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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雾河-第21部分

小说: 雾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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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老师。”边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里浮着碎光,看着亮极了。
  池殊垂了垂眸走过去;没开口问其他的,直接刷了卡带着边厌进去。外面挺冷的;说什么都不该把人放在天寒地冻的环境里。
  看着他们一同进去的背影,一直停留在外的一辆车打了光,转个弯后朝外直骋离去。
  进去后池殊也没急着按电梯;偏头问道:“上去吗?”
  “去。”边厌回的很快,朝池殊靠了靠,半边身子挨着他的后肩,像是一个半抱住的动作。
  就算醉着,但这么明显的靠近池殊还是能察觉到的,没拦但也没回应,伸手按了电梯。
  头顶上的楼层显示在下降,一层一层的,速度很快。像极了他们两最近的感情状况。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压很寂,这是自打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边厌有些不习惯,因为池殊从来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直以来,都是池殊在主动。
  边厌吸了吸气,伸手去碰了碰池殊的指节:“池老师,今天喝酒了?”
  “嗯,和朋友喝了两杯。”池殊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直接走了进去。
  指尖的温度消失,连带着身旁的香气,边厌不受控地去追寻,也跟着池殊进了电梯。
  池殊的态度很平,如果没见过他笑意狡黠的样子,会觉得这样很舒服。但边厌不一样,他见过池殊太多不一样的内里,这样的处理方式在他这儿就是生气。
  但池老师生气也气的很温柔。也让边厌越发愧疚。
  池殊带边厌回了家,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冬季拖鞋给他,自己换上了夏季的凉拖鞋。
  “可能有点小。”池殊将鞋收进鞋柜里,“你将就着穿一下。”
  边厌朝他脚上看了一眼,心尖蓦地软了一下,将拖鞋递过去:“换一下吧,天冷。”
  “你穿,等会儿暖气就起来了。”池殊没接,穿着拖鞋转身进屋开了暖气。
  边厌也没再拒,穿上,确实有点小,露了点儿脚后跟,但是很暖很软,像是裸着脚踩进毛绒狗狗的肚子上,连脚趾缝里都透着暖意。
  这是这么些天来,边厌头一回感受到的实打实暖意。温到心底的暖意。
  边厌又垂头感受了会儿,直到池殊端着水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穿着鞋走了过去。
  池殊家里东西有点儿满,但是又没到显得拥挤凌乱不堪的地步,色系也很杂没有统一的风格,但看起来就是家的样子。
  有着生气和温暖。
  “喝点热的,”池殊拖开椅子,将水放到桌子上。自己则是端着另一杯坐到了对面。
  头顶的吊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笼在池殊脸上晕着他的轮廓很柔和,但却消不掉内里的冷。
  边厌看得清,他没坐到池殊的对面,而是走过蹲在池殊面前,就像那天池殊蹲在他面前一样。
  “池殊。”边厌虚虚地抠了抠他的膝盖,“对不起。”
  池殊垂眼看着他,胡子拉碴的,但不脏,放到多了几分凌乱困窘的美,像是一位流浪着的边塞诗人,连带着眉眼间的脆弱孤寂,看着令人心疼。
  这种脆弱很难见,不像是边厌。不像是池殊印象中的边厌。
  池殊没动,听不出情绪的回道:“你已经说过了。”
  “可没得到池老师的原谅。”边厌低头吻了吻池殊的膝盖,没敢太挨着,嘴唇在牛仔布料上摩擦,又道了声对不起。
  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带着气的摩擦在浅薄的皮肤上触感尤为明显。
  就这样,谁能硬着心肠。
  池殊原本积攒了好几天的怒气在这一刻消的气都不剩,他伸手揉了揉边厌的眉骨:“这些天,去哪儿了?”
  在带着温度的触碰下,坚硬的眉骨瞬间被揉软,边厌贪恋着这触碰,伸手扣住池殊的手腕,仰头亲了亲他的手心。
  酒气氲着池殊特有的体香撞上鼻尖,边厌蹭了蹭他掌心的柔软,闭着眼道出了那句带着沉重的对不起。
  边厌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但池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池殊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可以压着东西:“边厌,我十二天没找你的人。虽说我两没到正式的那关系上,但也不是这样的。”
  说完,池殊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也不能这样。”
  “我知道,不能。”边厌抓着池殊的手没用劲儿,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泄露出他抑着的情绪。
  在这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没用,边厌只能干巴巴地重复着那句对不起,企图从这三个字中偷得池殊半分心软。
  但有些话,太浅薄了,戳不进心里,散不了隔阂。
  池殊眼眶有些胀,反手刮了刮边厌的眼皮,随后立即抽手起身说道:“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温度消失,边厌心里一空,还未反应过来池殊接下来的这句话又将他脚下的土地给砸碎。
  此刻边厌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他也将其付诸了行动,转手抓住了池殊的手腕,垂着头说道:“池老师,我没有家。”
  现在这情况,这句‘我没有家’背后的含义可太多了,池殊即不能狠下心来拒绝,又不敢应背后的沉重,手腕上的温度和力道还在,时刻提示着他边厌的存在。
  池殊心室狠狠地颤抖着,如果是十二天前,边厌说这话,池殊能很快地应他一句我给你个家,但现在,池殊不能了。
  “边厌,”池殊滚了滚喉结,拖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没看他,“好好休息一晚吧。”
  这样的结果虽不是边厌最终想要的,但也足够让他欢喜满足,池殊话音刚落他便立即应了声,跟着池殊进了卧室。
  上次换的那件带着花的卫衣还在,可这不适合穿着睡觉,池殊从衣柜里找了件oversize的长袖棉质卫衣和垂感的阔腿裤,又给边厌拆了一套以前从酒店里带回来的洗护套装,里面毛巾牙刷什么的一应俱全。
  池殊的公寓不大,设计也不太一样,浴室和卧室装在一起,洗手间又单独拿出来修了另一间。
  池殊拿了衣服后就直接带着边厌进了浴室,给他指了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然后拉过脏衣篓:“换好后递出来吧,最近天气潮,早点洗完多点时间烘干。”
  “好,”边厌手里握着池殊的衣服,手心有些微潮。等池殊出去后他便立即将衣服换了,把砸烂的手机从里掏出来,扯过一个塑料袋装好丢进了垃圾桶。
  再掏了掏兜,确认没有其他东西后将脏衣篓递了出去。
  站门外的池殊接过,没说什么提着衣服去了洗手间,将衣服一件件丢进去,看着熟悉的衣物,池殊心里越发沉。
  这还是他们当时去车站时边厌穿的衣服,内里的毛衣上还沾着他当时一不小心弄上去的液。体。
  已经干了,沾着灰。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池殊想不到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边厌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池殊心里胀的酸涩,无奈恼火一起杂糅着灌进血液里,流遍全身,他看着搅动的机器,发凉的指尖在颤抖。
  感受不到一点儿温暖。
  也不知道他这样站了多久,直到边厌的脚步声传来他才回过神,眨了眨眼走出洗手间。
  “池老师,我洗完了。”边厌收拾了一番,很干净,“你快洗吧。”
  其实说实在的,边厌现在有点儿乖,但池殊还是让自己硬了硬心肠,淡淡地嗯了一声,拿上衣物进了浴室。
  本来在这么喝醉又来了一场狂欢后,池殊应该是要好好泡个澡的,但一想到边厌也在这里洗过澡,站在淋浴头下让水流划过全身,池殊就有点儿说不清的臊。
  池殊甩了甩脑袋,洗了个战斗澡,连乳霜都没涂,简单吹了个头发后便走了出去。
  听着声音,坐在床边的边厌起身转过来,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手脚却泄露出他的局促。
  池殊毛巾挂进烘干器里,说道:“你睡主卧,我去外面的沙发上。”
  “别,我去沙发。”边厌拒绝的很快,反应过来后又带点儿失望,重复道,“我去沙发。”
  “不用,”池殊走过去将他按到床上,托着他的脖子将他放倒,给他盖上被子,“睡吧,床很软,棉被也很暖。”
  凹下去的那一刻,边厌感受到温暖的包裹感,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清醒过来,抓着池殊的手要起来。
  池殊直接将他按了下去,半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亲了亲指节:“边老板,睡吧。我不知道这个操。蛋的世界对你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委屈。”
  “你不告诉我我有点儿生气,但这并不妨碍我疼你。”
  “所以,好好睡一觉,世界没给你的温柔,我可以给你。”


第32章 
  边厌在池殊床上睡了一觉;池殊最后也在他自己床上睡了一觉,挨不住边厌乖,半夜里被哄上去的。
  也没做什么;就单纯地抱着睡,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池殊就明显察觉到不一样。
  被窝里温度不一样;滚烫滚烫的。围绕在鼻尖的气味不一样,白花香气里洒了点儿烟草香。
  如果边厌多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这温度会更高,烟草香会更浓。
  或许也不止温度和香气;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东西交融。专属于他们两的交融;可以是带着酒气;也可以是带着腥咸的体味。
  总之,就是无论怎么想;都是彻头彻尾的晕着光的美好。
  池殊脸有些烧,他轻轻地抬起边厌搭在腰上的手,慢慢地下了床,刚穿上拖鞋,带着温度的重量又搭了上来。
  “能再睡会儿吗?”边厌额头抵着尾脊骨;呼吸喷在衣料上;丝丝缕缕地渗到肌肤,“池老师今天上午好像没课?”
  池殊呼吸乱了一下,没转身;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没顺着话走:“你累了就再睡会儿吧。”
  心疼归心疼;憋着气的隔阂又是另一回事,可能对其他人池殊没办法分得开,但是边厌不同;狠不下那个心。
  边厌这人也就面上看着不通,对着不喜的人不通,实际上脑子心里摸的不要太清,按着软的地儿戳。
  布料摩擦的一阵悉悉索索,边厌从后抱住池殊,劲瘦有力的手臂环住他,带着珍视的小心翼翼从头顶一路亲到耳尖,压低了一点儿声音说道:“就睡一小会儿。”
  遮光帘没拉开,房里晕了一点儿光,但基本上还是昏暗落了满室。在暗处,人的触摸感官会变得异常敏感,所有的接触都在无限放大。
  池殊左边背脊那一块儿被边厌鼓动的心脏撞的有些烧。
  一下一下地,星火燃起连成一片,化了刚筑起的冰墙。
  池殊没说什么,脱了鞋翻身上床,两人又恢复到一开始那个背拥的姿势在床上躺着。
  说是再睡会儿,但两人闭着眼谁都没睡着,彼此也不是不明白,但都没戳穿,最后这一小会儿硬是被拉成三个多小时,起来的时候池殊明显感觉到左手臂那一条被压得麻疼麻疼的。
  都是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即使早上有这么一回事,起来后也没觉着多尴尬,一起洗漱后去楼下吃了顿早餐,然后池殊便开车载着边厌开往学校。
  其实就这平淡的一段时光,在不觉着尴尬还过的舒服的情况下,是最容易拉进关系的,但不知道是池殊刻意在僵还是边厌无经验的木,气氛特怪。
  从起来后就带着莫名的疏离低压。
  边厌这人是通,可嘴巴是真的不会说话,再加上他现在琢磨不清池殊的态度,觉着他好像没在生气,但是这一路上明显的不说话又露着在生气的样子,模糊不清的,让本就不擅长说话的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池殊开着车,边厌也没办法对他进行一些肢体触碰,用着他学来的方法来进行情感软化和试探。
  池殊也不像之前那样刻意去撩去找话题,放了电台后就一路无言地开到了卷烟铺,在外面的主干道停了车,没开进以前门口的停车位。
  池殊按了控锁按钮,平静地说道:“到了。”
  臂边的车门锁弹起,边厌的心朝相反的方向下坠,他扭头看向池殊,问道:“不进去坐会儿?”
  “不了,”池殊摇头笑了笑,“想去的时候不让进,拒多了也就没那个劲儿了。”
  这话里话指的是什么两人都懂,边厌心又沉又凉,下意识地抓住池殊的手,喉咙里混着酸涩:“没拒你,怎么可能拒你。我只是。。”
  说到一半,边厌蓦地收了声,看着池殊的眼睛,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能道出一个音节。
  池殊看着他,猛地窜起一股子憋气,但他压得住,只是略微拔高了声音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
  这后面的事情太复杂太阴暗,边厌面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柔,生平第一次生出怯懦之情,以及对自我的厌恶。
  种种杂糅成一团带刺的杂球卡在边厌喉腔里,扎得鲜血淋漓。
  面对边厌接连好几次的沉默不语,池殊最后的耐心告罄,想发火但当他对上边厌那双眼睛时,刚起的怒气又被划拉开一个小口,一点点地塌了下去。
  边厌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你,就用那种隐忍压抑的眼神看着你,眼尾泄露出氲成泪的歉意。
  就这么一个眼神,池殊心软的一塌糊涂。
  “边厌,”池殊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指尖沾着眼尾的湿,染上了一点凉,“你真的太会让我心疼了。可。。这次我得狠下心,我遭不住又一个十二天。当然,你可以不说,但这隔阂堵这儿我们两走不远。”
  “没有谁一定要把过去交底,但最起码的安心要给。”
  其实过去是很个不太需要多了解的事情,至少在池殊这儿不用,他活的随性,注重当下和未来,可当过去阻挡现今时,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池殊看得出边厌不想说,但有些事不是你不想说它就自然而然解决了的,那无缘无故消失的十二天,如果不能有个合理的解释,终将成刺。
  如若边厌要骗,池殊也可以装傻,但最后结局一定不好看。到底要怎样继续,池殊已经将选择权全部交到边厌手上,这是到现阶段,他能给予边厌最后的温柔。
  说完,池殊便将手一转,捧着边厌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你一直要我别急,那也让我要你别急一次。边厌,别急,我给你时间。”
  温度刚好,触碰温柔,抬了一下边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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