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与那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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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不一定永远是你的爱人,但家人却永远是你的家人,虽然嘛,这两公婆平时想的东西总是不太正常。
对于相亲这件事情,秦森打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希望,自从跟程磊一刀两断之后,他的爱情早就死成灰烬了。
这本来就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只要有钱,对象是谁都一个样儿,因此那本档案册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两老随意安排,点到哪个是哪个,到时如果看得顺眼那就凑合着一块,要不顺眼那就随他去,反正无论怎样,都能蹭一顿饭,挺好的。
秦森自以为这是“看通看透”,却不知其实只是自暴自弃。
“儿子,你喜欢同性没关系,我跟你爸替你把对象物色好了,那个人条件忒好,有车有房,而且父母双亡。”
秦森一口水喷在地上。
秦妈继续说:“我已经打电话跟婚介所那边联系了,对方也同意出来跟你见见面吃个饭,到时记得要穿好看一点,人家可是个富六代。”
秦森又将刚喝下的一口水喷出来,富二代也算了,还富六代呢。
“富六代还用得着跑来相亲?人家还能看得上咱?“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妈,不是我说,这婚介所到底靠不靠谱?你确定没有被骗?”
“这可是二十年老字号的金牌婚介所,他们要是敢骗我,岂不是拆自己招牌么?就不信我告上法庭告到他们脱裤子!”
“……”
“他们给客户提供的信息是经过调查核实才拿出来的,假一赔十,儿子,妈这儿还有合同在手,你放心好了。”
富六代居然要找婚介所寻对象,这太可疑了。
“妈,有那人照片吗?给我看一下。”
“没有。”
“没有?”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要想知道他的长相就得亲自见面才能够看到。”
那更可疑,秦森基本能够肯定这个跟自己相亲的富六代是个大丑逼了,而且还需要找到婚介所介绍对象,估计是丑到一定境界了吧,不然怎么解释得通这一切呢?
☆、ACT 5
秦森和相亲的对象约在了周六傍晚六点整见面,地点是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餐厅里。
临出发前,秦森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打量自己,最后还是将身上的正统西装脱掉,换上一套干净而且档次尚不算低的休闲服。
“儿子,都搞好了没有?该出发了。”秦妈敲门进来,“啊?你怎么把衣服给换了?”
这时秦爸也跑来催促:“好了好了,没时间啦,咱们赶紧走吧。”
”等一下,爸,你说‘咱们’?“秦森突然感到不对劲。
“我跟你爸一块儿去。”秦妈拉着儿子往外走。
“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你们陪……”
秦妈解释:“对方的长辈也会到场,我们当然也得去。”
“你不说人家父母双亡么?”
“虽然死了父母,但还有别的亲人啊。”
“……”
一路上,秦森的心有点忐忑,虽说当初是他自己答应相亲的,可这种事儿毕竟是头一回,他压根儿没有经验。
秦森想起当年他刚入职不久的时候,老板第一次委派他独自前往客户公司跟对方的领导打交道,那会儿自己也跟现在一样焦虑不安。于是秦森给程磊打去了电话,正是程磊在电话中不断地安慰他鼓励他,秦森才拿出自信和勇气顺利地完成了那次新手任务。
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秦森的心又开始阵阵揪痛。
电梯到达酒店20楼的饭厅,秦森神情恍惚地走出电梯,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房间前面。
门一推开,却见一位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年人早已在餐桌前面等候,而且还是个坐轮椅的。
之前秦森并没看过相亲对象的资料,因此霎时间他整个人就愣住了,他错愕地站在原地两条腿硬是僵着迈不出去。
如果现在想要离开的话,还来不来得及?秦森相当纠结。
秦妈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偷偷伸手拧了他后背一把,低声道:”这是对方爷爷。“
“你们来了呀,快坐吧,这边请。”老人笑道。
秦爸先开的口:“我们是秦森的父母,吴老您好。
老人愉快地笑:“你好你好,我孙子他还在那里头来着。”他指了指包厢中的洗手间。
刚好在这时候洗手间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走出来,秦森快速在对方身上扫视。这个男人留着简洁的短发,眉宇俊朗有神,刚硬的脸部线条配上立体俊挺的五官,大老实话,长得真他娘的帅。秦森暗自庆幸自己没听他妈的穿西装过来,不然可要被笑话了。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子吴悠。“
吴悠朝秦森和他父母点了点头,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跟秦爸秦妈说了一些客套话,还很有礼貌地给他们斟茶倒水。
秦妈悄悄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这个人很不错的嘛。
秦森假装没看见。
吴爷爷以“留点空间给两人好好交流”为由,跟秦爸秦妈过去了隔壁房间用餐,长辈们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有点尴尬。
吴悠将身体往椅子背一靠,摆出一副目中无人而且懒懒散散的样子,跟刚才相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骆驼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随后将打火机和烟盒丢到桌面。
“我就老是老实跟你说,让我来相亲是老爷子的意思,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鬼才会来这儿浪费时间。”
吴悠很不客气地对着秦森吐了一口烟雾,他用夹着滤嘴的手指着秦森,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是为钱而来,咱们就开门见山说吧,你想要钱也可以,但是咱两之间只有性,没有爱,懂?“
“啊?”对方的转变太快了,秦森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有一点你得给我注意,在我爷爷面前的时候记得给他演演戏,假装咱两是一对儿。“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还在那装什么样儿,非得要我把话说得直白粗暴才乐意?想要钱就得给我`操,这样讲听得懂不?〃
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把秦森当成是卖屁股的男妓一样。
秦森对面前这个极端无礼的家伙恼火不已,他眼带怒意狠瞪他,连话都不想再跟他说,直接站起来甩门走人。
吴悠倒也无所谓,他依旧淡定坐在位子上抽着烟,还对站在门外的服务员吩咐道:“给我送瓶尊尼获加蓝牌过来。”
等电梯的时候,秦森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反射性地把头转过去张望,他的前任程磊居然出现在这里,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男子跟他并肩而站,就是那个叫谢鑫的。
当时程磊跟谢鑫也从餐厅吃过晚饭出来,两人正在说着笑。
看见秦森的时候,程磊也是感到有点小意外,但很快他就恢复平常的样子。
“你也来这儿吃饭?”
面对前任一股宛如陌生人一般疏离的语气,秦森的内心再次隐隐刺痛,很难相信他们曾经亲密无间地度过了七年的美好时光。
秦森面前从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你不是去了北京么?”
程磊没有马上回答,倒是在一旁的谢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昔日恋人,然后抢在程磊之前先开口:“你之前一直没跟他说吗?”
秦森微怔,“说什么?”
程磊干咳两声,“我跟公司申请了留下来,北京那边不去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森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在你辞职后的那个礼拜。”
秦森握紧拳头,带着怒火中烧的眼神狠狠地剐视他,程磊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电梯门打开,程磊走进去之前听见秦森在他耳边一字一句使劲地说道:“程、磊,我、祝、你、感、情、美、满!事、业、有、成!”
秦森发了疯似的对着墙壁拳打脚踢,他的手淤青一片还出血了,秦森感受不到,因为心里的疼痛比皮肉要强烈数百倍。
至始至终,他都不图回报地对感情无偿付出,就他妈跟个傻‘逼一样。
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为什么他就该被如此对待?
秦森猛地推开包厢的门,径直走到吴悠的面前。他垂下眼睛扫了扫桌面的饭菜,最后目光锁定在那瓶尊尼获加上面。
“怎么着?想通之后又回来了?”吴悠笑谑。
“就你那么多屁话!”秦森恶狠狠怼他,从他手上抢过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直接拿衣袖去嘴巴,然后拿起桌上的整瓶酒就往肚子里灌。
“操,你喝了老子的酒,老子喝什么?”
秦森瞪他,扯大嗓门:“不就一瓶酒,你那么有钱,就不会再多叫几瓶啊?“
吴悠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言行举止跟方才判若两人的秦森,这货刚才出去一趟究竟受了啥刺激?
秦森借着酒兴在即,整个人跨坐到吴悠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屁股在他裤裆部位不停地打转磨蹭。
吴悠见对方主动投怀送抱,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把手伸到秦森的裤子里面,使劲揉`捏他的臀瓣。
“想被我艹就直接说。”
“对!我就是看上你有钱,爽完记得给钱!”秦森带着绯红的脸扬起下巴挑衅地说。
“那得看你能不能让我爽到。”
吴悠拽着秦森离开,餐厅的包厢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一桌子连碰都没碰过的饭菜。
一进到酒店的房间里,吴悠就把他摁在墙面上使劲地顶撞他,然后开始去解开秦森的裤头,将他的裤子脱下,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
“给老子戴套。”秦森警告他。
“不用你说我也会。”吴悠低头在他下巴上大咬一口。
秦森不是雏儿,男男欢爱这种事情他这七年以来已经跟程磊重复过无数遍,加上吴悠本身也是个风月老手,一个主动迎合,一个主动出击,三两下的功夫,对方就完全进入到了秦森的体内。
以金钱为基础而建立的性`爱,往往是最轻松的,没有任何过多的感情负担。秦森完全放开自己跟随感觉走。
吴悠大力地一巴掌拍在秦森的屁股上,“咬得那么紧,给我放松一点!”
秦森不断地承受着男人下下劲道十足的冲撞,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声音听着是又媚又浪。
做着做着,他终于控制不了情绪,先前在电梯口遇见程磊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秦森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哭得很伤心很痛苦。
吴悠听见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他停下了动作,两手撑在床边低头俯视身下的人,“你这又是怎么了?!”
“不要停……继……继续……”
秦森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抱住。
吴悠先是愣了一下,他继续秦森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但是动作明显比之前放温柔了许多,嘴唇还不时秦森的额头和鼻尖上轻啄。
秦森一边哭着,一边跟吴悠做‘爱,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ACT 6
睡梦中,秦森不时低声哼唧,嘴里含糊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吴悠以为他醒了过来,转过身去看他,结果发现原来他是梦呓。
秦森那双紧闭的眼睛周围湿了一圈,吴悠知道他铁定又在做梦的时候哭了。
“程……”
“在说什么呢?”吴悠低声道,他挪了挪身子凑前去仔细听。
秦森却安静了下来。
“咋又不说了?”吴悠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打量着身旁的这个青年,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虽然秦森不是那种往随便街上一站就能轻易引来众人注意的帅哥,但也是属于样子比较好看的男性,他的五官端正而且趋向柔和,尤其是那双薄棱的唇瓣,每次轻轻牵动的时候便会带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
总之面前的这张脸看上去相当干净令人觉得很舒服。
室内的空调开的有点低,秦森蜷起了身子,吴悠随手拿过遥控把气温调高,然后顺便给秦森将被子给掖好。
秦森突然把手往前摸伸,一把将吴悠死死地拽住。
“干嘛?给我把手放开。”
秦森闭着眼睛不停地摇晃脑袋。
“程磊……你个混蛋……”
“谁是程磊?”
“程磊……七年的感情……真的能够说完就完?”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你那老情人。”
算了,吴悠知道他听不见自己说话,于是亲自将秦森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看见秦森的手关节上全是淤青以及擦伤的痕迹,有的地方皮破的相当严重,一开始吴悠以为秦森是被他的老情人家暴了,仔细一想又不对,为什么他身上其余地方都没受伤,唯独双手这样子?
吴悠决定不再深究,毕竟这个叫秦森的男子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有的话,那也仅仅是肉`体关系罢。
秦森张开双眼的时候精神依旧感觉十分疲惫,他一晚上没睡好,在梦中他又见到了程磊,他越是靠近对方,对方越是疏离他,躲得他远远的,就好像把他当做神憎鬼厌的可怕瘟疫一样。
秦森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见白色的床单和被子的时候,秦森这才想起来由于自暴自弃,他昨天跟刚见过一面的相亲对象上床了。
爱人出轨,工作丢了,自我堕落,他的人生真是一团灰暗糟糕透顶了。
秦森默默叹气,突然一股食物的香味飘入他的鼻子,秦森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沐浴完毕的吴悠穿着一条短裤坐在餐桌前低头吃着早餐。
秦森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倒是吴悠先开的口:“睡醒啦?你的那份早餐在那儿。”吴悠扬了扬下巴。
秦森轻轻“嗯”了一声,他一只脚刚下地,躺在地板上的凌乱衣服以及极为显眼的用过的避孕`套映入眼帘,那些避孕`套都被打了死结,里头全装载着男人浓稠的乳白色精`液。秦森数了一下,一共是四个,他们昨晚上居然做了那么多次……
当两只脚都碰到地面的时候,秦森差点儿就站不稳了,看来昨晚做‘爱的次数不仅多,而且还狠。秦森喝了不少酒,对于昨晚的床事没有太深的印象,但身体的一些不适症状还是能够让他了解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