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二哈 完结+番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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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啊。”顾深叹了一口气,“这是目前横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关。”
许柯盯着那张破纸,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要。”
“不行,我花了几个晚上想出来的,一定要实施。”
“不要。”
“等这次月考过去了,这纸就作废了。”
“不。”
“试一试又不会损失什么。”
“……”
当时一口回绝的许柯同学现在正在实施这个鬼守则里的第三条:若是顾深同学有旷课、迟到等不良行为,许柯同学有权利也有义务纠正顾深同学的不良习惯。
没过一会儿,手机“叮咚”一声轻响。
许柯打开一看,顾深发了一张自拍过来。
照片里面应该是顾深的房间,暗黑色的装修格调,床头柜旁边的书架上有不少漫画书,上面还摆放着很多手办。照片上面可以看到房间房顶上的画,是一副宇宙星系,画工精致,很有格调,非常好看。
整个自拍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手,摆了一个耶的姿势,十分非常的欠揍。
几秒过后,手机又是一震。给他发自拍的人又追了一条消息过来:在家。
许柯挑眉,打字道:不来上自习了?
顾深回复速度很快:饶了我吧,最近几天每天都五点半起床,今天让我偷个懒吧。
想起今早十班一阵兵荒马乱,许柯提醒了一句:英语作业和政治作业写了么?上午有课。
果然,手机那边一阵安静,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发过来一个:操。
作者有话要说: binggo。
第31章 伤疤
众所周知,诚关高中高二十班有且只有两门科目:英语和政治。高二十班全体成员一致认为自己也只有两科作业:英语和政治。
所以,当一上午只有这两门课的时候,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要上整整一天的课量。
当然,身为校霸的顾深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上哪个老师的课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都是聊天、睡觉、玩手机而已。
只不过前些日子由于他非常奇异的表现,弄得所有科目的老师都对他刮目相看。然后这些老师就好像误会了什么,以为他浪子回头,悬崖勒马了,在课堂上对他持续疯狂的输出。
具体表现为:上课提问环节从此多了一个人分摊痛苦;黑板演算环节从此多了一个拿粉笔杵在讲台上面的人;作业抽查环节从此多了一份名字叫顾深的练习册……
连老邓头都尝试着让顾深站起来朗读课文了;你敢信?!
在这些疯狂的老师里,燕姐一马当先,一骑绝尘。
也好理解,英语本来就是顾深稍微强一点的强项,拉一拉的话没准还能考个高分出来。
但燕姐这个女人的能量实在是不能低估,别人那是拿着有弹力的绳子系在顾深腿上,拉不动的话就算了。燕姐那是绑着麻绳系在顾深脖子上,再拼命的往前拽。除非脖子断了,否则别想松开。
这些老师里第二位打了鸡血的就是蔡小刀了。
可能是教导主任担当任课老师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无形的责任感吧。这种责任感换个词,用“要脸”来形容也挺贴切的。
总之,蔡主任上课时的口头禅就是“你们大考的时候千万别给我丢脸。”
为了避免这个问题,蔡老师天天跟打了激素一样抓孩子去做题。他只狠抓一类人:倒数后20名。
这些凭着自己本事中奖的孩子日常收获的不仅仅是一张张政治试卷,还有数不清的课后作业,背不完的书,蔡小刀的每日点名……
简直毫无人性,惨绝人寰。
顾深,作为长期稳定在这些幸运儿中的一份子,十分非常的深有感悟。
尤其是本来这些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日常旷几次课也没什么人发现。但近些天的乖乖学生装的太好了,勾起了老师们的胜负欲。
这种胜负欲主要是自己跟自己的战斗:你看我能不能把这人教好。
像顾深这种学生,一旦教出高分了,其成就感远远要比教许柯教出高分的强烈。
所以,老师们卯足了劲,顾深累完了腰。
腰弯了没什么,英语和政治作业没写是会死人的。
顾深已经能够想象到燕姐和蔡小刀会拿着成百上千张卷子追在他后头,喊着说:“没写完再加十张!”
要命!
顾深一边着急忙慌的起床换衣服,一边摁着手机的语音键求他同桌救命:“同桌,我还有一点作业没写完,你看看《同桌相处守则》里面有没有帮我代写的义务?”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回来后,看到他同桌给他回了一条语音:“你是不是还没醒?”
结果在意料之中,甚至连许柯说的这句话,顾深都预料到了,也就谈不上怎么失望。
顾深笑了笑,这默契。
可能是不想让顾深死的太惨吧,隔了一会儿,许柯又问:“你哪门没写?”
顾深:“我……两门都没写。”
许柯打字:这是一点儿?
学霸就是锱铢必较,顾深正打算回一个表情求他帮帮忙,就看到许柯又甩了一条语音过来:“别找我,救不了。”
顾深:“……”
这该死的默契。
但当顾深赶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原本在自己抽屉里的那本英语练习册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桌面上。
翻开一看,第一单元的内容都写完了。字母写的都很潦草,但每个单词其实都写得很好看,属于那种练过英语字帖的好看,不用观察都知道是谁写的。
小同桌,嘴里说着救不了,但动作却很诚实嘛。
这口不对心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还有点讨人喜欢。
“哎,同桌,”顾深把写完的英语练习册摇在手上,故意逗他,“你那个英语的都帮我写了,政治的也……”
“……”
许柯冷冷的觑着顾深的那张大脸,眼里带冰。
“借我,”顾深琢磨着逗这人太危险,干脆利落的换了词,“你的练习册借我就可以了,这本怎么能再麻烦你帮我写呢?”
俗话说,当你对一件东西期待太低的时候,一旦这东西稍微提高了一点标准,你就会有一种自己赚了的错觉。
对于许柯而言,他一直对顾深心里的不要脸程度期待很低,一旦顾深稍微要了一点脸,他就会生出这种错觉。
所以,许柯几乎是非常干脆的就把自己的政治练习册丢到了顾深桌上,心里还隐隐有点侥幸。
上完早自习,百分之七十的人差不多已经补完了作业,还有百分之二十九的人至少写完了一门。
顾深,由于他的同桌,也非常荣幸的没有沦落到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中。
但是政治作业他妈的实在是太多了,顾深差点抄断了手。
“高迈,你作业写完了?”顾深一边用他那鬼马蛇神的字在政治练习册上大显身手,一边揪着路过的高迈,企图抓个劳动力过来。
高迈哼着小歌,迈着欢快的步子去还曹浩的作业,猝不及防被问住,“……刚写完。”
顾深眯了眯眼,暗示意味很明显,“那……”
“深哥,我跟小六子约好了要去上厕所,我先走了。”高迈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顾深:“……操。”
不懂事,现在的孩子太不懂事了。顾深一边骂娘一边摇动自己酸痛的手腕,甩了甩笔。
高迈上厕所上了20分钟,回来的时候往顾深桌子上递了瓶水。
顾深看着那瓶里面有黄色颗粒的黄色饮料,嘴里蹦出来一句:“这是你在厕所里带回来的?”
正在喝同款饮料的高迈:“……”
“看您这不是抄的累吗,顺道去了趟超市带了瓶橙汁。”纯粹就是为了躲顾深的高迈睁着眼说瞎话。
“我怎么不知道厕所跟超市居然还能顺路?”顾深扭开不明液体往嘴里灌了一口。
这话接不上,高迈同学瑟瑟发抖。
所幸,这个世界上是有好人的。
“快写,马上上课了。”在旁边写文综试卷的许柯冲顾深说了一句,“能好好写作业不打岔么?”
然后,高迈就看着大名鼎鼎的顾校霸“哦”了一声,乖乖低头抄作业去了。在这个瞬间,高迈的脑海里涌出了一个看起来就跟顾深毫不搭边的词语:听话。
高迈额头重重一跳,你敢想象那位以一挑八、打趴教官的校霸同学突然有一瞬间跟“听话”这个词搭边吗?
高迈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幻想症。
被吓到的高迈立刻在小群里分享了这个新闻,结果就见康慨出来回了一条: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
坐在最后一排的高迈看着坐在顾深前面的康慨,感到一阵庆幸。
多亏自己没坐到那儿,要不然早晚得吓疯。
上英语课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把英语的补完了,还有少数人坐底下偷偷在补政治。
“江诗诗,把作业收一下。”燕姐一上课就开始收作业,完全不留喘气的时间。
江诗诗站起来,指挥同学迅速的就把作业给收齐了。
燕姐又把带来的一沓试卷递给江诗诗,让她发下去,自己站在讲台上傲视群雄,“有人还在补其他作业是吧?发到手上的这卷子两节课写完,没写完的以后不用上英语课了。”
还在补政治的同学呆住了:“啊?”
燕姐真的是个言出必行的女人,她高一的时候对一个刺头说过类似的话,结果那刺头半个学期的英语课真的不在教室上,被关到办公室听听力。
具体的惨状不多做描述,结果就是那刺头一看到燕姐就哆嗦,觉得自己耳朵里无限循环播放着英语听力。
人没疯,就是成了英语高材生。
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太痛苦。
补政治的手松了下来,大家认命的拿起了英语试卷。
“不要乱填哦,”燕姐的双手撑在刚收齐的英语练习册上,微笑道:“乱填的各位等着收拾吧。”
这句话被不少对燕姐犯ptsd的听成了“收尸。”
没写完政治作业的同学:“……”
现在去死能赶得上轮回吗?
十班各位正襟危坐,拿出了平常考试的态度对待着面前这张薄薄的《英语第一单元综合测试卷》
两节课后,燕姐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丰硕的成果大步走出去,教室里面顿时炸锅。
“靠靠靠,我还有四面政治大题,要死了。”
“哈哈,我还有两道题就完事了。”
“你们怎么还没写完啊,太慢了吧。”
“……”
顾深看着自己还有好几页的题目要写,感觉手要断,“写不完了写不完了。”
许柯看了他一眼,出于同桌间的情谊问了一嘴:“还有多少?”
顾深把自己那几张空白的页面挑起来,“诺,还有好几页。”
许柯:“……你不看题吗?”
顾深看着许柯:“怎么了?”
许柯绷着脸,“你没看我多写了一个单元吗?”
一阵沉默之后,顾深把笔一丢,“操,你怎么不早说?”
许柯嘲了一句,“你长着眼睛长着脑子都不用怪谁?”
论吵架顾深从来就没赢过,只能选择默默闭嘴。
顾深把作业还给许柯,终于清闲下来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有忙不过来的感觉,挺新奇。
说来奇怪,自从他跟许柯同桌后,就有越来越多以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这些感觉容易让人柔软。
顾深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发脾气了,他只觉得以前隔三差五的就心情不好,很容易黑脸。
现在呢?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柔软下来,这种趋势很好。
“同桌,你怎么总穿衬衫,”顾深脑子放空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不热吗?”
虽然是初秋但也是夏末,花园市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在这个时候穿短袖才算正常。顾深却看着许柯从开学以来每一天穿的都是这种白衬衫,有的时候他中午吃饭回来后背都会汗湿一块。
许柯没什么表情的敷衍了一句:“不热,跟你说了我体寒。”
体寒么?
顾深不太信。
但许柯不说他也不问,“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中午午休的时候,顾深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没看点书写点题就倒下去了。可能是生物钟吧,还没到时间他就醒了。
他看了眼表,还有十来分钟下课,教室里面倒了一片,没一个人醒。
顾深头靠在桌子上,正对着许柯。许柯睡着的时候眉毛紧锁着,看起来睡得不□□稳。
顾深的手指很想伸过去抚平他的眉毛,但许柯很快翻了一个面,拿后脑勺对着顾深。
“……”
顾深笑着骂了句操。
中午的气温最高,教室里前后两台开的空调鼓起来吹都不够,尤其是坐在中间的同学。顾深找了个本子扇着风,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摇着本子。
可能是太热了,许柯的袖子被无意识的撸高,顾深扇着扇着,视线就落在许柯右手手臂上。
那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疤,伤口从胳膊肘蜿蜒着往上爬,没入看不见的袖子里。疤是旧的,但伤痕又长又大,像是一条百足虫长在手上一样,乍一看会让人有些害怕。
……你为什么总是穿长袖,不热吗?
……我体寒。
体个屁的寒。
分明是为了遮盖伤口。所以才会在夏天穿长袖,所以即使热得不行还是要把衬衫好好的穿在身上。
在那一刻,顾深终于又体会到了一种感觉,叫做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心路历程:
写到1000字的时候,我靠还有2000,怎么还有那么多啊。
写到2000字的时候,把这个交代完就不写了,我才不管到没到3000。
写到3000字的时候,我靠,居然还没交代完。
嗯,每天差不多都是这样,写到2000的时候就非常非常的不想再码了,最后一看,每次都码了3000。
第32章 考试前夕
半夜23:00pm,许柯家。
“砰、砰、砰”一阵并不急躁且很有旋律的敲门声在许柯房门前响起,这是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
许柯放下手中的笔,汲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是含着笑意的吴怜,她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许柯,语气温和的说:“刚刚看你房门有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还在写竞赛题吗?”
许柯接过牛奶,简洁道:“明天考试。”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