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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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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齐凯言就是直觉不对,是一种过去十几年都从未有过的令他心慌的预感。
  齐凯言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
  ——江姜长得太好了,完完全全就是照着郁容喜欢的那一张脸长出来的。
  这个人还有着自己望尘莫及的,天然与郁容比肩的家世。
  齐凯言是相信郁容的,他相信郁容爱他。他相信郁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见一个喜欢一个理直气壮说自己还年轻没玩够的人了。
  可是齐凯言不相信自己,他已经三十一了。爱欲本就天生一体,他不再年轻了,也不够好看,年轻时候尚且有郁容所说的清冷风情,可年岁渐渐大上去呢。
  ——人不可能脆弱单薄一生,岁月总是会悄无声息地增加他的厚度和浊气的。
  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郁容还爱着他,却不再渴望他。
  郁容的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不只是江姜这样出身不凡而且可能压根无心于他的。
  还会有许许多多能够承载他的欲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而又漂亮肉体。
  齐凯言扪心自问,如果有这么一天,他该如何自处呢?
  如果是二十岁的齐凯言,他想他能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就像他当年做的那样。
  可如今张皇自问的三十一岁的齐凯言,是被郁容圈在身边整整八年尝尽了郁容两个字带来的所有甜头的齐凯言。
  “嘭——”齐凯言用力推开门,郁容回过头,脸色平常,没有任何尴尬或者心虚的情绪在,他只抬手比了个嘘说:“他还在睡,轻一点儿。”
  郁容的神色太过坦然,叫齐凯言觉得自己方才那一瞬间莫不是想多了。
  齐凯言不是一个十分善于掩藏自己情绪的人,当下脸上就露了痕迹,郁容见他面色难看,有些担心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你不舒服吗?”
  齐凯言下意识地就抬手拍开,他的动作太大,啪——一声清脆震耳。
  郁容的手在半空尴尬地顿了一下,才缓缓放下,“怎么了?”他问。
  郁容的语调没变,但是齐凯言心知肚明,郁容这是已经压着火在和他说话了。
  “没什么,他怎么了。”齐凯言深吸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
  可能是他想多了,他觉得对于恋人应该多些信任。郁容这些年有目共睹,只是一时无端揣测就去质问他,连齐凯言自己都觉得没有道理。
  ——人和人之间的情分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郁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现在没事了,送医及时,郁文玉呢?”
  话音刚落,郁文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江姜呢,还没醒呢?”
  他说着就三步并两步冲到床边,“哥?他怎么还没醒,不会有问题吧?”
  郁容摇摇头,冲跟在郁文玉身后进来的邱医生扬了一下下巴尖,“我让邱医生加了点镇定安眠的药,让他好好睡一觉。”
  齐凯言有一种被排除在话题外的不适感,虽然往日里这样的情况也不少。
  可是今日叫他格外难受,他忍不住插口道:“医生,他这是什么病啊?”
  邱医生是认识齐凯言的,也知道他在郁容身边算是个什么人物,可毕竟床上躺着的是江家的人,江小少爷的问题也不算一般疾病。
  说出去了也是一桩豪门私隐,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郁容。
  郁容了然接话,“没什么大事,就是年轻人作息不规律,体质不好。”
  他说完就被郁文玉往外拽了一下,郁容看了眼齐凯言,跟了出去。
  郁文玉抓着他哥的手有点抖,他一路强撑着情绪赶到医院,现在到了亲哥面前情绪有些绷不住,郁容叹了口气把已经和自己一边高的弟弟抱进了怀里。
  郁文玉的额头磕在郁容的风衣肩扣上,他深吸了两口气才说出话来,“吓死我了,哥……吓死我了……”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郁容轻拍着弟弟的肩背。
  郁文玉紧了紧抓在郁容后腰衣服上的手,他摇摇头,“媛媛已经……要是江姜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那会儿……那会儿就只有他陪着我……”
  郁容难得无言以对,他就这一个弟弟,要星星要月亮都能想尽办法给他弄来,唯独江媛这件事情是个无解的死局。
  “哥……”
  “嗯?”郁容揉了揉郁文玉后脑的头发。
  “江姜真的很喜欢你,你对他好一点儿……留下来陪陪他好吗?”
  郁文玉闷声闷气道,“你别仗着他喜欢你就欺负人家……”
  郁容沉默了十几秒,缓缓开口,“好……”
  听了郁容的解释,齐凯言想到底是江家小小姐眼珠子一样的孩子,这么大的面子,能叫郁容都亲自陪夜。
  郁容把他送到门口,上车前抱了他一下,“言言,回去好好休息,这边也没什么大事,他醒了我们就回来。”他又有些抱歉,“说好陪你的。”
  齐凯言温柔一笑,“没关系,人情总是要做的嘛,注意身体,早点回来。明天我们去卡斯教堂吧?听说是非常有名的地方。”
  怜爱小齐。jpg,本章立意在于告诉大家不要熬夜,睡眠要足,以及日常滴滴,有无留言


第33章 
  “他就住这种地方啊?”高大的男生一手抱着篮球背上背了一个包,手上还拎了一个,他落在郁容半步之后,四处打量觉得新鲜。
  郁容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但他脚上的白鞋还是黏上了泛着油光的污水,“地址不是你找的吗?这破地方也能住人?”
  转过几栋破旧的老公房,郁容总算是找到了纸上的门牌号,他看了眼锈迹斑斑的锁扣,实在不想伸手碰,从身后比他还高小半个头的男生歪了下头,“你来……”
  “我说你干嘛非叫我跟着呢。”男生虽说骂骂咧咧但还是听话地走上前,他看了眼锁扣,也不太想碰,就干脆抬脚用力一踹。
  本来不动还好,这一脚下去,门上岌岌可危的锈迹就如雪花一样飞溅了出来,郁容登时抬手去挡但还是叫一些落在了头脸上,他抹了一下脸,当即就骂开了一脚踹过去,倒是不重,“操!陆舟你个傻逼,溅了老子一脸!”
  “诶呀不好意思。”叫陆舟的高大男生毫无诚意地道着歉,一边用脚抵开门,比了个请,“请吧……”
  郁容迈步走上楼梯,一边问,“几楼啊看眼。”
  “四楼……”
  一分钟后,两人站在一扇破旧的铁门前,“你敲,门脏不想碰。”郁容有些嫌弃地瞥了眼铁门上黑灰色的蚊帐。
  “敲啥啊……”陆舟一脚踢在了门上,发出哐——一声脆响。
  郁容啧了一声,“你没长手是吧?”
  陆舟举起双手,一边是篮球,一边是郁容的书包,以示确实没手。
  “行,OK,谢谢。”郁容耸耸肩表示认输。
  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齐凯言只探出一个头来,隔着外面一层铁门礼貌道;
  “你好……啊郁容……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他显然有些惊愕。
  郁容也不客气,“你没来上课,老班让我把作业带给你。”
  他这话编得太假,老班就是亲自来送也劳动不了郁大少爷大驾。
  可惜齐凯言不懂,他懵懂一点头,“哦好的,谢谢你给我吧,幸苦你了。”
  郁容却往后退了半步,“不请我们喝口水?”
  陆舟登时一脸说你妈呢?你什么毛病这像是能坐得地方吗的瞪向郁容。
  可惜郁容视若无睹,淡定自若。
  齐凯言回头看了眼房间里,显然有些为难,但是难得有这个和郁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他又舍不得放下。
  “那你……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
  郁容随意的点了一下头,齐凯言就转身进去了,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但是很快又归于安静。
  过了一会儿齐凯言就过来开门了,郁容也没有换鞋的意识,一脚就踏上了老旧但擦拭干净的木质地板,地上一道从楼下带上来的污水印子。
  一下子就把齐凯言那句我给你们拿拖鞋堵在了嘴里。齐凯言只得暗暗叹了口气。
  郁容上下打量着这间还没有他卧室大的房子,家具很少,多数也都斑驳掉漆,窗户碎了一道裂痕,透着呼呼冷风,只觉得牙酸。
  陆舟倒比他好一些,他时常和父亲去部队里呆着,也算是见过一点人间疾苦,不似郁容这般目无下尘阳春白雪。
  齐凯言倒了两杯热水过来,水装在半旧的搪瓷杯子里,郁容看了一眼就开始怀疑这掉漆的杯子里的水喝下去会不会死人,他是半点都不想去碰。
  陆舟从包里拿了试卷出来递给齐凯言,“喏,明天记得交。”
  郁容总算想起来了这次来得目的,“不是说你生病了才请假的吗?”
  他说着眼睛斜斜掠向齐凯言,睫毛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勾人的阴翳,“还是骗人的呀?”
  齐凯言受不得被他这样看,脸色略红的侧过头,“没有,是……我妈妈生病了。”
  真实的原因他难以启齿,他不想在郁容面前,揭开那样肮脏的内里。
  郁容打量着他因为侧首而绷出一根直线的白皙颈侧,那里皮肤很薄,透着血管的青色没白来,郁容有些玩味地想。
  齐凯言的局促和紧张半分都没有逃过郁容的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个以另一种不太光彩的原因全校闻名的男生对自己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少年心事。
  他暂时不打算回应,却也故意钓着,他想看看齐凯言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这人虽喜欢他,却也端着,一举一动都不主动绝不过界。
  郁容不太挑剔性别,只是申中校风严谨,多是些小姑娘会矜持又不失热情地与他来往,班上的男生倒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倒是隔壁有国际部的二中里有不少妖调的小男生眼睛瞄着他。
  可是他们和齐凯言不一样,都是些滑不溜手的玩儿咖。
  但是齐凯言这样一双眼睛就能瞧到心底透亮的欢喜,分明出身不堪但脊梁笔直,却又时不时叫人觉得脆弱可欺的,叫郁容觉得新鲜。
  “既然这样,那我们得去看一下阿姨呀?陆舟你说是不是?”
  郁容用胳膊肘怼了陆舟一下,陆舟踢他一脚以做回应,但口中还是道:“应该要探望一下的。”
  “不……不麻烦了……”齐凯言赶紧起身要拦。
  郁容看他突然这样慌里慌张,觉得奇怪,“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就是不太方便……多谢……多谢你们的好意。”齐凯言局促道。
  “好吧……”郁容也不过就是一时兴起,他在这间逼仄的房子里呆久了,鼻子有些难受,便顺势起身。
  就在这时,屋内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是有人来了吗。”齐凯言却是愣了一下才哎了一声,他看了眼郁容和陆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朝里间走去。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门没有合严实,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睡吧……”
  “和你说……”
  “你把……给我……我就睡了……不然妈妈还……你同学吗?”
  郁容听了个大概和陆舟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好奇,但也做不出往人家妈卧室靠听壁角的事情。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哐——一声巨响,吓了郁容和陆舟一大跳,紧随而来地就是一声凄厉地怒嚎,“你他妈要逼死你妈吗!你去死吧!啊!!”
  郁容和陆舟往前走了几步,但没失礼地直接闯进去,郁容犹豫开口,“齐凯言?你没事吧?”
  “妈!我同……”齐凯言的话还没说完,紧随的就是一声清脆的耳光,“你不听话!!为什么不听话!!”
  这下陆舟和郁容的脸色都变了,谁家没有气急了打孩子的事情。
  可是谁家都没有客人还在呢就这么旁若无人打孩子的事情。
  郁容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床下撕打齐凯言的女人,郁容从来没对女人动过手、更别提年龄可以做他妈的女人了。当下去拉齐母的动作就有点拖泥带水。
  “嘶——操!”齐母的指甲很薄,当场就抓破了郁容的小臂,陆舟这边见状不对赶紧下了狠手,大拇指卡在齐母的颈侧就按了下去,这招是他从部队里学来的,掐准了的话几秒就能把人放倒。
  齐凯言一手把晕过去的母亲抱回床上,赶紧就去看郁容的手,郁容被他拽动间按到伤口吃痛得一把甩开了他。
  相比较起只顾着痛的郁容,陆舟的脸色要难看得多,“你妈是怎么回事?”
  齐凯言被问得一滞,他咬了一下嘴唇,“我妈妈,她就只是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对不起。”
  齐凯言没有说实话,他不敢说,更不敢对郁容说。
  陆舟却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吗?”而后一把拽住郁容就往外走,“赶紧去医院,你破点皮,你妈得把我皮扒了。”
  “就破了点皮,大惊小怪的。”郁容也没心情继续留着了,跟他拉拉扯扯地出了齐凯言的家门。
  甫一出门,陆舟的神色就更难看了,他快速叫了车开进来,三步并两步拉着郁容下了楼。
  “怎么了你?”郁容觉得奇怪。
  陆舟脸色难看,他一手拉开车门把郁容推进去,坐定之后才犹犹豫豫低声道:“齐凯言他妈……那样的……我……暑假去找我爸的时候……在那里见过不少……”
  郁容的脸色登时就变了,陆舟他爸服役的地方在三角地带,在那儿见过不少的人除了吸毒的,还能有什么值当拿出来说的,郁容无声地骂了一句操,又踹了一脚司机的椅背,“开那么慢排队啊?赶紧他妈去医院啊!”
  “打个电话给你妈说一下吧……郁容,我觉得这事儿……
  还是得把齐凯言的妈拉去抽个血才靠谱,你知道的,别说什么别的……就怕她有个那什么HIV的毛病……”
  陆舟想了想还是要咬着牙把话说了,又没忍住骂了一句,“操他妈逼,怎么敢把齐凯言这种人放进学校,想政绩想疯了不成。到底谁审得他家背景,老子非得弄死他。”
  郁容事到临头却没那么害怕了,他干干一笑,“都不用你弄死,我妈估计先得把学校拆了。”
  “还有齐凯言那个傻逼,还骗呢,精神问题,老子看他有精神问题,真有个万一他妈一家都得给你偿命!”
  郁容一脚就踹过了过去,“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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