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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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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后来迹殊同遇险,命悬一线,他们也没有出现。
  苏慎的目光挪到门外,短暂的停留到保镖们清一色的服装上。
  还能有什么理由,只有他不让这些人帮忙。
  他明明可以脱险,却故意让自己深陷险境。
  他故意命悬一线。
  “呵。”
  苏慎自己都想笑。
  迹殊同在他身上还真是煞费苦心。
  他看向门外站着的这些人,瞬间觉得自己在这里和在迹殊同的家里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关着。
  他原先居然觉得自己已经自由了。
  “迹先生嘱咐过让你留在这里。”保镖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苏慎冷冷开口:“让开!”
  他们中抽出个人给迹殊同打了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拦住苏慎的这个人放了行,带上了温和的笑容:“迹先生说,他大约五点回病房,届时请您守信回来。”
  苏慎绕开他们,径自去乘电梯。
  目之所及没有人尾随他,苏慎松了口气。
  如果迹殊同派人跟着他,他可能真的会当场翻脸。
  就好像离开了很久,骤然回归这座城市。
  苏慎感到心口很闷。
  他上次这种感觉还是和蒋遇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后来和蒋遇分居了小半个月。
  那小半个月他一有空就往酒吧钻。
  他不太会喝酒,每次一两杯就醉,所以往往坐下以后就看别人喝的酩酊大醉。
  可能因为节日的缘故,往常这个点应该冷清至极的酒吧,这会儿却已经开始热闹非常。
  他的郁结加上酒精,越喝越沉迷。
  以前没有发现,酒水入喉的那一刻,好像真的可以冲散心里的烦闷。
  喝到后来,他趴在桌子上,眼皮很重,沉的快要睁不开,看见跟前的人影,隐约觉得熟悉。
  迹殊同?
  还以为他没有派人跟着。
  他很厌恶这种被人时时刻刻把握在手里,受人摆布的感觉。
  苏慎恼恨的挣动,被这人安抚住。
  他出来前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酒,肺腑间不时传来呕吐的感觉。
  喉咙一酸,真的吐了出来,就吐在搀扶着他的人身上。
  他有点恶作剧成功的快感,痛快的眯了眯眼。
  不仅这人,连他自己的衣服都被呕吐物污染了。
  他被搀扶着,眼前什么都是恍惚的。
  不多时,背抵到柔软的床铺,苏慎醉醺醺的仰着脸,显出懵懂的神色。
  他懵懂的眼神打动了眼前这个人。
  这人蹭着他的唇角,把他推到床上。
  在某个时刻,他叫了那个名字。
  “迹殊同。”
  身上的人骤然停下动作。
  后来的事情,苏慎记不太清了。
  一直到第二天,他从宿醉中醒过来。
  迹殊同坐在床边看着他,苏慎拥着被子坐起身。
  他的身上什么都没穿,被子贴过来,仍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第 63 章

  迹殊同撩开他的头发,望着他的眼睛,“感觉还好吗?”
  苏慎的头很疼。
  此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不适。
  他摇摇头。
  接着注意到床上有干净的衣服,应该是迹殊同拿来的。
  苏慎掀开被子,把衣服穿上,期间迹殊同挪开视线,把目光放在酒店的花瓶上。
  昨天夜里的记忆虽然很模糊,但是苏慎记得最开始,他并不是主动的那个,虽然最后没有继续下去,但迹殊同这时候摆出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真是够虚伪的。
  他不太想和迹殊同因为这种事情争执,那样真的是自己把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他宁肯当做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他们回到病房没多久,迹殊同接了个电话,短暂的离开房间,苏慎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回来,迹殊同没有和他说话。
  在平时,即使看出苏慎的疏远,这人也总在没话找话。
  但是很奇怪,他没有说话。
  是身体还没痊愈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苏慎并无意去探究。
  他看了下周围,病房外的保镖在迹殊同回来前撤走了,这里又恢复了原样,那种让人窒息的被控制的感觉仿佛也随之消失了。
  可是苏慎还是感觉有些东西改变了。
  迹殊同如果想,可以让人毫不察觉的控制他的行动,但是他故意把这些东西摆到了明面上,在明知道他会抵触的情况下。
  他做这种有意无意的试探,无非是想让苏慎自己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苏慎甚至怀疑当时在山上的那次分手是否也算是迹殊同的一次试探,如果当天逸修涵没有卷进来打乱迹殊同的计划,那么那天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结果。
  开门声打断了苏慎的思绪。
  迹殊同反手关上门,缓步走过来。
  大约是注意到苏慎的脸色有点苍白,回来时他在收敛自己的情绪,冷落了他,这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于是抬手想安抚他。
  几乎是他抬手的瞬间,苏慎蓦的躲开,肩头瑟缩了下。
  苏慎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极快的回首望向自己:“我……”
  然而他又沉默了,垂下眉眼,恢复冷漠。
  迹殊同坐到他对面,牵住他的手,轻声说着话:“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别害怕。”
  其实苏慎的反应,他极其在意。
  怎么可能没关系。
  苏慎的每次退缩,都像是一把刀,在他的内心深处狠狠搅动。
  他的手凑到苏慎的唇边,描摹其上,视线悄悄转移到这人紧握的双拳上。
  不管他怎么做,苏慎都在排斥他。
  他的内心苦涩非常,按捺不住的把苏慎拥进怀里,动作很轻缓,给这人足够长的反应时间。他知道苏慎不会抗拒,但是有没有这个过程很重要。
  “只是个拥抱,不要害怕。”他的声音很轻。
  &……&……
  迹殊同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因为体质比较特殊,所以建议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关于他的体质问题,上次事故发生后,医生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明了,凝血障碍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可能会有的危害。
  苏慎回病房前,习惯在走廊待一会儿,抽几根烟。
  这段时间因为在医院,他已经尽量不去抽烟,以免影响到其他病人。
  整理好思绪,他朝迹殊同的病房的方向走过去,意外发现迹殊同的助理来了。
  迹殊同在医院养病,但不意味着他可以真正的额休息,遇到一些紧急情况,公司或者把文件送来,或者视频电话,再有就是派人过来。
  他没有打探迹殊同的公司近况如何的兴趣,而且他这时候进去,不管他怎么不想承认,迹殊同大约都会把手头上的事情丢到一边。
  他等在门口。
  病房里的谈话隐约能听到一点。
  助理在说完来意准备离开的时候,聊了句:“他最近很安分了,一直待在你身边。”
  苏慎想起上次助理把那份文件拿给他看的时候,用的并不是这种揶揄的口气。
  迹殊同语气平淡的打断他:“你上次擅作主张,差点吓着他。”
  “好在效果不错不是吗?而且你确实得过那个病,生病期间立的遗嘱至今没有作废,只是后来治好了,怎么能算是吓唬。”助理的语气甚至带着庆幸,“不过当时他看见那份遗嘱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差点没有站稳,我那时还以为他会晕过去。”
  常年跟在迹殊同身边的人,对他的生活和生活中的人,就算只是出现一点风吹草动,也可以非常灵活的应对。
  苏慎不得不承认,迹殊同的助理非常称职,甚至是非常聪明的,在恰当的时机做了恰当的事情。
  那天迹殊同的手术很成功,医生出来后跟他说晚上病人就会醒过来。
  如果不是看见了助理带过来的文件,他很难相信在自己死后,迹殊同几次自杀未遂。
  去年生了场大病,甚至立好了遗嘱。
  如果不是过于震撼,他很难保证会在这里陪迹殊同这么长时间。
  只是助理当时说的是迹殊同的病症很严重,治疗的意义不大,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但此刻病房内这两人的谈话,分明指出了一个事实,迹殊同曾经患过绝症,但是后来治好了,助理拿着以前的资料把他骗了。
  苏慎原先的那点恻隐之心,这会儿在这两人无耻的谈话中,被击的粉碎。
  病房的门骤然打开。
  苏慎猜,应该是那些保镖发现他在病房门口,给迹殊同打报告来着。
  他抬头,正好看见迹殊同表面镇定,却带着焦急的眼眸。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苏慎冷笑。
  他由始至终就像个傻子由着迹殊同耍。
  迹殊同缓步走过来,他小心看着苏慎的面色,像是怕惊着他,“这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慎站了起来,眉眼尽是冷漠。
  迹殊同拦在他面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很多事情只是个巧合。”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像迹殊同说的很多事情只是巧合,那么巧合发生了,他完全有机会解释,解除自己的误会,但是迹殊同明明是在顺水推舟。
  苏慎不无嘲讽的想,他接受着自己的怜悯并甘之如饴,对于这人骄傲的本性,竟然不觉得是种侮辱,真是难得。
  他停住脚步,没有看迹殊同,也不反驳,他烦了。
  迹殊同宁肯他揪着自己衣领怒骂也好,冷嘲热讽也好,痛快发泄出心里的不满,可是苏慎都没有。
  他沉默的看着地面,似乎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在意。
  这种态度在无声中表明了,如果自己继续纠缠下去,他一定会翻脸。
  他们在对峙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慎冷声开口:“让开。”
  迹殊同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你为什么生气?”
  苏慎起初觉得他问的可笑,可是心里极度的嘲讽过后,反而觉得有些心虚。
  “如果不是太在意,又怎么会生气,不是吗?”他又向前靠近一步,察觉到苏慎的情绪还在反复激荡中,“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可能每一件都预料到,起码逸修涵的出现不是我的安排。”
  “……当时你有机会可以躲开。远处也有保镖,你可以把他们叫出来。”
  苏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把这段时间反复纠结的疑惑说出了口。
  迹殊同听到他终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等苏慎说完,语气平稳的反驳:“至少证明一点,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苏慎被这种诡辩惊愕到了。
  迹殊同握住了他的肩膀,“在救护车上我醒过一次,我看见你失神的样子,你那时的神色不像是带着快意的,那是种什么感觉?看见那份遗嘱的时候,你听到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又是什么感觉?你觉得,你对我只是恨?”
  其实他只要抓住一个逻辑,一个人稍有些恻隐之心,看见濒死的人,不管这人曾经怎样十恶不赦,都很难再落井下石。
  苏慎性本良善,会觉得难过是他的本能。
  但是他抓住这点破绽极力攻破苏慎的心理防线,然后做出诸多假设,每一条的指向都是同一个目的。
  迹殊同缓缓捉住他的手,无视苏慎的挣扎,轻声说道:“在你重新回来以后,我一直在观察你,你的每一点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你害怕我,即使在你出车祸前也会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怕我。”
  苏慎的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他佯装镇静,可是内心惊慌失措。
  他一直拒绝和迹殊同沟通,因为这个人总是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即使他半点不想承认迹殊同说的那些。
  迹殊同没有给他答案,看到苏慎慌乱不已的神色,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把人拽进了怀。
  他覆上这人冰冷的唇瓣,感受到些许颤栗。
  有些欺骗是没有办法瞒一辈子的,他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佯装未愈。
  他把真相摊开,让苏慎正视。
  成则防微杜渐,不成的话,他也不可能让苏慎离开。
  一切进行的太顺利,以致于他都没发现苏慎上了电梯时,唇角携着的讽笑。
  还没到家,苏慎就跑了。
  

  ☆、第 64 章

  新年前一天,明天就是假期,公司里几乎所有人沉浸在节日即将到来的欢快气氛中。
  蒋遇的助手婚期定在两天后,粉色信笺递到蒋遇的桌上,“要来哦。”
  他看着这份喜帖愣了一下。
  助手又说:“那个人也要带来哦。”
  蒋遇又结新欢的事情,在公司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据说新欢连蒋家都去过几次,大家长已经首肯,助手说着话,还很揶揄的笑了笑。
  下班后,蒋遇开车回家。
  在车上他收到蒋弦好几个电话,不过他没有接。
  其实可以想到蒋弦要说什么,无非是问他元旦回不回家。
  近几年,如非必要,像这种节日,他一般不回蒋家参加家庭聚会。
  仔细想起来,早几年他和苏慎地下情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他反而比现在过得更像一个单身的人。
  如果蒋家家庭聚会,蒋遇不回去参加,倒是苏慎有意无意的问他为什么不回去,如果真的来不及赶不回去了,记得给家里去个电话,免得蒋家的人疑心之类的。
  他那时候居然傻乎乎的觉得苏慎这么做是因为关心他,后来他才发现,苏慎这个人,真的是坏透了。
  难得假日,他不打算在酒店过,这会儿开车回到郊外的住宅。
  他很少回这里,一来是位置偏僻,距离市区太远,二来,这里当初让他买下的目的,是因为家里终于同意他和苏慎的关系,所以他购置房产,准备和苏慎久居。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门前的草坪和房屋定期有人打理,他下车,看到的和以前几乎没有区别。
  除了台阶那儿坐着的人。
  他绕过围栏走过去,停在门口,大约过了好几分钟,才稳定住情绪。
  苏慎听见围栏外传来的脚步声,抬起头,看见蒋遇。
  他不知道苏慎发生了什么,身上浅蓝衬衣斑驳凌乱,像是在山上跌倒过,滚了满身的泥泞。
  他们都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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