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二哈 完结+番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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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柯本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他读书时候穿的那种款式、材质一模一样,十分简单随意。
结果人还没出房门呢,就被某位赖床不去上班的顾老板一把拽回衣柜前,给他从上到下的裹好了帽子、围巾和大衣。
“把衣服穿好,今天冷,”顾深把许柯裹成粽子后,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滚回床上去睡回笼觉了,嘴里还在一边迷迷糊糊的解释着,“今天最高气温才20摄氏度,不穿多点可能会被冻成冰雕。”
许冰雕现在被冻的有点懵。
大概骨子里他还是非常享受跟某人抬杠的乐趣,所以今天在出门前他非常不信邪且非常有骨气的把帽子、围巾还有大衣全都脱下来了,并且还十分明目张胆的扔在了家里沙发上,像是种很有力的示威。
其实当他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但为了将抬扛进行下去,他愣是只披着件不顶事的白衬衫顽强的走进了寒风中。
其实有时候人就不能太较劲,不然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些非常惨痛的教训。
许医生捧着杯将冷未冷的咖啡立在寒风中,在某一刻突然想通了这个道理。
于是,他甩了甩被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给顾深发了条语音过去,“你再不过来就等着给你男朋友收尸吧。”
拇指刚松开语音键,车鸣声隔着条人行道响了起来。许柯抬眼看过去,目标车辆的车窗缓缓摇下,某张欠揍的帅脸探头出来,露了个贱兮兮的笑。
许柯楚楚冻人,非常想过去把这人的头给拧下来。
让你今天不给我穿好衣服送我出门!
等了十几秒钟,谢天谢地,红灯终于亮了。
许柯刚想抬脚穿过人行道,就看到对面的罪魁祸首打开车门,徒步朝这边走过来,手里拎着他今天早上脱在沙发上的大衣和围巾。
许柯:“……”
这是在示威吗?这就是在示威吧。
人行道没几米,顾深身高腿长,步子迈的大,走的有点急,几秒钟之后就走到了许柯面前。
这人要是第一句话就是讽刺挖苦他,就得挨揍了。
许柯冻着脸牢牢盯着顾深,在心里默默警告道。
“冷不冷?”顾深端着一张脸,语气也是少有的严肃,在摆架子。
还好,虽然说的这句话是句废话,但好歹没——
“是不是成冰雕了?”顾深嘴角微微翘起,伸手轻轻触了一下许柯的脸,轻笑道:“让我摸摸,看我今天早上说没说错。”
许柯:“……”
对付这种人没什么其他的办法,揍一顿就好了。
顾深忍着笑把大衣和围巾给许柯穿好围好,又哄了几句把人哄进了车里。一踩油门,车立马驶进了平阳大道。
“咖啡,”顾深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把保温杯从前座捞出来递给许柯,“猜你喜欢美式的,没加糖。”
得益于刚刚悟到的大道理,许柯这次没再抬扛,老老实实的把咖啡接过来喝了一口,四肢百骸终于开始慢慢解冻,冰雕也慢慢开始化形。
一暖和起来许柯的脑子就立马高速运转,当即就怒道:“你还有时间去买咖啡???”
顾深若有似无的掠了他一眼,“看你早上把衣服脱下来丢在客厅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把热咖啡递给你的这一刻,怎么,不听话结果怎么样?皮的爽不爽?”
冰雕理亏,不想理人。
顾深得理还不饶人,一边看着前方的路况,一边接着道:“有这次教训就知道了,你……哥就是个行走的天气预报,还不用你专门拎着的那种,你走哪他跟哪,这么简便好用你不多用用怎么行?”
许柯用虎口轻轻摩挲着保温杯的金属杯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倏而小声开口道:“我后天就要回北京了,你也跟着一起么?”
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的交通指示牌上高高亮着红光。
前后的车都很有规律的同时停下来,只有左右两边车辆穿梭不停,交织不清。车内安静了数十秒,许柯终于松开杯盖,神情看起来很冷静,“你要是不想去也行,等我把那边的工作交接一下,到时候我……”
红光变了亮,顾深一踩油门,车子迅猛的向前冲了出去,许柯后面的话被撞回了肚子里。
“我过去。”顾深转着方向牌,他沉着的看着前方,脸上的侧影勾勒出一个微微下曲的弧度,“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花园,总该要出去看一看。”
顾深年轻的时候一直想要逃离花园,没想到最后世事变幻,他莫名被困在这里小半辈子,就这样虚度了他二十七个年头。
没遇见许柯之前的顾深觉得去哪都可以,他想去的地方有很多,但唯独没想过自己最终会在哪座城市定居,就此安稳下来。遇见许柯之后的顾深就只有一个想去的地方——许柯在的地方。
许柯握杯子的手松了下来,搭在顾深的大腿上,他无意识的在上面来回滑动着,像在给狗撸毛,“以后我们总归会一起去很多地方,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你。”
顾深静了半晌,像在专心开车,片刻后却又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沉沉应了一句,“嗯。”
年轻的时候,他总定不下性。等遇上那个人之后才有了想去的地方,才开始有了一点称之为归宿的安全感。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27岁的感觉和17岁时一模一样。
他毫无长进,却又爱死了这种顿足不前。
*
顾深要去北京的消息轰动巨大。
首当其冲的就是以马小阳为代表的一大批顾氏企业的员工。
马小阳对自己从秘书直接一步提到顾氏总经理的这一飞升表示了专业上的怀疑,“顾总,我想您应该明白一点,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出现过有人能从秘书直接晋升到总经理的案例。”
顾深喝了口咖啡,啧,苦的,但他还得朝面前的年轻人露出一个甜甜的职业性微笑,“恭喜你,开创了先例。”
马小阳一丝不苟的发型难得的从前面露出一个小尖儿,应该是忧思过度造成的,“顾总,您说实话吧,是不是公司最近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难关?您说出来,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顾深沉吟片刻,点头:“嗯,我最近要追媳妇儿,比较没空。”
马小阳:“……然后呢?”
顾深耸耸肩:“没了。”
马小阳:“……”
马小阳回公司悲壮的向所有员工宣布称顾总裁要单枪匹马的去开拓北方市场了,公司以后大大小小的屁事儿都可以找他解决。
顾氏员工集体消极了两天之后,突然发现……公司和从前并没有任何不一样。
只是马小阳的办公室变大了一点而已。
*
顾深和许柯一起去北京的第一天,忙于给各路人马回消息回到了半夜。
顾深和许柯一起去北京的第二天,还是在给各路人马回消息回到了半夜。
顾深和许柯一起去北京的第三天……
顾深把手机关机了锁进抽屉里,向后一扑,将许柯扑倒在了床上,“许医生,你明天是不是还有一天休假啊?那带我去逛逛你的学校呗。”
许柯正拿着手机回微信呢,被这么一扑,手机直接从手上滑落下去然后滚下了床。
许柯故作冷淡道:“学校有什么好看的?不去。”
“不是吧许医生,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对我这么不耐烦了?”顾深活像个自怨自艾的黄脸婆,“你想想我为了跟你来北京放弃了多少东西,结果你倒好,玩手机回微信看报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
许柯被顾深压在身下沉沉的笑,“好了,演够了没?起来,沉死了。”
顾深头对头,脚抵脚,严丝合缝的顶着许柯,“说,明天带不带我去?”
许柯被抵的脸热,他放缓呼吸,讨饶道:“带你去带你去,可以起来了吗?”
顾深不但不起,还剥了自己和许柯的衣服,抵的更深,“说,刚跟谁发微信呢?笑的这么开心。”
许柯眼尾发红,在身上人一下又一下的颠簸律动中,手指猛然缩紧,死死抓住旁边的被单,他竭力控制着喘息,“没谁……”
“没谁?我信么?”顾深动的更厉害了。
许柯仰起脖颈,跟顾深接了一个安静热烈的吻,吻完他全身发汗,像是雪渐渐融化,软成了一滩水,“大学室友,约明天聚会,你去不去?”
顾深动作顿了顿,随即又快速迅猛起来,“聚会?那你打算怎么朝他们介绍我?”
许柯汗津津的抱住顾深的脖子,在他耳边喟喟道:“照实介绍。”
顾深被这人撩拨的要疯,忍不住耍了句口嗨,“那像现在这样也要照实介绍一下吗?”
“嘶,”顾深身子紧了紧,笑看着许柯,俯下去在他耳边哑声道:“别咬我。”
“……”
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同游校园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顾深正捯饬着该怎么去见许柯的大学室友。
最后捯饬出了规范标准的西装衬衫三件套。
进餐厅门之前,顾深又拉着许柯确认道:“我这样可以吧?不会给你丢人吧?够资格站在你身边吧?”
这几句话在到这儿之前已经被问了千八百遍了,许柯实在没忍住刺了他一句,“我要是说你现在这样不行,你还能回去重新再换一套衣服过来吗?”
顾深反应很激烈,“啊?这样不行?”
许柯叹了口气,决定不跟这傻逼计较,他拉着顾深的手往里走,“放心吧深哥,他们不吃人。”
许冰山在外面好言好语的劝过,昨晚也信誓旦旦的说过要照实介绍他们的关系,结果把人领进去第一句话就是,“嗯,这位是顾先生。”
顾深:“……”
语气淡漠的干脆假装不认识算了。
但那三位室友却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激动,“你姓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的~(说的是12月5号哦⊙▽⊙)
第96章 撩架机
大学是最适用于“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八字箴言的地方。
许柯不用过多介绍,当年的十班之光,这一称号随便拿出去就可以闭眼吹好多年了——虽然十班之光本人并没有感受到这四个字有哪里值得吹嘘的地方。
昨晚许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另外三个室友的属性。
许医生原话是这样的,“最高的那个是河南的,你可以叫他洛阳之光。第二高的那个是福建的,闽南之光。第三高的那个是驻马店的,你叫他驻马店之光吧。”
不管是哪里的光,反正牛逼就完了。
所以在场唯一一位没有读过大学的顾先生在得知要去会见许医生的大学室友的时候,内心是有点惴惴不安的。
这种紧张是来自于一种对精英阶层的自我否定。
他幻想中的见面应该是对方打着领带一脸严肃的审视着他,饭桌上聊的内容不是国家大事就是股票涨跌。
为此顾总裁昨天晚上还特地去翻了翻那本在手机上保存已久的《经济论》。
直到他此刻看着对面三个穿着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白t恤的眼镜少年,突然怀疑自己昨晚的《经济论》是不是白看了。
顾深将自己的西装扣子一粒粒解开,将没有一丝褶皱的高定西装脱下来,随手搭在高脚凳的扶手上面,终于对那句石破天惊的讶异作出了反问,他笑着,语气很和缓,“姓顾,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顾深年轻的时候身上戾气很重,一句像这样平常的问话说出来的效果都像是在抬扛骂人。
时隔多年,他身上的气质终于和缓下来,愈发透着股岁月积淀的成熟感。也可能是许柯未曾参与过的那些年将他身上这些自带的利刺磨平,对着生人的时候就只剩下遇事的淡然。
“没有没有。”对面的洛阳之光是个瘦高个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自带一种不搭脸的萌感。他先小心的觑了许柯一眼,然后对着顾深微笑道:“我们就是对‘顾’这个姓氏天生敏感。”
顾深没有追问这种敏感是从何处生根的,成年人的世界有自己固有的说话之道,哪些话该追问,哪些话题该就此打住都得讲究技巧。
顾深端起面前的酒杯笑了笑,仰头先敬了他们一口白酒,说:“那我还挺荣幸的,因为这个姓就能被你们这么轻易记住。”
白酒的浓度并不低,顾深放下酒杯,面不改色,又径自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这些年也多亏你们照顾了,别的不说,我再满一杯。”
饭桌上的三个人被这一杯杯的敬酒敬的有点懵,他们下意识的想端起酒杯陪着,被顾深一把按住了,“没事,你们不用喝,当我自罚也行。”
顾深一直都挺讨厌应酬,这三杯酒他却喝的心甘情愿。
许柯挑了点清淡的菜夹进顾深面前的盘子里,筷子在白瓷碗上轻点了点,“行了,罚也罚过了,吃吧。”
虽还没明着介绍,两个人这举动也能叫人轻易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三个室友情商都不低,没追问,通通站起身陪了一杯,敬酒的词说的是“百年好合。”
顾深昨晚看的《经济论》还真没用上,对面三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谈的都是人间俗事。话里两三句离不了柴米油盐、工作婚恋,跟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简单聚会没什么两样。
但顾深也都看清楚了,这三个人的品行都很不错。用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憨厚老实。
怪不得能跟他们家许医生保持这么多年的友好联系。
也要是换个稍微有点个性的,遇上许柯这张冷脸,宿舍关系早八百年就得往世界大战上延伸。
老友相逢,酒桌上氛围很好。顾深深谙酒桌上的劝酒之道,没两下就将几位憨厚老实的地方之光灌醉了。
正经大学生酒量似乎都不怎么行,酒过三巡,一个个烂醉如泥,将初见的那层拘谨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各有各的醉法。
许柯酒量不好,两杯白酒下肚,就有点晕眩的迹象。杵着头看着顾深,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推波助澜造成这一切的顾先生慢条斯理的夹了块糖醋鱼落进许柯面前的菜碟,忍了两个小时终于朝迎面的三个醉鬼问道:“你们为什么对姓顾的就天生敏感?其中有什么渊源吗?”
驻马店之光严格来说还是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