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 完结+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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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容的手被他按着,也没去挣,“所以呢?我家隔音很好。”
“那也……那也不行……”齐凯言低声呐呐道:“太奇怪了,你爸妈都在呢……”
“……”郁容看了他一会儿,想了想说:“可你以后都得在家里住啊。”
齐凯言拽了拽他,“可是……可是没结婚之前就在父母家里……就很奇怪啊……而且今天是第一天……要是被听见了……太不庄重了。”
郁容的眉梢抬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地放了手,“好吧,等你习惯了再说。”又有点儿愤愤,“反正老子又不是开不起房。”
“喂?父亲……”江姜接起电话之后就一手按灭了烟头。
“Honey,你姐姐已经见过了你那边郁先生派过来的人,我想一切很快就要尘埃落定了。”
电话那头的低沉男声显而易见地轻松愉悦,“我想你应该尽快回来参与这一切,不要错过美丽的一月。”
江姜沉默了一下,用一如既往地甜蜜嗓音顺从道:“好呀,父亲。”
“嘟——”
江姜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电话,脸上神情阴晴莫测。
“哐啷——”
精致的玻璃茶几被他一脚踹碎,玻璃渣滓四溅飞散。
“操?你干什么呢?”郁文玉推开露台门就被这一地的玻璃碎吓了一跳。
江姜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他扬了扬手机,“我可能在这儿留不了多久了,我得回去一趟。”
郁文玉也沉下了脸,“多久呢。”
“一两个月吧。”
“操!”郁文玉骂了一声,“那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知道的吧,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旦请帖发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郁文玉皱眉看他。
“呵……”江姜嘴角抽动冷笑一声,“没有离婚,丧偶也行啊。”
“说你妈呢?”郁文玉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给他捅出去吧,齐凯言这人我知道,他对这种事儿心里阴影大着呢。”
江姜点了一根烟,“不行郁容会难过。”
“我他妈现在想明白了,长痛不如短痛。”郁文玉从他手上也抽了一根出来点上。
江姜看着他,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他瘪了瘪嘴,看上去快要哭了。
郁文玉见不得他这样,伸手粗糙地给他抹了一把脸,“诶呀,别哭呀!”
江姜撇过脸,揉了一把,“而且我不想郁容讨厌我。他不喜欢我,不爱我都可以,但至少,至少不要讨厌我。”
郁文玉一把抓住了江姜的手腕,“他不会的。”
江姜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郁文玉把他手上的烟按灭了,然后拉着他坐下,认真道:“我哥这个人我了解,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不会在和齐凯言求婚的那天晚上和你在一块儿。”
江姜干巴巴道:“那是因为我给了他镇定剂,齐凯言不会醒,他……没有风险……”
“不是这样的。”郁文玉认真道:“我要是白天和媛媛求婚成功了,晚上就他妈是八个天仙脱光了躺我床上我也没兴趣搞。
因为我那会儿我肯定满心满意都是我他妈能娶到江媛了。”
“我哥和齐凯言求婚这件事,我他妈从头到尾就觉得不对劲。
他他妈要真的不喜欢你,还能在求完婚之后放着老婆不搞来搞你?”
郁文玉掰着江姜的肩膀,盯着他那双水涟涟的眼睛,“我哥就是喜欢你,很喜欢你,你明白吗?我觉得他对齐凯言就是一个惯性。
就他习惯爱他了,就非觉得自己得娶他。况且他当年为了和齐凯言在一块儿闹得那么大,这会儿分手了肯定显得自己当年像个傻逼。”
“你得帮他一把,推他一下,让他从惯性里出来。”
江姜这辈子行事都是个利落狠辣的,可那是郁容,郁容两个字就能叫他优柔寡断裹足不前。
“我来做这个恶人。”郁文玉说。
江姜猛地抬起头,“你要做什么?”
郁文玉那双和郁容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道:“如果是他自己看见的呢?”
“不行!”江姜断然拒绝,“齐凯言是个光脚的,怎么着?你指望你哥再因为风流韵事成为申城年度人物一把?”
陆舟看上去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只不过因为历练,人身上的悍勇血腥气稍微重了些,配着一套高定西服怎么看都有些微妙的违和。
陆舟在郁容走到两步开外的时候就迎上去展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好久不见。”
郁容锤了他胸口一记,“好久不见。”然后朝齐凯言招了下手,“宝贝……”
陆舟打量了一下郁容身后半步跟着的这个穿着休闲套装的男人,顿了一下,才开口招呼道:“齐凯言?”
齐凯言和他伸手相握,“是我,好久不见了,陆舟。”
陆舟:本来以为本知心大哥今天可以上线的。
日常滴滴留言
第39章
餐桌上郁容和陆舟倒是半点不像多年未见,话就没断过。
倒是齐凯言,终归只是高中那么几年才熟起来的,又向来对他们这一圈敬而远之,一顿饭下来竟是从头到尾没插上几句话。
“我去下洗手间。”饭吃得差不多了,郁容起身打了个招呼。
“嗯……”齐凯言下意识地一路目送郁容走出包间,这才转回脑袋,继续喝他喝了一半的粥。
“你变了很多。”陆舟上下打量着齐凯言,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齐凯言的拿着汤匙的手,停顿了一下,玩笑自嘲,“年纪大了吧,都三十多的人了。”
陆舟垂眼一笑,他身上本来就不多的矜骄习气早就在这几年历练当中磨了个精光,可一开口,却仍旧躲不开这股子封建余孽的味道,他说:“倒也不是这个,你变得很像一个我们这种人家的妻子。”
他说完又想起来齐凯言对郁夫人的排斥,便找补道:“不是说像江阿姨那样的。”
齐凯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讲得这么玄乎。”
陆舟并不擅长准确又生动的比喻,他想了想说:“就像我老婆,很好看温柔的,但我平时如果没有刻意去看找她的话,就几乎意识不到她的存在——不过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倒是江阿姨那样的是少数。”
陆舟那张英俊的脸上显露出一个鲜明的惋惜,“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也会变成这样,毕竟和你当年差得太多了。
毕竟你当年可是能对阿容那张脸动手的狠人啊哈哈哈。”
齐凯言骤然被提起陈年往事有些尴尬,他那一巴掌当年打完了自己是爽,可不是差点儿被气昏头的郁容一脚踹进手术室么,要不是陆舟拦着……
毕竟郁大少爷可不是暴雨中站着挨扇的偶像剧男主。
齐凯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说,“诶呀人总是会变得嘛,那么多年了。”
陆舟说:“那你那时候算什么,不知者无畏吗哈哈哈,不过郁容既然这么多年都和你在一块儿,你们都三十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齐凯言低了一下头有点羞涩,“应该快了吧。”
陆舟点了一下头,有些欣慰,“也好,看着你们这么一路过来,总算是没辜负当年那些。”
陆舟眨了眨眼,“今天来之前郁容也没说带不带人,我就懒得带我老婆。
结果他倒是闷声不响带了,刚看到你第一眼还以为他换人了,吓我一跳。”
齐凯言失笑,“真有这么大变化?”
陆舟喝了一口白水,算是善意的忠告,“不过你这样也好,在我们这种家庭能过得轻松点儿。毕竟江阿姨那么宝贝儿子。”
吃完饭,陆舟的妻子来接他。齐凯言下意识地看了眼郁容的反应。
因为在他看来这事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毕竟吃饭的时候不带人家,吃完饭却要人在门口干等着来接。
那位夫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就对郁容喊了声,“堂哥……”
只不过虽然陆夫人也姓郁,却是旁支出生。在没嫁给陆舟之前,连叫郁容堂哥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郁容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了。
齐凯言只在陆舟结婚的时候远远见过她一面,早忘了长相,此刻带着点儿好奇,上下打量着这位郁小姐。
她确实和郁容一点也不像,不过也是高挑又漂亮,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松松地带着一个在她年纪看来过分端庄的珍珠夹,站在那儿给人一种素极了的透明感。
陆夫人没有对郁容身边的齐凯言产生半点好奇,见了陆舟之后就温柔地依附在他的身边,静默顺从得像一个挂件。
直到陆舟和郁容与齐凯言道了别,率先进了车厢,那位夫人站在车门口,陆舟冲她伸了手,她柔柔搭上,突然回头对齐凯言笑了一下。
那种笑容很奇怪,带着莫名的安抚意味,是弱小的动物敏锐地捕捉到同类之后,想要天生想要抱团示好的本能。
齐凯言在和郁容往车库走的时候收到了秦悸的短信,大概突然有点情况需要他回公司处理一下交接。
郁容问:“我送你?”
齐凯言想了一下,今天出门因为人少郁容没让司机开往日那辆低调的埃尔法,坐了辆黑色的慕尚。
齐凯言觉得太惹眼了,就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吧,这事儿估计早不了,晚上如果太晚了我发信息和你说。”
郁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由着他,况且也是最后一回了就点了头。
他回郁宅的时候住了一晚的江姜还没走,像是刚起床,他最近的睡眠好了很多,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终于不是脸上的常客了。
郁容进楼的时候看了眼门口的警卫,见到穿了一身黑色描金浴衣式样居家服在大厅慢条斯理喝牛奶的江姜问:“我爸妈出去了?”
江姜恩了一声,“一起走的。”
他又指了指侧厅的沙发,放下了杯子,“我有事和你说。”
江姜这次难得没有贴着郁容坐,反而坐到了他的正对面,郁容素来多思敏感,见他如此,眼色不自觉地就深了半分。
江姜双手放在膝盖上,居家服的袖子很短,露出一截没有什么血色的手腕,他嘴唇动了动,“我父亲打电话的时候说和你们的人见面了,要我回国了,可能最近就要走。”
郁容的脸色蓦地就变了,但他很快就收拾体面了,“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到三个月吧,具体看什么时候能结果了。”江姜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
一句话之间就整理好了情绪的郁容缓缓放松下来,他靠在沙发上,他皱了一下眉,似是漫不经心地撒娇,“好久啊,能不回去吗?”
“怎么可能呀。”江姜撅噘嘴,他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气氛。
江姜站了起来,走到了侧方的落地窗前,那里背对着郁容,可以不用去看他那张随意就能影响到他的脸,而后仔细解释……”我休学回来……本来就和父亲说是来玩儿的。
“郁容看着江姜的背影,眼神莫测,却叫人觉得莫名冷冽,他张口却说着与脸色全然无关的柔软话语,“为了我也不行吗?”
江姜探进衣服口袋的手停了一下才掏出了手机,他打开相机对着天空,“现在又不上学了,那总得回去帮家里做事的。”
“我不想让你走。”郁容说。
——我不能让你走。
1月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让江姜回去。
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他放回去。
——绝对不能。
“不行的,虽然我也不想离开你呀。”江姜背对着郁容貌似专心地在拍天空。
因此他没能看到郁容此刻阴沉的脸色,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回了头……
——如果他没那么喜欢郁容,他就能够回头了。
郁容没有低头,他只是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袖口,郁容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袖口上的宝石袖口,那对袖扣是齐凯言送给他的三十岁礼物。
为此齐凯言等了小半年,自己仔细地选料,一遍又一遍地去店里改稿,来来回回地折腾。
因为郁容沉默着,江姜也没有转过身,他不想,也不敢,他怕一回头就看到郁容失望的神色。
他想:他还是叫郁容因为自己不开心了,可他又因为郁容的舍不得而有点高兴。
半分钟后,手机的短信声打破了沉默的空气,江姜仍旧面对着窗外认认真真地拍着天空。
郁容点开屏幕,眉角一跳,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这条信息。
三十秒后,他似乎决定了什么。
“啪——”郁容反手就把手机重重地扣到了茶几上。
江姜被这声音惊了一下,回头去看,却被三两步上前的郁容一把拦腰抱起。
江姜没忍住惊呼了一声,他确实也在郁宅和郁容乱来过,可那次是在书房,而这是大厅。
即使郁家规矩严苛,没有佣人敢随意走动,但是大厅里,总是有人候着伺候的。
“你疯掉啦?”江姜一手挂在郁容脖子上,防止自己掉下去,一边低声骂他,“放我下来!”
郁容充耳不闻,把人一路抱进了书房,他一脚踢上了房门。把江姜放在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书房虽然大,但是因为齐凯言的东西也搬了一点儿过来,他又不习惯别人收拾而显得又点儿乱。
江姜因为郁容落在脖颈上的蛮横啃咬而呼吸急促,“对不起,对不起郁容。”
他在道歉。
——我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郁容喘着粗气,高挺的鼻梁埋在江姜的脖颈间,他的手有点抖,却死死地掐握在江姜的腰上。
“别走可以吗?”他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他又答了一遍。
江姜的眼神那样的虔诚而又真挚,他那样最白地把最柔软的里面袒露给他看。
鲜软得令郁容头皮发麻,肺腑苦涩。
——可他没有选择了。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宝宝……”郁容抬手虚捂在江姜的脸上,他深深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闪而过的,不该出现在此刻的深刻抱歉。
“宝贝,不要道歉。”
“齐先生。”门口值班的警卫见到了齐凯言,礼貌问好,“您回来了。”
齐凯言点头一笑,他素来礼貌温柔,还随口解释了一句,“有文件落在这儿了,回来拿一下。”
关于代入,因为我看文不带入,所以不太能get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