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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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换郁容愣住了,江姜的头发比刚回国的时候长了不少,用了一个细金的抓夹松松抓在了脑后,再加上他身上宽松的棉质复古睡裙,看背影真是活脱脱一个女生。
江姜听见动静,就七手八脚地从豆袋沙发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看到郁容表情,倒不着急过去了,他提起裙摆,慢慢地转了一个圈,问:“像不像女孩子呀?”
郁容一乐,“不认识你的人是真的看不出来。”他朝江姜的胸口隔空一点,“除了胸平了点。你这是干什么呢?”
江姜抓着郁容的袖子,给他讲自己的作品,“我的毕设有一份是关于自画像和二元性别的内容……”
他讲着讲着相似来了灵感,抓起地上的草稿纸又开始涂涂画画,把郁容晾在了一边。
郁大少爷就自作主张地占据了江姜的沙发,打起了游戏,眼见两盘打完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江姜还没有分毫搭理自己的意思。
“宝贝儿。”郁容喊了他一声。
江姜含糊嗯了一下,但连头都没转。
但在下一刻,就叫人连人带调色盘抱了起来一同摔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江姜高高举着自己的调色盘,以免糊自己一声身颜料,“诶呀,你干什么呀。”
郁容把脸埋在他柔软的脖颈里,吸了吸鼻子,话讲得坦诚又直白,“想做爱。”
江姜内心挣扎纠结,面上冷酷无情,“可是我想画画。”
他也想做爱,但是他的腰昨天因为被郁容按在办公桌上操而疼得像要断了。
他觉得为了日后能多和郁容做几次爱,有必要进行一些必要的节制。
郁容思考了一秒,替他决定,“不,我觉得你比较想和我做爱。”
江姜一边放纵郁容的手从裙子的下摆摸上来,一边认真道:“郁容你这样看起来好像郁文玉哦。”
他这话其实说得不假,岁月好像格外优待郁容,如果只论面容的话,他看起来和当年江姜在郁家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如果穿着和郁文玉相似风格的衣服,可能会被人误认成只相差一两岁的兄弟也说不定。
“你为什么要在裙子里穿裤子?”郁容一边解江姜裤子上的抽绳,一边满脸真诚地发问。
江姜吧唧亲了一口郁容的下巴尖,有理有据道:“因为我穿裙子是为了画画,不是为了当女装大佬。”
郁容闻言真情实感建议道:“参考得全面具体一点不好吗?吊袜带蕾丝过膝袜也是很典型的女性衣着嘛。”
他说着又觉得在地毯上硌得慌,“你这儿有没有床?地好硬。”
江姜被撩起来了,又因为这种狗屎原因被叫停,一个头瞬间两个大,他心想昨天得办公桌比这还你妈硬呢。
但他只是抬膝蹭了蹭郁容的裆部,沉甸甸的性器把休闲裤顶出了一个明显的角度,江姜有些馋,又把小腿贴上去碾了碾郁容的性器,“我觉得你比较硬。”
“谢谢。但是我还是想去床上做。”
“那你叫车回去。”
“家里的床搞过太多次了,腻了。”
“郁容我觉得你不是在家里的床上搞腻了,你是搞我搞腻了,所以要不你换个人搞,然后让我写作业?”
郁容从江姜身上起来,抽了江姜屁股一巴掌,然后把他也拽了起来,终于露出来狐狸尾巴,“所以宝贝儿我带你出海玩儿吧。”
江姜说实在地被郁容这几天翻来覆去地有点被操怕了。
毕竟郁容也不是说床品不好,反而他床技太好花头过多,在发现江姜有那么一点恋痛的苗头之后,像打开新世界大门那样变本加厉了起来。
当时是能爽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但是事后确实有点儿扛不住。
江姜想他在地上还能跑,去了海上他总不能当着郁容的面跳海。
于是他谨慎道:“我买得起游艇,不用你带着我也能出海。”
郁容却已经充耳不闻地把他捞了起来,拉拉扯扯地往楼下拽,“可是你的游艇上不会有我和你做爱。”
事实证明,出海玩儿是假,想和他在甲板上野战是真。
游艇开到公海上的时候天已经朦黑了,大多数工作人员完成收尾之后都离开了游艇回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另一搜小型游艇上,为数不多的必要人员也回到了下仓紧闭门窗。
天虽然已经黑了,但是星星还没出来,江姜就不想去外头吹风,赖在床上和郁容做了第一回 。
郁容和他上床的次数多了,摸透了他的底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齐凯言是个对性爱很传统的人,而且有些花样玩儿到他身上他受不住,且总是会多想这是不是折辱。
郁容知道他这些自卑敏感的细微心思,总是避开着。可是江姜不一样,他放得开,又有些恋痛倾向。
床上的事儿只当床上,商量好了什么都愿意玩玩儿。这点让郁容非常喜欢,甚至有一点儿上瘾的意味,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用郁文玉的说法就是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原本从甲板上把人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打算洗个澡睡觉了,结果洗完澡上了床,江姜没什么力道地软乎乎地往下面滑。
郁容本想把人捞上来,捞着捞着,就掐着人的后颈把他按了下去。
等到江姜终于从被子里面被拽上来,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他的嗓子因为过度的不合理使用而有点劈了,但还是哑着声音乖乖咽了下去。
等他漱完口爬回床上,眼睛都要困得睁不开了,他关了自己的手机,又半边身子趴到郁容身上往床头柜伸手,想要扒拉他郁容的手机关机,被郁容按回被子里。
郁容一手拿起手机在江姜的面前晃了晃,“宝贝儿,我已经关了行么。”
人渣预警,重要的事情需要反复说。郁公主拿的剧本真的是如假包换纯正无差24k垃圾人渣剧本。
第23章
郁容的生活习惯是多年养成的规律,他睁眼的时候天际澄明,旭日东悬。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和肉体上的餍足令他心情愉悦,有点想要赖床。
但是手机开机之后接二连三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彻底打破了郁容的好心情。
他没有立刻回拨给齐凯言,反而点开了叶彤的信息,这个出身和学历都不算优越,却凭一己之路在郁容身边工作了多年的女人,极有条理地及时在信息中汇报完了昨晚所有的事情。
郁容一目十行地看完,切出去给郁文玉那条【去哪儿了?你老婆找人找我这儿来了。】
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轻手轻脚地换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工作人员早已在走廊尽头等候今天的吩咐,“郁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郁容吩咐了一句回航,才往餐厅走去。他的早餐审美比正餐审美好上一点,至少大多数人喜欢吃的他也能吃上两口。
两个小时之后,游艇靠了岸,叶彤早已带着人在码头等候了,郁容下船前看了表,已经十点四十了。
他走的有些急,但原本半只脚已经下了台阶,却又转身回头嘱咐,“里面人没醒就别去吵他。”
却没让阿辉亲自跟着自己,而是隔空一点游艇,把人支了过去。
11:13 AM
江姜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像是毫不奇怪郁容的离开,他起床后一反平日里慢吞吞的作风,几乎是飞快又极为安静地洗漱完,然后走到房间门口,反锁了房门。
郁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他脚步飞快地跟在叶彤身后往十二楼赶去,却在出了电梯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猛地顿住了脚步。
叶彤跟他汇报说齐春苗禁不住打击晕过去了。现在在病房里躺着,但是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并不只是齐凯言一个人,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坐在齐凯言的身边,揽着他的肩侧着头同他讲话,看不清长相。
郁容眯眼瞧了一会儿,叶彤感觉到老板的不爽的第一秒就开始在脑内努力搜寻这个人的存在。
三十秒后,她似乎认了出来,她又仔细看了好几眼之后道:“是……齐先生的上司,叫秦悸吧,我记得。”
郁容略微退了一步,他微扬了一下下巴,意思是让叶彤把人支开。
他不喜欢在齐凯言的社交圈里露面,毕竟蹬鼻子上脸想往上爬的人不少,他不想让齐凯言做这种人的梯子。
叶彤走过去与齐凯言说了几句,齐凯言先是放松,而后脸上又露出了难色,他看了一眼秦悸,同他说:“我……我朋友来了,我先去和他说几句话……”
“是你男朋友吗?”秦悸这话来得猝不及防,他看齐凯言骤然变色的表情,冷笑了一声道:“到现在快十多个小时了吧?你男朋友是世界总统吗?这么忙?
你遇到这种事情,他倒好到现在才过来,来了还躲躲藏藏要把人支开,怎么得?见不得人吗?”
他这话说得声音不低,一字不差地都进了郁容耳朵里,要知道他看到这个男得把手往齐凯言肩上放的时候,都已经想把人爪子剁了。
但他这两年也做不出来年轻时候跟人争风吃醋的事儿了,郁容只是掏出手机,按了条短信出去,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齐凯言打断他,“这是我的私事,秦总我很感谢您昨天晚上的帮助,如果您……”
“如果您需要什么回报的话,可以联系我。”叶彤看了眼手机上刚刚跳出来的信息,顺势截下了话头,又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在确认秦悸看到抬头的时候,优雅一笑,“至于现在——我的老板等了很久了,失礼了秦先生。齐先生,老板在院长办公室等您。”
“这位患者的……”
齐凯言一行敲门进入院长办公室的时候,老院长正在与郁容说话。
听见动静,郁容回过头亲自把院长给自己泡的茶塞进了齐凯言的掌心,看了眼他眼下的青色,柔声问:“很累吧,要不你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呢。”
院长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人精角色,他冲叶彤使了个眼色,就端着自己的茶杯往茶水间去了。
齐凯言接了杯子,却不喝,他掌心紧紧贴着杯壁,像是要透过这源源而来的热量获得些什么了不得的支撑。
半晌,他像是做好了心理建设,轻轻问:“你昨天……去哪里了……我联系了你好多遍,都联系不上你,我真的很害怕。”
郁容的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抱歉与心疼,“我昨天在公海上和人谈项目,信号本来就不好干脆就关机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而后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谁帮你安排他转到这家医院的,该好好谢谢人家。”
齐凯言摇了摇头,“是我老板,我是连夜赶回来的给他发了短信请假,结果他知道了,我又找不到人帮我,彤姐也不熟悉这一块,幸好他有个老同学在这个医院做主任。
何年……何年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姨了……”
郁容抬手点在了齐凯言的唇瓣上,“交给我,言言,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
齐凯言咬了咬唇瓣点了头,他熬了太久了,全靠一根筋吊着。
此刻见到郁容精神都让放松下来,疲惫便像浪潮一样席卷冲刷着他的大脑。
郁容给齐凯言盖上毯子,与叶彤一道退了出去,院长早已经在隔壁办公室等候,郁容坐下之后开门见山第一句话,“要救下来难么?”
院长斟酌了一下,谨慎道:“伤势很重,六分人力,四分运气。”
郁容便不说话了,他神色冷漠,深刻而又立体的轮廓淹没在阴翳之下,显得渊渟岳峙慑人异常。
半晌,他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叶彤心领神会地俯下身来,带着珍珠耳钉的耳朵将将停在郁容唇前三寸。
“这种亲戚——言言相处不来的。”郁容的吐字很轻,几乎只有气声,叶彤却是听得分明清楚,清楚得她在这常年恒温的室内都沁出了一背冷汗。
郁容说完,就起身回了院长办公室里的休息间。
诺大的会议室内,此刻就剩下了叶彤与院长两人,安静极了,安静到叶彤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血管的奔腾。
她是郁容的助理不错,但是郁容对她的信任总是比不上作为黑手套的阿辉的。
而此刻,摆在她面前的,便是一份能让她真正成为郁容的,而非仅仅是郁总心腹的巨大机遇。
办好了,她和她的孩子们,往后余生,恐怕就是一眼看得到头的泼天富贵了。
“您已经尽力了。”
“但是生死由命,您说是不是?”
她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明明是听了那么多年的声音,却叫叶彤自己都陌生得几乎认不出来。
何年还是没能救回来。
齐凯言在等待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之后近乎木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其实何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没甚情分可言的陌生人。他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和还在病房里躺着的齐春苗交代。
他靠在郁容胸腹间,额头抵在做工考究,面料柔软的西服上,他张了张嘴,舌根发苦,“郁容,我又没了一个亲人。”
郁容的指尖插在齐凯言的发丝里,他的头发没有江姜的那么柔软,是偏向硬质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郁容指腹的力道逐渐增加着,像是在做什么权衡,半晌,他慢慢开口,“言言,我们结婚吧。”
齐凯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仰望着郁容,像是没听清郁容说了什么。
直到郁容再一次重复,“言言,你辞职和我结婚好吗?我们搬去沉水苑住,我会是你的亲人,我的亲人也会变成你的亲人。”
齐凯言嘴唇微动,他想说好,想说真的吗,想说我答应你。
可是那个美丽优雅而又高高在上的女人就像是驱散不去的噩梦,再一次出现在了齐凯言的眼前。
第24章
“齐先生真是好本事。”似乎是儿子的死不回头彻底撕掉了这个女人在齐凯言面前的游刃有余。
“阿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没让我操过心的好孩子。”郁夫人一扯嘴角冷声道。
独自面对郁夫人的齐凯言有一些紧张,他想到了被郁夫人勒令下楼等着的郁容,勉力道:“您已经答应了,总不会还反悔吧。”
郁夫人笑了一声,“我舍不得阿容吃苦头,总是要答应他的,只不过我答应的是他。
至于你么,我懒得管,叫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