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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07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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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烟袅袅,佛音声声,涤荡人心。
  宁无忧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上,微微烟雾中,那纤细的背影永远都是笔直的。
  其余官员也纷纷烧香祈福,为先皇祝祷。待祈福完毕,佛像正式落座荐福寺,众人才一一散去。荐福寺内香火鼎盛,热闹繁华。木梓衿也随宁无忧一同离开,路过那日所住的宅院时,却见几个僧人正忙碌地将宅院之中的东西搬出来,堆到一旁,焚火燃烧。僧人双手合十,对着那熊熊燃烧的东西念诵经文。
  “这是干什么?”木梓衿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烧掉?那些东西都还是新的呢。”
  一旁正往火堆里扔东西的小僧听闻,恭敬地回道:“施主有所不知,前几日这两座院落中都出了人命,定是这院落里有妖邪,师父说了,要将这些死者用过的东西烧掉,并念经超度,除去妖邪,往后才能安宁。”
  说完,那小僧又忙碌着搬东西去了。
  很快,又搬了一座玉观音过来,扔进火中,那玉观音材质上乘,雕刻细腻。仍旧火中焚烧未免太可惜了。
  玉石原本就难以焚烧,所以几个僧人将观音轻轻地砸碎了。
  “这观音又为什么要烧掉?”木梓衿不解。
  “这是齐侯供的观音,”小僧喃喃地道,“这院子,齐侯常来,每次前来,所求的福祉都是为妻儿,这观音也是为他亡去的妻儿所铸的。可惜,齐侯如今……”小僧微微喟叹一声,神色落寞又唏嘘,不再说什么,双手合十,向她行了一个礼,便忙碌去了。
  “走吧。”宁无忧淡淡地说道。
  木梓衿随他一同离开。天蓝如洗,香火飘缪,她刚要转身,却又突然看见那小僧又拿出一块小石头模样的东西仍旧火中。
  “等等。”木梓衿及时制止,向那僧人走过去,问道:“请问那块石头是什么?”
  “这个?”小僧人将那石头举起来,“似乎是和那观音放在一起的,也不知是谁供在这儿的。”
  宁无忧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块石头,轻灵光色下,那石头泛着光泽,隐隐氤氲出淡淡的光彩,流转生辉。
  那石头不过小指指甲大小,却光彩夺目,如辰星般。
  木梓衿一眼就认出那是明瑛郡主的玉石,是她含着出生的石头。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淡淡一笑。
  那石头被扔进大火之中,烈火渐渐吞噬,再也看不清了。
  木梓衿随宁无忧一同离开荐福寺,回到楚王府,他淡淡对她说道:“收拾一番吧,明日我们便南下,此次南下去苏州,以养病为由,顺便查看各州府的情况,并不会带太多人。自己注意该带好什么就行。”
  “好。”木梓衿心头震荡不已,期盼又忐忑,无措又雀跃。
  等了这么久,终究等到了!
  宁无忧深深看了她一眼,“此次南下时间比较仓促,只是南下视察,会很快就回京。所以,并不会在宜水镇长留,而且,为避免引人注意,更不能在宜水镇逗留太久,你明白吗?”
  她微微咬了咬唇,双眼泛起热潮与酸涩,只是微微地点头,“嗯”了一声。
  “如今你是本王的人,想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好。”他漫不经心地看进她的眼睛里,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若无事生地将目光移开。
  这句话,是他对她的保证与承诺。他承诺过,会帮她查出事情的真相,有他在,那么她便更有依仗,不用担心身后的危险。她想,若是回到宜水镇,凭着她宁无忧女官的身份,要想办事肯定会方便许多。
  暮色四合,京城万家灯火次第亮起,连绵成一座璀璨绮丽的灯海,如此繁荣昌盛。
  京城的夜色,终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了,第三卷——朝天阙,即将开始,也是完结卷了……

  ☆、近乡情怯

  日光灼灼,初秋绚烂。皇宫之中,宫阙巍巍。
  金銮大殿飞檐流丹,文武百官慢慢从殿宇之中退出来。
  顾明朗神色凝重,身形匆忙,一路沉默地从殿堂之上走出,脚步不停,连身侧有人上前打招呼也没留意。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宫门,从侍卫手中牵过一匹马,踏尘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策马狂奔,焦灼的心忐忑惶恐,又似乎怅然若失。街道之上行人惊慌避让,若是在以往,他定不会如此莽撞。而此刻,他勒紧了缰绳,驰骋如电。
  直到马在楚王府前快速地停下,他轻捷翻身下马,直奔楚王府大门。王府守门的侍卫恭敬地拦住了他。
  “通报一声,我要见楚王殿下。”顾明朗厉声说道,虽然客套,可语气却是命令。
  “将军,今日一早,王爷便离府南下了。”侍卫恭敬地说道。
  “离府南下?”顾明朗双眉紧蹙,呼吸也微微一滞,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进入大门看看,可又停了下来,“楚王身边的红线呢?”
  “红线姑娘自然也是跟随王爷一同南下了。”
  原本怅然的心蓦地一空,顾明朗失落不已。他深深地朝着府内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今日一早。”
  顾明朗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他没再上马,而是拉住缰绳,牵着马慢慢地行走。这偌大的京城,川流不息的街道,忽然之间也变得有些空旷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自嘲一笑。连自己似乎都不明白,为什么在朝堂之上知道宁无忧离开时,自己会那么的紧张和落寞。
  此时的木梓衿,正在通往宜水镇的路上。
  大成漕运发达,运河从北至南,以渭河为起点,江南为终点,乘船可直达。但宁无忧为照顾她可到宜水镇,该走了陆路。
  小窗帷帘随风轻摇,窗明几净的马车,宽大舒适。一连行走大半天,这马车依旧干净,不染一丝纤尘。
  道路两旁,黄绿的树叶簌簌而落,漫山的野花如星闪烁,南下的大雁一字排开,又变作人字形。
  道路渐渐宽阔起来,车外行走的人也慢慢多了。听见几声熟悉的乡音,木梓衿连忙掀起车帘,探出脑袋向前看去。前方宜水镇的轮廓模糊朦胧,但是那熟悉的影子却深深镌刻在她的心里。
  “今晚便留在宜水镇吧。”宁无忧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朴质的小镇连轮廓都是隽秀的,没有京城的巍峨磅礴,也有壮阔威严的气势,却很安宁祥和。
  这便是她长大的地方?
  车外纳兰贺策马靠近,“王爷,是要住客栈还是官府家?”
  宁无忧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去官府家难免麻烦,不如就先住客栈吧。”
  纳兰贺立即带人先进了镇安排食宿。
  马车穿过矮小的城门,进入镇子中,街道两旁的声音纷至沓来,充斥于耳,既陌生又熟悉。不过离开了大半年的时间,仿佛一切都已经改变,早已物是人非。
  马车在纳兰贺安排的酒楼前停下,这酒楼木梓衿熟悉无比。酒楼之中飘出的酒香,清晰醉人,正是她父亲平时最喜欢喝的酒。她跳下马车,微微低着头,既怕别人认出自己,又怕看到熟人。
  宁无忧不在楼下停留,直接带着她进了客房。再吩咐纳兰贺去与宜水镇中官府的人交接洽谈。
  “今日就先在客栈之中将就一晚。”宁无忧站在客房中央,快速打量了这房间中的陈设,微微蹙了蹙眉。
  她点头,将侍卫带上来的床被给他铺好,再将房间中的其他常用物品换下。包括杯盏、凳子、书案等。
  她沉默的整理着,脸色如常,一切做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他走到铺好的软榻前坐下,伸手轻轻地握住她正忙碌着为他倒茶的手。
  她一怔,忘了挣脱,只是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赶了一天的路,坐一会儿。”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安静的坐下,看着案几上的那盏灯发呆。
  灯是从王府之中带出来的,琉璃的灯罩明亮葳蕤,透出的光温暖清晰,摇曳的火苗如轻柔的触手,似轻轻地撩拨着什么。
  “我已让人去你家查看了。”他看着她,朦胧如纱的灯火在她清秀的脸上氤氲出一层淡淡的光,柔和娇媚,仿若花蕊,微微轻垂的睫毛轻轻颤抖,她转头看着他,“我想今夜就去看看。”
  “好,”他将小案上的灯轻轻移了移,原本在她侧面的灯光,姗姗移到她身前,灯下的人,总会让人生出几分绮丽的遐想,如今她涂着黄粉的脸,也在灯火之下,变得娇柔细嫩起来。“这里没有宵禁,你若是想回去,不用顾虑太多。只是,不要被人发现你的身份。”
  “我知道。”她轻轻咬了咬唇,看向窗外,夜色才刚刚降临,宜水镇的街道之上便没什么人了,但那家家户户的灯火却如星光般,璀璨闪烁。
  “纳兰贺办事知道分寸,目前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到了宜水镇。而你父亲的相关卷宗,你早就看过,如今,只差查看他的尸体。”他微微沉眉,“你想什么时候去查看?”
  她咬着唇,脸色微微发白,一时说不出话来,或许是近乡情怯,或许是害怕面对,她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宁无忧淡淡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便听见红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知道了。”宁无忧说道。
  “王爷,”木梓衿微微恍然,“我想……尽快去我爹墓地看看。”
  宁无忧微微怔了怔,随即轻轻点头,“如此也好,我便让人先帮你安排。等明日一过,便随我入官府,问问当时的情况吧,毕竟,要亲自问了那些查看到你父亲尸身的官差,才能更加准确。”
  “好。”木梓衿感激地看着他,“那我便先回房休息了。”
  客栈的客房并不如王府的房间舒适,或许是近乡情怯,木梓衿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入睡。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房门上的身影太过熟悉,她一看便知是谁,连忙起身将门打开。
  宁无忧提着一盏灯笼,轻声对她说道:“走吧,回你家看看。”
  木梓衿二话没说,抬脚就走。却被他伸手拦住,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他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屋内床上的那件披风,“夜深露重,穿上披风出去。”
  她怔了怔,转身抓起披风胡乱的披上,殷切地看着他,这下可以走了吧。
  他点点头,走在了她前面。
  出了客栈,纳兰贺在门前等候,牵了两匹马过来。三人骑上马之后,慢慢策马向着木梓衿曾经的住处而去。
  那是一个狭窄的小巷,深深的巷子在黑夜之中什么都看不见,宁无忧点亮那盏灯笼,那熟悉的小巷被照亮一隅,木梓衿立即走在前面带路。
  坑坑洼洼的巷道她熟悉无比,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沉,直到抬头能看见一家老旧的铺子门上挂着一方陈旧的匾额,她才停下。
  那匾额之上,不过简单粗略的“张记棺材铺”几个字,却已经让她惊觉沧海桑田、梦中回乡之感。
  棺材铺旁便是他们家的药房,可那药房没名没牌,几张破旧模糊的封条胡乱的粘在门上。她立即走过去,摸了摸门上有些生锈的锁。
  “纳兰贺。”宁无忧向纳兰贺使了个眼色,纳兰贺拿出一只小巧的匕首,轻松的将锁打开。木梓衿随手扯掉了门上的封条,推开门,慢慢走进去。
  长久没人住的房子,有了淡淡的霉味和药味,还有些潮湿阴冷。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去,将灯笼放在桌上,昏黄的灯光照亮这药房小小的一隅,熟悉的陈设,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家……霎那时间,心口之中堵塞的悲痛好像剧烈震荡起来,肆虐地撞击着胸腔,只让她觉得窒息又钝痛。
  她静静地站在那张陈旧的木桌前,就那么呆呆地站着,如同往常一般,好像站在那里等一会儿,父亲便会推门进来,然后放下东西走过来坐在桌前,喝点酒,吃点花生。
  可如今空荡荡的一切都在提醒她,父亲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砰——”
  一声轻微的撞击声打断了她的神思,她惊愕地微微一颤连忙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是宁无忧微微局促地站在桌旁,他一身雪衣在夜色之中皓洁显眼,原来是因为太暗,他转身时踢倒了桌旁破旧的长木凳。
  木凳上有些灰尘,弄脏了他月白青竹暗纹的下裳。
  她原本以为他定会觉得肮脏嫌恶,可他却茫然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尴尬。
  她眨眨眼,似是不敢相信神色自若的宁无忧会露出这样紧张无措的神情来。可他却在触及到她目光之后,立刻长身站立,又恢复了往常的泰然自若。
  她觉得有些歉疚,这屋子有些小,比起他的懿德堂,可能显得有些行动不开,而且光线暗,他看不清楚。她提起桌上的灯笼,说道:“王爷先……站一会儿吧,我去找灯。”
  宁无忧以为她找出来的灯会是灯盏什么的,结果只是一盏黑乎乎的,里面只剩一点点油的油灯。
  她蹙眉,有些气恼地拨了拨灯芯,“灯油都被老鼠偷吃了!简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恍然不安地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干涩一笑。
  她将灯点亮,屋子里亮堂了许多。
  宁无忧这才看清楚这小小的药房到底是个什么样。

  ☆、阑珊深处

  连王府的柴房都比不上。四面是暗黄没有任何修饰的墙,若是忽略那些药柜子和桌子凳子,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他不敢想象,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而她,却一直对这里念念不忘,将这里当成了她的归属和家。
  一览无余的房间,可以看出大概的格局,一间客房,一间卧室,伙房用一块木板隔开。
  的确简陋。
  她也在打量着这间药房,似乎回忆起什么,提着灯笼走向屋角,“我记得当时我就在这里我父亲熬药,随后将药倒了出来,端给了他。”
  屋角还有一个火炉子,“这上面熬药的药罐不见了。”她惊骇又茫然地看着他。
  “本王让人来查看时,也没有人提起这里有个药罐。”宁无忧微微蹙眉。
  她怔愣地站在那里,慢慢地俯下身,伸手做了一个端药罐子的动作,“我就这么倒药,倒进碗里之后便递给了父亲,父亲……那个药碗也没了吗?”她倏然瞪大了双眼,立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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