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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171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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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看见木梓衿伸手抱住那棵树,双脚一蹬一蹬的,身体如虫子一般贴着树干蠕动着往上爬——
  “姑娘!”隐娘立刻走到树下,好心提醒她,“不要摔下来。”
  木梓衿双臂纤细,可力道不小,依旧紧紧地箍着树干,这银杏树下半树干笔直,几乎没有落手攀住的地方,她爬的很吃力。想当年,她从小和张大与赵知良那群人爬树掏鸟窝,从来没有输过,如今长大了,爬树的本领虽然没忘,可却大不如前了。
  她咬牙,额头上冒出汗水,说道:“你别管!”
  耗费了十二分的力气,快要精疲力竭时,她终于爬到了树端最高的枝桠上坐好。
  恰在此时,冲破黑暗夜色的光普照而来,壮丽从天际流泻而下,映在她的身上,也照亮整个京城,晨钟送来晨曦微光,落在她的脸上,映着她额头上的汗水,泛着淡淡的光。
  她在绚烂晨光薄雾里,俯瞰整个京城。极目远望,京城最南端的安化门虽远,但清晰可见。宁无忧带兵南下,定会从安化门出城。她不能亲自与他一同而去,那么就让她看着他离开。
  她紧紧地攀住树干,稳住身形,目不转睛地看着阳光洒满的京城,如细碎辉煌的金子,渲染壮阔地铺了一地。
  她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最后一次!
  微微吸了口高处的空气,如霰的阳光刺得她双眼微微发涩,她终于看见一行队伍,出现在京城的南端。
  迤逦蜿蜒,穿过京城的朱雀大道,威严从容地往南而去。寒光铁衣,朔气金铎,如龙似虎,由宁无忧率领的军队缓缓向南,在京城百姓的目送之下,慢慢出城。
  她目不转睛,终于在前方发现宁无忧的身影。他骑在马上,策马而行。
  宁无忧沉默不语,却依旧意气风发,身旁的顾明朗和宁涛与他并驾齐驱。皇帝送他出了皇城之后,便没再跟上。
  到达安化门之下,宁无忧停下马,转头看着顾明朗,微微停了停,笑道:“多谢,便送到此处吧。”
  宁涛停下马,并未打算离去。顾明朗策马走到宁无忧身旁,紧紧地看着他,又往身后看了看,四处环顾之后,才低声道:“她呢?你不带她南下,就不怕有人用她来威胁你?”他眯了眯双眼,“还是你将她安排到安全的地方了?”
  宁无忧拉紧马缰,缓缓策马到城门一角,“本王为何要向你交代她的事情?”
  顾明朗狠狠地沉了一口气,心头滞闷沉重,他咬牙,冷然看着宁无忧,“我可以护她周全。”
  宁无忧眯眼,眼眸之中透着一股冷意。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顾明朗低沉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你可有绝对的把握?京城之中虎狼环饲,你尚且不敢保证自己会万无一失,又怎么能保证她绝对安全?”
  宁无忧清晰锋利的下颌轻轻地绷着,依旧端坐在马背之上。
  “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也可以派人护着她。”顾明朗策马再次靠近他,“她深陷危机之时,我会挺身相护,你远在南方作战,少了这么一重忧虑,胜算也会大一些吧?”
  “你想趁虚而入?”宁无忧似笑非笑,话音虽轻,可一针见血。
  顾明朗一滞,霎时僵直地坐立在马背上,抿唇直视宁无忧。
  宁无忧轻声一笑,笑声清淡,在顾明朗听来,却十分刺耳尖锐。
  “虽然我不在,可你也没有机会。”宁无忧口吻淡漠,却依旧自持冷静。他看着顾明朗,许久无言。
  顾明朗紧紧地拉着马缰,缰绳冷硬,深深地勒着手心。
  胸膛之内,沉郁钝痛,怅然不甘,压抑在心,不能自抑。他咬牙,忍了片刻,才轻声道:“你说还是不说?”
  宁无忧抿唇,往常静若深渊的眼眸此时却似惊澜不定。
  他终究还是告诉了顾明朗。
  顾明朗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肩膀缓缓地放松,“不管如何,我还是祝你凯旋。”他策马转身,与宁无忧擦身而过时,又停住,转头紧紧地盯着他,说道:“若是你一去不回,或是遭遇不测,或者京城生变,我还是会带她离开的。”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说道:“不管她愿不愿意!”
  “你凭什么?”宁无忧豁然转身,锋利地看向他。
  “你知道原因。”顾明朗只干净利落地说完这句,似带着几分挑衅,便策马扬鞭离去。
  宁涛策马到宁无忧身旁,困惑地看了看宁无忧,又看了看顾明朗,“五哥,刚才他说了什么?”
  宁无忧策马重新回到队伍里,看着蜿蜒雄壮的军士,一时百感交集。此次南下,到底是他去送死,还是他带着这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去送死?
  他闭上眼睛,心头突然涌出杀意!
  杀伐,不管南下如何,他一定会回来!而且会带着他的人回来!
  他抬头,金晃晃的阳光从天际扑泄而下,绚烂壮丽。荐福寺的方向,笼罩在一片迤逦绮丽的光芒之中。
  “记住我交代你的话。”宁无忧沉沉的对宁涛说了句,再让人传令,大军快速出了安化门,极速往南而去!
  京城之内,大街之上,被震天威严的大军整齐赫赫的脚步,踏起滚滚烟尘。骑兵策马之声如雷鸣,一道道健硕高大的身影,一匹匹骏马从烟尘金光之中奔腾而去,气势一马平川!
  京城为之振奋!
  远在荐福寺的木梓衿,目送大军出了城,直到那踏起的烟尘消失在视野之中,她才缓缓地收回目光。
  抱着树干,坐在枝桠上,一坐,便坐到了下午。她顺着树干滑下去,从怀中拿出宁无忧给她送过来的那本诗集。
  翻到有折痕的一页,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韦少铎的诗,是宁无忧写上去的,每一行,每一个字,都做了详细的批注和解释。
  “离合诗?”木梓衿微微一愣,仔细看下去。
  这应该是宁无忧连夜为她找出来的诗集,上面的字迹依旧很新,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在他的书房之中见过。这诗集之中的诗,也是比较生晦少见的诗词种类,并没有被记录进雅正诗词种类之中。难怪她翻遍了他书房之中所有的书籍,也没有查到。
  按照宁无忧对韦少铎那首诗的解释,木梓衿拿出纸和笔,慢慢地将每句诗词解答出来。那最后呈现在纸上的几个字,让她震惊不已!
  原来韦少铎处心积虑的留下这首晦涩难懂的离合诗,或许是想隐藏一个惊人的皇家秘密,又或许,是想留下这个秘密的线索。
  那几个简单的字足以让木梓衿终生难忘。她走到灯下,将那页纸快速点燃,看见火苗吞噬了纸张,纸张化作烟灰之后,她才放心的将纸灰扔进篓子中。
  心情难以平静,胸膛之内的心跳如惊涛骇浪般难以平复,她抬手按住胸口,企图将狂乱不止的心跳。
  从窗棂投射进来的光线朦胧绰约,隐约还印着窗外树叶飘落的光影。
  她在桌前坐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札拿出来。那一条条已经没有后续的线索,忽然之间变得明了起来。也不知是柳暗花明,还是山穷水复。如今被宁无忧安排在这个地方,她根本不知道京城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一切只能等宁无忧回来再做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离合诗……不是我杜撰的,是真的有这种诗。

  ☆、虎狼之地

  她将手札放好,走出房间,开始在院子里闲逛,时间漫长,独自一人难以忍受,便只能这样不让自己闲下来。
  忽然听闻隐娘的声音,声音轻柔,似故意压低,且带着警惕和愠怒。她走近了,才发现隐娘是在吩咐几个侍卫。那几个侍卫听闻之后,快速地离开,消失在禅院之中。
  木梓衿平时并没有发现有侍卫的存在,平时这院子之中,仿佛就只有她和隐娘以及两个侍女。其他的人,原来都隐藏在禅院之中,并没有出现过。
  “怎么了?”木梓衿问。
  隐娘眉头轻蹙,漫不经心地摇头,“无事,姑娘安心歇息就好。”
  “难道是这里有问题?”木梓衿不依不饶。
  隐娘脚步一顿,那张冷冰的脸似生出几分动摇,她抿唇,轻声道:“姑娘不必惊慌,只是让他们下山去采办而已。”
  木梓衿淡然一笑,“这是荐福寺,禅院之外的人或许就是来上香祈福的,除了王爷,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隐娘只微微蹙眉,片刻后才说道:“姑娘还是要警惕些。”
  这几日下来,也并没有发生隐娘所担忧的事情。木梓衿心头疑虑很重,又记挂着千里之外的宁无忧,
  深夜,木梓衿将自己窝在床上,困意袭来,终究沉睡过去。
  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人影快速闪进来,悄无声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那人便站在她床边!
  她一愣,想要起身,却惊觉全身没有力气,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隐娘就住在与她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她想要抬手敲打墙壁,手却软绵得使不出任何力量。
  她骇然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身影,那黑影袭来,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座夜深人静的禅院,木梓衿被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再次醒来时,天色依旧黑着,陌生的环境和气息让人警惕又畏惧。木梓衿蜷缩着,睁开还未适应黑暗的眼睛,微微一动,头部便是一阵剧痛。身体也有些软绵无力。
  侧耳倾听,周围并没有任何声音,身下似乎是床被,虽然冰冷,可还算柔软。借着黯淡的光线,她勉强看清这周围的轮廓,似乎有些简陋。
  意识清醒了些之后,她开始思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宁无忧将她安排在荐福寺,应该是很安全的,有隐娘和其他侍卫守护这,就算要将她带走也比较困难。
  可带走她的人,到底如何得知她在荐福寺的?带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她觉得有些冷,双手环抱住,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还好,若是只穿了里衣,那她的手札便没有被带出来。若是遇到想要除掉她的人,发现了她的手札,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愤怒地杀了她灭口。
  她静静地等待着天亮,一时昏沉,又一时清醒。终于还是挨到了天亮。阳光斜斜地从房间窗户的缝隙之中照进来时,她看清了这房间的模样。
  原来不是什么柴房,也不是什么密室。只是普通的房间,布置虽然不奢华雅致,简陋之中也算是干净简单。
  很快,有人推门而进,门似乎被铁链锁着,推动时发出铁链撞击声。有人伸进一只手来,将木盘放在了门边,木盘上放着饭菜。
  她立刻下床,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可刚到门口,门“砰”一声合上,铁链上锁之声冰冷沉重。
  她趴在门缝里看了会儿,还未看清,一道身影便挡在了门口,“看什么看!?回去!”
  是妇人中气十足的声音,恶声恶气的。
  木梓衿退了退,差点踢到地上的饭菜。她俯身将饭菜端起来看了看,没有银针或银簪,也不敢下口。
  “最好不要挑嘴,更不要认为饭菜有毒,你用处大着呢,死了可不好。”门外那妇人厉声叱责,一双苍老凌厉的眼睛鬼一样阴森森的看着她,“要是不敢吃饭,我就进来灌你!”
  木梓衿抿唇,开始低头扒饭。没尝出味道,可也吃完了。她本来就不像宁无忧那般对食物那般精细挑剔,想着想着,便想起与宁无忧一同进餐的情形。她总是认真的低头吃饭,很少和他在饭桌上交流。他总说她吃饭时像猫一样,吃得慢,可只顾低头吃,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把碗放在门口,蹲在门边,看见那妇人伸进手来拿碗,她伸手一把死死抓住,将那妇人的手夹在门缝间。
  “反了你!”妇人愤怒大吼!
  “你是谁的人,这是什么地方?”木梓衿问。
  “放开,否则我打死你!”
  “不放!”木梓衿较着劲,这妇人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力气大如牛,木梓衿用尽了力气才将她勉强拖住,“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咬断你的手指!”她低头看了看这妇人粗壮如萝卜的手指,计算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咬断。
  那妇人猛地将手握成拳头,竟挣开她,狠狠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木梓衿仰头一倒,猛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老实些!”妇人愤怒地大吼,“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妇人守在门口,再也说话,木梓衿起身,换了个地方,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从离开禅院的时间来看,她并没有出京。这房屋的格局和房外建筑的布局来看,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金碧辉煌的屋脊飞檐,高低错落的楼阁殿宇,一眼似看不到尽头。
  宁无忧与她讲过这京城的布局,更为她讲过皇宫的布局。她心头沉了沉,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皇宫!
  那么,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是皇帝?
  还是其他人?
  一连两三日,木梓衿都被困在这个地方。与世隔绝,对外界杳无音讯。
  隔一天,便会有侍女进来收拾屋子,那妇人如虎狼一般,握着跟粗壮的棍子在旁边守着她。
  她每晚夜里半夜起床,将手纸摊开,将吃饭的筷子的一端烧黑成碳,在手纸上写写画画。每当她开始用手纸写写画画时,那妇人便警惕地等着她:“你在写什么?还不去睡觉?”
  “你管我写什么!”木梓衿将写满字的手指往篓子里一扔,神秘地看了妇人一眼,一双狭长灵动的眼睛诡谲狡黠,“我写的是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若是让人知道……”她神秘地故弄玄虚,“这大成的天下,将会翻天覆地。”
  妇人脸色一变,骇然地看着她,眉头紧蹙。
  次日,那妇人便送来了一大叠干净上好的纸,还有笔墨砚台,一把将还在沉睡的木梓衿从床被之中拉起来。
  木梓衿被狠狠地掼在地上,全身钝痛,瞬间清醒过来。还未站起身,那妇人一把抓起她,拎小猫似的将她拎到桌旁,把她按在纸上:“写!将你写的秘密写下来!”
  木梓衿揉了揉惺忪酸涩的眼睛,看着桌上干净的纸,还是散着清香的笔墨,微微顿了顿。
  她快速研磨,提笔书写,行云流水,写了整整一个上午。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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