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体委看上学委后-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是我想混为一谈还是你跟他本来就是一伙的,你自己清楚。”林柯双眼突然变得空洞,黯淡无光的眼神里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这种落寞的表情齐宇从未见到过。
“什么?”楼下忽然想起了一声电瓶车的警报声,喧闹得像是缠绕在脑海里的毛线,越理越乱。
“你们的话,我听到了。”是齐宇跟展涛在电话里商量的计划。可是,他怎么会?是展涛!那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连反悔的退路都给他封锁得严严实实。
“是他发给你的吧。所以你选择相信他是吗?”齐宇苦笑。
“相信你,呵,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可他发给你那些东西,你就不怀疑他却怀疑我?”对于林柯的抉择,齐宇还是难以接受,尽管他知道自己被展涛给套路了,但对于展涛的愤怒远不及对于林柯选择相信展涛却不相信他的失落。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他发给我了什么东西?那你又怎么像你计划的那样准时来到我家?我不信,是,我本来是不信的,可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信?我猜猜,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呢?噢,是偷偷拍几张照片回去,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挖苦我吧?让所有人知道我这个穷鬼靠近你是为了图你的钱,从你身上捞一笔钱之后再跟你断绝关系是吧?”
“我……怎么会?我没有!”齐宇慌了,“我根本就没有这样打算!就算是他给你的录音里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计划!”
“看吧,都承认有录音了,却还不承认自己要做的事,还是说非要我放出来给你听听你才知道死心吗?”林柯给手机解锁,迅速翻到还没删掉的录音,也不管齐宇想不想听就直接点开了播放。
声音已经开到了最大,在空旷宁静的房间里响起了齐宇轻蔑的笑声,随后是齐宇熟悉又陌生的语气说出的一段话:“那个傻逼绝对猜不到我去他家其实是为了羞辱他。”
“你打算怎么做?”这是展涛的话,齐宇记得展涛确实说过这一句,但那一句属于他的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去拍下他家啊,他家应该才五十平米左右的样子吧,随便拍几张就差不多没了,真是可怜呐!反正之前我让唐泽在班里说过我的家事,大家也知道我有钱,这么发到班群里再随便说几句愤慨的话大家也就全信了。”那一段属于齐宇的语音让齐宇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简直跟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
“你真舍得这样对他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吗?”展涛的话仍然跟他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可他自己的话居然被改了,齐宇甚至连对方是怎么做到的都不知道。
“什么好兄弟?放他的狗屁,我齐宇还缺兄弟吗?真是笑话!不过是看他以前被你这样欺负过,觉得好玩,想试试他还会不会再次受骗罢了。”录音到此结束,齐宇还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我要说这根本就不是我说话的呢?你还是选择……”
“选择什么?”林柯关掉手机,黑色的屏幕里映出他疲惫的面容。“你自己信吗?告诉我你自己信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让我选什么?选择继续信你的狗屁话,继续当一个被人玩弄的傻逼是吗?”
“我……”齐宇哑口无言,像是被人推进无底的深渊里,无限的沉沦。林柯指着黑色的大门,手指气得发抖:“滚吧!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从此咱俩就是陌路人了。噢对了,”林柯忽然想起什么,几乎是飞奔回到房间里,打开衣柜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汉服来,又狠狠地丢到齐宇的怀里,“拿着你的东西滚!这东西我配不上,我也不想要!”
“林柯。”齐宇拿着手里的汉服,像是拿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脚丝毫无法挪动半分。
“滚啊!还是说你想继续赖着完成你那该死的计划?”
“我没有!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是留是丢你自己决定。抱歉,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但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齐宇绝不是那种人!”齐宇留下了那套汉服,用不着等林柯再说一句滚他便自己开门离开了。
楼道是一片漆黑,有暗淡的光从远处新修的高楼照射过来,恰好能看清脚下的路。六层楼每层楼都是有声控灯的,但已经坏掉了两盏,剩下四盏得离声控源特别近时才能让它亮起。
楼下的小巷有三盏巨大的路灯,暖黄色的灯光投下,能看清小巷两旁停满了电瓶车,还有一些保洁车,有楼下喂鸡的大爷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露出警惕的神色来,似乎是在怀疑他是不是来偷电瓶的。
齐宇快步走出小巷,沿着街边人行道慢慢地离开了石路街。
石路街掩在城市的角落里,像是个苟延残喘的老者,抬着头孤独又倔强地打量着远处的高楼的霓虹灯五彩斑斓的光辉,青石板的路上不知道映过多少脚印,又被雨水冲刷干净,只剩下发白发青的石板砖。
自从那天回到家之后齐宇就不怎么说话了,整个人仿佛被林柯同化了一般,客气又疏离。严昭叼着一大块炸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诶小伙子,你这是被林柯附身了吗?或者,你是林柯对不对?你跟齐宇互换了灵魂,但你又不好意思说是不是?没事儿,我帮你保密!”
“傻逼。”齐宇抱着趴在沙发上伸懒腰的豆丁就往房间里走,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
按照以前的规定每次月考之后都要按照名次排座位的,但因为大家早就习惯了齐宇跟林柯是坐一块儿的,也没人敢跟齐宇抢位置,因此齐宇就算是最后一名也从来不怕因为成绩差而跟林柯分开。但没想到班上还真就有人没眼力见儿跟他抢了位置。
齐宇月考进步了一名,却也仅仅是倒数第二而已,习惯性地从教室门口走到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可这一次最后一排属于他的位置却被别人占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班上新来的沈言旭。
见齐宇犹豫地站在过道上盯着身后的位置却迟迟不上前去,严昭疑惑地转过头去才发现齐宇的位置居然已经被人占了?而那个人还正对齐宇作出胜利的表情来。
齐宇捏紧拳头,极其不爽地在全班的注视下转身,绕过刘明选择了门口那里第一排的位置。班里的人哗然,一会儿看着齐宇,又回过头去看坐在齐宇位置上的沈言旭,顿时议论纷纷。
“学委跟体委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八成是吧,最近好像总看到林柯一个人去吃饭,而且齐宇好像也好久没跟林柯说话了呢。”说话的是个女生,平时没事儿老跟白含雪一起磕他俩,否则也不会连两人说没说过话都观察得清清楚楚了。
“啊好可惜,感觉跟自己失恋了似的……”
齐宇作为当事人听到他们传出的各种猜测却丝毫不做理会,整个人像是忽然冷却的岩浆,僵硬又冷漠地缩在角落,那个离林柯最远的位置。明明是一个班的人,可回过头去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见,明明住在一个宿舍,明明在寝室里自习时他就在对面,明明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每一次翻身都能感觉到,但为什么就像是跟他隔着一个太平洋一样遥远。好像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像是星星,明明像是伸手就可以握住,但就算把手伸得再长也摸不到,徒手抓了一把,只抓住了一团空气而已。
☆、发烧
“齐哥,你跟林柯到底怎么了?怎么最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要说唐泽直他还真能从北冰洋给你直到南极洲去。严昭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给封起来,自己没心没肺就算了,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吃你的东西去,实在没事儿做自己找江行舟玩儿去也行。”严昭觉得吃零食应该也堵不住唐泽的嘴,给他塞了几包零食推出门去,还顺带反锁了门。唐泽努了努嘴,“不说就不说呗,还想帮忙劝劝呢,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则抱着零食去了江行舟寝室里玩。
行吧,看在零食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幸好林柯没有在寝室,要不然严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向门口望了望,确定没有脚步声之后才靠近齐宇,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跟林柯告白了?”
“不是。”齐宇不耐烦地停笔,瞪了他一眼之后拿起红笔划掉括号里的答案,“别问我了,不想说。”自从那天回到严昭家严昭和周雅就没少问话,但软磨硬泡终究是磨不过齐宇,最终愣是什么话都没从齐宇嘴里套出来。
严昭觉得齐宇这是失恋没跑了,想安慰但齐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了,帮个忙。”齐宇把解题步骤看了一遍,然后在题号下面用红笔划下一个五角星,严昭看着他认真学习的样子略感欣慰,又好不容易听到齐宇开口让他帮忙,想也没想就说道:“说,什么事?”
“帮我打听一个人。”齐宇表情中带着一丝愤怒,“一个叫展涛的人。”
“展涛?你打听他干什么?”严昭听说过展涛这个名字,毕竟是展式集团董事长唯一的亲生儿子,想不知道都难。
齐宇知道严昭的朋友多,各路人都有,想要打听一个人并不难。
“你跟林柯闹矛盾不会是因为他吧?怎么?你惹到他了?”严昭手不受控制地撕开了一包瓜子磕了起来。
齐宇没收了严昭的瓜子放到他拿不到的地方去,皱起眉头说道:“那狗东西曾经背叛过林柯,现在还来挑拨我跟林柯的关系。”
严昭张大嘴巴,要不是瓜子已经被没收了他绝对会毫不知觉地连壳一起吞下去。
“这么不要脸呐?”严昭啧啧道:“不愧是展成域的儿子。”
齐宇终于想开了并向严昭求助之后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由于他对这个对手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于人,现在从严昭嘴里得知了一点消息之后眉头才终于松了些。“展成域?”
“展式集团董事长,不过……表面上光鲜艳丽,其实是个□□头头,这家伙可是我爸他们的心头刺,轻易还没法拔掉。”严昭特地压低了声音,确保不会被外面路过的人听见。
“这可就棘手了。”齐宇喃喃道。
“不是,齐叔没跟你提起过?也难怪你要向我打听了。”严昭起身去拿回拿包瓜子继续磕了起来,听齐宇摇摇头说道:“我爸他从来不给我说这些,大概是打算一辈子都把我当个孩子吧。”
事实上齐衡上辈子也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自己抗着,不给他这个儿子透露半点消息。起初齐宇不理解齐衡的做法,觉得他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后来他却明白了,有些苦自己受着也就罢了,没必要再牵扯上家人一起担惊受怕。
“齐叔这也是为你好嘛。要我说我爸好像怕我不担心似的,挑着严重的说,事实上哪有那么严重啊!”严昭磕着瓜子,地上很快又磊了一堆瓜子壳,还落了几颗到齐宇脚上。齐宇不悦地把瓜子壳抖落,对着他的大腿猛地拍了一巴掌:“干嘛呢你?宿舍没垃圾桶啊又往地上扔,快去拿扫把扫了,还真把这儿当家啦?”
“过会儿再扫,接着垃圾桶磕瓜子是没有灵魂的。”
“……”
南方的天气总是不稳定的,热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个气球,膨胀得快要爆炸,冷起来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回到严冬,让人不得不怀疑前几天的炎热都是幻觉。这个时候是发烧感冒的高峰期,班上错落有致的吸鼻涕的声音让刘明想放他们去操场跑几圈。
严昭离齐宇离得远,也没想到齐宇也忽然感冒了,只是在听到他说不想吃午饭的时候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啊,外加熬夜学习太困了,决定吃完饭给他带点吃的过来,便找唐泽吃饭去了。教室里仅留下了齐宇一个人,一切热闹都褪去了,安静的教室里齐宇迷迷糊糊地感觉好像有人来到他身边站了很久,久到齐宇以为这只是自己在做梦而已,而随之而来的触感却告诉他这不是梦。
一只冰凉地手轻轻地抚上他的额头,然后又迅速抽走,脚步声远去之后身边的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齐宇醒来时是被严昭叫醒的,他抬起头时严昭发现他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啧,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没事。”齐宇忽地发现了桌子上有一个白色口袋,袋子里清晰可见装着一些药。“吃点药就行了。”
“吃屁的药,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再烧糊涂了我怎么跟齐叔交代去?”齐宇拗不过他,被严昭拉去了医务室,医生给他测了温度,是发的低烧,给他开了点药,又让他在医务室休息了一下午,严昭则是去找刘明给齐宇请了假,下午去看他时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休息了一下午好些了吧?我让人给你带了饭,现在已经被唐泽拿回寝室去了,我来接你回去,老刘说今晚你就好好在寝室休息,就别去上自习了。”严昭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医务室找齐宇了,见齐宇脸色好了些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不行,已经浪费了一下午了,再这样下去下学期可就得被踢出去了。”齐宇头还是有些晕,不过自己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为了留在这个班就这么不要命了?啊?”严昭有点气愤,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注意到齐宇的失常也许就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留在教室,也许就没有这么严重了。
“也就一个感冒而已,别大惊小怪的。”齐宇自己拿着药出了门,严昭瞥见齐宇的外套忘了拿,一时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拿起外套给他披上:“你真是的,都感冒了还不知道加一件衣服。”
齐宇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件他的外套,任由严昭给他披上:“谢了。”
“谢个屁,果然是烧糊涂了。”其实严昭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齐宇的哥哥,但齐宇这家伙根本就没把他当哥哥看过,总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能让齐宇愿意对他说一声谢谢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没想到给他披个衣服还能感谢成这样。
回寝室的时候在楼道里遇到了林柯,他们一句话也没说,擦肩而过时仿佛陌生人,对方甚至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又或者仿佛他跟严昭是两个透明人一般。齐宇胃里一阵酸涩,不知道是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进食还是因为林柯的冷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