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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21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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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过去五天,贾大夫又来诊脉,确认她身体之中的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了,便要给她换一副药方做调理。
  “贾大夫,来了苏州这些天,你有没有出去玩过啊?”木梓衿有些烦闷无聊,平时那些侍女恭恭敬敬地,很是沉闷,与她又不熟,她便只能趁着贾大夫来时说几句打趣的话。
  “姑娘想出去玩吗?”贾大夫微微蹙眉,“苏州这几日是梅雨天气,出门恐怕会受凉。你如今身子还没恢复元气,最好不要出去。”
  “那我岂不是会在这里闷死?”木梓衿趴在桌上,偏头看着门外,庭院之中杏花疏影,落蕊缤纷,曲径小道之上铺满落花,空气中是清雅宁神的花香。
  “若是觉得闷,就到院子里走走吧。”贾大夫交代了几句,让阿青去熬药,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人面何处(修)

  木梓衿呆呆地看着院门,起身朝着宁无忧所住的地方而去,刚出门,就见阿青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几个侍女,每个侍女手中端着美味珍馐,“姑娘,这些都是苏州最有名的菜色,很有特色,王爷特意吩咐为姑娘送过来,姑娘趁热吃吧。”
  木梓衿淡淡的扫了一眼,只觉得对那些美味珍馐都没有什么胃口,“王爷呢?”
  “王爷……王爷今日去查看苏州堤坝……还没回来。”阿青笑意吟吟地说道,对着身后几个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把饭菜放好。
  “王爷一回苏州,就这么忙吗?”木梓衿蹙眉道。
  “是啊,苏州的官员知道王爷回来了,个个都来巴结求见,王爷每日应付他们都不太应付得过来。”阿青微微低着头,“姑娘来吃饭吧。”
  木梓衿轻叹一口气,只能坐下来,“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我都……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猪了。”
  阿青一愣,随后便同几个侍女嗤然一笑,“姑娘真会说笑,姑娘先吃,我去为姑娘熬药。”
  木梓衿点点头,见阿青与侍女都走之后,才开始动筷。
  苏州菜鲜香酥烂,浓中带淡,多汤多汁,汤浓而不腻,口味平淡中和,咸中带甜。且注重配色,讲究造型,以精致着称,而且名字十分的考究雅致,比如昨日吃的“枫桥夜泊”,还真的是将菜色摆盘,摆出那枫桥夜泊的意境来。早上吃的甜点,做出各种样式,面食吃得是精巧,一块糕点也做成桃花、杏花,或者是干脆做成一幅图景,光看就够了,吃了还挺可惜。
  文蛤炖蛋、豆腐鲈鱼、田园海味三鲜、小汤包,还有大成国人最爱吃的鱼脍,不过几道苏州小菜,便已经是色香味俱全,若是尝遍苏州菜,也不枉这一生了。
  木梓衿吃了两个小汤包,喝了几口汤,准备开始吃饭时,忽然见一小丫头走了进来。
  这小丫头似是阿青说过的那个盈儿,她平时只管这院子厨房的事情,因为年纪比较小,所以没让她贴身伺候木梓衿。盈儿如她名字一般,长得喜气盈盈,圆圆的脸,娇小的身子,连腰都是圆圆的,头上梳着圆圆的双髻。
  她慢慢的走到木梓衿身前,盈盈的笑着,将手中一壶酒放到桌上,慢慢地斟满,“姑娘,这是苏州最好的梅酒,不如喝一点吧。”
  那酒壶在她手中微微倾斜,一注莹莹酒水潺潺注入酒杯之中,许是不熟悉倒酒,她的手微微颤抖,酒水洒到了酒杯外,淌出一汪小小的水渍。
  盈儿端起酒杯,递到木梓衿面前来,“姑娘,请……请喝酒……”
  木梓衿微微向后退了退,笑道:“我还在病中,等会儿还要吃药,就不喝酒了吧,”她淡淡一笑,闻着这酒很香,带着清甜的青梅味,青梅余味,别有滋味,一时心动,便说道:“不如你喝吧。”
  盈儿脸色大变,立刻摇头,端着酒杯的手颤抖得厉害,酒水摇晃溢出,“不不不,我不喝,我……我不能喝的!”
  木梓衿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手,又微微抬头,看着她眼中根本无法隐藏的恐慌和惊骇,“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喝?”
  “因为……因为……”盈儿笑了笑,“因为这是王爷特意赏给姑娘喝的啊,奴婢,奴婢不敢僭越。”
  “是吗?”木梓衿伸手去端那杯酒,偏偏又在半空中停住,“可是,王爷叮嘱过我,我身体恢复之前,不能喝酒,他又怎么会这么大意,赏我酒喝呢?”
  盈儿脸色苍白,不安又骇然地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唇,“可能……可能是,王爷一时忘记了……”
  “是吗?既然如此,我不能喝这杯酒,不如你帮我喝了吧。”木梓衿起身,伸手托住酒杯,轻轻地往上抬,试图抬到盈儿的唇边。
  盈儿死死地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杯酒,想要挣脱木梓衿的手,可是手却僵硬颤抖。
  木梓衿的心慢慢地往下沉,直到那酒杯快要送到盈儿的唇边时,盈儿才终于哭出声,尖叫一声,将那酒杯狠狠地推开,仍在地上。
  “姑娘……姑娘,”她跪在地上,哭泣不已,语不成声,“姑娘,你,你责罚我吧,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了……”她抱住木梓衿的腿,压抑着声嘶力竭地哭泣。
  木梓衿眉头紧蹙,想要将她推开,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恰在此时,阿青端着药走了进来,茫然惊疑地看着这一幕。
  看见阿青走进来,盈儿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下子放开木梓衿,跪爬着到阿青身下,哭泣磕头,“阿青姐姐阿青姐姐,我错了,求你不要告诉殿下,不要告诉殿下……”
  阿青脸色一凝,正色肃然地看着木梓衿,木梓衿指了指桌上那壶酒。
  阿青立刻明白了什么,又看见地上摔坏的酒杯,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木梓衿不管阿青会如何处理盈儿,只是捡起地上的酒杯,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去叫贾大夫过来。”
  侍女不敢懈怠,立即去请贾大夫。那跪在地上的盈儿却突然起身,趁木梓衿不注意,猛然拿起上桌的酒杯。
  “拦住她!”木梓衿大骇,厉声喝道。
  盈儿却连连退后数步,仰起头来,将酒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碰”一声,酒壶落地,盈儿的身体也如落叶一般,瘫软地倒地,口中慢慢渗出鲜血,溘然闭上了眼睛。
  木梓衿立刻去查看盈儿,摸了摸她的脉搏探了探她的气息,微微摇头。
  阿青双眼赤红,“盈儿……”
  木梓衿蹙眉,豁然起身,朝着宁无忧所在的院落之中跑去。
  这个苏州似乎也不安全了,连宁无忧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有问题,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壶酒中的毒,恐怕是牵机药!与贾大夫所描述的牵机药中毒的情况一模一样。鼻嗅即死,用加入酒水之中,酒水的香味也不会改变。
  牵机药不是只有皇室才有,只有在皇宫之中的人才能有可能得到牵机药?为什么为出现在苏州?
  “王爷!”她一路跑到宁无忧的房间,身后跟来的阿青焦急地叫着她,想要阻拦她,却追不上她的脚步。眼看着她闯进宁无忧的住处,只好跟上去。
  “王爷!”她一路跑到宁无忧的房间,身后跟来的阿青焦急地叫着她,想要阻拦她,却追不上她的脚步。眼看着她闯进宁无忧的住处,只好跟上去。
  木梓衿推开宁无忧的房门,却没有看见宁无忧,她无措地在房间之中转了几圈,突然想起宁无忧出府去见苏州的官员了,迟疑了片刻,便决定在他房间之中等他回来。
  “姑娘!”阿青追了进来,“姑娘,王爷一时还不会回来,姑娘随我一同回院子里等吧。”
  “我就在这里等。”木梓衿脸色微微发白,她走到软榻前坐上去,将自己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慢慢地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阿青急切又无奈,伸手拉住她,“姑娘,你跟我回去吧,王爷……王爷一时回不来的。”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木梓衿抬头看着她,空茫的双眸之中闪过疑惑。
  阿青一愣,“王爷……晚上才会回来,会很晚很晚,届时姑娘都睡了……”
  “既然如此,我还是在这里等吧。”木梓衿推开她,躺在了软榻上。
  阿青无奈又焦灼,定定地看着她,最后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快要走出房门时,又对木梓衿说道:“姑娘,姑娘晚膳时,别忘了回院子吃饭。”
  “我知道了。”木梓衿淡淡的回答道,突然又起身,看着阿青,“纳兰贺呢?他总在吧?我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必须立刻让王爷知道!这苏州府不安全了,让王爷早作防备。”
  阿青淡淡的勾唇一笑,“我知道了,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告诉纳兰先生。”
  木梓衿点点头,又躺了下去。宁无忧的房间总是舒适雅致,连一个软榻都那么的别致,榻上的软枕也绣着华美的苏绣。
  她睁着眼睛躺在上面,看着挂在屋宇之上那盏巨大奢雅的琉璃灯,那八角琉璃宫灯此时静静地垂着,她看得入神,竟一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之内一片黑暗,她摸黑起来,竟有些发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已经擦黑,庭院之中也亮起了灯火。疏影摇曳,杏花晚来送香。
  可是为什么宁无忧还是没有回来?
  她呆呆地坐在软榻上,这房间之中的黑暗晦涩似没有尽头一般,一时间,久违的不安和孤寂慢慢地袭上心头。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似乎已经四天没有见过宁无忧了。
  四天……
  四天意味着什么……
  她蓦地想到什么,立刻从软榻上起身,走入宁无忧的卧房之中,打开衣柜,看了床,看了案几,却发现,他所有的生活必需品,还有他案几上时常会放的公文奏书,全都不见了!
  她心里空空的,忽然之间一切都明了了,却依旧有些不愿意相信事实。
  她慢慢的推门出去,见阿青站在门口,担忧又不安地看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过几天要去做文学作品版权登记,发现登记的单位是以前我工作过的……
真是不想去啊!
当初可是毅然辞职就走了的……为什么要回去?

  ☆、长亭短亭

  江南多梅雨。
  梅雨绵绵霏霏,滴落在庭院青瓦之上,淅淅沥沥,远远近近,飘飘渺渺。
  苏州王府之中夜晚的灯火,氤氲在缠绵浮光的梅雨里,光影交织折射,时而幽明,时而迷蒙。木梓衿静静地坐在桌前,捧着自己的手札,反复看了多次。
  一旁的阿青静静地站在,紧张惶恐地看着她。
  她又翻了一页,轻柔的纸张翻出柔软的声音,一瞬即逝,消没在窗帘之外轻柔潺潺的雨声里。
  她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阿青,见她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宁无忧一定是吩咐了这里的人,好好地看住她,最好将她永远困在这座深深的别院之中。为了隐瞒他已经回京的消息,他甚至不惜让这苏州府邸全府上下的人一起来骗她,就连他贴身的大夫也为她留了下来。
  她越是沉稳,越是若无其事,心中的不安便越发的深沉。越是安静,就越是牵挂,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她紧急的拽着手中的手札,不明白为什么宁无忧会突然丢下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困在这里,不带她一起回京。
  父亲被杀的凶案还未破解,一切的真相还未浮出水面,她的冤情还未洗清,杀父之仇还未得报,她怎么甘心偏安于这苏州温软的宁静安逸之中?
  “苏州真是好地方,就连下雨都很好看。”她放下书,看着窗外气蒸云绕般的细雨,在朦胧绰约的灯火之中,掩映着庭院之中的亭台疏影。“难怪当初先皇会让王爷留在这个地方养伤。”
  阿青用手掩唇,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是啊,所以王爷的身体如今快要大好了。当初王爷留在这里的时候,可是几乎……”察觉自己失言,她立即噤声,“姑娘好好地留在这里养身体,这是王爷对姑娘思虑得周全。”
  “是吗?”木梓衿轻笑,“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强行把我留在这里,思虑得还真是周全。”
  阿青微微一愣,僵了僵之后,又笑道:“王爷也是为姑娘好,若是早告诉了姑娘,姑娘就不肯安心留下来了。”
  木梓衿放下手中的书,“可是这里也不安全了不是吗?就算保护防卫得再周全,我也还是险些喝了那鸩酒。”
  阿青脸色蓦地一变,惶恐又惊骇,“此事是我的失误,那盈儿,也是被逼无奈。”
  “算了,我并没有责怪你。”木梓衿抿唇一笑,淡淡的说道:“我有什么立场来责怪你呢?”
  阿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今木梓衿在苏州,这苏州府内的人都是宁无忧的人,不需要防备什么,所以她并没有涂上黄粉。此时那张清丽隽美的容颜映在灯光下,那双明净的眼眸如化了秋水月华般,流眄顾盼间空灵毓秀,仿佛不谙世事的纯澈,又似乎沉淀了敏锐灵动的睿智。顾盼之间,容颜生动清晰,又有些疏离的隔阂感。
  在宁无忧身边的这半年,她养得比以前好了许多,身量长高了,身体如慢慢待放的花骨朵儿,在明丽的月色之中悄然绽放。五官也张开了不少,以往那份青涩,如今正似慢慢成熟。
  只是她一直伪装,将真正的自己掩盖起来,才让人忽略了她悄然而来的变化。
  阿青有些羡慕地看着她。
  “夜深了,姑娘早些睡吧。”阿青说道。
  “好。”木梓衿将手札放好,梳理了一番之后,躺在了床上。
  阿青将房间之内的灯吹灭,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房间黑暗下来,也安静下来,窗外杏花疏雨之声清脆缠绵,梅雨幽冷的气息,带着庭院之内花树馥郁淡雅的芬香。她睁着眼睛,算着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
  终于到凌晨,她翻身起床,透过纱窗往外看,庭院之内空无一人,而各门守卫也在此时换岗。
  宁无忧的人守卫森然,她绝对无法光明正大的逃出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走门。她换上衣服,带上了几两银子,便出了门。
  她这几日一直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唯一的能让她顺利通往府外的出口,就是——厨房的排水道!
  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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