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命令我倒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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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闻舟不太明白具体情况,但见他一脸疲惫,也不再多问。
进了小区,他把一大一小送到楼道口,魏淼看着他,“上去坐坐吗?”
“不了,你应该很累了,快上去早点休息吧。”
魏淼心里有点小失落,但知道对方也是关心他,“那好吧,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替我向姨和姨夫问好。”
魏淼把孩子抱过去,“豆豆,跟爸爸亲亲再见。”怀里的奶娃嫌弃地亲了老爸一口,扭过身就把脸埋回了他胸口。
薄闻舟早习惯了这种区别对待,又跟人说了两句话,这才像平时一样,目送对方上楼进家门,然后转身上车离开。
魏爸魏妈参加活动已经回来了,吴金丽瞧见儿子一个人上来,开口问道,“闻舟呢?”
魏淼顺嘴说道,“不早了,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不让人上来呢,妈还特意煲了汤。”
魏淼挤出一个幽怨的神情,“妈,你现在疼他胜过疼我了。”
吴金丽跟老伴对视一眼,这事儿两人私底下琢磨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敢问孩子,可儿女事不能拖,她也不是藏得住话的人,他给老伴使了个眼色,魏新国心照不宣地打个呵欠回卧室睡觉了。
吴金丽把儿子拉到沙发上坐下,“淼淼,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闻舟。”
魏淼的心蓦地一沉,想也不想就张口反驳,“妈你说什么呢!”
吴金丽摇摇头,“淼淼你别跟妈撒谎,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你这孩子就不是会撒谎的人。”
魏淼被妈妈问得特别难堪,“妈,你别问,也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儿,也不可能有的事儿。”
吴金丽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妈又不是反对,你急着说什么不可能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跟你爸都不勉强你,可你后半辈子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过吧,闻舟这孩子,万里挑一啊,我跟你爸怎么看怎么喜欢,你这辈子真要是……反正妈这一关,只有闻舟能过。”
魏淼气坏了,他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妈,你怎么能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呢?”
吴金丽没想到儿子反应会这么大,“淼淼,你怎么能说妈妈自私呢?”
“妈,你怎么会想到要把我这样的人塞给豆豆爸爸呢,别说他没病,就是有病,也合不着给我这样的人糟践。”
卧室门“砰”得一声带上了,魏新国从房间里走出来,跟老伴互相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担忧的神情,他们原以为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件事对孩子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魏淼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他当然喜欢豆豆爸爸,可就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才更明白两人的差距。
薄闻舟自然不知道魏家晚上发生的争吵,他一到家就给大表哥去了个电话。
“闻舟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薄闻舟想起今天晚上魏淼说的事情,“大哥……你被打了?”
胡翊翔愣了半天,又哈哈大笑,“闻舟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我怎么会被打?”
“翊飞表哥呢?”
胡翊翔听了更笑,“他你还不知道么?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他能吃别人的亏吗,闻舟啊,你到底怎么了?”
薄闻舟不知内情,也不便多问,只好调整语气,“没事,大哥,应该是我听错了。”
胡翊翔笑说,“爸念你好几回了,有空带豆豆来玩。”
“我知道了,大哥。”
两人又闲聊几句才挂断电话,薄闻舟有点烦恼,小魏老师班里的学生,打了市长的儿子,可胡翊翔,胡翊飞一个在研究所上着班,一个在部队带新兵,无缘无故怎么会跟在校学生扯上关系,难道他大舅胡市长还有私生子在外面?
胡国庆刚要睡着就猛得打了个大喷嚏。
床边的妻子嫌弃地翻了个身,“打个喷嚏也这么大动静儿。”
胡国庆拉拉身上的毯子,“奇了怪了,这天儿怎么说凉就凉了。”
孟向愚了解他父亲的脾气,孟繁昌不会允许家庭矛盾影响他的声望与仕途,更何况还有老人家替他撑腰,韩哲房致远扒着孟启睿,说到底也不过是两家父母在想方设法讨好孟副市长,孟副市长想把事情压下去,这俩小子那顿打也注定跟孟启睿一样,白挨。
所以没等薄闻舟去找市长老舅了解情况,这件事就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只是魏淼被妈妈一句话戳破心思,从此再也不能若无其事地装鸵鸟,可他能做的实在有限,只有尽量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
市一高历史悠久,听说校史长得能追溯到解放前,不管学生怎么想,反正学校对校庆活动一向重视非常,不仅市领导,教育局领导,周边学校校长、副校长、优秀教师,包括一些本地文艺界人士、社会名流都在受邀之列。
杨冬就着小咸菜狼吞虎咽吃着热腾腾的白米稀饭,一边吃一边嚷嚷,“哎哟,我的妈,自从住进了老王这猪圈,我早上就没吃过一天热饭。”
王恩铭给了他一脚,“你他妈天天睡得跟死猪一样,敲锣打鼓都叫不醒,见天儿迟到,怪我了还!”
孟向愚又夹了一筷子酸豆角,“这个也太好吃了!小绵羊你哪儿买的?”
“我妈在家自己腌的,临走给我带了点儿。”
“真下饭,我能再吃三碗。”杨冬幸福地说。
“猪吧你!”
桑阳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其实不太会烧饭,平时大家也都在学校食堂吃,今天正好赶上周末,而且来时带的咸菜还有,就心血来潮熬了一锅稀饭,从那天晚上起,他就住进了这栋房子里,房子两层楼,特别大,但兴许是人多,一到早上起床和晚上回家,就显得格外热闹和拥挤。
他才住过来的时候,特别不习惯,他一个人住一个朝阳的大房间,王恩铭既不向他要房租,也不叫他出水电,他从小就不习惯受人恩惠,因为条件有限,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如数偿还,他忍不住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晚王恩铭他们翘课打球去了,陈未跟他先回来,他一进门就连连惊呼,“天哪,猪窝真变宫殿了!”
借着这个话题,陈未跟他聊了很多。
他说,我过去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你根本无法想象。
他说,当有人真心对你好,太过计较付出与回报,不仅对自己,对别人也是一种负担。
他说,能与善意对等的只有真心,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他说,世界上有很多珍贵的东西,对有些人来说,哪怕别人捧到跟前,他们却还矜持得不好意思伸手。
他说,你从寝室搬回家,为什么还过不出最舒适的状态,难道做你的朋友和家人就这么难。
那天晚上,他也想了很多,想通以后,他不再累死累活打扫房子,不再时不时问他们有没有要洗的衣物,不再每天等在门口叫他们起床,他尝试着不去时时刻刻都在意其他人的存在,并且努力去寻找那一种与家人和朋友相处的“最舒适的状态”。
杨夏跟谭爽过来的时候,四个男生正在吃早饭,杨夏一进门就嚷嚷,“哥,晚上给我占两个座儿啊!”
杨冬抬起头,“占座儿?”
“对啊,你们学校今天不是有校庆晚会吗?”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都准备搁屋里睡觉呢。”
杨夏上前抢走他的碗,“占不占,不占不让你吃。”
杨冬认命,“占,占!你要来能不给你占么,就算我不占,自家妹子,老王也得给你占哪!”
第60章 校庆晚会
王恩铭拍拍胸脯,“那是,肯定给你占个最好的,早说你们来,我们也报个节目亮亮相啊!”
谭爽不以为然嗤笑一声,“得了吧,谁看你啊,衰样儿。”
“哎咦,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那你俩这是冲谁来的?”
杨夏也不跟他卖关子,“你们学校大手笔,听说今年请了N大的合唱团,他们去年可是在世界级音乐会上露过脸呢。”
王恩铭“嘁”了一声,“什么合唱团,那是你老哥没开嗓。”
杨夏直摇头,“你那公鸭嗓,还是算了吧。”她瞅了一圈,“未未跟城哥没过来吗?”
“人俩大早上不在家滚被窝,过来干嘛。”
杨夏听了也没多说,她上次跟陈未说想喝亲亲茶,但店面离她学校太远了,陈未就给了她一箱独立分装好的原料,让她拿回去自己煮,她在寝室试了一下,不一定要用煮的,开水冲泡一下口感也很好,没两天她那一箱就让同学抢光了,而且好多人追着问她买。
天下着毛毛雨,陈老板穷浪漫在旧货市场淘了一台留声机,搁家里放青藏高原,结果调音的地方是坏的,吵得邻居差点把家里大门叫破。
姜城叼着烟,简单粗暴,钳子起子一块儿上,三两下把东西拆得七零八落,陈未正感慨一笔银子打了水漂,谁知道重新装上以后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窗帘都拉开,屋子里还是很暗,细细密密的小雨淋花玻璃窗,天边的乌云飘过来又飘过去,好像正在犹豫这雨还要不要再下下去,死而复生的旧机器放着温柔旖旎的老情歌,姜城靠在沙发里,抱着怀里吃零食的大毛熊,“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毛熊回头瞪他,“干嘛?”
姜城实话实讲,“好热。”
陈未看看自己身上的毛绒睡衣,“我穿成这样都不热,你热个什么劲。”
“还没到冬天,你用不用穿成这样。”
陈未理直气壮道,“怎么不用啊?那么可爱。”
姜城揪一把熊耳朵,“你难道不觉得你已经过了装可爱的年纪?”
陈未咔嚓咔嚓把剩下半袋薯片也吃完了,他好像的确又长了一岁,个头也不知不觉蹿了半截,“过了吗?我还想在你跟前装一辈子可爱呢。”
“你从前天晚上开始就赖在我身上了,能让我自由活动会儿吗?”
陈未知趣地把屁股从他大腿上挪开,姜城拍拍被人坐麻的腿,跟窗外的阴雨天一样,一脸颓废。
陈未伸手摸摸对方早上刚理的头发,“下次不去那家理发店了,给你剪得那么帅,给我剪得跟狗啃的一样。”
姜城看看他脑门上参差不齐的刘海,忍着笑站起身来,走进卧室,站在镜子前整整头发,一边换衣服,一边对仍旧瘫在客厅里的人说,“赶紧起来吧,晚上不是还要参加校庆。”
陈未也跟着走到镜子前面,“你又不用上台,要不要搞那么帅。”
姜城身子一歪,重重靠上衣柜,“就不能让我稍微有点儿人样么,再说校服一穿,谁看得见谁。”
陈未想想也是这个理,反正这人晚上要坐他旁边,他看得见!想到这儿他赶忙兴起地拿出被理发师强行推销的发胶和啫喱,“来来来,我让你帅出宇宙!”
音乐厅里忙成一团,最后一场彩排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校庆活动高三照例不参加,高一高二是主力,节目上又以高一为主,曹波扯扯颌下的领结,热得有点儿烦躁,他是晚会的主持之一,寝室出了那档子事儿以后,他三个哥们儿一直没来上课,他也是前天才打通房致远家的电话,所幸人都没事儿,可叫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事儿竟然就这么算了,连平时脾气最冲的房致远都支支吾吾在电话里说别再提了。不提可以,但就这么算了,那肯定不行。
薄闻舟每年都会收到一高的校庆邀请函,今年却还是他第一次参加,他坐在前排的贵宾席上,下意识朝后排看了看,坐在他边上的市长胡国庆见状开口问道,“找什么呢?有熟人吗?”
薄闻舟也不瞒,“嗯,有一个。”
胡国庆笑说,“我说你小子今年怎么破例跟我一块儿来了,去找找吧,张秘书今晚有事儿过不来,正好我边上空个座儿。”
薄闻舟点点头,起身离席出去找人。
礼堂很大,学生都是老师带队按班级位置就座的,薄闻舟很快就找到了九班,魏老师还在门口焦急等待没入场的学生。
他上前轻轻拍拍魏老师的肩膀,魏淼回过头,又惊又喜又一阵眼晕,豆豆爸爸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装,他昨天还听班里女生嚷嚷着要拜倒在某某明星的西装裤下,今天见了这人,感同身受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来了?”
薄闻舟耸肩,“找朋友要了一张邀请函。”
魏淼忍不住笑,“早说你来,我替你占座就好了,礼堂这么大,坐不满的。”
薄闻舟笑说没关系,“跟我到前面去坐吗?”
魏淼有点儿为难,他是班主任,自然要看着自己的班,可还没等他开口拒绝,手里的名单就被人贴心地拿走了,姜城捏着花名册给了自个儿班主任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去吧,一个都少不了。”
魏淼面红耳赤地被人带到前排,径直坐到了市长身边,薄闻舟开口介绍,“大舅,这是魏淼,高一的班主任老师。”
胡国庆没有一点市长架子,急忙起身跟身边的年轻人握手,“你好啊,魏老师,我是闻舟的大舅。”
魏淼也赶忙跟人握手问好,“胡叔叔好。”
“好,快坐,快坐。”
坐在第二排的校领导面面相觑,又纷纷把意外的目光投向坐在中间的校长,吴校长也是一头雾水,淼淼竟然跟市长这么熟?
胡国庆一来就让人把桌上的名牌收起来了,说是今晚又不是开政府会议,不要让官僚作风蔓延到学校里来,学校哪敢违背市长的意思,这话一说就赶忙让人把牌子都撤了,所以魏淼虽然知道坐在第一排的肯定都是重要人物,却并不知道挨着自己这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就是市长,自然也没有心理压力,反而还跟人聊得很投机。
几个校领导在后面听得心里打鼓,暗暗后悔,早知道这小子关系这么硬,平时就该客气一点儿的。
孟向愚叼着笔杆子生无可恋地站在过道上负责本班签到,班主任一走,陈未就把姜城拽回去,把他踢出来了,明明不是他揽的事儿,凭什么又是他来顶?
晚会按部就班地举行,校长书记挨个讲完话,节目正式开始,杨夏急吼吼地要来,其实没什么意思,除了她期待的乐团还在期待之中,剩下的也就都是歌唱祖国那些领导喜欢,学生犯困的老掉牙节目。
魏淼本来也已经昏昏欲睡了,台上点出薄闻舟的名字却立刻把他惊醒了,他听着主持人念出的那一连串吓人的头衔,半天也没能跟坐在身边的孩子他爸联系到一起来,对方看到他意外的神情,只冲他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即应声离席。
那人走上讲台,还未站定,台下的学生就爆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头衔学问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长得帅,更何况不仅人长得帅,看起来还很有学问。
薄闻舟本就经常在大学交流讲学,这种场合更是连草稿都不用准备,应校方邀请,他给学生们做了个简短的讲座,意在鼓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