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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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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殊同浅笑时,脸颊边有个浅浅的小窝,笑容很俊秀,他确实笑起来更好看些,苏慎都快忘了上一次见他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
  等红绿灯的空档,他把远处仿佛可以看见塔尖的寺庙指给苏慎看,“瞧见没,就是那座,单反我都带上了,待会咱俩拍几张照片。”
  如果可以立时出照片就好了,苏慎想,他还没有和迹殊同的合影。
  苏慎不时抬头看一看迹殊同,有时会回应他两句。
  去的路上,迹殊同还在想,感觉今天苏慎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像是放下了一个大包袱,可见出来玩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后来他回想起那天,觉得苏慎从始至终欠他一个认真的告别。
  这人在他的生活里短暂的停留过后,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了,把他留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漫山遍野的找这人停留过的痕迹。
  也就是买个水的功夫,他回来时,苏慎不在树荫下。
  他在寺庙的监控里,看见录像里苏慎朝着监控的位置笑了笑,抬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天下午,在他四处找苏慎爬山爬到快要吐的时候,短信提醒他账户到款五十万,他顿时觉得不对劲,让助理查打款人是谁。
  助理疑惑的问:“这笔钱是苏慎汇的,可苏慎是谁?”
  他发疯似的找苏慎,但是那天分开后苏慎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学校。
  在一个大雨瓢泼的晚上,苏慎的奶奶满面焦急的来敲门。
  老人急切的抓住他的手,问他:“……慎慎呢,他去哪儿了?”
  他想,苏慎这么在意他的家人,躲躲藏藏的瞒着他奶奶和自己同居,可是最后,不该知道的人,一样不落的都知道了。
  ……
  金斯说最开始想收他做徒弟,是因为他身上有种赌徒的气质。
  苏慎跟在金斯身边的第二年,金斯带他去参加了百日游轮。
  这个油腔滑调号称点金手的老男人,常年喝酒,酒壶都拿不稳,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线:“有条船会在公海游荡一百天,只有赢家才有资格上岸,因为是在公海,所以期间船上无论设怎样的赌局都不违法。”
  而后他侧过头看向苏慎:“听着是不是很过瘾?”
  他教会苏慎很多,所以金斯在船上心脏病发的时候,苏慎为他流了两滴眼泪。
  金斯说:“嘿,不要难过……你看,海的那边就是家乡,你替我回趟家,看一眼我儿子,他叫溯兮,金溯兮。”
  苏慎回国那天,并不知道其实那天迹殊同等在接机大厅。
  他独自下飞机,拉着行李箱走在机场出口那条长长的走道上,迹殊同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
  并不奇怪。
  苏慎在国外是位小有名气的金融高手,他师从金斯,最擅长的就是收购拆卖,经手的每一个项目,都要榨干最后一分钱的利益,因此难免落下太过狠厉刻毒的名声,旁人也很难理解,他为什么会对钱执着到近乎病态。
  可能是因为在外的名声不太好,苏慎并没有指望自己回来能有什么人迎接。
  他到了预定的酒店,简单洗了个澡,然后惬意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他起身去开,客房服务,来送红酒。
  苏慎疑惑了下:“我什么时候点的?”
  “有位先生给您点的。”
  苏慎接过手,顺便带上门,随手把红酒放到桌上,然后躺回原位。
  眼才眯上,旁边的酒店座机又响了起来。
  两次睡眠被打断,神仙也难收脾气,他没大好气的问:“谁?”
  短促的笑声过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红酒好喝吗?”
  窗外无风无月,星辰璀璨,仿佛有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苏慎微微阖上眼,也是低低的笑了声:“迹殊同?”
  “是我。”
  苏慎倚着枕头靠过去,仿佛迹殊同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静静听着那畔的呼吸声,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却再没有一点睡意。
  他淡淡开口:“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一门之隔,迹殊同此刻站在苏慎房门口,背倚着门。
  他没有开口,成了沉默的那一个。
  苏慎干脆挂了电话。
  那之后很长时间,迹殊同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
  回国后的第五年,他和蒋遇勾搭上。
  最开始他不知道那是蒋遇,寰宇和蒋氏联合收购夏光国际,他带着寰宇的一群人从蒋氏的业务部出来,在一溜的小格子间里看见那么个穿着打扮不太起眼的小职员。
  那模样、那身段,就像是照着他心意长得。
  他心里有点波澜,但是碍着人多,没立时上去勾搭。
  后来事情多,把这茬忘到了脑后。
  再见面是酒会的时候,蒋氏的部门经理对个无名小卒毕恭毕敬的,他知道了这人叫蒋遇。
  蒋家的人,不过问题不大,蒋遇又不是长子,他被蒋遇那张脸吸引的吃不下睡不着,想着与其夜长梦多的担心东窗事发,不如先弄上手再说。
  他最开始想的很简单,就是没准备长久,抱着玩玩的心思混个几年,哪怕以后奸|情被捅出来,蒋遇要结婚,他也能接受,顺便再给蒋遇备个厚礼。
  蒋遇不是情场老手,据他所知恋爱都没谈过几次,最后折在他手里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他得偿所愿,跟蒋遇蜜里调油,圣诞节的时候两人手牵着手去定制戒指。
  除夕夜,苏慎还带他去常年光顾的那家川菜馆。
  只是没想到会遇见迹殊同。
  自那以后,蒋遇不肯再去川菜馆,也不许他去,他忍痛割爱,为了蒋遇戒了辣口。
  后来夏光的收购案结束,苏慎留下思尔酒店,因为那里偏僻安静,常年几乎没有生意做,在他看来简直是和蒋遇的偷|情圣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他准备搭窝的时候,在酒店看见了迹殊同。
  迎面走过去,迹殊同身边跟着一个男孩子,苏慎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那个男孩先自我介绍起来,他叫容怀。
  迹殊同留意着苏慎的表情,然而苏慎像是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他正准备绕开他们离开,擦肩一瞬,迹殊同拽住了他的胳膊。
  他语气阴冷的让容怀先上去,然后拽上苏慎朝酒店深处的树林走过去。
  那天他们吵了一架。
  苏慎不是几年前的苏慎了,他回起嘴来很有节奏。
  他揪住苏慎的领口抵在树干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气疯了,掐住这人的后颈,强行吻了上去。
  唇齿破开,他粗鲁的摩擦苏慎的唇瓣,捏着对方脖颈的劲力仿佛要把苏慎揉碎。
  苏慎被他下了死手的折腾弄的眼前发黑,稍稍回过神,他极力提起膝盖,狠踹了迹殊同一脚。
  起风了,树叶哗哗作响。
  苏慎嘴边破了皮,正隐隐作痛,他抬手蹭了下唇角,冷笑着看向迹殊同:“怎么,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会怕这个?”
  迹殊同回过去的眼神也并不友善。
  苏慎像是换了一个人,那个曾经让他掏心掏肺的苏慎不见了,成了一个陌生人。
  然而当时迹殊同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对于苏慎的挑衅怒上心头,也撂了狠话出来:“苏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你得上赶着求我可怜你。”
  “呵,我等着。”苏慎理了下领口,嘴边的伤口疼的直抽气,他骂了声艹,把迹殊同扔在身后。
  ……
  大约是觉得他接近蒋遇是有目的。
  在蒋弦目睹了他和蒋遇开房,蒋家的人对他进行电话短信连番轰炸以后,蒋营出马给他打了个电话,言辞恳切的让他高抬贵手,别祸害蒋遇。
  再之后,他疲惫不堪的在办公室迎来了蒋居先。
  苏慎本来以为又是老一套的劝分手保平安,然而这大哥说了点新鲜的事情。
  他之前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蒋居先坦白了他就是当年那个指使苏尔勒索的人。
  苏慎的呼吸顿了下,淡淡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隔得太久,听起来就像是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蒋居先听他的语气貌似已经释怀,于是陪着说笑起来:“确实,本质上讲我们的交易还是很公平的,骨髓移植的五十万你也拿了,到底没有亏欠你什么对吧。”
  苏慎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你紧张什么?”
  蒋居先愣了下。
  “让我说说这事到底光彩在哪儿。”苏慎坐了正,直视蒋居先,带着讥讽的语气开口,“打一开始,你直接设了套等着我朝里钻,如果蒋弦缺的是颗心脏,我他妈现在得在天堂听你谈什么叫公平了吧。”
  “一旦患者进行了清髓手术,而捐献人悔捐,等待受捐人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蒋居先试图解释,“在你之前,我们找到过一次合适的骨髓,但那个人临时悔捐,我用尽了所有方法这人都不肯再捐献,万幸的是那时候蒋弦没有立刻进行清髓手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你的亲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你也会准备一个更稳妥的方案。” 
  在这场谈话的最后,蒋居先说的是:“况且,最后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必在这个问题上和蒋居先费口舌。
  可能在这个蒋家继承人眼里,凡是不牵扯到蒋家利益的损失都不算损失。
  那段快把苏慎逼疯的经历于蒋家而言不过尔尔。
  他自嘲的笑了笑,对蒋居先下达逐客令:“说完了?我跟蒋遇怎么样,走到哪一步看我心情。我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站着任人欺负的傻子,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我不想分手就没人劝的动,这话我说的很明白,你要是听清楚了就请回吧。”
  蒋居先抬手指着他,差点背过气。
  ……
  蒋居先瘸了的那条腿,是当年亏了蒋家一半产业想不开跳楼跳瘸的。
  他和蒋遇去医院看望蒋居先,趁着蒋遇去接电话的功夫,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憔悴的蒋居先不无讥讽的说:“蒋家大公子原来也会有这样想不开的时候。”
  早在设计蒋居先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可以全身而退。
  之后蒋弦调查出来事情经过,究竟告诉了蒋遇多少,苏慎不晓得,但是按照蒋遇当时气愤的样子,他猜测可能蒋弦还添油加醋了点。
  他从蒋遇的家里离开,开车回寰宇的路上,其实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像迹殊同说的那样,他所执着的,都在背叛他,他所在意的,都在一点一点失去。
  他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
  苏慎在医院昏迷的半年后,迹殊同去医院看他,蒋遇那天也在。
  他用了半年时间接受苏慎自杀的事实,出现这个地方,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可是看见苏慎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他还是显出了困惑的表情。
  蒋遇看的出来迹殊同的状态很不好,他狠厉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这个人,貌似想说点什么嘲讽苏慎,但是对着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说话不过是自找不快罢了。
  接着他把视线挪到自己身上,开口时嗓音嘶哑:“他,我要带走。”
  蒋遇嘲讽似的开口:“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迹殊同皱了下眉,在他眼里,蒋遇如果不是长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苏慎大约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还问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轻蔑的笑了声:“你的资格是什么?你觉得苏慎为什么看上你?”
  这是蒋遇心头上一根刺,平时别人提都不敢提,然而迹殊同就是专挑他最痛处下手,蒋遇几乎是立时就朝他挥了一拳,迹殊同没有躲,他站在原地挨了蒋遇这一拳。
  鲜血的味道霎时溢满口腔,他吐了口血沫,轻蔑的笑了声,直视蒋遇:“你他妈的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其次是感谢你爹妈把你生的那么像我。”
  在他们动手的同时,如果稍稍留意一下,会发现在苏慎床边的心率仪诡异的波动了下,而苏慎在剧烈的震颤后归于平静。
  苏慎在当了半年的植物人以后,死于心跳骤停。
  …………
  迹殊同续了杯茶润喉,望向面前的蒋遇,“但容怀不是苏慎。”
  蒋遇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迹殊同轻蔑的笑了声:“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借尸还魂。”
  “你眼前的苏慎,是容怀受不了心理创伤解离出的产物,这么多年他一直作为苏慎的替身养在我身边,他比谁都想成为苏慎。”
  蒋遇立时反驳:“不可能!”
  “你仔细想想,真的不可能吗?”迹殊同冷静的看着他,“别再自欺欺人了蒋遇。”
  

  ☆、第 56 章

  蒋遇按压着心口的位置,摸到一对冰冷的戒圈。
  很早以前苏慎就说过自己是坚定的单身主义者,他不会结婚,所以这枚戒指是他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苏慎说这种话,蒋遇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和苏慎最初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
  戒指戴上不久之后就是除夕夜,这样的节日总是热闹的,身边的人出双入对,出办公室的时候蒋遇的助手问他:“今晚什么安排?”
  以往的这天,蒋遇不管再忙都得回家,否则蒋弦的夺命连环CALL可不是开玩笑的。
  况且那时候,蒋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单身,如果不回家,难免会做些多余的揣测。
  他知道,苏慎并不想让这段私情见光,自然,他当时也是同样的态度。
  下楼开车回家,开到一个街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在一间甜品店门口看见苏慎的身影。
  这个城市,即使已经入冬也不会太冷,苏慎穿的是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衬的身姿很高挑,所以在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了这人。
  不远处,苏慎接过plus级别的巨型甜筒,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
  挺大的人,还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在心底嘲笑,然而还是没忍住给苏慎打电话。
  拿着巨型甜筒,苏慎费了老大功夫接通电话:“喂。”
  蒋遇把着方向盘,驶出街口:“慎哥,在哪儿呢?”
  苏慎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除夕能在哪儿,在家呗。”
  蒋遇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谎,继而发现和苏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很少听到苏慎谈到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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