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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04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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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发现顾允鸿……”木梓衿的声音微微一顿,看向顾明朗。
  顾允鸿在鹤灵丹之中动手脚的事情,顾家人一直不愿意对外界公布,而她却不得不说出来。
  她移开目光,不再去看顾明朗,继续说道:“直到他发现顾允鸿要在鹤灵丹之中动手脚,便主动揽了这个差事。直到一个月前,顾允琛中毒已深,随时可能会暴毙,万子业才要想办法从回春堂脱身。就算到时候查出暴毙与鹤灵丹有关,也只是顾允鸿的罪责,他已经远走。但是,回春堂对其手下的人管理严格,都是有契书的,万子业走时,契书是没到期的。可很巧,明瑛郡主却为这个小小的回春堂小厮说了情,让他顺利的离开了……”
  她话没说完,可众人已经猜出其中的关联。
  “如此说来,万子业,与明瑛郡主还有芍药都有关系!”刑部尚书瞪大了双眼,实在不敢相信这其中的复杂和牵扯范围时间的宽广,他骇然地看着万子业,再看了看木梓衿,“既是如此,那……那这个阴谋,这个案子,早在三年前,就开始筹划了?”
  堂上再一次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惊愕震撼不已,更是惶恐惊惧,竟不敢相信,这几个小小的平民,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是!”木梓衿很是清晰地说道。
  “这些不过都是你的臆测罢了。”齐侯豁然起身,鹰隼般的目光犀利痛恨的看着木梓衿。
  “是吗?”木梓衿转身,直接迎上他的目光,强硬又坚定,“齐侯,桩桩件件之中,你看似置身事外,其实也脱不了干系。”
  一石掀起万层浪,堂上众人心头顿时如骇浪起伏,却怔然无声,压抑不已。
  皇帝更是惊愕不已,直愣愣地看着齐侯,又看了看木梓衿,“这……这到底为什么?”
  木梓衿见齐侯浑身颤抖,鹰隼般的眼眸此时缓缓退却犀利精锐的光芒,而是万分的沉重与无奈。但他依旧将脊梁挺得笔直,死死地看着木梓衿,似乎要用目光,将她刺得千疮百孔一般。
  “难道,明瑛郡主所做的一切,都是齐侯所指使的?”宁浚愕然喃喃地低声问,“但……但他们两父女,分明就如仇人一样,水火不相容啊。”
  这些年,齐侯与明瑛郡主之间的关系,让众人大失所望。那传闻之中,将女儿当做掌上明珠的齐侯,恨自己的女儿入骨,恨不得将她杀死,甚至想将她嫁到西域那蛮荒的地方,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而明瑛郡主,也根本就没有把齐侯当做父亲。甚至毒杀了齐侯的二夫人还有二夫人腹中的孩子。
  “恐怕,不过是假象而已。”木梓衿微微抿了抿唇,心头生出几分莫名的酸楚。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敢抬头去看齐侯。齐侯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和杀意。可当她说出那“假象”两个字时,齐侯的脸色却瞬间千变万化,更明显的是震惊!
  他双眸不住颤抖,慢慢低下头去,满头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头上古旧的玉冠也无法完全将凌乱的头发竖起来,显得摇摇欲坠,颤颤巍巍。
  他冷笑一声,“满口胡言,本侯倒想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木梓衿呆了呆,强自压下心头的异样。她知道,那份异样,不过是因为看到齐侯而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宋统领与顾允琛少爷等人的死因已经清楚,可顾允鸿少爷的死却依旧不明。”
  顾明朗立即看向木梓衿,而他身旁的顾昭谦,却微微眯了眯眼,幽深冷漠的双眸带着几分淡漠和冷意,甚至是厌恶。
  木梓衿知晓,经过这么一番,顾昭谦,是彻底将她视为仇敌了。
  “鸿儿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明朗急切的问道。
  “顾少爷,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才毒发身亡的。”木梓衿微微斟酌片刻,理清了思绪,微微蹙眉,“但是很巧,齐侯的二夫人,也是中见血封喉的毒而死。”
  顾明朗冷厉地咬牙说道:“这么说,鸿儿真的是明瑛郡主毒杀的?”
  木梓衿摇头,“不是。”她安抚地看了顾明朗一眼,“刑部尚书让仵作检验过顾少爷和二夫人的尸体,其实并没有在他们口腹之内发现毒吧?”
  “正是!”刑部尚书立即点头,“仵作验尸不会有错,那顾少爷与二夫人的确是中毒身亡,可他们口腹之内却无法查出有毒,真是匪夷所思,老夫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他们二人是如何中毒的。”
  “的确,若是按照常理来看,中毒死亡,那一定是死者生前服过毒药,所以仵作才会下意识地检查死者的口腹,以判断死者是否为真的中毒。但并不是每种毒,都需要口服。有些毒,只需要进入血液即可。”木梓衿抿了抿唇,说道:“九大毒药之中,毒性最强的毒见血封喉,便只需沾上一点,很快就会中毒死亡。”
  “既然不是口服,那么便是毒进入了顾少爷与二夫人的伤口之中,毒进入伤口之后,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他们二人,便是这样中毒的?”刑部尚书问道。
  木梓衿点头。
  “那……那怎么会……凶手是怎么办到的?”有人不解。
  “很简单,凶手只需要在某种尖锐的东西上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让顾少爷与二夫人不小心被刺伤就可以了。”
  众人盯着她,更是一片茫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哪儿有两个人同时被一个东西刺伤的?太巧了吧?”
  木梓衿微微一笑,转身看向齐侯,她又从怀中拿出一方手绢,慢慢地将手绢展开,手绢之中包裹着的,是一串价值不菲的小叶紫檀佛珠。那佛珠颗颗硕大浑圆,明亮润泽,一看就是珍品。
  “世间当然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但是只需设计一下就可以。”木梓衿将佛珠拿出来,用手摸了摸,“这小叶紫檀的佛珠,原本是二夫人的。后来,由于二夫人丢了明瑛郡主送给顾夫人的香包,所以齐侯便让她将这佛珠送给了顾夫人。”
  齐侯全身微微一僵,脸上的皱纹微微颤抖,眼睑之下的肌肉轻轻地抽搐着,死死地看着那串佛珠。
  “这佛珠有什么问题?”顾明朗问答。
  木梓衿点了点头,“见血封喉的毒,就涂在了这佛珠上。”
  宁浚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佛珠,困惑地问:“可是那佛珠分明就是圆的,怎么会刺伤人?”
  木梓衿神秘一笑,从佛珠当中选了两颗看起来小一些的佛珠,将那两颗佛珠对准光,“这两颗佛珠比起其他佛珠,色泽更加光滑一些,我想,是在上面涂了一层与佛珠颜色相同的蜡吧?”她用指甲轻轻地刮了刮佛珠,真的从上面刮出一点蜡出来。
  顾明朗蹙眉。
  “而这蜡不厚也不薄,但是却埋一根很小的刺在里面。顾少爷与二夫人念经祈福,便会数佛珠,总有会将蜡全部摩擦完的时候,而蜡慢慢摩擦,里面埋藏的刺露出头,便会刺伤他们的手。”她顺势用右手做了一个念经数佛珠的动作,“而恰好,我也在顾少爷与二夫人的拇指与食指上发现了刺伤的伤痕。这还不能说明,他们是因为数佛珠的动作而被刺伤了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前两天我的话真多……哈…哈…哈…

  ☆、知女如父

  木梓衿话音一落,众人皆是骇然惶恐,又茫然怔愕。满堂寂静,纷纷看向齐侯。
  “原来如此。”顾明朗声音阴沉下去,“可是,我还是不明白,齐侯为什么要杀死鸿儿,甚至杀了自己的二夫人……”
  “因为明瑛郡主想要杀死顾少爷。”木梓衿轻声说道。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众人茫然怔了怔,微微思索,还是有人困惑。顾明朗侧首,直直地看着她,“为什么?”
  木梓衿微微抿着唇,唇角的弧度很是压抑苦涩,“因为,说到底,明瑛郡主直接给顾允鸿香包,始终有太多的破绽,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但是,齐侯所用的佛珠,却是个更加保险的办法。”她抬眼,认真地看着齐侯,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问道:“齐侯,其实,你是想保护明瑛郡主,让她手上不至于染上那么多的血腥对吧?”
  齐侯眉头狠狠地一跳,似死死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明瑛郡主陡然睁大了双眼,随后冷笑,讥讽又冷漠,“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分明对我就像眼中钉一样,恨不得我早点去死,又怎么可能主动帮我?”她双眸微微泛红,瞳孔剧烈的颤抖。
  “我相信,父女之间的亲情,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木梓衿微微咬着唇,深深地看着明瑛郡主,“明瑛郡主,你可知道,齐侯还做了一个更为惊人的事情。”
  “我不管他做了什么!”明瑛郡主讥笑不已,豁然抬手指着齐侯,“就凭他?他会做那些事情?他如今已经被这京城的繁荣靡靡消磨了斗志和报复,他已经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他作为齐侯的责任和辉煌,更加忘记了我母亲还有哥哥!忘记了他们的仇恨!你看他那个样子!”她摇着头,“他就是一个屈居在京城,活在这皇室鼻息之下的一个闲人!一个不敢争夺,不敢为妻子报仇的懦夫!”
  她慢慢走出来,推开她身侧的齐侯,冷笑着看着木梓衿,双眸狰狞又可怖,“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每天怎么过的吗?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只想着让他的姬妾为他生儿子!因为他早就忘了他曾经的两个儿子为他而死,更嫌弃我只是一个女人,不能为他传宗接代!你们看看他,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哪儿还有作为齐王的英武和血性方刚?他会杀顾允鸿?他会为我掩盖罪行?我不信!”
  齐侯干裂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唇边泛白,不住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鼻息之间,甚至发出模糊又浑浊的呼吸声。
  明瑛郡主冷笑着,身体也不停的发抖,“对!我承认,我和芍药勾结杀了那些曾经平藩的人,我更是想杀了宁无忧!还有宁家所有的人!我母亲和哥哥的血仇,总要报的!我每天生活在这京城之中,我就像是活在我母亲与哥哥的血海之中一样!我每次看见你!”她猛然转身,抬手指着皇帝,“我都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放肆!”太后抬手狠狠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道。
  “放肆?我已经放肆很多次了!”明瑛郡主讥讽地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一个凭着家族和身体爬上龙床的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肆!?”
  太后气得瞪大了双眼,云鬓步摇与朱钗不住的颤抖摇晃。
  “来人,给哀家掌嘴!”太后厉声低吼。
  当下便有太后的近身侍女要下去掌嘴,明瑛郡主不过站在那里,淡淡地看了一眼,癫狂的眼神便让那侍女望而却步。
  “太后,案子还没有审理结束,有什么恩怨,还是等结束之后私下处理吧。”宁无忧淡淡的开口说道。
  太后双手紧紧捏住,隐忍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既然你不过是阶下囚了,哀家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王叔,齐侯他……”皇帝看向宁无忧,如剑般的浓眉紧紧蹙着,“红线说,齐侯还有更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宁无忧慢条斯理优雅的起身,理了理下裳,平静地看着齐侯,轻缓的说道:“齐侯倒是本事大得很,这熊鲁,不知是他几时安插到工部的,专门负责蜡烛与灯笼的制作。熊鲁到底是个手艺人,手上有些功夫,作坊的人便信任他。此次先皇祭祀大典,宗庙之上要点的蜡烛,便大部分出于他之手,只是,他凭着自己的手艺,在蜡烛之内动了手脚,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宗庙上的蜡烛?”皇帝大惊,“岂不是今日朕点与众位王叔点燃的蜡烛。”他愤怒的看着齐侯,“父皇的祭祀大典,朕和王叔每晚都会去宗庙之中念诵佛经为父皇祈福,若是蜡烛有问题,那朕和王叔的性命,岂不知堪忧?”
  宁无忧淡漠地点点头,“正是。”他招了招手,命人拿来了一只蜡烛,点燃,又拿出一枚银针,放在蜡烛的火焰上,很快,那银针便完全发黑!
  大堂之上瞬间骚动惊慌一片!
  “这蜡烛有毒!”
  “这蜡烛里,含有相思子的汁液,中了相思子的毒之后,会呼吸困难,皮肤紫青,脾脏发黑。与窒息而死的症状十分的相似。若是在宗庙之中,点燃大量含有这种剧毒的蜡烛,人呼吸进入之后,便会肺部快速衰竭,难以呼吸而死。”宁无忧轻声一笑,“看来,齐侯与明瑛郡主,都十分喜欢用毒,不管是雷公藤还是见血封喉,亦或者是相思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剧毒。铁了心让置我们与死地。”
  众人的脸色煞那间变得惶恐又愤怒,“在宗庙祈福,文武百官和命妇都会去……”
  “齐侯,你这是想让大成国上上下下,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吗?”宁无忧不冷不淡地看着齐侯,随手将蜡烛放在案几上。
  气氛压抑又冷肃,大堂之上,众人惊恐未定。大堂之外,灼热的骄阳烤得万物死气沉沉,大理寺之内,房屋的映在地上的影子阴沉又诡异,热风吹过,却让人心头发寒。
  “没错……”许久之后,齐侯才缓缓地开口,声音苍老又低沉,更是沙哑又颤抖。“我筹谋多年,蛰伏在这京中,与皇室的人虚以委蛇,早就想报仇!”他缓缓地抬头,满头花白的头发在白光的照射下尤其刺眼,“可惜我无权无兵,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于皇室和朝廷抗衡。我只能另辟蹊径!”
  他轻笑几声,“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原本还有更周密的计划,可是没想到,我的女儿,却沉不住气,比我先动手了。我只能改变计划,利用先皇的祭祀大典,想用毒将你们一网打尽!这样才可以保住齐侯府上上下下,才能保住我女儿的命……”
  明瑛郡主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眸神色如死灰,震撼又惊痛地看着他。
  “你更缜密的计划,无非就是与云南王暗中联手,”宁无忧眉心轻蹙,难得见他清淡的眉宇之间带着沉重,“若是我料定的没错,芍药口中的京城故人,便是齐侯吧?”
  齐侯低声一笑,“你说的没错,云南王被平定之后,的确是有旧部来找过本侯,可那时平藩刚定,云南王余孽被举过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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