池凊。
  刚来北京的那段时间,他曾无数次想象过,池凊失去婚姻失去事业失去在乎的一切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以为她会崩溃,会痛哭流涕,然后悔恨不已。然而现在,他失望地发现,池凊并不如她的声音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惊怒和痛苦。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倒地的行李箱和屏幕摔得稀碎的手机旁,站在一片玻璃渣之中,笔直地望着肖照山的背影,胸膛不甘地起伏。
  她端庄的卷发丝毫未乱,八公分高的漆皮高跟鞋纤尘不染,眼睛里还是有抹杀不去的神气,紧绷的嘴角挂满了打不倒的骄傲与自矜,肖池甯觉得没意思透了。
  反倒是肖照山一身戾气。
  “又去哪儿了?”他问。
  肖池甯收回视线,提了提手里的滑板:“去试你给我买的新滑板去了。”
  “滚回去洗澡睡觉。”肖照山经过他,按下电梯下行键,没有再回头看池凊一眼。
  肖池甯转身问他:“你呢?你去哪儿?”
  “你不用知道。”
  肖照山毫不留恋地走了,这儿没人说话,楼道的声控灯自动熄灭,徒留玄关的幽光照亮形同陌路的两个至亲之人。
  肖池甯看到电梯停在了负一层,便知肖照山是要去开车。他紧跟着按了下行,准备去追肖照山,门里的池凊却冷不丁叫住了他。
  “肖池甯。”她凛声问,“你都听到了?”
  肖池甯站在电梯门口,扭头淡淡地看向她,点头表示肯定。
  于是池凊恨恨地说:“那你来告诉我,你爸最近爱上了谁。”
  某一瞬间肖池甯很想挑衅地讲出真相:是我啊,就是我,你的亲生儿子。
  可他转念想到前几天肖照山那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遂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无法否认,肖照山还是很在乎池凊,否则他不会屡次为了池凊大发雷霆。
  “为什么问我,妈妈,”他没什么情绪地答,“我只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人,我不知道。”
  池凊冷笑:“因为找不到你,他大半夜的打电话来骂我,你和我说你是可有可无的人?小甯,他不是教过你要诚实,你忘了?”
  肖池甯道:“他教他的,我活我的,我不是一直这样?”
  池凊目光似剑:“你和你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以为是。”
  “太客气了,至少有妈妈你一半功劳。”肖池甯拉下脸,“更何况,我爸再自以为是,也不会将错就错欺骗自己还爱着谁。”
  池凊轻笑一声:“将错就错?你也觉得我们的婚姻是错的?”
  叮——电梯门恰好开了,肖池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径直进了轿厢。
  出了住宅楼,他回身仰望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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