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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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知道迹殊同是苏慎不能触碰的隐秘所在,但他没想到,苏慎在想到他时会瞬间崩溃。
………
回到住处,上安把晕过去的苏慎安置好,去了关着金溯兮的房间。
金溯兮这几天杀猪一样干嚎,把嗓子给喊哑了,此刻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
他还穿着关进来前的衣服,领口到胸口有大片的酒渍,袖子的袖扣在打架时扯掉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整个人看着非常的不体面。
他得在苏慎见金溯兮前把这个废物收拾干净。
看见上安走进来,金溯兮堪称惊悚的看着他,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救命!……”
声音分贝低的连房门都穿不出去。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杀了你吗?”上安在心里冷笑,金溯兮二十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
金溯兮简直怕了他。
昨天他让人给自己灌酒,肚子都要撑破了。
今天不知道还要在他身上玩什么把戏。
上安不想下手碰他,抬脚踢了下床,金溯兮也随之一抖,他的语气又冷又硬,“去洗澡。”
金溯兮不情不愿的走到盥洗室门口。
他忍着哭,推开浴室的门,想到自己还没拿换洗衣服,连一块浴巾都没有,回头冷不丁的看见上安黎川还没走,正看着某处出神。
他实在没勇气问上安要一件衣服,只好吸着鼻子再度转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放水,把衣服脱下来就着水洗了。
☆、第 39 章
金溯兮在浴室磨磨蹭蹭的搓洗衣服,摸了把汗,准备把裤子也搓一搓,蓦的听见浴室门被拍得啪啪响。
上安黎川那冷的冒寒气的声音响在外面,“你是死在里面了?”
金溯兮手里的衣裳掉进水里“哗啦”一声。
或许是听见动静,上安又重重拍了下门:“你到底在里面搞什么……把门打开!”
□□的金溯兮浑身哆嗦着关上水龙头,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边角看见一件浴袍,他匆匆系上浴袍,打开门,放上安进来。
屋子里氤氲着水蒸气,金溯兮被热气蒸腾的皮肤泛红,湿漉漉的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向上安。
他的背后已经放了一个浴缸的热水,他先前穿着的两件衣裳正随着水纹晃荡。
上安每朝他走近一步,他就怕怕的朝后退一步,细白的手指紧紧护着自己头,唯恐上安一个不高兴打他一顿出气。
预想中的暴力事件并没有发生,即使他已经感到上安黎川正在压抑着怒气。
他小心抬起头,望见上安的眉心紧紧蹙着。
妈呀,我想回家。
金溯兮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念头了。
上安匆匆出门,没多久回来,把换洗衣服扔到了他头上,那声音恨不得吃人:“……你再磨蹭试试看。”
金溯兮在浴室洗了半小时的衣服,冲澡又用了半小时,等出了浴室,整个人被水泡的白了不止一个度。
上安让他在餐厅等着。
这时节秋高气爽,门开着风呼呼的朝里吹,金溯兮坐着位置正对着门口,热水澡后吹冷风,不会儿就开始头疼脑热,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楼梯处响起说话声,金溯兮晕晕乎乎向上看,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大相信的喃喃着:“苏大哥?”
可是他很清楚,苏慎三年前就不在了,不可能是他。
人受着迫害的时候特别容易念起以前的好。
从前他总觉得苏慎跟他老子一样管着他,害他不得自由。
但经过冷的像块冰的蒋遇照料,又被上安时时刻刻的折磨后,从前被他寒透了心的苏慎在他的心里不断美化,简直成了天使。
直到这个相似的身影走到他跟前,手放在他高热着的额头上,他浑浑噩噩的看向对方,吸了吸鼻子,蓦的泪流满面:“……苏大哥,救我。”
苏慎的手顿了下,目光显出一丝诧异。
“他发烧了。”他回首望向上安,“你对他做了什么?”
上安也奇怪的朝金溯兮额头上摸了一把,确实很烫。
他把金溯兮从座位上硬扯起来,架着他的胳膊摇晃他:“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金溯兮身娇体弱的像位小姐,被这么一晃,哇哇的要吐,干呕了两声,眼泪鼻涕一起流,看着更可怜了。
苏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把金溯兮抢过来,发现对方站立着都是个问题,软的像滩面条,到底是叹了口气。
“你做什么要这么糟践他……”苏慎冷笑着,看着上安的眼神带着讽意,“我倒是想用你的话反问一句,难道就因为他姓金?”
上安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日了狗了。
“金溯兮!”上安恶狠狠的叫着他名字,“你他妈装到什么时候!”
金溯兮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哆嗦,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掉。
一线之隔,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语调,他想自己是不是烧的发昏,苏慎确实回来了吗?
他紧紧搂住跟前人的腰身,嗫喏着:“对不起……”
上安的目光恨不得在金溯兮身上烧出个洞来,金溯兮抱着苏慎抱得更紧了些。
苏慎转身,架着金溯兮的胳膊离开,金溯兮虽然烧的迷糊,但身体遵从本心,头一回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上安感到胸口血气翻涌,就这么亲眼看着金溯兮在他眼皮子底下摆了他一道,他两步并做三步挡住苏慎的去路。
“师兄,你等一下。”他尽量保持冷静,知道态度强硬的阻拦会让苏慎更加厌恶他,所以极力放低姿态,语气诚恳的不行,“你觉得我会在知道你要见金溯兮的情况下,还故意把他弄成这样吗?我没那么蠢。”
苏慎:“……”
上安拉着他的胳膊,“为什么关于金家的事情,关于金溯兮的事情,你就这么不理智。”
苏慎:“……你就让他这么一直烧下去?让开,我得带他去医院。”
感冒而已,医生给金溯兮打了两针退烧,金溯兮挨了针管子眼泪叭叭的掉,医生惊奇的嘟囔了句:“这娇气的。”
苏慎去厨房搜刮了点食材给金溯兮煮了锅粥,关了火盛进小碗里,一转身就瞧见上安面色阴沉的站在厨房门口。
“这个废物的命真好,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只会哭,反正有人会帮他摆平。”上安看着苏慎端着的那一小碗粥,“我小时候不管出什么事,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甚至是父亲,连哄都不愿意哄我一下。”
苏慎:……
这话怎么接呢,怎么接都怪不合适。
关于家庭与伤害的话题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上安阴阳怪气的扔下这些话就扭头走了。
金溯兮吃药打针下去精神好了一点,能看得清人了,他戒备的看着来人,在被子里快缩成了一个小团:“你是谁?”
苏慎把粥放到他的手能挨的着的位置,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吃点吧。”
金溯兮犹豫着把粥端过去,还没吃,眼泪就开始巴巴的掉,貌似是可怜自己个儿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脸上显出痛苦欲绝的神色。
以前金溯兮虽然也哭,但真没现在这样就像个移动的水箱,开关一扭,立马淌成河。
“我说少爷,能别哭了吗?”苏慎双手抱臂,“大老爷们动不动哭鼻子,不嫌膈应的慌?”
金溯兮哽咽了声,“我……哭我的,你管不着。”
苏慎略带揶揄的看着他,“成,我管不着,那我走了,就让叫上安的继续折磨你。”
“你……你别走。”金溯兮哽着气,擦擦白净的脸,“我不哭就是了。”
金溯兮看着比三年前高了些,他长得和金斯并不像,因为早产的缘故,身体比一般的男孩子娇弱,所以本来就偏于母亲的长相,显得更纤秀。
他给金斯下葬入土,从国外回来那年,金溯兮才九岁,认生得很。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他站在苏慎面前,怯怯的像个小姑娘,只是身上脸上都灰扑扑的。
他带着金溯兮洗了个澡,衣裳一脱,金溯兮浑身上下白嫩的像个丫头,在他触碰时瑟瑟发抖,像个小鸡崽子。
他把金溯兮洗干净了,让他带自己去见他妈。
苏慎与金溯兮的母亲章妍头一回见面是在病房。
章妍的身体不太好,一年到头都在医院,她们母子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娇弱。
也难怪金斯临走前放心不下这个私生子。
他初见章妍,印象最深的就是章妍长得极美,不夸张的说,他在国外时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章妍看的更顺眼。
他诧异于章妍的美貌,后来在病房照顾的久了,也听说了更多往事。
比如金斯的大哥婚后没多久去世,比如金斯和自己守寡多年的嫂子,有了金溯兮。
章妍去世前,把金溯兮叫到病床前,逼着他叫了苏慎一声苏大哥。
她那双苍白的手紧握着苏慎的手,把金溯兮托付给他。
“如果是他让你来找我们……以后溯兮就拜托你了。”
在和金溯兮朝夕相处了两年后的一个上午,他带着手捧骨灰盒的金溯兮在凤凰公墓给他的母亲下葬。
金斯留给自己私生子的产业是一家小公司,早年由章妍照看,由苏慎接管照看后,随着业务扩大,改名寰宇。
在寰宇逐渐做大以后,上安元佐就开始逐步打压金家。
如果上安黎川遗憾于从小到大上安元佐没有哄过他,金溯兮则是九岁丧父,十一岁时,连母亲也失去了。
记得金溯兮在英国读书时跟同学一起喝酒,喝醉了打架闹事,还是打老师,校方要求道歉,金溯兮就不肯,事情发酵越闹越大,连当地报纸都开始相继报导,他只好撇下蒋遇飞十几个小时去给金溯兮善后。
他一见到金溯兮就狠踹了他两脚。
金溯兮被踹的站不起身。
“你他妈是人吗?!老子累了一天,夜里连个觉都没得睡,绕地球来给你平事,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折腾我?!”
金溯兮破天荒的硬气了,酒都醒了多久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愣是一滴眼泪没掉。
后来他领金溯兮回到住所,带他去洗澡,把扯破的衣服换下来。
金溯兮双手还扎着绷带,苏慎老半天才找到个小凳子让他坐在淋浴底下。
水汽蒸腾的浴室,他挽着袖子拿淋浴喷头给金溯兮打湿头发,这糟心玩意儿趁着水流蔓延到脸上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对不起……”那时苏慎听见他嗫喏着的哭泣声,“苏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第 40 章
金溯兮觉得生了场病却莫名的提升了地位。
因为在形貌颇似苏慎的容怀探望他后,上安也紧跟着来慰问他。
他紧紧裹着被子缩在床铺与墙壁的夹角,苍白细弱的下巴低垂着,如果脸上再挂上两滴眼泪,就是一个十足的被迫害的言情剧主角。
上安黎川很看不得他这个怂样,从进门起那双眼睛放在门把手上,放在桌子上,甚至放在房间精致璀璨的吊灯上,都不想放在这个窝囊废上。
金溯兮的声音都在细细发着抖,“你……你过来做什么。”
他就看见那个阴晴不定的上安黎川在原地徘徊了下,良久才开口:“你好好养病,最好别再出什么岔子。”
他听见这句话身子颤的厉害了些,像是想点头,然而到底没有,只是愣着神看着前方。
上安走到他跟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你知道吗?倘若你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不好过。”
说罢,他甩开手,被口头警告了的家伙由于感冒,不仅浑身发热,而且脸颊耳垂都泛出微红,不多时,更开始垂泪。
上安嫌弃的擦了擦手,临走前重重关上门,金溯兮听得心惊胆战,慌忙把自己捂进被子里。
可能因为上安的再次恐吓,金溯兮的病情又开始反扑,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完全下不来床,正在床上哀哀的啜泣。
不过这完全没有影响上安的胃口,他和苏慎相对而坐,他心情大好的给对面的人夹菜。
苏慎这时候不太有胃口。
金溯兮还是其次,主要是刚才他和蒋遇发微信,说晚上不回去,但对方没有回他。
一般来说,这个点蒋遇应该已经出公司了,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在忙。
不过转念想想,他俩虽然现在住在一起,但充其量就是个同居关系,蒋遇自然对他的微信可回可不回。
他把手机息屏放到一边,开始专心吃饭。
上安黎川对吃的最讲究,晚上的几道都是粤菜,口味清甜鲜美,只可惜苏慎现在无辣不欢,不太能欣赏。
苏慎吃的半饱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蒋遇。
他犹豫了下,接通,“喂?”
“你在哪儿?”蒋遇的语气又急又快。
“我……”苏慎看了眼对面的上安,对方安之若素,他续道,“我晚上不回去。”
蒋遇仿佛在开车,他听见了对方那边车辆狂按喇叭的声音,蒋遇重复了遍:“苏慎,我问你在哪里?”
上安插了句话:“师兄,你尝尝这个。”
苏慎:“……”
他听见电话那端重重的喘气声。
蒋遇毫无疑问的听见了上安黎川的声音,然后他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这是……生气了?
苏慎放下手机,看着餐盘里的牛肉,突然回想起来,那夜从蒋家离开,他在蒋遇的车里晕倒了,然后在医院昏睡了三天。
当时蒋遇出门前焖了一锅牛肉,等他出院回家已经彻底不能吃了。
据说期间逸扬帆带着慕白来看他,只是他还在昏迷中,这些还是蒋遇描述给他听的。
他刚醒来那会儿,脑袋不大灵光,还反问蒋遇,“逸扬帆是谁?”
蒋遇惊疑不定的看着他,还以为他傻了。
在蒋遇挂断电话的十分钟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依然是“蒋遇”。
苏慎迟疑着接通,“怎么了?”
“我在门口。”
苏慎匆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餐厅的透明玻璃向外间看去,大门口已经靠停了的车正在亮着双闪。
他的电话还没有挂,苏慎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