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 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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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新奇,也有几分不知所措。
前世的沈期欺也惯用眼泪在众人面前骗人、推诿恶行,却不会像现在一样缩成一团躲在她怀里哭,好像这里就是世上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了一般。
柳霜犹豫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等了须臾,沈期欺缓缓揪紧她的袖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她方才抬起一双雾濛濛的眼睛,鼻头和眼眶通红,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扇晶莹水珠,像是露水似的。
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而不是前世那个恃宠而骄、恶毒乖张的大小姐了。
她乖乖地跟在柳霜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尾巴,丝毫不怀疑师姐会把她带到哪去。这行为使柳霜想起前世收养的一只小白犬,懂事又粘人,不由得心头酸涨。
柳霜带着沈期欺乘上飞剑,掉头折回到了百草园中。
想必经此一役,她应该也没了去伙房吃莲子羹的胃口。
远离了面目狰狞的尸体,沈期欺苍白的脸色逐渐好看起来,但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不像往常一样活泼,模样就显得很乖,她始终拽着柳霜的袖子,柳霜便也默许了。
空气中十分静谧,柳霜甚至有点怀念之前话多的沈期欺。
习惯真可怕,她心道。
飞剑在百草园停下来,一落脚,沈期欺就控制不住地奔向了茅房。
她一手扶墙,伛偻着身子,止不住地干呕。
却因为没吃东西,什么也呕不出来。
她是被吓到了,从前在电视新闻里也没少见过尸体,却是第一次直面没有打上马赛克的真人,那血腥程度……一言难尽,生理性的泪水直接飙了出来,憋都憋不住。
胃疼,头晕,两眼冒花。耳边呼呼刮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声音,轰鸣阵阵,像是有人在说话。
那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像一台卡了带的收音机。
“天……弑……主……”每一个字都带着奇异的腔调,仿佛来自虚空万古的遥远时代。
沈期欺闭着眼,猛地一拳锤向墙面,咬牙道:“……别吵!”
滋的一声,声音安静了下去。
等到恶心的劲儿完全缓了过去,她才猫着腰推开房门,见柳霜捧着茶杯站在门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见她出来,柳霜上前一步,将水杯递到她手中。
沈期欺冲她感激一笑,小口抿了一下,水还是半温的,入口清甜,像是井水。
幸好有柳霜在,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仰头将温水一饮而尽,轻声道:“多谢师姐。”
柳霜摇了摇头。
沈期欺抬起憔悴的眼睛,有些踌躇地问,“师姐,我能和你再呆一会儿么?”
柳霜没有迟疑,应道:“好。”
两人前后回到柳霜屋中,房门一关,沈期欺浑身泄了气,软绵绵地瘫在桌旁,下巴搭在两只胳膊上,目光疲惫。
她不说话,气氛便有些沉默。
柳霜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走出了屋子,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
沈期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目光沿着窗户跟随着柳霜出去,飘远了。她想站起来跟着走,张了张口,又没力气。
整间屋子仿佛缺少了温度,莫名阴冷寂寥。
幸而柳霜很快就回来了,手上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
她把碗筷放在桌上,将筷子递给沈期欺。
沈期欺迟疑片刻,扶着小腹,虚弱地摇了摇头。
柳霜蹙了蹙眉,语气意外坚决:“吃吧,吃完之后回屋休息。”
沈期欺犹豫,拗不过她,小声答应了。
她拣起筷子在面碗里拨了拨,清汤挂面,面汤淡金,浮着几片碧油油的青菜,热腾腾地冒着气。第一口汤下去,尝到了淡淡的胡椒味,鸡汤鲜得有些开胃,令沈期欺的抵触感慢慢地消失了。
……真香!
幸好柳霜体贴地没有煮什么肉骨头进去,否则自己还得再吐一回。
沈期欺一根又一根,不知不觉就吃完了,囫囵地喝着汤,感觉四肢百骸重新汲取了暖意,舒服许多。
她偷偷瞄了一眼柳霜,发现对方的视线也望了过来,连忙将剩下几口汤咕噜咽下,擦嘴捧腹道:“我吃饱了!”
柳霜轻轻颔首,将碗筷收拾干净。回到房中,迎上沈期欺欲语还休的目光。
沈期欺不禁冲她弯眼笑了笑,复又小心翼翼地问:“师姐,我……我能睡在这儿吗?”
回想起早晨看见的东西,沈期欺还是心里发憷。
她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像个离不开人、黏糊糊的小奶猫,乖乖地坐在原地望着主人。
柳霜错开目光,双眸微阖:“可以。”
沈期欺褪去外衣,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这被褥上还残留着和柳霜身上极其相似的、清淡的幽香。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地又睁开。
“师姐……”
柳霜坐在桌旁,遥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有些睡不着。”沈期欺翻了个身,面朝着她,乌亮的眸子里一片光,“我们来聊聊天吧。”
柳霜看向她:“聊什么?”
“随便聊聊嘛。”沈期欺说,“师姐,依你看……那人是怎么死的?”
柳霜有些错愕,她原以为沈期欺暂时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没想到她的承受能力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弱。
“恐怕是魔修。”柳霜道。
沈期欺骤然回想起书中剧情,自己当时在码字时将这段情节当做魔域出场的前奏,并且一笔带过——“诸多弟子无故惨死,清礼派上下陷入恐慌”。
“魔修……”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看向柳霜,明知故问,“清礼派与魔域无冤无仇,这些魔修为何会突然之间来伤人呢?”
柳霜淡淡道:“魔修的心思向来难以猜测。恐怕是清礼派树大招风,碍了他们的眼。”
沈期欺听得有些纠结,要知道女主在黑化之前,将修魔视为“歪门邪道”,无比痛恨。
却听柳霜突然问道:“若你日后遇到了魔修,会怎么做?”
沈期欺一怔,想了想,这不正好是一个拯救女主三观的好机会吗?
她低声道:“倘若修魔者伤及无辜,我会亲自手刃他们。但如果他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那我也不会做什么。”
柳霜眉梢轻挑:“修仙与修魔向来不共戴天,你倒是与众不同。”
沈期欺笑道:“修仙者良莠不济,有好有坏,而修魔亦是如此。不是每一个魔修都罪大恶极,如果他们愿意将力量用在正道上,岂不是一桩好事。”
柳霜眸光闪烁,若有所思。
“对啦,我还有一事。”
沈期欺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小脑袋,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水润润的双眼看着她,笑得眯缝起了眼睛,“师姐是不是从没照顾过人呀?”
柳霜一僵:“……是。”
沈期欺道:“我猜就是,师姐不怎么会哄人,听起来嘴笨得很!”
柳霜自幼是孤儿,身边没有年幼的亲戚可以照顾,也没什么亲昵朋友。她无奈:“确实如此。”
沈期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她说十句,柳霜一边看书,随口应个一两句,等半天没等到沈期欺再说话,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柳霜来到床边,帮她轻轻掖了掖被角。突然听到沈期欺惊叫几声,额上渗出汗,眼睛仍然闭着,像是做了噩梦。
她又在沈期欺身旁安静守了一会儿,待对方彻底熟睡,才慢慢走出房门。
……
它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
它是魔修炼出的尸体,会被强烈的魔气吸引,外表虽与人类无异,但没有自己的思考,像个盲从的傀儡。
若是沈期欺看见它,恐怕会吓到大哭——这人竟是之前众人口中死去的唐延华,竟然又活生生、血淋淋地重新站了起来。
死尸提着沉重腐朽的躯体,行动缓慢地行进了几步,突然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而来,那似乎是一个女人,一身白衣,绰绰约约,一步步款款走来,没有脚步声,像是行走在水上,周身浮动着一圈朦胧的虚影。
女人越走越近,那些暗影形似火焰,从火中探出一双双鬼魅漆黑的手足,疯狂地摇曳乱舞。
它脸色一变,离那人越近,便越能听到她身上散发出一阵恐怖的叫声。
那叫声仿佛成百上千的嚎叫声混在一起,男女老少,震耳欲聋,像是在极度恐慌、濒临崩溃时才会发出的尖叫,令人从心底迸发出一阵恐惧。
在它迟疑之时,那女人已经顷刻间来到它的面前。
她的面孔如冰,皮肤雪白得仿佛几万年不见日光,眼底浮动着暗红的阴翳,犹如在深渊中沉睡了上百年的魔,骤然苏醒。原本极其出尘的眉眼,也因为面无表情而徒增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它嗅到一阵汹涌而浓郁的魔气,如山如海奔涌而来,不禁惧怕地往后退了几步。
“告诉司徒云,动谁都可以,但离屋子里的人远点。”女人用猩红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它,如同在看一只渺小如尘的蝼蚁,“再有脏东西跑到她眼前,我就把你们全部打回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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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沈期欺迷迷糊糊,恍惚中梦到了一些纷繁芜杂的片段,辗转反侧之间,一只手缠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紧紧箍在了怀中。
包裹在一阵隐隐约约的香气里,沈期欺做了一个芬芳四溢的好梦,从心满意足中缓缓醒了过来。
……入眼即是一张形状完美的下颌,往上看,唇色偏淡粉,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勾人心弦。
待看清眼前场景,沈期欺倏然睁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她怎么会在柳霜怀里醒来?……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再细看,柳霜一手竟环在她腰上,而她埋在对方胸前,两人几乎肢体相缠,近在咫尺,呼吸声都不知不觉交融在了一起。
温软,灼热,淡香入骨,若有似无。
这样近的距离,饶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沈期欺也有些不淡定了,不自觉地吞咽一口空气,扬起了头。
柳霜仍在睡,面如白玉,呼吸清浅,像个安静的睡美人,连睡姿也规规矩矩,不容亵渎。
沈期欺老老实实躺着,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细细打量着她。
女主这张脸可真是生得极好,乌发雪肌,朱唇琼鼻,宛若匠人手下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的心血之作,无论看多少遍都找不到一点缺憾,如此容姿,是女子见了也忍不住心颤。
难怪原主会因此嫉妒生恨,百般欺/辱她。
乌发如藻,铺散交缠,有几缕绕在相交的指尖,和漂亮的肩颈上。视线自然而然地顺着细白的脖颈往下滑落,落进幽深的领口……
沈期欺不禁面红耳赤,匆匆移开目光,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愧。
师姐如此冰雪之姿,自己脑中竟然尽是这些腌攒事情,真是辱没女主了。
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些,与柳霜拉开距离。
没想到沈期欺一动,柳霜便也跟着动了,纤长的睫毛震颤着,缓缓睁眼,半阖的双眸间流转光华,艳丽得惊人。
她苏醒过来,便看见沈期欺杏眼圆睁,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像是看呆了,白皙的面皮顿时泛起一层薄红。
“……醒了?”
沈期欺怔怔点头,见她面色旖旎,自己也忍不住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心跳阵阵,小声道:“我睡觉时手脚很不老实,没有为难师姐吧?”
柳霜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立刻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
她错开目光,低声道:“……无碍。”
沈期欺何止不老实,简直超越了她的想象。为了防止她在睡梦中舞出一套军体拳,柳霜无奈之下只能将她困在臂膀之间,这才抑制了她的好动。
此时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颇为古怪。柳霜与她对视片刻,便从床上率先起身,准备去院子里打水洗漱。
“师姐,我睡了多久?”沈期欺在后头伸了个懒腰,软绵绵道,“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柳霜脚步一顿,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道:“你睡了一夜,现在已是卯时。”
沈期欺顿时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觉睡到了隔天!大抵是因为之前惊吓过度、精神疲累,睡饱醒来之后倒是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穿鞋。
柳霜背对着她,一身素净白衣,已经穿戴整齐。她推开房门,迎来一片水浸过似的深蓝夜幕,零零散散的碎星闪烁,远方地平线的尽头一抹烂漫的金色,旭日将升。
沈期欺左顾右盼,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便喊道:“师姐,我的衣裳呢?”
柳霜远远回答:“拿去洗了。”那衣服上尽是汗水秽物,已有些脏了,实在穿不得。
沈期欺闻言一呆:“那……那我穿什么?!”
柳霜沉默半晌,道:“穿我的罢。”
沈期欺霎了霎眼,嘴里念叨着“多有得罪”,一边起身拉开了柳霜的衣柜,从亵衣亵裤上飞快掠过,准确地找到了清礼派的标配校服。
她比柳霜矮了小半个头,衣裙穿在身上也显得长了一些,原本堪堪及小腿的裙摆也险些及了地。
沈期欺不得不将长袖挽起,白色发带咬在口中,捞起一捧乌发,给自己系了个高马尾,又提着裙摆溜到了院子里。
柳霜正伏在井边洗漱,见沈期欺来了,目光在她身上略略停顿。
沈期欺走到她面前,展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问道:“师姐,你的衣服有些大了,我穿着会不会很奇怪?”
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