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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成了别人的金丝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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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着急。
  只是厨房里的两种药最好补充一下。消耗的安。眠。药倒不可惜,只是迷。幻。药比较难得,今天耗了三颗,有些浪费啊……


第5章 
  封英光上车后,食指与拇指按住手机屏幕晃了会儿,才回宋延电话。
  “你去东区荆园了。”宋延声音低沉地对名义上的未婚夫陈述这件事。
  封英光敲了敲膝盖,戏谑道:“怎么了,藏得这么严实。宋延哥,你还记得咱俩刚订婚吗?”
  对面静默了一阵,才传来一道冷静自持的声音:“各取所需,各有所得。英光,谈好的条件我会履约,只是有一点……”
  “不要招惹丹殷。”
  封英光嗤了声,不以为然地挂断了电话。扔开手机,捋了把银毛,他微垂着脸,看不清表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已经晚了。”
  一尊漂亮的白玉神像,一直藏着不让他看到也就罢了。看到了,摸不着,得不到,时时惦念起来,恐怕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有了顶级的玩意儿,其他声色犬马就逊色得乏味。这只皮毛漂亮的小金丝雀,欠收拾,却也可口多汁。
  好东西应该分享出来呀,宋延哥,你大方点,我就不客气了。
  封英光翻找回手机,打开APP点进收藏“池中鹰”合集里,放出歌来。这是他最近钟爱的另一网络小宠,这声音倒与那小雀像个七八分。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人呀。
  一段没有歌词的轻吟哼唱,裹了层刀渣蜜滓,白雾般飘散在车里。封英光如同过了电般,头高高仰起,微阖着眼,喘气。
  荆园里,丹殷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池中鹰”,点进第二条就是一条剪辑过的短片。他首次直播时唱了一首荆棘园林,第二次唱的是A城A城。
  如果他出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几月前,C岛出现山火,漫山遍野,猝不及防。丹殷从黑市得到了C岛监狱趁势□□的消息,大半囚犯死了,少数囚犯逃了。池玉成不会是前者。
  “池中鹰”是曾经约定好的联络暗号。如果他找不到人,随意去个黑网吧或者弄来个手机就能知道自己的所在地。
  丹殷心里冒起汩汩的担忧,这两年呆在宋延身边,他手下的资产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数,不动产快速出手折点价也无伤大雅。现在宋延这边情况有变,池玉成一来,他就能拿钱走人。三年前,池玉成进了监狱,他则沦落到贫民窟。本准备想法子嫁给宋延后,借他的权势救人。
  而今么,丹殷吐了口气,感到疲惫而倦怠。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甚至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只想拿起刀枪,把自己跟池玉成捅个对穿,也省得到处祸害人。
  他俩一个杀了人,一个间接杀了自己的血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生下来就是孽种,活下去更是坏种,死皮赖脸地在这世上活下去,无骨的软蛋。
  丹殷愤怒而疲倦地倒在了床上,看窗外的跑道幽绿深深。为了准备池玉成的到来,他之前就多给几月工资辞掉了张妈跟其他佣人,这偌大的房子,好几间屋子都积了灰。他一个人打扫起来,简直累成死狗。
  可他就是没来。
  丹殷望着跑道,想起了少年时期,他一个人在操场上走着,冷风吹得整个人泪水刷刷流,天黑了,突然有个少年走上前来,递给了他两张手帕纸。
  那是他们孽缘的开始。
  他幼时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大,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总让他跟着隔壁家的哥哥玩。辛富哥哥认得草药,妈妈让他也跟着学。每回上山带了些草药回来时,妈妈总会异常开心地抱抱他。
  然后某天,他奶奶就死了。
  隔壁家辛富爸是个乡土医生,中西药学都会点儿。看到奶奶时,有些震惊,而后沉默半晌,说是老年心肌梗塞。
  奶奶死了,其实他也不怎么伤心,毕竟才几岁,不怎么记事。倒是辛富哥脸上的淤青,肿了好长一段时间,记忆深刻。哦,他突然认出辛文赋,也就是想起了这张淤青脸。
  奶奶死后,他爸常听着妈妈温柔的话语,一日复一日地雄心壮志起来,最后说要去大城市闯荡一番。妈妈非常支持。走的那天,妈妈抱住他,步子迈得有些大。哐啷哐啷的锁链声没有了,他还有些奇怪。
  到了大城市,他突然就有了外公外婆。
  他妈问他是要跟着爸爸进监狱,还是跟着妈妈出国去。
  他想了会儿,说要跟爸妈在一起。
  然后,外公外婆的脸黑了,妈妈笑了。
  他跟他爸被赶到了下城区。
  大屋子没有了,玩具没有了,周围永远堆着酒瓶。
  三天被打两天被骂,他靠着张脸卖卖惨找邻居讨点吃的,竟也活到了少年时期。
  那天,他接过了池玉成递过来的手帕纸,只觉得轻飘飘,没重量。
  后来才知道,上面还附着了命运,重得他手骨断折也抬不起。
  丹殷翻了个身,不再往外看。
  如果池玉成没逃出来,死了。死在山火里,或者监管人员手里。那他就把这条命,赔给他。
  “上城的河一望无际,下城的河垃圾遍地;妈妈告诉我,这是天意,天意;上城的人光鲜靓丽,下城的人衣不蔽体;妈妈告诉我,这是命运,命运……”
  丹殷盯着床角的灯,幽幽地哼唱起来。
  最后一次见妈妈时,已经在下城区呆了俩月。他爸烂醉如死猪,他也得了个消停。在屋外溜达时,看见了一美丽温柔的姐姐。噢,好像是他妈妈。
  他妈妈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抱起了满脸淤青的他,温温柔柔地唱起了这首歌。
  含笑又带泪,美丽如神女,他都有些看呆了。
  “妈妈,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他问。
  妈妈没说话,柔唇勾起的弧度大了些,泪水也汹涌了些。
  妈妈仍旧抱着他,唱着歌,一遍又一遍。
  第三遍时,他说:“妈妈,我记住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妈妈的笑突然就没了。
  她放下他,优雅地取出手帕,擦了擦泪。而后转身拉起了行李箱,慢悠悠往外走去。
  他有些不解,一路快步跟着她。
  直到她走到一辆车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站在车外,仰头望着她。
  车缓缓启动,他缓缓跟。
  可没过多久,车加速跑起来了。他也就跟不上了。
  他再没见过妈妈。
  丹殷眨了眨眼,床灯盯久了,总有些泪意。光源总是刺眼的,阖着眼,睡一觉,也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阳光灿烂而温和,暖洋洋的,不热也不冷。丹殷突然就有了兴致。他洗了个澡,吹干头发。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眼圈红红的,灰蓝色的眸子倒是一直都润润的,没什么变化。
  点了份早餐,送达时仍旧热乎乎的。干贝排骨粥,咸香入味,还蛮好吃。
  桌子上摆着他跟宋延的合照,是那年夏天,宋延带他去岛屿玩时拍的。他在沙滩上堆城堡,宋延倒也没嫌幼稚,和他一起堆了个大城堡。
  他说还差一条恶龙和一位美丽的公主,不然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可堆着堆着怎么也堆不好这两样精致的塑像,他便有些不悦。
  宋延只好抱着他,轻声哄他:“别气,别气。我是恶龙,你是公主,我俩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听了有些别扭,却止不住开心起来。最后他们围着大城堡,笑着拍了张合照。这张合照一直是宋延的手机屏保,也不知如今是不是换成了和封英光的合照。
  丹殷有些吃不下去了。他竟然有些怀念宋延的拥抱。
  宋延的胸膛很温暖,抱他的手臂很有力。宋延是个话少的人,跟他在一起时,丹殷不自觉就絮絮叨叨起来,芝麻大小的事也一一说出来。他早上吃了什么,好不好吃,吃没吃饱。他在哪里看到了一朵小黄花,小花瓣颤呀颤,他有些坏心地扯了一瓣下来。扯下来了,又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悄咪咪放回去。
  可一阵风吹来,那花瓣就掉下来了。
  他害怕地望望周围,发现没人看到他在干坏事,于是放心下来,直接一把扯住那朵小黄花,整个地掰折下来。他捏了捏每一片花瓣,最后玩得没趣味了,才整个地扔回土地里。
  宋延这时候总是会笑起来,然后抱着他吻他的眉心。
  宋延的唇有些冷,和通身的古希腊雕像气质很搭。冷冷的唇,印到他温暖的眉心,像是一种神奇的仪式。丹殷有种被珍惜珍爱的感觉。
  丹殷勉强喝完了粥,盖好纸盖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手机响了声,打开APP,是辛文赋发来的消息。
  那天辛文赋邀他去个地方,说好玩又有用。他答应了。
  收拾好出门,辛文赋已经开车过来了。幼时抱着他走遍大山的辛富哥长大了,如今温柔俊美,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俩这一路换了不少车,进一个地方出来就换了辆。丹殷没问是什么为什么,他跟着就成了。
  到了一个大厅,再往下。人群稍微多起来,分门别类,很有搞事情的样子。
  丹殷的脸埋在口罩下,跟着辛文赋一言不发。刷卡进了一间房,打开灯光。
  哇哦,一排的枪。


第6章 
  “喜欢吗?”
  辛文赋用称得上温柔的语调问他,丹殷扫了挂壁一眼,型号从小到大,一一排列开来,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喜欢。确实是好玩又有用。”
  丹殷解下口罩,望着辛文赋温柔多情的脸庞,问:“文赋哥,你要教我么?”
  这一排的枪实则令丹殷有些惊讶,毕竟辛文赋明面上只是个明星,再有钱也只是个娱乐圈老板,和军。火。一类看上去完全不搭边儿。这类游戏向来是黑道热衷的,少数上城区自诩高贵的人也玩得起,但绝大多数人是不可能接触到的。为了杜绝贫民叛乱,军。火。管制一贯严格。
  宋延也有枪,他的一个个助理也手持弹药。但作为贫民窟出来混迹在上城区的人,从来接触不到这些,宋延也不会让他接触。
  辛文赋挑了一把小巧便携的给他,拆开来耐心的给他讲解各个部件。拆开又组装,组好了又拆开。丹殷上手几次,勉强能够组装好,只是时间上慢了很多。
  辛文赋是个认真又耐心的老师,慢慢地给他讲哪个步骤多余了,哪个步骤得记熟。
  “不要把枪当做普通的组装小玩具,把它当成你手上长出来的另一团血骨。接近它,熟悉它,灵活的运用它。”
  丹殷点头,慢慢地抚摸手柄、枪管、弹药,冰冷的质感让他不由得沉醉,尤其是想到这小小的子弹一经射出,便能带来火热的血肉。
  组装迅速了些,辛文赋带他打靶。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辛文赋不可能天天带他来,只能一个快速地教,一个尽力地学。
  辛文赋握着他的手,教他瞄准,射出去还是有些偏了。辛文赋笑笑,夸他很不错,这么快就能打到靶子上了。另一具身体的温热环绕在丹殷右侧,他能感受到文赋哥呼吸的热度,耳朵突然就有些痒。
  往左走了几步,他笑道:“文赋哥,让我自己试试。”
  辛文赋还是很温柔的样子,调侃道:“小时候我抱你走遍了山林里的每一个角落,那时候我一放下你,你就掉泪珠儿。过来吧,最后还有点儿没讲完。”
  丹殷握着枪走过去,腰肢环上了一只手。辛文赋的头埋到了他颈窝。
  “你讨厌我吗,丹殷,你不喜欢我靠近你吗?”
  丹殷惊讶于辛文赋的敏锐,他只是刚有苗头,辛文赋就直接挑明了。这做法和他温柔的外表大相径庭。但听到他的话语,丹殷却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小时候的记忆只剩下模糊的画面,近期和他的相处却实实在在的温和平顺。
  他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体贴到丹殷有些吃惊。从来没有人这么,这么注重过他的情绪。超市购物,他微微蹙眉,辛文赋就知道他不喜欢吃什么,之后的饭菜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类食材。他洗了一次碗,心里其实很讨厌这类工作,下一次主动去洗时,辛文赋却总是笑着用各种话语打发他出去,然后自己动手干了。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和辛文赋相处起来,简直是轻松惬意。但这样的体贴更像是一种人为的强大的习惯,偶尔会让丹殷止不住心惊胆颤。
  即便幼时记忆模糊,他也能感受到以前的辛富哥不是现在的辛文赋了。现在的文赋哥温柔而强大,看着像风,实则是雾,围绕着一物包裹起来时,既让别人看不见这物,又让这物再逃不出漫漫白雾。
  丹殷抿了抿唇,只觉辛文赋的手在慢慢往上延,一步一步到了他的胸膛处。那手微微使力压了下去,似乎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温热的气氛烧了起来,丹殷口干舌燥,不等他推拒,辛文赋就自个儿后退几步,离他的身躯远了。
  “来,你射来试试,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规范。”辛文赋没有等待他的回答,直接动手实践出了答案。
  文赋哥是一个靠肢体语言而生的天才。
  演艺生涯里获得的一座座奖杯,实至名归。
  丹殷佩服。
  他打起精神来,一射而出,正中靶心。
  远处的红点多了空洞,丹殷侧身面向辛文赋,羞涩地笑了。
  ·
  练习了几个小时,丹殷离开房间往外走。周围来往的人不算多却也不少,丹殷跟着辛文赋,总感觉四周的人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他,却没人往辛文赋身上瞟,好似对他的到来习以为常且隐隐畏惧。
  正准备上楼时,在拐角看到了一个身影,隐隐约约地熟悉,有点儿像陶一鸣的身形。那人包裹得很严实,快步往楼下走去。
  “怎么了?”辛文赋回头望他。
  丹殷摇摇头,再次往下望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是地下一层,玩的花样虽少有却不罕见,那更深的地底呢,那里又埋藏着什么。而且,这里并不像是个普通的消遣地。来往的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兵匪一般,和富贵公子哥通身的懒散气派截然不同。
  算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丹殷摇了摇头,不再思量。
  上了大厅,丹殷跟着辛文赋换了一路车,路上在餐厅用了顿饭,靠近中心区时,丹殷跟辛文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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