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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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时刻,容怀悄无声息的逝去了,他还蒙在鼓里。
也许容怀腹部的伤口并不是致命的,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绝望才是,可又是怎样的绝望,会把人置于死地。
苏慎不甚在意的回答他:“或许吧。”
对此逸小弟很是开心,他极快的蹲到容怀面前,略高于容怀体温的手匆匆握上来,兴高采烈的说着:“等你好一些,我们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儿?你最怕冷,大理怎么样?还是海南?”
苏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逸修涵越说越来劲,不像刚淋过雨,倒有点打了鸡血的味道,开始描绘对于未来的蓝图。
少年呀,你这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样子,以为生活只有诗和远方,压根不知道眼前的苟且嘛。
他听着逸修涵吹水,都快听睡着了,不多时,逸小弟终于说累了,略带关心的问苏慎:“你是不是困了?”
苏慎点点头,逸小弟捋了下袖子,一副准备把他抱起来的样子,苏慎顿时醒了一大半,做出尔康手拒绝:“别,我自己能走。”
逸小弟一脸欠打的笑:“你怎么了,抱一下也不行?”
苏慎扶着肚子站起身,绕开他,一步步艰难的爬楼梯。
逸小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背影,作势要来扶他,苏慎避开了,逸修涵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拽住苏慎的胳膊,“容怀,你够了吧,你这样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第 10 章
苏慎被他拽的冷汗直冒,说实话,从下楼开始,他尽量避免和逸修涵的正面冲突,就是怕他一个不高兴发神经。
怕啥来啥。
他是不想再在床上躺上个半个月了,他忍住疼,尽量让语气听着不带任何情绪:“我只是想,那个给我描绘未来诗话的人,也给我赐了一身伤,让我只是呼吸就疼的直抽抽,你说,我怎么敢再麻烦他。”
逸修涵的手一僵,苏慎就看这他的面色从白到青,又变红,油彩都没他会上色,一会功夫变脸结束,又是经典三重奏的:“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后……不这样了……”
他说的不厌,苏慎都快听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这种暴力狂都有种错觉,好像不管他做下怎样的错事,都是可以补救的。
苏慎相信他现在的难过和自责都是真的,只是这些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他无奈的将逸修涵还僵在他胳膊上的手扯开,继续一级一级爬楼梯。
走一步还得缓两步,他不晓得容怀怎么忍受的这个闹心玩意儿,想想也是,那个悲催但凡对世界有那么一点留念,他怎么可能在这儿,听跟前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道歉。
他由此觉得木盒子里的那些照片会不会是ps出来的,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容怀,脑子是不是坏了,跟了这么一个神经病。
他回到房间没多久,逸小弟追上楼,隔着门敲了敲:“容怀,我走了…”
然后就是过道下楼梯的脚步声。
逸修涵走的干脆,真的就是上来说一声。
这会儿雨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很多,不知道逸修涵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苏慎立在落地窗前,远远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耷拉着头走到大门口,看门那老大爷给他撑着伞,末了把伞递给他,逸小弟不接,他那透着凄惶的步子在原地犹豫了下,然后就这么淋着雨出了大门。
苏慎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完直播,看累了躺回床上没多久,脑子就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上次这么疼还是半个月前在医院,给逸修涵给刺激的,看了一段不清不楚也不知道哪来的回忆录。
才好多久,又猝不及防的疼了。
他想着得是这个悲催原来的记忆被催动了,他又得被迫看连续剧。
还特码是VR的。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他的胳膊被人拉了一把。
回过头,那人的面容是模糊的,衣裳是普通的护工服装,一开口,对方稀疏发黄的牙齿,说话间带出烟熏:“……你的血型很稀有你知道吗?”
他应该是很缺钱的,因为他问:“能卖多少?一次多少钱?”
那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两手搓弄着,半晌比出一个手势:“……我知道有人急需这个血,你要是答应,我给你们牵个线,赚点中介费。”
再之后是另一个场景。
不知道走了多久,日头越来越大,照的人头晕眼花,他终于到了家。
家里的摆设和苏慎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很不一样,大门的左边不远处就是游泳池,给人以空旷而寂静的感觉,阿姨正在泳池边打扫摔碎的红酒杯。
他全程垂着头,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间,草草躺到床上,不觉中晕睡过去。
不知入眠多久,被一个巴掌给打清醒了。
他捂着脸,冷漠的抬起头,对方的脸依旧模糊的。
来人扯松领带,然后解开外套,窗外光晕渐暗,不甚清晰的光线里,声音也连带着变得恍惚:“你是死人吗?你清高给谁看?!”
☆、第 11 章
梦境放映至此就像断片的胶卷,毫无准备的黑屏了。
苏慎猝然醒来,窗外的风吹在头上,才发现已经满头汗液。
幸好醒的快,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他不得体验一把啥啥小黑屋play?
他也是奇怪了,看也看了,梦也做了,一睡醒就把对方的脸给忘了是什么毛病,难不成这悲催的原主还是个脸盲症患者?
“做梦了?”
他是先听见声音,才注意到逸扬帆坐在窗前他经常晒太阳的椅子上。
这时夜幕已落,星罗棋布,素白的窗纱随着风舒卷,除却自己的呼吸声,周遭静的出奇。
苏慎揩了把额上的冷汗,坐直。
逸扬帆起身,打开灯,他坐到床边,视线在木盒子上停留一瞬过后,低沉的声音问:“看过了?”
苏慎意识到他问的是这个木盒子,于是点点头,“看了。”
他的视线落在逸扬帆的手上。
他受伤了?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些许血渗出来,血迹还很新鲜的样子。
逸扬帆的手搭在床上,注意到苏慎的视线,将受伤的手朝身后挪了挪。
“你的脸色不太好。”逸扬帆注视他的眼睛,“因为修涵?”
苏慎:“没什么。”
逸扬帆大概也就是随便关心一下,苏慎很清楚,因为他也很厌烦这种黏黏糊糊的小年轻恋爱问题。
他扒拉了下头发,作出一个貌似很苦闷的神态,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开始别的话题了。
逸扬帆陈述来意:“明天去医院复诊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毕竟给逸大公子好吃好喝的圈养了半个月,苏慎自然没理由拒绝他。
“好了,你休息。”他从床畔起身,视线从苏慎身上脱离。
这么点事,电话里难道不能说,逸扬帆过来一趟就为了这?
接着苏慎又看见他受伤的手。
逸扬帆才站起身,就听见身后容怀在问:“逸大哥,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容怀不会无视到底,他一向知道,这个年轻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情。
于是他很轻松的铺开了话题:“容怀,今天修涵来找过你了。”
他略略侧过身,视线顿在容怀的身上,目光所及,养病以来的这个人越发的清瘦,皮肤近乎病态的苍白。
他的头发却在野蛮生长,快要遮住了眼睛。
容怀在点头。
似乎在他病下以后,总在回避跟他交谈。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语气平缓,像是怕惊到这个面容憔悴的人:“今天在家里,我爸抓住门边摆着的白瓷瓶,差点砸了修涵的脑袋,好在我帮他挡了下,皮外伤而已。”
容怀听着他的描述,手指慢慢蜷紧。
逸扬帆:“修涵这个人,鲁莽又蛮横,做事三分钟热度,缺点一大堆……”
他欲言又止,看着容怀的身影,心里止不住的叹气,他想起上午逸修涵跪在父亲面前,任由白瓷瓶砸过来也不挪一下的样子,仍心有余悸。
可是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忤逆权威的父亲,他豁出命也要喜欢一个人。
“好梦。”逸扬帆出门前如是说。
可能是因为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天空气中透露着雨后的清新,苏慎摆脱了轮椅,踩在医院的草皮上,不过走了几步路,露水就沾湿了脚踝。
逸扬帆在医生办公室,苏慎坐在长椅上等他。
☆、第 12 章
“嗨。”苏慎听见一道陌生的女声。
他回头,抱着一叠资料的护士小姐朝他笑成了眯眯眼,一溜跑过来,“嗨,容怀,你怎么在这儿?”
苏慎以前设想过如果遇到容怀的老熟人应该怎么糊弄过去,事实上,他还想过如果真的穿帮了,就干脆天涯海角的溜走,但实在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容怀作为有血有肉有过往的自然人,直到今天才遇到除了逸氏兄弟以外的熟人,这事本身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此刻医院花丛里的凌霄花开的拥拥簇簇,那橙黄中带红的颜色映衬着他的脸更加苍白,他的肢体略带僵硬的摆了摆,调整呼吸,做出容怀氏的微笑:“你好。”
不知姓名的小护士绕着他转了几圈,叽叽喳喳起来:“你好?容怀你还是老样子嘛,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儿?你一个人来的吗?逸修涵呢,他不在这里吗?”
最后她顿在仰着头的苏慎跟前。
她的手抵在唇边,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看你这幅样子,我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
苏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小护士的手即将触到他的手的那一刻,被他打了开。
因为此刻起,他对这位小姐呈现在他面前的职业和身份存疑。
苏慎冷静片刻以后,唇边已经带了一缕讽笑,“我不知道是谁花钱雇你来演这场戏,亦或是你真的认错了人,总之抱歉,我不认识你。”
“你……你说什么胡话?你不记得我了。”她还在垂死挣扎。
苏慎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如果你坚持,很好,那请问你除了知道我叫容怀以外你还知道我什么事情,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毕业于什么学校?是哪一届的学生?学号是多少?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叫刘潇潇,我……我是……”她脸上的笑在一寸寸崩溃。
“可能这对你来说太难了,临场编故事,你编不出。或者我换几个问题……”苏慎微微前倾,面上的笑良善无欺,“我毕业于什么学校?是哪一届的学生?学号是多少?我的专业是什么?”
刘潇潇几乎脱口而出,但她立刻住了嘴。
苏慎坐了正,幽幽的说话声传了过来:“你看,明摆着的。”
刘潇潇看他的目光就像看见了鬼,她并无底气的问:“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面前二十来岁的姑娘,一字一顿:“你的演技,烂的没眼看。”
这拿钱办事的姑娘戏演砸了,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苏慎顾盼左右,很不意外的看见走出医生办公室以后,不知道站在墙边多久的逸扬帆。
逸大公子两手插袋看着这边,目光与苏慎对接,半晌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
走廊熙熙攘攘,逸扬帆贵公子一样站在那儿,都不用刻意去搜索,一眼看过去,准会被他吸引住视线。
都距离他这么远了,依然能感到逸大公子近乎一米八的气场。
☆、第 13 章
不得不说,逸扬帆跟他弟弟的气场差距大的不像一个妈生的,打个比方,如果说逸扬帆是洞察世事的老狐狸,那逸小弟就是只放大版的Hello kite。
他不禁开始怀疑逸家的血统问题。
苏慎被他那眼神看的发毛。
他挪开视线,继续扮演受害者容怀,流露出忧伤且抑郁的气息。
像是才注意到逸扬帆探究的目光一样,回以温文无害的笑。
很出乎意料的是,逸扬帆回去的路上不发一语,在走廊的那个从容不迫的笑容,就像是他的错觉。
“容怀,今晚陪我去个地方。”下车前,他就留了这么句话。
下午苏慎补了个觉,前段时间养伤,他过得都是昼夜颠倒的生活,骤然正常作息,还没习惯。
好在没有梦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睡醒没多久,逸扬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苏慎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装了监控。
苏慎:“喂?”
“司机还有二十分钟到。”逸扬帆大概在走路,声音略带急促。
苏慎嗯了嗯,本来想整两句调侃一下,但很快意识到容怀应该不是话多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静养,他脸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只有很浅的淤青,容怀原本的容貌随之显山露水起来。
他好好打量起穿衣镜里的容怀。
镜子里的人干净秀气,眼角清冷,安静站着时,就像块温润出尘的美玉。
他总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容怀,可具体又想不起。
转念想想,他如果认识这么个美人,又怎么会忘记呢。
出门时天际隐隐的雷鸣声,似乎要下雨。
这鬼地方,时不时要来个狂风暴雨啥的,不过好在天气并不闷热。
这会儿傍晚刚过,天色还没黑透,他瞧着这阵势,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真到了地方,看见面前硕大的量贩式KTV霓虹招牌,和拥挤嘈杂的地面停车场,他这才发觉,逸扬帆这种贵公子,看上去斯文正经,还挺会玩儿的。
他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上一次,大概是和人谈生意,蒋遇那孙子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也不晓得是发什么疯,半夜三更杀过来,来了啥也不干,就坐在他们边上,两眼干瞪着,他后来实在臊的慌,就带着蒋遇回家了。
他那会儿坐在副驾驶座上调侃蒋遇,怎么的,哥是不是你把握不住的男人,你看你紧张那样,是不是担心哥跟别人跑了,不要你了,你瞧你那出息。
蒋遇这孙子平常看着不声不响的,有啥不高兴的也不跟你说,就一个人憋着,装的那叫一个乖,后来回了家,他也不跟苏慎啰嗦,直接把人按在沙发上不是亲就是咬,把苏慎的脖子啃得惨不忍睹。
苏慎收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