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他的小天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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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律答应了,荣与鹤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有些事他也有权利做主。
说完荣柏的事,两人似乎也无话可说了,季律正要进屋,荣与鹤忽然将他推到一旁的藤椅上,高大的身影压上来,几乎两具肉体一碰触,那些往日的缠绵回忆就统统涌了上来。
“荣与鹤。”季律嗅到了点危险的气息,“你想做什么?”
荣与鹤深深地看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别怕,只是想让你舒服,你很久没释放过了吧。”
季律耳根一红,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下身被人隔着裤子有技巧地揉弄,不一会就硬了。
都这会了他还能说什么。。。。。。他关于性的体验都是荣与鹤开发的,这个男人给过他最深刻的爱,也给过他最磅礴的欲。
荣与鹤解开他的裤子,慢慢退下身,含住了季律的性器。
季律仰躺在藤椅上,双腿间容纳着荣与鹤的身体,他有些承受不住似的抬手遮住了眼,瘦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荣与鹤的口腔很温热,含热了他的欲望。
他最后射在了荣与鹤的嘴里,释放过后的身子有些软,脸也有些红,他无意间瞥到荣与鹤的下身也鼓了起来,脸有些臊热地转过去。
“你去厕所弄。”
“好。”荣与鹤低沉地说,然后凑到季律唇上,印上一吻,一触即分。
季律立刻炸了,抹着嘴唇说道:“你都含过那东西了,你还。。。。。。你是不是有病!”
荣与鹤笑着看他,有些贪恋他现在的鲜活。这两年,季律虽嘴里喊着阿鹤,却总疏离地拒他于千里之外。而现在,两人的距离总算拉近了点。
“你的东西不脏。”
“我嫌脏!”季律压低嗓音说着,“你快去,别顶着这东西和我说话。”
“弄完了能和你说话吗?”荣与鹤的声音裹着欲望,有丝丝沙哑和性感,他双手撑着藤椅扶手,看着季律笑。
“嗯,我正好有话和你说。”季律又推了他一把。
荣与鹤是顺便洗了个澡出来的,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季律正斜在躺椅上玩手机,见他来了便道:“你什么时候走?”
荣与鹤手一顿,“你要说的话就是这个?”
“明天我和老板要去个酒会,可能会晚些回来,请的那位保姆又只待到10点,我不可能把小柏一人放酒店,所以你不急着走的话,小柏就交给你了。”
荣与鹤自然是答应的,“拉投资?”
“B区的国家大剧院,下半年巡演老板想把那作为第一站,但一直谈不下来,正好趁着明天酒会再去谈谈。”他说这么多,只是想表明自己真不是故意不陪孩子的。且接下来他要为了私事推掉很多工作,所以他对舞团是有愧的,老板既然想带他这块金字招牌去谈合作,那能帮则帮吧。
“好,注意安全。”
季律懒懒地在藤椅上舒展了下身体,然后起身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小柏现在这年纪,很能折腾人的,没点精力是带不动的。”
说罢,荣与鹤还是一动不动的,季律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很久没这么说话了。”没有陌生和疏离,就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谈论着日常。
季律没理会,径直往屋内走去,“我先睡了,出门记得带上门。”
荣与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他一会才离开。
第二日的酒会,不少人都在暗暗侧目季律。他和荣与鹤的那场婚礼太轰动,到了无人不知的程度。而后来的分居,他们也没刻意隐瞒,有意打听就能知道他们的婚姻状况。很多人觉得唏嘘,昔日的恩爱夫妻走到今日的陌路,但也有人说风凉话的,大意是季律攀高枝遭到反噬之类的。
季律一向不理会外人的言论,若无其事地和着大老板应酬。
没过多久,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大老板示意季律看过去,并说,荣先生来了。
季律一惊,第一反应是那荣柏谁照顾,结果下一秒,就有个小肉球喊着爸爸撞进了他怀里。
荣柏有模有样地穿着小西装,小肚子和尿不湿让他看起来圆鼓鼓的,分外可爱。
“他想你了。”荣与鹤走过来说,他大概是全场唯一一个不带男女伴,而是抱着孩子进场的人了。
“孩子给我吧,你去谈事情。”荣与鹤说着就要抱走荣柏,结果小孩不肯,哼哼了两声。
“我们刚刚在酒店是怎么说的?”荣与鹤有些严肃,荣柏只得回到父亲的怀抱。
“这里的东西他都不能吃,你不要乱喂。“
“放心,给他带零食了。”
“奶呢?”
“也带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荣与鹤便抱着孩子去了别处,季律不放心地总往他们的方向看,生怕有人乱喂东西。
“还看呢,别担心,荣先生不像是不会照顾孩子的人。”大老板走过来道,“走吧,吴老板来了。”
因着正事,季律这才把注意力慢慢从父子俩身上挪开。
第22章
季律日记:要坚定地远离痛苦。。…
宴席过半,大老板的事便也谈得差不多了。
“下半年的《苍穹之下》,老李和我说原是打算交给你的,但你拒绝了?”
“为着家事。”
“是为了儿子吧。”大老板笑,“不急,你再考虑考虑。你是我们拉琅的角,却也只是拉琅的角,这出剧你放弃了可惜,以后要真红遍了24城区,像今天这种场合我们都不用来,人家巴巴就请我们去演出了。”
季律也在犹豫,拉琅是他实现梦想的奠基石,于感情上他不想辜负,但他又有荣柏的问题摆在面前,着实头疼。
“你回去再想想。”大老板挤眼笑笑,“不过我看荣先生应该不会让你为难的。”
季律敬了他一杯酒,挑起了别的话题,两人正说着,忽然有个冒冒失失的男孩撞到季律身上,还将手中的酒泼到了他裤子上。
男孩吓坏了,他正和今晚的女伴笑闹,一不留神就撞了人。
季律安抚了他几句,只说不要紧。大老板见状,提议道:“我让人重新送衣服来,或者今晚你就先回去吧。”
“也只能——”一语未完,身子忽被掰正,季律抬头,满眼是荣与鹤焦急紧张的神色。
荣与鹤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可那红酒泼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就在季律膝盖周围,且他今天又穿了件白西装,那块鲜红格外显眼,像血。
像那年季律被敲碎膝盖时汩汩流出的鲜血。
那年他在手术室外,生平第二次被无力摄住了心口,第一次是季律生孩子那回,害怕失去的心情也同那次一样占据了他全身。
那条染血的裤子,膝盖处磨损严重,荣与鹤只看过一次,就成了他后面几年间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干什么,荣柏呢?”季律一低头才发现荣柏正揪着他的裤子,“爸爸,你流血了。”
他摸摸荣柏的头,“不是血,是酒。” 然后抬眼看荣与鹤,“我们走吧。”
荣与鹤早已恢复镇定,只是目光不敢往他腿上看去,他抱起荣柏,与季律一道离开了。
车上,荣柏已经睡下,季律升起格挡板,拍着荣柏的小肩膀,酝酿了会便轻声说:“我从前有个很讨厌的人……她成日里凶巴巴的,还教过我一些狗屁不通的道理,但有几点我还挺受用的。她被丈夫背叛的时候,胡言乱语了一晚,她说男人可以将情和欲分得很开,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不妨碍他们去找另一个人,我那时不懂,但现在懂了。后来她快刀斩乱麻地把那男人踢了出去,那种果断。。。。。。我虽然讨厌她,但后来每每在犹豫一些事的时候,总能想起她的手段。”
荣与鹤坐在一边,目光落在荣柏熟睡的睡颜上,安静地听着他说。
“阿鹤,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新婚夜,我怎么都投入不进去,我总想着你和宗冉在休息室的画面。我知道你和我求婚,是对我有情,但我也怕你的欲不能只忠于我一个。我那时同意结婚,是因为我不想再一个人了,且婚后你又对我极好,我便不想再多想。可后来,我总算看清了我和贺先生在你心里的差距,在医院的时候,我犹豫过该不该离婚,离婚后孩子又该怎么办,因为那时你又是对我极好的,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孩子。但后来,我总算想明白了,什么东西让我不痛快,我就舍掉什么东西,你让我不痛快我就离婚,管什么其他呢,我自己最重要。”
“到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句,我还是爱你的,但同时,我也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信任碎了,是缝补不起来的,尤其是我这样的人了。我会永远记着从前的事,和你接触的分分秒秒,我都会想起你对贺致的情,对宗冉的欲,这对我是种折磨,说到底,我还是更爱我自己,我不想我的后半生围着情爱过活,所以离开你,是我做过最正确也是最不后悔的选择。”
“刚才看到你紧张我的样子,我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你可能真的很爱我,但我却无法再全心全意地和你在一起了。抱歉,昨天那样的事,往后还是不要再做了,我们这样地纠缠不清,你累,我也累。你若真的爱我,就放我走,我们远离彼此的生活,那样对于我而言才是最开心的。你若不爱我,那。。。。。。皆大欢喜吧。”
这番话,季律是说给荣与鹤听的,但也在提醒自己。才两年,他的态度就对荣与鹤松动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害怕痛苦和被痛苦折磨。他苦过,所以不想再过苦日子,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的。曾经带给他痛苦的院长妈妈死了,让他永夜无眠的暴乱也已结束,只剩一个用爱伤害过他的荣与鹤,他还在不断回头与他纠缠。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必须再次提醒自己,远离他、远离他。
爱情这东西,真折磨人,又或者,他要是没那么爱荣与鹤就好了,说不定这会还能为了家庭和孩子勉强维持婚姻。
车辆疾驰在马路上,路边的灯光一豆一豆地跳进车厢,荣与鹤的表情在昏暗之中难以辨别,但依稀可见有隐忍的痛苦。季律又一次,用最温柔的姿态,决绝地推开了他,就在他看到希望的时候,就在他以为过去的伤疤正逐渐愈合,可以慢慢去爱季律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到季律的时候,对方在台上,他在台下,他只觉这个少年异常地耀眼。
对于美的事物,人都会有本能的占有欲,所以他没想太多就包了季律。
他不得不承认,季律于他是特殊的,在最初的半年里,他忘了贺致,也忘了其他情人,他情欲归一,全给季律。半年后,他对季律的感情仍未变,却开始思考季律于他的意义了。
是恋人吗?不是,两人之间存在包养关系。是情人吗?也不是,可他对季律的喜爱和季律对他的依恋,使得两人的日常相处更像恋人。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是陷进去的征兆,然而他并不想对一个包养的小玩意承认这件事,所以他选择回归了从前的生活,季律似乎为此伤心过,但却没有离开他。
他仍是喜欢季律的,喜欢看他琢磨舞台,看他为了每一个角色写长长的一篇人物分析,季律身上的倔劲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而对方在舞台上的模样,更是让他挪不开眼。
他是个成年人,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似是真的爱上了季律了。但爱情和婚姻于他而言是负担,哪怕从前爱着贺致时也从未考虑过婚姻,所以对于这份爱,他并不想负责,就这样,他一边保持着对季律的喜爱,一边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那次和宗冉在休息室被季律撞见,他忽然就生出了烦躁的情绪,他担心季律生气,也担心他会因此离开。在出去寻找季律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哄人的法子,甚至想着,如果季律真的要离开,那他遣散所有情人不知会不会让对方回头。
后来在何家,他知道了季律过去的经历,他才明白对方为何对家庭如此渴望,那一瞬间,他对他的爱和怜惜掺杂在一起,让他生出想永远保护季律的冲动,所以他求婚了。
可这份婚姻,最终还是被他搞砸了。其实他一直知道,最初对季律的那份动心,并不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贺致的影子,那个初见的舞台,季律已经闪耀到盖过了任何人的光芒,他看到的、动心的,一直是季律这个人本身。但这份感情,季律不会再相信了。
这两年,他一直陷在懊悔中,失去季律的每一天都让他焦躁不已,他被爱情折磨得患得患失,他对季律思之如狂又渴之入狂。他患上了失眠,他开始疯狂地看季律的演出录像带,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这便是对他的惩罚。
车内很安静,荣与鹤没有对季律的话做出回应,所以季律也无从得知他在想什么。
正是这时,变故突生,前方有车辆醉酒逆行,司机紧急刹车不及。两车相撞时,季律下意识护住了荣柏,而他同时也成了荣与鹤的下意识。
这一场车祸,没有人员伤亡,司机受伤最重却也救了回来,而荣与鹤也只是双腿骨折,其他倒没大碍。不幸中的万幸是,荣柏被季律抱着,又被荣与鹤护着,除了受了点惊吓,什么事都没有。
荣与鹤的离婚协议书是在他做完手术后第三天送到季律手上的,他把孩子和一半的家产都给了季律,还定期付赡养费。
季律在签字之前去探望了荣与鹤,对方正在病床上办公,见他来了,便让他坐。
“下半年巡演的事,你再考虑考虑。”荣与鹤敲着键盘说,“我会安排好人手照顾小柏的,你好不容易复出,不要轻易放弃。”
季律原本要说的很多话这话都说不出了,感谢和抱歉的话在他醒来后就已经说过了。
“前几年,我是为了一己私欲拘着你,抱歉。”荣与鹤合上电脑,摘下那副薄薄的眼镜,冲着季律张开手臂,笑着说:“来最后抱一下吧。”
季律起身与他拥抱,叹息着在他耳边说:“谢谢……其实这样于我们都好。”
圈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荣与鹤的声音闷闷的,“以后我会来看你们的。”
季律觉得拥抱的时间未免有些太久了,便想起身,但荣与鹤不放手,“好,你随时可以来,我不会阻拦你见小柏的。”
他挣脱怀抱,坐回原位,“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