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体委看上学委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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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提心吊胆等着这一通电话,当它真的打来时又好像不怕了。
“知道了,跟他说已经准备好了,这就给他拿过去。”齐宇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赶往案发现场。
东桥有一排破旧的老屋,曾经是青春期的少年们约定打架的最佳场地,如今被贴上了拆字,附近已经没有了人住,墙上都漆黑得像是熏过的腊肉,窗户全都碎掉了,很符合拍鬼片的场景,当然也很适合绑架的时候用。
老屋伫立在江边,每年江水上涨时楼下的居民都担心会被江水淹没,好在这江水波涛汹涌,十几年来也仅仅涨过一次大水,最高也仅仅是到脚背的位置。
那绑匪就在这一排楼的最靠江边的那一处,带着黑丝面罩看不清脸,穿着一身带着泥巴的工装,手里握着一把看上去不太锋利的水果刀,抵着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姑娘的脖子。
那人看到一排警察拿着枪指着他,搂着女孩的脖子颤颤巍巍地喊道:“我告诉你们,不拿出一百万的话,我就杀了她丢下去!”
那一排警察拿枪指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女孩儿哭花了妆,白着脸小声抽泣着,不敢大声求救,只小声哭道:“救救我,救救我!”
表面上看这就是走投无路的老实人被逼无奈走上了不归路,可齐宇知道,这仅仅是某人引诱他出来的圈套。让大家以为这个老实人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才大大方方地让他去换了那个女孩。
这一次,齐宇仍然选择了换那个女孩儿,但他去之前跟严昭交代过:“待会儿我去换那个女孩儿,你接到那个女孩儿之后把她铐住,然后迅速带着她后退。别问为什么,照做就对了。”
严昭确实什么也没问,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打算回头等事情结束再问也不迟。可齐宇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齐宇在向绑匪走了两步之后,迅速挣开绑他的绳子,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儿的手臂把她丢给严昭,严昭吓了一条,那个女孩显然也没想到齐宇竟然会发现她的伪装,挣扎片刻就被严昭拷住了双手往后撤去。
那绑匪看齐宇向他冲来,愣了两秒之后咬牙按动了绑在腰上的□□开关。而齐宇自然没打算等死,而是趁着这两秒跳进了滚滚江水之中。
“嘣——”
□□爆炸,紧接着东桥附近的好些窗户跟着颤动,甚至有的被震得炸裂了。众人看到满地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愣住了。
“齐宇——!”
“齐队!”
“江里有没有?是不是跳进江里了?”
“快去江里找找!”
所有人都慌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老实的人竟然在身上绑了□□,竟然等着这个时候引燃了□□!
“难怪……难怪他要我赶紧退后……”严昭喃喃道。
搜救队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都没有他,没有尸体也没有肢干,仅仅找到了他的一只鞋。
齐宇醒来时浑身湿透,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了哪里,尽管现在正值夏季,可在水里泡了一下午,现在晚风一吹还是冻成了傻逼。
齐宇爬上岸,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没了,证件和手机已经没了,衣服也没了,还好裤子没被冲掉,否则他这就不好见人了。这大概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吧。倒不是他非要走一趟这个流程,而是趁着几个机会转移楚彦的视线,让楚彦以为他已经死掉,又或者是生死未卜,不过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但是齐宇不仅逃过了这一次事故,并且阴差阳错被江水送到了F市。
这大概是命中注定了他要跟楚彦有个了断了吧。
这十二年来齐宇一直在打听楚彦的下落,或许是无意间破坏了楚彦的某些计划使得他对齐宇产生了杀意。如今齐宇捡回了一条命,沿着一条荒无人烟的破水泥路一直走,终于在天将亮时看到了空中飘起的炊烟,跟着烟找到了一户仅有一个五岁小孩和六十岁老太太的小破屋。
齐宇光着脚,路上被刺穿了右脚脚底,一跛一跛地拖着右脚,咬着牙求救道:“阿婆……能不能帮帮我?”
那个老太太很怕生人,一见有外人来就立刻拖着那五岁小男孩进了屋,把门关紧。过了一会儿,才从窗户悄悄看了一眼,发现齐宇瘫倒在草丛里,那小男孩担忧道:“奶奶,这个叔叔好像受伤了。”
“别去管他,小心是坏人!”
“可是……”小男孩继续劝说道:“奶奶不是说过要乐于助人吗?他看起来好痛,奶奶帮帮他吧!”
婆孙二人僵持了一会儿,那老人见齐宇没动了,应该真的受伤了,又忍不下心来开了门把他拖进了屋里。
齐宇是被疼醒的。那刺扎进去的时候疼,得他差点哭出来,拔掉后看见小指头指甲盖那么大的洞时差点儿晕过去,索性不去看了。
眼不见不疼。
小男孩端着刚热好的粥过来递给他,奶奶则是给他上药疼得齐宇差点把牙咬掉。
包扎好后,齐宇跟他们做了自我介绍,随口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宋宇,而且胡扯自己是高中老师,因为城市里生活压力大,欠了房贷车贷没还完,炒股亏了一百多万,又欠着高利贷没还,债主追到学校讨债,害他丢了工作,一气之下脑袋发热就跳江自杀了。谁知道刚跳进江里,自己就后悔了,挣扎着被冲到下游,又不甘心游了一段游到这岸边来,捡回了一条命。
谁知道光着脚走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户人家,竟然在来的路上被刺穿了脚……
后面这句话大概是因为并非胡编乱造,说着竟泛起了泪,让那老人原本半信半疑现在也全信了。
“可怜的孩子。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老人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孩子,一个劲儿的抽泣。
那小男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男孩名叫丁丘,小名丘丘,是老人唯一的孙子。三年前他爸爸把他丢给了老人之后,说是去城里打工,实际上是跳江自杀了。
他没多少文化,仅仅混了个初中文凭就独自去城里打工,省吃俭用存了一点钱之后开了了小餐馆,生意风生水起,想着再存点儿在城里买一套房子,顺便把母亲接过来住。
可就在他即将实现目标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他更有钱,不知怎么地就看上了老实的他,二人谈了一年的朋友,跟着他回家之后也没嫌弃这个家穷,就这样跟他结了婚。可就在那个女人生下丘丘两年后,她出轨了,还卷走了他所有的钱,消失得一干二净。
男人崩溃了,花了仅剩的所有钱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却得知她已经跟着一个有钱人去了国外。心灰意冷之下带着丘丘回了家,母亲哭着安慰他:“没事,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这句话之后,连一句对不起都没留下,就丢下婆孙二人跳入滚滚江水之中。
☆、雨花村
听完这个老实人被骗的老套故事,齐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甚至有点愧疚自己说谎欺骗了他们。
婆孙二人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不再去回想这段伤心的往事。
“阿婆,别伤心了。您还有丘丘可以陪你,而我……却连一个陪我的人都没有。”话是这样说,可脑海里却浮现了林柯焦急担心的神情。
有的时候,安慰或许还不如告诉别人自己更惨有用。果然,这婆孙二人同时对他投来怜悯的目光,这让齐宇心虚地别开了脸,佯装痛苦地抽了两下。
在这里养了两天伤之后,齐宇帮着做了一点事,还顺便打听到一些事情。
据说十年前,这里曾经来了一帮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都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开着豪车路过这里。当时老人赶紧关了门,也不敢透过窗户看,只捂着嘴听屋外的动静。
那些人发现了这个小破屋,停了车,有人问道:“老大,要不要把这个人也带上?”
老人听力不好,仅仅是听他们停了车便浑身发了冷汗。
好在那些人似乎懒得管她一个老太太,开着车走了。
老人在家里抖了快一个小时才敢朝窗外望一眼,看到那些人真的走了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后来呢?”齐宇猜测那些人应该就是楚彦他们,一想到竟然这么巧让他找到了楚彦的藏身之地,心里隐隐兴奋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装作好奇。
老人再次陷入回忆之中,表情凝重又带着痛苦:“后来,这条路上就经常会有车开进来,没过多久又开出去。”
“不过……”老人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下,把嘴巴凑到齐宇耳朵旁低声说道:“自从他们来,就再也没见着村里的人出去了。”
听完这话,齐宇震惊之余想到了展涛说的那句:“那里整个村的人都是人质。”
看来,楚彦还真的胆大到这个地步。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竟然以一个村的人做我人质!难怪那个劫匪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看着就真的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农民工,恐怕这其中演的成分很小,八成就是从这村子里挑的人。
“奶奶,我怕。”丘丘忽然抱住老人的腿哭了起来。老人摸了摸他的头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没事儿,有奶奶在,别怕。”
齐宇心里像是被放了块炭火,烫得心口疼。
“阿婆放心,等我回头伤带你们离开这里。”齐宇看着老人花白的头发,竟是比齐衡大不了几岁,如今若不是有这一个小孙子陪着,她一个人该怎么独自面对失去儿子的痛苦?
老人点点头,感叹道:“要是我儿子还在的话,大概跟你是一样大的。”
齐宇没能接得上话,沉默着干手里的活。
对亏了老人没舍得烧她儿子的衣服,才让齐宇有得衣服穿,虽然小了点,但也比没有强。几天下来虽是只能喝稀粥,但伤口也渐渐好转了。幸好那刺并不长,否则恐怕齐宇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跛着脚走路了。
等到完全不会限制行动后,齐宇打算找借口进村去,但是被婆孙二人制止了。
“我不是说了吗?里面很危险,你要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就赶紧顺着这条大路走,要是听到车声就赶紧躲进草丛里,路边草深,只要你不动他们就发现不了你。”
“阿婆,我没有想走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家里的东西应该不够用了,想去买一点回来。”齐宇注意盐快没有了,便找借口去买,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被老人拆穿。
“不急,过段时间我让丘丘去买。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也行了,老婆子家里没钱,也供不了你几天,要走就往生路走,那边是死路,你走那边就当是白吃我这几天的米了。”
老人说得气愤,听着不舒服,但确实是为了齐宇着想。
齐宇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就离开的,他便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想多给老人做点事换两天的米钱。老人无奈同意了。
夜里,趁着齐宇在院子里劈柴的功夫,老人偷偷往土豆里洒了一把□□。用锅铲霍霍几下之后便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了。
齐宇劈好柴抱进来,刚好老人把菜盛好端上桌,并让丘丘添了饭叫他吃饭。
老人把一大盆土豆推到齐宇面前去,“丘丘这孩子挑食,不爱吃土豆,你多吃点儿。”
齐宇干了一天的活儿也累了,虽然桌上并没有肉食,但仍旧吃得很香。吃了饭之后,齐宇很快就困了,甚至连碗都没来得及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柯又做了那个梦,醒来时眼角挂着泪花,望着天花板发神,等他反应过来时,梦魇里的新闻女主持人的声音出现了。
“今日,一名警察因救一位人质失踪,距离现在已经超过8个小时,目前正在全力搜救中……”
跟梦里的话不一样,甚至屏幕上也没有齐宇的照片,但林柯的心还是不免抽疼了起来。
“齐宇?齐宇呢?”林柯求救似的问一旁受着的赵香燕。
一整天都没见到齐宇的赵香燕迟疑道:“大概是出任务去了。你也看到了,最近有一位警察失踪了,据说是他们局里的,大概帮忙找人去了。”
失踪?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齐宇?不会的,他说过要陪他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林柯赶紧翻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齐宇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女声传来,林柯如同心上被猛打了一拳。
深吸一口气,又打给了严昭。严昭也许正在忙着搜救没空接电话,就在林柯以为严昭不会接听的时侯,他却又接了。
“喂,找到人了吗?”
“是我,林柯。”林柯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道:“他……齐宇他在吗?”
严昭瞳孔紧缩,随口胡编了一句:“噢,他……他去别的地方搜救去了,我让他晚点给你回电话。”说完就挂断了,像是逃避,又像是被林柯打扰到一样,挂断得猝不及防。
林柯对严昭的话半信半疑,找来林海让他帮忙打听,那位失踪的警察,到底是不是齐宇?
这件事林柯没有当着赵香燕的面问,所以当林海混迹新来的病人那里打听到消息并过来告诉林柯时,赵香燕也来不及阻止林柯,眼睁睁地看着他冲出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林柯总觉得这一幕好像经历过,就像接轨那个缠了他好久的梦,那个噩梦里无数次循环的新闻女主持人的声音,终于和现实对接,每次梦到这里就一定会醒的梦魇,终于迎来了后续。
林柯穿着病服打了出租车来到警察局,局里仅剩下几名守在局子里等消息的人,看到林柯来时还以为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
直到听到他问齐宇时,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严昭带人沿江搜查时忽然接到消息让他回局里,那时候他就猜到估计是林柯,等回到局里时一看,果然,根本就没骗到人家。
林柯一路过来扯到伤口,原本并没有觉得有多疼,等见了严昭时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严昭对这几个新来的小警察怒吼:“怎么回事?这么一个病人都不知道送他回医院里吗?这点事都要我亲自回来指挥是不是?”
齐宇遇难他也很难过,甚至把那个人质带回局里问过话,可那个女孩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