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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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附近看见了你。”
我几乎是瞬间如遭雷击,如果不是我多想。
他站在窗边,虚虚指着玻璃上的一个位置,轻声道,“我在想,这也许就是命运,宋洄,是不是很肉麻。”
他回头看着我,眼里涌动着奇异的情绪。
他吻上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十分不真切的感觉,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他的动作很温存,慢条斯理得让人觉得可怕,我太久没有尝试过性爱,平时连自慰都很少,这样细致的爱抚也觉得陌生得很,躺在他身下几乎是溃不成军,只能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软话。
他中途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我潮热涨红的脸,“我以为。。。。。。”
他垂着眼,像是在叹息,我却忽然抱紧了他,我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内容是什么,只好急切地向他解释道,“我。。。。。。我没有。。。。。。和他。。。。。。”
“。。。。。。是吗。”他笑了笑,吻了吻我的鼻尖,不知道是否相信了我的鬼话。
“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裴翊。”我像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子,手脚慌乱得近乎滑稽,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在说谎,我的确和秦澍上过床,但那次是因为酒醉,我发誓,只有那一次,从那之后我再也不饮酒。
一切结束后,他抱着我坐在床边,熠熠的星辉将乐明河装点得那样瑰丽,波影摇荡,美得宛若一个温柔的梦境,时光又好像倒流回许多年前我们沿着河边互相追逐跑闹的时候,那时候未来好遥远,我总以为那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你看,”他吻着我的发顶,语气异常温柔,“宋洄,我又回来了。”
我回抱着他,动作很轻,像是在抱一个不真切的美梦,担心太用力会弄坏这个异常珍贵的幻影。
“是的,我太开心了。”我几乎是哽咽着回答。
这天非但没有下雨,反而是我这五年里遇见的最好的天气,将秦澍的嘱托忘在脑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
我高兴得好像有点太忘乎所以,尤其是得知裴翊今后会在常海工作,我们可以时常见面。
大概是察觉到我最近并不像从前那样总是一副垂头丧气的可怜相,秦澍忽然道,“餐厅的营业额看来不错。”
他慢吞吞地翻着手上的诗集,揣测着我的好心情。
我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发觉他好像比从前健康了一些,虽然还是苍白消瘦的模样,双腿无力地支在轮椅上,肌肉有些萎缩,但看上去似乎也能支撑着他这副瘦削的身体从轮椅上勉强站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去医院复健不再需要我陪同着一起,反而会故意避开我。
我用袖子擦掉鼻尖上的汗珠,语气含糊地道,“其实和以前差不多。”
辞退了琼英和赵立,又请了个新厨师,我也时常去店里看着,账目清晰不少,虽然不至于说立马就能挣钱回本,但情形总算好多了,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开下去。
我问他要不要再去花园里透透气,他合上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好吧。”
月季开得正好,娇艳明媚,他望着池塘里的鲤鱼出了阵神,忽然道,“你那晚去了哪里?”
“店里有些账不对,看到很晚,干脆就在附近睡下了。”我站在他身后有些紧张地回道。
“看来是很大的问题,我的电话你一个都没接。”他将手放在膝盖上,侧着头,仍是一副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去给我倒杯水吧。”他道。
我于是只好返回去替他拿水杯,弯腰的时候他忽然问,“现在这个时节还有蚊子吗?”
“。。。。。。什么?”我有点疑惑地看他。
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一个位置,调侃道,“总不会是吻痕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脸上的神情很微妙,我的脸几乎是瞬间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裴翊偷偷来往的事情,只好捂住那里勉强笑道,“什么吻痕,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看来这个玩笑不太成功,你笑起来好像很费劲,”他喝着水,苍白削薄的唇被润湿,终于显出点接近常人的色泽,“其实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他握着水杯,朝我微笑,“我做了蛋糕,第一次成功,想让你尝尝味道,但是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回来。”
他这辈子大概还没下过厨,见我露出吃惊的神色于是又道,“幸好没让你吃,真是好难吃。”
他将杯子递还给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忽然猛地扯下我的肩膀,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我有些吃惊,想推开他,一想到他的身体,力道又忍不住放轻,以至于将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的吻那样凶狠,像野兽残忍地吞吃与报复,尖利的牙齿轻易便咬破了我的唇角,口齿间很快便传来浓重腥涩的铁锈味儿。
我踉跄着退开几步,站起身飞快地擦拭着红肿发麻的唇,心里真是糟透了,我好像一直都是他手中的提线玩偶,他兴致来了,想怎样逗弄我都可以。
他用手指摩挲着同样被我咬出血的唇,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兴奋,“宋宋,你的胆子变大了。”
“是你先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的。”我语气僵硬。
这个越界的吻使我异常恼怒,尤其是唇舌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苦而且涩,我并不想做出一副小姑娘被人占了便宜的害羞模样,一个男人,也太矫揉造作,但秦澍的确做过头了,我以为我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自从那次酒醉后,所有脱轨的东西都应该抛之脑后。
秦澍摩挲着苍白的手腕微笑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你的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我有些愤愤。
他想了想,似乎很是认同,于是漫不经心道,“那对不起。”
根本一点诚意都无。
他见我还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终于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表情。
“你还是不能接受?”
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得很清楚。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谈这个了吗?”我道。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看待我的,怨恨还是同情,里面是否也夹杂一点可怜,基于朝夕相处后的喜欢,或者只是单纯的戏谑与逗弄,他是个聪明人,总觉得生命漫长得无聊,需要点有趣的玩具来打发时间。
可我确定自己从未喜欢上他,我惧怕他,就像老鼠本能里惧怕毒蛇,况且我还欠他一份那样沉重根本还不完的恩情。
他的双腿让他失去了很多,无数重要的机会、尊严、属于天之骄子一帆风顺的命运,全被那个意外彻底打翻,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可我用来交换的更多,这些年我失去的不仅是毫无长进、被困在原地的人生,我失去了裴翊,我最喜欢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起裴翊当年离开我时失望而厌恶的神情,尽管现在我们见面他仍是和从前一样温柔体贴,但我知道,过去的事情远没有过去,那个芥蒂一直都存在在我们之间。
我终生都得呆在这个几乎是无期徒刑的道德囚笼里。
“抱歉。”他的道歉变得索然无味,神色也淡了许多,“回去吧。”
轮轨在地上印出两道无形的辙痕,风很轻,卷起地上的枯叶,他的背影看上去一时竟有些萧索。
晚上我洗漱完准备上床,发现他还在看那本诗集。
“我已准备好死亡和痛苦,并向整个世界挑起战斗,狂人呐,只是为了再一次——握握你年轻的迷人的手,我已把我的心交给你,因为我不懂狡猾的负义……”
他见我走近,忽然用俄语念了起来——“你知道这种心的价值吗,你知道,但我不知道你。”
他的俄语说得极流利,也只有他能将痛苦忍恨的诀别诗念出这种告白般的热烈真挚的语气。
但我却不太习惯他忽然地发神经,“要睡了吗?”
他看着我有些潮湿的发梢和脖子上那个对着镜子搓弄许久、掩耳盗铃的红印,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道,“你儿子是不是要回来了?”
“是后天,他才给我打了电话。”我想起宋稚,脸上也不禁露出微笑。
我还未告诉裴翊宋稚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那个小孩。
第4章
晚上的便当是海苔芝士饭团,想着儿子我忍不住手痒捏了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崽摆在上面,看上去似乎有些做作,下面一层是炸过的鱼柳和清爽的蔬菜沙拉,上次的肥牛饭他吃得很愉快,希望这次的他也能喜欢。
我好像又重新陷入了恋爱,带着又大又沉的便当盒去找他时忍不住为自己的急切心情感到好笑。
他在28楼,如今正干着律师的工作,尤其辛苦,不眠不休直到通宵更是常态,这栋大楼里也有不少其他公司的人,大概待会儿也要加班,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麻木而疲惫,我从前读书时也觉得自己以后会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从没想过命运哪一天会彻底调转方向。
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也许是工作上的事,玻璃门内的两人谈兴正浓,最后那女人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爽朗地笑道,“不如我们先去楼下找个地方,吃完饭继续。。。。。。”
她的眼神很热情,邀请的目的并不单纯,但直白得也不惹人讨厌,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张所向披靡的漂亮脸蛋,穿着精致,打扮适宜,我一直都很欣赏这种女性。
正站在原地看裴翊,他好像也发觉了我的视线,侧脸望向这边,而后抿起唇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他对那个女人道,“我的已经到了。”
那女人挑眉看向我,我不知为何竟有点紧张起来,神情局促,裴翊揽住我的肩膀,朝她笑道,“我好像比你幸运,有家庭特供。”
那女人脸色微变,语气有些勉强,“你弟弟?”
“不是。”裴翊答得轻快,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却像是一记重石狠狠压在我心头,我有点期待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没有。
那个女人也怔住了,放下重磅炸弹的裴翊却像没事人一般,对她道,“我不打扰你的用餐时间了,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我跟着他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心里想问他刚才的话到底算什么意思,但他却好像不甚在意。
内里空间很大,他在茶几上打开饭盒,看着那只幼稚的熊猫崽低低地笑了一声,“和你好像。”
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很想从上面发见点其他什么东西。
但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吃着东西,于是我失败了。
他在吃饭的间歇也在不停回复消息,接着别人的电话,只是神情平静,好像没什么能使他有情绪上的波动。
他已经吃完了晚餐,对我道了声谢,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却不想离开。
我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人是这样容易被冲昏头脑的感情动物,只要那个人在你近旁,你就觉得苍白灰暗的生命全有了色彩,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好愉快,于是我问他能不能呆在这里,我保证绝不打扰到他工作。
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看着我的脸怔愣了一瞬,最后抿唇笑道,“当然可以。”
他的眼神里带着陌生的戏谑,让我觉得有点狼狈。
我们分别得太久了,靠近的每一秒钟我都不想浪费。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他处理文件时的认真神情,目光要是不小心被他逮到就飞快地移开,这种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哪怕只有我一个也玩得乐此不疲。
“或者还是干点更有趣的事!”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神情忽然站起身正色道。
结果也还是做爱,地点就在办公室。
我担心会有人进来,或是被听到这里面的奇怪声响,脸涨得通红,咬着唇,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紧紧地拥抱住他赤裸的身体,他的唇线很锋利,不笑时总有些冷酷的意味,让人望而却步,但我从以前起就知道他笑起来异常好看,脸颊有两道深深的笑涡,有种孩子气的天真和烂漫。
我眼神迷恋地吻着他的下巴,将羞耻的呜咽和低哑的呻吟尽数吞进腹中。
他的身体好热,额发湿漉漉的,紧贴在清秀的鬓角边有种别样的性感,只是动作太激烈,我好几次都只能竭力压抑着放荡的喘息努力求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办公桌上还堆放着他未处理完的文件,这令我格外羞耻,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请求他换个地方,他却仿若未闻,一定要抵着我做出非常过分的姿势才肯罢休。
最后一次他干脆抱着我来到了落地窗旁。
天空很黑,整座城市正在我们脚底安静地陷落,斑斓的霓虹在透明玻璃上映出幢幢的灯影,璀璨耀眼,一片梦幻而瑰丽的乐土,我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要触到天堂,意识迷醉,几近癫狂。。。。。。
只是仍旧不太习惯这种强烈到令人心悸的刺激,觉得自己整个人好似被一根细细的游丝吊在半空,脚下无处着陆,心里又惊又惧,只好乖乖地舔吻含弄着他的手指,用脸去蹭他结实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告着饶。
“别这样深,裴翊,我好难受。”我撑着他的肩膀小声请求,两条腿被大力分开,支在他的臂弯里,头重脚轻,好像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整个世界都开始颠倒模糊起来。
空气热得教人发疯,汗水沿着鬓角不断滑落,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呼吸也变得万分艰难。
“很快就会舒服的。”他喘着气耐心道,身下的挞伐却一下比一下重,背后是冰冷坚硬的玻璃,硌得人骨头发痛,远处高楼林立,像锋利的箭矢一般向上直直簇立。
恍惚间我觉得身后的力道要是更重一些我就会往下坠落,被刺穿在那儿,像一只被枭首示众的可怜虫。
我不停地摇着头,嗓音嘶哑,“不舒服,有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后穴那里一定出血了,每一次火热拥挤的摩擦都是在加剧那种奇异的热痛,针刺一般让我不自觉收缩,穴口又湿又黏,夹杂着性爱的愉悦,让人既痛且快。
他一脸微笑,用哄骗地语气劝诱道,“那我们快点做完。”
之后的十分钟简直是在受刑,难以忍受的剐蹭还在继续,我的双腿发着颤,简直就要合不拢,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竭力忍耐着他在我身体里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