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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穿书后我和女主都真香了 完结+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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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浮道人拂袖道:“沈期欺,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沈期欺嗤笑一声:“任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芙洛师姐这么一个筑基期的,怎么可能会被练气期打飞?!”
  “可芙洛受伤不假,你又怎么解释?”有人道。
  沈期欺咬紧嘴唇:“谁知道呢,说不定那血是她自己逼出来的。”
  芙洛表情一滞:“……你!”
  “都闭嘴!”虚浮道人冷冷道,“沈期欺,你有何证据证明芙洛是假装的?”
  “我……”沈期欺张了张嘴,手握成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柳霜做的啊?!”
  阿宝道:“信口雌黄!芙洛师姐受伤便是最好的证据了!依我看呐,她就是看着和芙洛师姐发生了矛盾,借机报复!”
  “谁会特意弄伤自己啊?呵,强词夺理。”
  “这废人可真歹毒!”
  水玉道人犹豫一阵,小声道:“师叔,我看沈期欺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再仔细查查?”
  虚浮道人剜她一眼,冷笑道:“水玉,我知道你一向偏心柳霜,现在可不是你妇人心肠的时候!”
  芙洛闻言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波潋滟:“水玉先生……”
  水玉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言语。
  风言霜语扎在身上,柳霜也面不改色,长睫下的黑眸淡淡,像是习惯了似的。
  沈期欺听得脑门青筋直跳,还要据理力争一番,突然柳霜将她的手一握,微微摇了摇头。
  她的指尖冰凉细腻,捏着沈期欺纤细的手腕,活生生把人一肚子火气给灭了。
  沈期欺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眉眼耷拉下来,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不见了,变得有些委屈巴巴:“师姐……”
  柳霜无意识地伸手往她头上呼噜了一下,低声道:“不必再跟他们争了,他们不会信。”
  一个是内门中的明日之星,一个是多年未曾长进的废物。
  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该帮衬谁。
  沈期欺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左顾右盼,除了自己,真没有一人愿意出来帮柳霜。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擎和盛辞,这两位男主也坐在原地,一人紧蹙眉头,一人面露迟疑。
  其他门派的弟子更是事不关己,幸灾乐祸。
  原来大多数人总是愿意相信那些亲眼看到的东西。
  沈期欺突然觉得很冷。这样无厘头的事情,女主是怎么经历一次又一次的?
  祁连道人声如洪钟,灵压袭卷而来,有如波浪翻涌,逼人就范:“柳霜,你还不认错!”
  柳霜站在原地,眸色越发暗沉:“……我没错,也没做过。”
  “你没错,难道她是自作孽不成?”虚浮道人冷哼道,“你且早些认错,还能减轻罪罚。”
  见大势已定,柳霜自嘲似的一笑,冷声道:“要罚便罚,随你们吧。”
  祁连道人面色稍霁,与周围人商讨片刻,宣布结论:“既然如此,即日起,将柳霜送入黑水崖,禁闭三十日!”
  芙洛眼中顷刻间迸发出胜利的喜悦,一闪而逝。
  众人的眉眼中闪烁着畅快的恶意,为自己又能多一桩饭桌上的谈资而雀跃。
  很快便上来两个修士,要将柳霜带走。
  “师姐……”
  沈期欺突然固执起来,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指。
  修士过来押人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松开。
  柳霜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微微俯下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师妹,先放开我。”
  沈期欺垂着头,用力摇了摇。
  她心疼。
  她实在太弱小了,渺小又无能,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保护女主不要再受到那些伤害。
  柳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捧起她的脸。
  小姑娘的睫毛尖儿长长密密,巴掌大的小脸安静地置于手掌上,眼圈和鼻子殷红,眼波氤氲水汽,仿佛受尽了委屈。
  柳霜心中突然一片柔软。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受到蛊惑般地垂下头,在沈期欺的额上落了一个羽毛似的吻。
  沈期欺倏然睁大了眼,眼泪凝在鼻尖上,手上的力气也忘了维持,就这么把她松开了。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她们两个人。
  柳霜的背影随着那两人一点点走远了,消失在光影尽头。
  沈期欺站在原地,捂着发烫的额头,怔怔的,感觉自己被骗了。
  她看见柳霜回过头,静静地笑了笑,像是无言的安抚,淡红嘴唇张合,一幕幕都像是慢动作。
  “无事,等我。”
  ※※※※※※※※※※※※※※※※※※※※
  小虐一下下,差不多该让她俩开点窍了!(来自亲妈的凝视)
  谢谢大家感谢大家!!我真的尽量粗/长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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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五日后; 黑水崖。
  这夜月朗星稀,四周黑幽幽的,看不清周围景色。
  沈期欺手提一盏油灯; 慢慢在漆黑的森林中行走。
  山道阴暗,夜风一吹,就只剩草木沙沙的响动和虫鸣声,显得十分安静,甚至静得有几分渗人了。
  借着稀薄的月光; 依稀能看见一丛丛朦胧的树影轮廓在飒飒摇晃。
  黑水崖在青峰的后山; 这里平时鲜有人迹; 草木茂盛疏于打理,古柏灌木深深; 有的比人还高; 把月亮也藏在后头了。
  沈期欺搓了搓手腕; 顶着凉风; 硬着头皮往前走。油灯的微光照亮她的脸,长睫下一双乌亮的杏眼闪烁; 仿佛天穹间灿烂的群星。
  方圆几里树林,似乎只剩她一人。
  爬上蜿蜒的山道; 再走近些,她听到了湍急的水声。路过身旁一个看不清自己的引路石碑,视野逐渐开阔,飞瀑沿着陡峭的山腰倾斜而下; 跌落在墨黑的水潭里,激起一片雪浪。
  此处便是黑水崖; 断崖急峭; 黑潭倒映出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皎月夜星。
  飞瀑尽头的峭壁上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来; 在水瀑的掩映下隐隐能看见洞口一扇厚重的石门。
  凡是犯了事的弟子,都要在这漆黑山洞中静坐,不许掌灯,不许出门,亦不许念咒。洞口设有结界,出入都会被记录在内。
  不过这样的一点小小的禁制,根本困不住柳霜。
  她将肉身留在门中,神魂早已溜了出去,在入夜的山崖间四处游荡。
  黑水崖的白昼与黑夜反差并不大,树林参天蔽日,动物的影子看不见,阴冷又孤寂。
  但偶尔也会有不速之客。
  落叶飘摇,被风一拂,突然变得极快,叶片仿佛利刃一般破风而来,险险擦过脸颊,被她伸指截下。
  晦暗的树影后传出一声短促的笑来:“阁下好身手。”
  葱白二指夹着叶片,轻轻一捻,便碎成了一捧残渣,溢出幽紫的魔气来。
  “谁?”柳霜侧过头,视线锁定在远处的树林中,冷冷道,“滚出来。”
  不多时,树后款款走出一个玄衣男子,看上去年龄不大,朱唇玉面,五官精致得有些过分绮丽,一双凤眼含情又无情,眼尾上翘,透出几丝旖旎的妖冶。
  柳霜松开手指,残渣从指缝间漏了一地。
  她望着他,哂笑:“……司徒云。”
  司徒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受宠若惊:“阁下认得我?没想到小小一个清礼派竟然藏龙卧虎,藏了这么一樽大佛来。”
  柳霜目光平静:“萧闻是你安排的?”
  司徒云身子一歪,“是我。”他倚在树上,似笑非笑,“我不过想看看,你一直护着的人,是何等神韵风姿……没想到就是一个区区的小丫头片子而已。”
  柳霜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在夜风里岿然不动:“我不是说过不准动她么?”
  司徒云微抿嘴唇,纤长的睫羽上下翩飞,“哼……我只是有些对她好奇,出手试探试探罢了,她不也没死么?”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柳霜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司徒云心中一惊,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他的头发,将自己硬生生往后拖拽而去,还没有反应过来,涌动的黑雾已经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头向后抵在树上,露出一段苍白脆弱的脖颈,后背一凉,渗出汗来。
  柳霜慢慢走到他面前,眸子里映着无机质的光,瞳孔很黑,里面一丝感情也没有,仿佛在看一件可以随手丢掉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窒息,胸闷,无法呼吸。
  一阵濒死感降临,司徒云胸膛起伏,庞大的恐惧摄住了他。
  “救……”他艰难地,伸出手,要去够她的衣角,“救我……”
  柳霜淡淡地冷眼看着。
  司徒云挤出一字一句,脸色涨紫:“我……错了,我、我不动她!再也不敢……求求你……”
  他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时间像流沙一样缓慢,久到一切似乎静止了,黑雾骤然松开他,他从树干滑落到地上。
  “这是第二次。”
  司徒云恍惚地抽搐着,汗水从额上滑落。
  ……太可怕了,她困住自己,就像巨人捏住一只飞虫一样轻而易举,甚至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柳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有第三次。”
  说罢,司徒云感觉左肩一松,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侧目一看,整只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了。
  他的整只左臂被柳霜卸下来,动也不能动了。
  司徒云却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忍耐着钻心的疼痛,咬牙道:“我、我发誓,今后绝不敢再冒犯那位姑娘,也不会让人去打扰她。”
  柳霜微微垂下眼,静静而立。
  司徒云平日里随心所欲惯了,百无禁忌、为所欲为的性子简直是魔域中人一脉相传的。
  此时他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狼狈地坐在地上,含着一丝惧意,小心地问:“但我能问问……阁下与那沈期欺之间,是什么关系么?!”
  柳霜一顿,眸光闪烁,瞥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司徒云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眉眼之间染上一丝促狭:“原来如此……”
  柳霜眉尖微微蹙起,正欲将他一脚踹走,突然耳畔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师姐!”
  远远地荡开,像是从黑潭那里传来的。
  她指尖一颤,拂袖离去。
  司徒云看着她瞬间消失在原地,哼了一声,幽幽道:“听到声音就变脸,果然关系匪浅。”
  他扶着胳膊龇牙咧嘴地站起来,隐没在重重叠叠的山林里。
  柳霜的肉身正好整以暇地呆在那座飞瀑后的山洞里,双腿盘起,闭眼静坐。神魂受到感召,很快便回归原体,片刻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片无际的黑暗,巨大的石门关得密不透风,只有门缝底下漏出一道清冷的月光。
  恍惚间,飞瀑湍急地掠过山岩,坠出哗啦啦的响声。
  她对黑暗和孤独已经无比熟悉了。
  从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声音,与月光一同泻了进来。
  “师姐?师姐!……”
  柳霜怔了怔,轻轻站起身,往门边走去,脚步声飒飒作响。
  “……沈期欺?”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师姐!”声音又近了,掺在风里,喘着气,呼吸急促,“是我!”
  柳霜道:“你怎么突然来了?”她原以为沈期欺不会来。
  沈期欺像是已经来到了门边,隔着一道石门,声音显得闷闷的。
  “害,别提了。我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溜出来的!”
  风吹得有点凉,门外的沈期欺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我怎么求那个虚浮老头,都没用,他不许我来看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柳霜不自觉扬了扬唇角:“……那你怎么来的?”
  “我每天下课都去烦他,他不同意,我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缠着他,”沈期欺笑道,“这不,被我连续烦了五天,他受不了啦!就让我来见你一面!”
  柳霜低低嗯了一声,五指抵在门上,她看不见沈期欺现在的脸,但能想象到对方现在杏眼微弯、神采奕奕的模样。
  安静片刻,沈期欺又问,“师姐,你在里面冷不冷?害不害怕?”
  “不害怕,不冷。”
  “里面是不是很黑?我听他们说,洞里不许点灯,也不能走出来……”
  “嗯,伸手不见五指。”
  “啊?那岂不是很可怕!”沈期欺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交谈,柳霜倚在门边,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回答一句,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惬意。
  黑水崖与内门弟子所居住的厢房相隔千里,路途遥远,整座山也被下了禁制,不允许使用任何赶路的法术。
  柳霜以为沈期欺不会来,沈期欺却依然跋山涉水来见她了。
  就像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从天而降,突然落入她的怀里。
  说话间,外头一阵风急急掠过,沈期欺惊叫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地上。
  柳霜立刻站直身子:“怎么了?!”
  沈期欺唔了一声,声音里发着颤:“灯……我的灯灭了……”是她用来带路的那盏油灯,估计是被风给吹灭了。
  柳霜蹙眉:“没事吧?”
  “没、没事,我还好……”沈期欺紧咬嘴唇,气息短促,吐字时有些古怪,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柳霜的语气变得严肃:“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沈期欺有些踌躇:“哎,真没什么事儿……呜哇!”她又尖叫了一声,牙关战战,被吓到了的样子。
  柳霜叹了一声,摇摇头,动用了读心能力。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听沈期欺的心声了。
  “卧槽,这里也太黑了,哦麦艾斯……天啊,到底是怎么个鬼地方,这能住人?……嘶!疼疼疼,我的手!!!”
  “你手怎么了?”她不假思索地问。
  坏了。
  沈期欺一愣:“没,就是,我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师姐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受伤了?”
  柳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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