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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第98部分

小说: 仵作王妃-美人红妆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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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梓衿拿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呆怔地看了芍药一眼。
  芍药无声沉默地将那簪子拿过去,双手捧着,揽入怀中,“谢谢大郎,我很喜欢。”
  赵知良爽朗一笑,“早知道你会喜欢。”
  木梓衿见他们两恩爱亲昵,也不便再久留,拿着枕套离开,回了楚王府。
  楚王府之中,还未走近善水堂,便听见清浅起伏的人声。木梓衿听那几人的声音熟悉,便没有回避,径自走了进去。
  堂内,宁浚坐在桌前,一把折扇扇得呼呼作响,“五哥,我听说啊,今日一早,齐侯便上奏皇帝陛下,要让明珠郡主远嫁到西域去,恰好有个西域的王子还未婚配,又向大成国提出接亲,那齐侯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女儿给丢出去了。难道那父女两个,真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闹到这样的地步,齐侯竟然让明瑛郡主远嫁到西域那蛮夷的地方,难道从此都天各一方,再不相见了?”
  宁无忧不过淡淡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将明瑛郡主嫁过去不好吗?从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一切都和齐侯没有任何关系了。”
  “齐侯当真这么狠心绝情啊?”宁浚唏嘘感叹,“真是想不到,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如今被他这么嫌弃啊。虽说,我不太喜欢明瑛郡主,但是毕竟大家相识一场。我可怜她是个女儿家,远嫁那种地方,倒是很可怜的。”
  “你可怜什么?”宁无忧抬头微微瞥了他一眼,“不过是上奏了而已,皇帝同不同意还是一回事。”
  “怎么不会同意?”宁浚挑眉,“皇帝自己又没女儿,我们的几个姐妹,都可是婚配了的,若是那西域国的王子非要娶公主,那便找不到人了。明瑛郡主贵为郡主,随意加封一下,晋为公主,嫁过去和亲,那是一举多得的美事。”
  木梓衿蹙眉,有些不解,“明瑛郡主,不是还在刑部吗?”
  “刑部?”宁浚摇头,“刑部的人哪儿敢押着明瑛郡主啊?”
  宁涛也说了一句:“齐侯指控郡主杀害其二夫人,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刑部哪里敢长久的扣着明瑛郡主?”
  “可如今明瑛郡主出了刑部能去哪儿?”宁浚好奇地问:“她被他爹赶出家门了,我听人说,她今早从刑部回来,刑部侍郎亲自将她送回齐侯府,可还没进府,齐侯就提着一柄利剑,带着人堵在府门口,让她去给自己死去的二娘磕头赔罪,否则,就永远都别想进齐侯府的大门。”
  “那明瑛郡主如何?”宁涛问。
  宁浚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是没有进去磕头啊,两人在府门外闹得不可开交,弄得人家送明瑛郡主回复的刑部侍郎里外不是人。最后明瑛郡主自然是没有进去给二夫人磕头,齐侯便横剑一挥,斩断了明瑛郡主的头发,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他作为父亲,亲自割断了女儿的头发,算是断绝了父女关系,再和她没有任何牵扯了。”
  “那为何又让明瑛郡主远嫁西域?”木梓衿不懂既然有些割发断义这一出,为何还有逼迫女儿远嫁的事情?
  “这个我哪儿知道?”宁浚耸耸肩,“也许是齐侯恨毒了自己这个女儿,就算断绝了关系,但一个作为齐侯,一个作为明瑛郡主,头衔在那儿,想赖都赖不掉。所以干脆将她远嫁,让她失去明瑛郡主的头衔,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木梓衿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宁浚,“贤王殿下,你可还记得,那日在荐福寺之中,被齐侯二夫人扔掉的香包的模样?”
  宁浚侧首偏头想了想,“好像是个鹅黄色的,上边绣着‘南无阿弥陀佛’,二夫人扔得太快了,直接丢水池子里,我没看清楚。”
  是夜,宁无忧楼阁之中,灯火通明,更有无数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又出,出了又进来,几道秘密消息,在这夜色之中,落入宁无忧手中。
  木梓衿趴在桌上打瞌睡,几度昏昏欲睡,都在灯光晃动的人影中惊醒了过来,坐在案几前的宁无忧依旧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倦,灯火流转之中,他微微偏头,看着趴在身旁的木梓衿,心中缓缓撩动过温暖和温柔,这份温柔化作一种悸动,让人无法沉睡,只能更加的沉醉。
  门外又有轻微的脚步声,他起身,微微挥动广袖,遮住她的睡颜,似不愿意让人看见她此时安睡的模样。见人走到了案几前,另一只手无声抬起,示意对方手脚轻缓一些。
  那人立刻会意,放轻脚步,目光微微一瞥,只见楚王殿下用宽松如云的广袖挡住一个正安睡的女子,那女子没在王爷案几前红袖添香,却让王爷为她挡光挡人……来人不由得多看了楚王殿下一眼。
  “何事?”宁无忧轻声问道。
  来人是工部侍郎,恭敬谨慎,从广袖之中拿出一只蜡烛,上前来,双手呈给楚王殿下,“王爷,这是刚刚从祭祀大典所要用的蜡烛之中发现的,十分的诡异。”
  宁无忧将那蜡烛拿过来,借着灯火查看,那蜡烛之上,雕刻精美图纹,龙凤呈祥,栩栩如生,浮凸起伏的雕镂精美华丽,又不是浑重典雅。
  “宫中祭奠用的蜡烛都是由最好的蜡油调配精细的颜料和香料制成,最常见的便是蜜蜡,”宁无忧将蜡烛放在鼻息间闻了闻,“这蜡烛的味道,似不像有蜜蜡的香甜。”
  “正是。”工部侍郎连连点头,“王爷所言极是,原本这祭祀大典之上所用之物,是不能随意触碰,那作坊的人送来蜡烛之后,便让人放在一旁好好地保存,但是恰好工部之中的一位老人,他曾参与过祭祀大典,认出这蜡烛与他往年所见的蜡烛有略微不同。我原本以为,是蜡烛作坊的人故意偷工减料,做了劣质的蜡烛,却不想,他们不是在蜡烛之中减了料,而是在其中加了料。”

  ☆、引蛇出洞

  宁无忧很是嫌恶地将蜡烛放下,“此事本王知道了。”
  “那,这蜡烛,要不要换?”工部侍郎谨慎地问道。
  灯火交织,光影流转,那只蜡烛泛着淡淡润泽,宁无忧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便对工部侍郎挥了挥手,“不用换,先别放出任何风声。”
  工部侍郎脸色一凝,疑惑又不解,却在他眼中看到几分危险和冷意,连忙恭敬地应下了离去。
  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但木梓衿原本就离得近,这几句话下来,她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宁无忧端坐在身旁,连忙坐直了身体,迷糊糊的眼睛死劲儿的撑着。
  “若是撑不住了,就早些回房休息吧。”宁无忧随手将一本奏折放在案几之上,轻声说道。
  她微微摇头,“王爷不是说,今晚会有一个重大的线索吗?我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不急在这一时。”宁无忧放下纸笔,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带了起来,“今晚是否会有消息也不一定,而且,若是得到了消息,我让人今早告知你就是,你急什么?”
  她站起身,听见他的话神色又不由得有些黯然,微微咬了咬唇,她轻轻摇头,“我并不是着急,而是……”
  他微微低头看着她,澹澹明亮的灯火映照在她的眼眸之中,笼罩得那眼中一片氤氲光芒,缓缓流转,顾盼之间,最是灵动,可是又有着一份沉稳的睿智与冷静。
  微微轻垂的眼眸之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下印出淡淡的阴影。
  他的心似乎也因为她眼底的阴影而黯然,但很快便从容自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只希望你不要失了本心就好。此事牵扯重大,我不得不谨慎凌厉,要知道,稍微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掩藏在广袖之中的手微微握紧,又慢慢放开,“在这京城之中,风云诡谲并不少见,所以才必须步步谨慎、步步为营。尤其身在高位,若是一步出错,那便不是我一人性命的安危,而是整个楚王府,亦或者,是整个大成。”
  他声音平缓冷静,她却醍醐灌顶一般,暗自苦笑,“王爷,我并不是心软,而是……而是……”到底如何,她心底也说不清楚,到最后只好愤愤地跺了跺脚,“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轻笑,点头,“好。”转身为她拿起一旁的宫灯,点亮递给她。
  她刚想伸手去拿宫灯,却不想一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那人一身青衫,宽大飘逸,脚步声风,青衫飞扬。
  “王爷!”青衫人纳兰贺快步走进来。
  “何事,这么匆匆忙忙?”宁无忧蹙眉。
  纳兰贺拱手行礼,“刚才在门外碰见赵知良,他说……”
  “赵大哥?”木梓衿一愣,抬头看了看天色,又估摸了此刻的时间,“此时已经快要过二更了,他怎么会来?”
  宁无忧也看向纳兰贺,微微眯了眯眼。
  “他说……芍药不见了!”纳兰贺低声道,那声音已经有了几分虚浮。
  “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不见的?”宁无忧脸色一冷,眉头瞬间紧蹙,他沉沉地看了纳兰贺一眼,“让赵知良进来说话。”
  赵知良很快被人带了进来,他一身粗布短打,头发高高竖起,发丝却有些凌乱,焦急的脸上渗着薄薄的汗水。
  对宁无忧行了礼之后,他看向木梓衿,似乎犹豫了片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众人不解,茫然地看着他。
  “王爷,木头……”他切切地看着宁无忧与木梓衿,“芍药不见了,我担心她想不开,我求求你们,再帮我一次,帮我找到她吧!”
  木梓衿与宁无忧对视一眼,宁无忧勾了勾唇,一双深如沉渊的眸微微眯了眯,危险又嘲讽。木梓衿心头也是一沉,看着赵知良,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芍药不见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她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恐怕宁无忧心中所想与她一样,芍药根本就不是不见了,而是——逃走了!
  宁无忧眼眸之中闪过的杀意太过锋利强烈,让人想忽视都难。
  夜阑人静,深深庭院之内,疏影轻摇婆娑,仿佛风声鹤唳。
  赵知良见宁无忧与木梓衿同时沉默不语,心头忐忑又苍凉,他咬了咬牙,从地上起身,走向木梓衿,“木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你帮我求求王爷,找找芍药吧。她一个简单柔弱的女子,半夜依旧不会来,怕是会遭遇什么不测。”他说的急切又焦急,又带着几分绝望。
  木梓衿安抚地看着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你总要让我们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吧?就算要找人,也不能盲目的随意乱找。况且,已经要过二更了,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便不能随意外出走动找人了。”
  赵知良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急切,才慢慢地说道:“我怀疑她是,不想嫁给我,所以离开了……”他神色黯然,眸色凝重深沉,竟比深夜更加的暗黑寂寥,“前些日子,我向她求婚,她似乎很不乐意,但是不知为何,还是答应了。她甚至还绣好了自己的嫁衣。”
  木梓衿点点头,她的确是看到了芍药的嫁衣,但是她却骗自己那是她给别人绣的衣裳。
  “我们,我们去了荐福寺祈福,让荐福寺的高僧为我们看了日子,荐福寺的高僧告诉我们,六月二十八会是个吉祥的日子,宜嫁娶,我们便商量好了,要在明日成亲。我原本觉得如此仓促简陋,会委屈了她,原本想推迟的,甚至想好好地筹办一场,请京中的朋友也来热闹热闹。可……”他双眸赤红,无助地看着木梓衿,“木头,你说,她是不是反悔了,若是她后悔嫁给我,我答应她就是,我也知道,自己不过七品小官,俸禄虽比以前好些,但依旧不如京中那些富家子弟那般,能给她荣华和权贵。若是早知道她会后会得出走,我定是不会让她答应与我成婚的。”
  木梓衿与宁无忧又无声对视了一眼,宁无忧微微蹙眉,眼眸之中闪过几分冷意与轻蔑,终究还是冷冷地开了口,问:“你何时发现她不见的?”
  “今日一早。”赵知良见他说话,双眼不由得一亮!
  宁无忧和木梓衿却不由得沉了脸色,无声对视之间,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早上不见的,到此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多时辰,怕是早已隐入人海茫茫之中,再难找了。
  “今日一早,她说要去买一些成亲用的东西,便再没有回来了。”
  木梓衿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微微踟蹰之后,看向宁无忧。
  宁无忧眉心轻轻一蹙,对纳兰贺使了个眼色,纳兰贺立即会意,上前一步,恭敬地听他吩咐。
  纳兰贺听完之后,快速地离去,宁无忧淡淡地对赵知良说道:“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赵知良立即说:“我也去!”
  “赵大哥,王爷的人自然有二更之后找人的办法,但是你没有。你这一出去,要是被军巡房的人抓住了,以我对王爷的了解,王爷是不会替你求情的。”
  宁无忧淡淡的乜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她咬了咬唇,嘟囔道:“我说的是事实。”
  果然,赵知良转步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僵硬的肩膀也颓然放松下来,“你说得对,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这一等,便等到了接近五更天。木梓衿已经忍不住困倦回了房。六月的天亮得早,窗外微光透过窗纱映照进房间,在地面铺上淡淡流光之时,她睁开了眼睛。
  来不及多想,掀开被子,便径直向懿德堂走去。
  一路之上,小厮下人早已起身,安静沉默地打扫庭院,换下昨夜未燃尽的烛火。
  她一路疾行,心头一片空茫,不知这一睡,昨夜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芍药到底找到没有。
  懿德堂的门半掩着,门内有淡淡的灯光。她轻轻推门走进去,房内只有一两盏灯亮着,案几之上的摆放依旧如昨夜一样。房间深深之处,看不见宁无忧的卧房。
  她只好走进去,刚打算坐在软榻之上,宁无忧便走了出来。
  “王爷。”她立刻起身,“赵大哥呢?”
  他微微抬手,似乎是想到案几前倒杯茶喝,她立刻转身,很是亲切地为他倒了茶,双手递给她。
  他看了她一眼,一饮而尽,将茶杯放下,才说道:“昨夜赵知良在,我便没告诉我,我让纳兰贺放出了两个消息。但是这两个消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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