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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第47部分

小说: 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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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筷子,换了一边耳朵听电话:“那岳老师您就别说了,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听。”
  岳则章道:“本来我还想趁来法国考察的机会,多陪陪馥媛和我刚出生的小外孙的,不过托你的福,我明天就得回国接受调查了。”
  肖照山还不知道上头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准备动手整治一番来平息民愤了。
  “是吗,恭喜。”
  他语气平静,又动手给肖池甯夹了一筷子蔬菜,结果被肖池甯抱着碗护食儿一样地挡开了。
  岳则章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拿起肖池甯的资料看了看:“你出人意料地送了我这么大一份新年礼物,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没点表示。”
  “但我年纪大了,想不出什么新点子,只好如法炮制一个旧礼。”他放下手中的材料,阴恻恻地说,“照山啊,快了,我的礼物应该在路上了。”
  肖照山蹙起眉头,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如果没猜错,这份所谓的旧礼是——
  叮咚。
  门铃响了。
  肖照山扭头看往家门的方向。
  咚咚,咚咚。
  门外的人改作敲门,一声比一声响亮,生怕整个小区听不见的样子。
  “哟,比我预计得还要快。”手机那头的岳则章听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复又笑起来,“照山,快去查收礼物啊,很是费了我一些工夫呢,别浪费。”
  肖池甯见肖照山表情不对,也紧张起来:“爸爸……”
  “你别动。”肖照山从椅子上起身,拿着已经被挂断通话的手机独自去开了大门。
  好不热闹,门外四个男警察在狭窄的过道上笔直地站成了两排,昏黄的灯光照得他们帽上肩上的警徽一阵发亮。
  领头那个看他是本人,便直接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警察,现接到群众报案,我们怀疑你涉嫌了诽谤罪。”
  他又从同事手接过一张纸拿给他看:“这是立案通知书,请你跟我们回局里接受一下调查。”
  肖池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门边,闻言,他立马呛声道:“我爸诽谤谁了?把证据拿出来看看?”
  肖照山反倒很镇定,他扭头安抚肖池甯:“没事,你去吃饭。”
  等肖池甯不情不愿地坐回餐桌边,他才对门外的警察们说:“抱歉,能让我陪我儿子把晚饭吃完吗。”
  他轻松地笑了笑:“再大的调查都不差这十分钟,对吧?”
  同一时间,岳则章的私助也敲响了岳则章的书房门:“岳总,行李收拾好了。”
  门里的人沉声道:“进来,有事交代。”
  私助打开门,走到沙发边,敬声问:“岳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吗?”
  岳则章端起茶杯,朝桌上的材料抬了抬下巴:“回国之后找人盯着他。”
  私助侧眸瞥了一眼纸张上那个男孩儿的证件照,点头道:“是。”
  岳则章抿了一口茶,冷笑着不知是对谁说:“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不送第二份礼物怎么能行呢。”


第六十章 
  笔录工作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半,肖照山从市公安局西城分局出来的时候,停了小半天的雪又簌簌地下起来了。
  他、董欣,以及董欣请来的那名在业界赫赫有名的刑辩律师,三人走出公安局办公楼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
  “天儿越来越冷了。”董欣戴上手套,“这个年怕是不好过啊。”
  肖照山下了台阶,扣上大衣的扣子,说:“后天过小年,说哪门子晦气话呢。”
  董欣不屑:“差点儿进去蹲十五天,你心态倒是挺好。”
  “早料到岳则章会使这么一招,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儿?”肖照山转过脸,“就是辛苦崔律师大晚上的跑这一趟了。”
  “肖总哪儿的话。”崔凛之推了推眼镜,笑道,“我和董欣认识快八年了,今天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有了点用处。”
  “那是我爱岗敬业、遵纪守法。”董欣说。
  肖照山揶揄道:“三好公民,赶紧调头进去让人民警察给你颁锦旗。”
  他没在外人面前提起她掺和房山开发的事儿,给足了她面子。
  三人齐步往门口走,崔凛之重拾方才未完的话题,谈了谈要怎么起诉岳则章诬告陷害。
  “这个罪名立案难、处罚轻,起不了什么威慑作用,但侵害名誉权就不一样了。”他说,“肖总,你知道,侵害名誉权这事儿可大可小。对公众人物而言,名声就是饭碗,我觉得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崔律师怎么这么客气?我比你还小两岁,叫我名字吧。”肖照山有所保留地说,“跟岳则章比起来,我不算什么人物,他后台硬、拥趸多、资本雄厚,想成功起诉他很难。能不被他弄进去,已经是我目前能力的极限了。”
  崔凛之皱了皱眉:“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提供给警方的证据,像是有备而来啊。”
  三人驻足在岗亭檐下,肖照山递了根烟给他,问董欣:“不介意我们抽支烟吧?”
  董欣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肖照山拿出刻了自己名字的打火机,给崔凛之和自己点上烟,然后才缓缓道:“警方现在还没申请对我采取强制措施,就说明证据不足得继续侦查,我不是很担心。”
  “我担心的是,明天他回了国,上下打点一通,把我好不容易掀起来的浪统统给压了下去,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他跟我秋后算账。”
  崔凛之背过身吐了烟雾,回头说:“想要定他的罪是不容易,毕竟他没动不该动的奶酪。他绞尽脑汁给开发区送钱,上头高兴着呢,想单靠民意把风吹起来,难啊。”
  “要不然说他是头老狐狸呢。”肖照山把烟灰抖到地上,“所以我想了想,我们也别这么规矩,不如动点手脚挑拨离间。”
  他问崔凛之:“岳则章每次给我汇款都要经过一个国外的账户,我查过了,是个皮包公司。他贩|毒、走|私挣的钱基本都要从类似的公司账上过,如果我想办法证明这些钱是财政拨给他的钱,有多大几率能告倒他?”
  董欣眼前一亮,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可以啊老肖,把不干净的钱变成干净的钱,这个反向思路不错!”
  崔凛之沉思片刻,回答说:“百分之九十九。前提是你真的能证明他挪用公款。”
  肖照山放心了:“我能。”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续的注意事项,旁听的董欣实在冻得不行,看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就连声催着他俩赶紧走。
  崔凛之自己开了车,不用人送,但肖照山来的时候坐的警车,便想让董欣顺手把他捎回家。
  “我住东二环你住西二环,你好意思说我们顺路?”出了公安局正大门,董欣带他去停车位的路上还在说,“今年我已经够不顺了,等这破事儿翻篇,我说什么都得去庙里求一签。”
  “这个池凊有经验,你可以请教她。”肖照山蓦地想起了裘因,“对了,肖池甯他外婆这两天要上北京来,我打算让他去你那儿住几天。”
  董欣听出了猫腻:“为什么?你们家又不是住不下。”
  起风了,肖照山迈大了步子:“他外婆不乐意我带他,要把他接回杭州。”
  “爸爸。”
  话音未落,他就依稀听到寒风卷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顺着声音回身一看,果真在“北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几个金色大字的正中央,看到了从滑板上站起来的肖池甯。
  “我的宝贝干儿子怎么来了?”董欣惊喜道。
  肖照山快步走过去,借着路灯看见他羽绒服已经被融化的雪花洇出斑驳水痕,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摘下一只手套,摸了摸肖池甯的脸。如他所想,冷得像块冰。
  “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跑出来干什么?”说完,他就回头让董欣赶快把车开过来。
  肖池甯吸了吸鼻涕:“怕等不到你。”
  肖照山拍掉新落在他肩上的雪,忍不住唠叨:“出来都不知道带把伞,没带伞也不知道进去等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进去要登记,我嫌麻烦。”
  “能有多麻烦?比感冒发烧去医院还麻烦?”
  “我穿得厚。”肖池甯把羽绒服的兜帽摘下来,问,“警察怎么说?”
  “我说过没事。”肖照山解开了自己的大衣扣子,拉着双襟把他搂进了怀里,“待会儿回去先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煮点姜汤。”
  肖池甯被冻得有点迟钝了:“哦……真的没事?”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肖照山转了小半圈,用后背替他挡风,“他自己都一身嫌疑,我还算不上诽谤,得继续侦查。”
  “哦。”肖池甯埋头在他肩下蹭了蹭,“那就好。”
  董欣从停车位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父子俩相拥着依偎在风雪中,不像取暖,反倒像在示爱。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立刻鸣笛压了压惊。
  肖照山没去副驾,带着肖池甯和他的滑板一起坐进了后座。一上车,他就让肖池甯脱了潮湿的外套,用自己身上这件还算干爽的毛呢大衣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
  董欣的车是宾利添越,车厢宽敞得不像话,两人同时窝在副驾后边儿也没多挤。肖照山环抱着肖池甯,捏了捏他的手感觉了一下,又抬头使唤董欣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一点。
  董欣从后视镜里瞄了父子俩一眼,玩笑道:“我们池甯是小宝宝,得待在襁褓和保温箱里。”
  肖池甯无情地说:“不关我的事,是我爸没见过世面。”
  肖照山咬牙切齿:“上回你半夜发烧折腾的是谁?”
  身子暖和起来了,鼻涕就止不住了,肖池甯抽答着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那还不是,怪你。”
  “你爸把你弄发烧过?”董欣趁红灯间隙回头瞪了肖照山一眼,“你怎么当爹的?!”
  “是啊。”肖池甯学着北方方言的调子,着重强调,“上回他把我‘弄’得可惨了。”
  肖照山才没心情跟小混蛋在好友面前打情骂俏。他从大衣兜里摸出随身带的卫生纸,展开一张来盖在肖池甯的鼻子上,言简意赅地说:“擤。”
  肖池甯闭上眼,使劲地擤了擤:“啊,舒服了。”
  肖照山把脏掉的纸团好攥在左手手心,又扯了一张纸给他擦干净,服务得极其到位。
  董欣借题道:“池甯,快过小年了,不如去干妈家里住两天吧,干妈照顾你。”
  肖池甯仰头望着肖照山,眨了眨眼睛:“那我爸要成空巢老人了。”
  肖照山抬手捏住他发红的鼻翼:“你再说一遍,谁是老人?”
  肖池甯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行了吧?”
  肖照山松开手:“让你去你就去,废话这么多。”
  肖池甯闻言,心中瞬间了然。他把手从大衣里挣出来,握住了肖照山的手,诚恳道:“我还没跟爸爸你过过年呢,不会跟她回杭州的。”
  肖照山一愣,竟觉得这句话分量重得自己再也开不了口让他走。
  肖池甯见他动摇,又说:“更何况,我不是待在你身边你才能放心吗?”
  于是肖照山彻底失去了让他离开的动机。
  董欣不好插手他们的家事,把人送回家,约定好小年夜过来尝干儿子的手艺便离开了。
  肖池甯听话地洗了热水澡、喝了一大碗姜汤,满心以为今年冬天能绕过这一遭,然而老天爷却不肯放过他,后半夜他还是发起了高烧。
  肖照山睡梦中摸到枕边人湿润滚烫的后背,猝然惊醒过来,都顾不上洗漱,匆忙给肖池甯套上绒袜和防寒服就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这似乎就是一个讯号,暗示了这个年关注定兵荒马乱。或者说,这是一个开始,开启了旧年最后一周丝毫不值得期待的序幕。
  但彼时的肖照山并未意识到。
  他只想让肖池甯快点好起来陪他过新年。


第六十一章 
  深冬的急诊科多的是发热患者,观察室里连输液支架都得排队领。肖照山运气还算好,刚带着昏昏沉沉的肖池甯插完针,不远处就空出来了一个塑料板凳。
  他把凳子挪到墙角,好让肖池甯能有个倚靠睡一会儿,自己则充当人形支架,举着输液瓶站在他旁边等液输完。
  肖池甯对此浑然不知,睡着睡着就歪倒在肖照山腰间,手却还松松地握着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的小拇指。
  画油画,尤其大幅油画,是个体力活儿,往往左手端着调色盘右手抬抬落落就是大半天,所以肖照山这么多年即使再忙也保持着偶尔去健身的习惯,现在倒不觉得有多累。
  然而快输到最后一瓶的时候,他叫住路过的护士想请她帮忙换瓶,结果没等开口就先打了两个哈欠。
  疲惫与困意一旦被撕开一个小口,刹那间便如洪水猛兽般排山倒海而来。回去他不敢再开车,愣是背着肖池甯去路边拦出租车。
  凌晨三点,街上已经看不见行人。肖池甯被他包成了一个粽子,从头到脚武装严密,蔫蔫儿地趴在他背上说梦话。
  肖照山上身只剩一件加绒衬衫和套在衬衫外面的圆领毛衣,冷风一吹,他睡意消了大半,转而凝神去听肖池甯的梦境。
  肖池甯在问为什么。
  他滚烫的鼻息和吐出的热气尽数扑进肖照山的颈窝里,后者听他念叨着不明所以的追问,心里忽然感到了久违的宁静。
  雪还在下。
  绛紫色的天空没有一颗星,乌云层层叠叠掩盖了雪的来处,但路灯依旧映出了两人鲜明的影子,好似整个北京、整片无边的雪与无形的风都为他们停止了时间。
  肖照山想,纵使这一刻不算太完美,也值得他永久珍藏。
  他颠了颠肖池甯的身子,哄小宝宝似地让他“乖”。董欣说得没错,肖池甯就是他的小宝宝。
  小宝宝的愈合能力却快得不像个宝宝,三瓶液一点点滴进身体里,安稳睡上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退了烧,神智清醒,宛若常态。
  肖照山还睡得很沉,肖池甯翻过身看见他仍躺在身边没有出门,便不着急起床去洗澡。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肖照山的睡脸,脑海中渐次浮现出昨晚的几个画面,无一例外是肖照山抱着他,在拥挤的急诊科里同医生护士交涉。
  像个父亲一样。
  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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