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苏慎发生了什么,身上浅蓝衬衣斑驳凌乱,像是在山上跌倒过,滚了满身的泥泞。
他们都没有开口,不愿意做第一个低下头的人。
蒋遇撇开眼,掏出钥匙开门,苏慎跟着起了身,快到门口的时候,蒋遇蓦的拦住他,那眼神泛着冷意:“为什么来找我?”
苏慎看上去很落魄,精神上那种,他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心理斗争,以致于看着他的目光都是疲惫的。
蒋遇:“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苏慎几次想开口,又默默低下头。
他这种态度让蒋遇觉得自己这里就像是个收容所,供他暂时充个电,养个伤,等他恢复了,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真他妈够了!
蒋遇把人拽进门,狠狠抵在墙上,他看着这人没有神采的面容,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自找的。”
&……&……
是在清晨时分结束的。
苏慎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很干涩,眼角微红。
蒋遇抽身离开的时候,他条件发射的缩了下身子,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哽咽。
只是动一下,腰以下像是没有知觉,而其他地步,疼痛无以复加。
苏慎试图起身,两次无一成功。
看样子,蒋遇是打算把他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他恹恹看向窗外。
在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后的一段时间,因为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所以他一度觉得蒋遇对不起他,可随着记忆的慢慢恢复,他才发现上辈子他或许恨过很多人,唯独没有真正恨过蒋遇。
在被迹殊同关起来的时候,支撑着他不被迹殊同的话术洗脑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因为如此深刻的爱着这个人,他不想消失。
他缩了缩被子,有些悲哀的想,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他。
蒋遇煮了点粥端上楼,苏慎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得不□□稳,眉头紧紧蹙着。
那天迹殊同说面前这人是容怀。
其实在后来,他反驳了迹殊同。
苏慎不是容怀,就算两人再怎么相似,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
但是迹殊同问他:
他不是第一次应激障碍了吧。
是不是每次醒过来,都会忘记一些事情。
“如果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你面前这个人也会像我喜欢的苏慎一样消失不见,变成一个不认识你的陌生人。”
迹殊同在苏慎死后才发现苏慎曾患有解离症,他的体内有一个主人格和一个衍生人格。
在主人格沉睡前,苏慎一直喜欢迹殊同,他唯一敞开心扉的爱过一个人,可惜最后惨淡收场。
但如果不唤醒主人格,苏慎将一直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其后果可能会疯,也可能会再衍生出一个新人格。
而那时,他将承受和迹殊同一样的痛苦,眼睁睁看着爱人变成陌生人。
既然要唤醒主人格,没有比迹殊同更合适的人选,他清楚苏慎的过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慎会做出怎样的思考,苏慎所走的每一步所代表的行为逻辑在哪里。
有时候,他甚至比苏慎自己还要了解他。
可是这也意味着,苏慎可能会在主人格苏醒时,再次爱上迹殊同。
几天前,在酒店,这人醉的迷糊,看着自己,喊得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这些,蒋遇发现自己嫉妒的无以复加,咬牙切齿。
可能因为被人注视的感觉太过明显,苏慎迷糊着睁开眼,尽管他极力掩饰了,蒋遇还是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
“起来。”蒋遇语气平稳,容色冷静。
和昨天刻意报复的姿态截然不同。
他注意到苏慎整理衣服的速度很慢,这人在人前总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绝不肯轻易暴露出自己的弱势,除非是真的忍受不下来。
他被嫉妒和恼恨冲昏头,还没有检查苏慎的身体状况,这时回想起来,他昨天确实很没有风度。
苏慎的反应也很不对劲,以往发现他情绪失控的时候,这人大约是四两拨千斤的调节气氛,或是惹不起干脆躲出门避风头,他很少正面对接自己的愤怒。
但是他昨天没有躲,连解释也没有一句。
如果说没有解释是他真的对迹殊同余情未了所以心虚的不敢解释,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从他身边走开。
由着他生闷气,等他气消了再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回来,不是这人最擅长的吗?
他打量着苏慎的背影,苏慎这是做什么,施舍吗?
不能想,越想越恼火。
蒋遇皱了眉,抓住苏慎系着领带的手,把人推到床上。
苏慎几乎立时白了脸。
这人的身子颤抖了下,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
蒋遇急切甚至算是粗鲁的解开了苏慎才系好的腰带,这人的脸色更白了点,他干脆闭上眼,装起了死人。
受伤了。
蒋遇确认后,脸色有点难看。
两人最开始在一起时,蒋遇新手上路,技术非常差劲,苏慎那会儿听到“床”这个字都打怵,不过之后经过磨合,两人越发默契,倒没有再弄伤过。
这还是新手期后,蒋遇再次把人弄伤,他脸上不太挂得住。
他将苏慎的腰带系好,苏慎蓦的缩开,喃喃着:“我没事……没事。”
蒋遇:“去医院。”
“我不要去。”苏慎难得显出窘迫,“因为这种事过去,太丢人了。”
蒋遇又走了。
空间蓦的沉寂,苏慎抱成团蜷在床上,身上疼,心里也不舒服。
蒋遇抱了医疗箱过来,非要扒苏慎的裤子。
苏慎身上没力气,嗓子也哑了,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从床尾艰难爬到床头,又从床头艰难爬到床尾,仍旧没能躲过迫害。
蒋遇被苏慎疼的抽气的声响激得脸上发热,蓦的凑过去吻住他的唇瓣,把他的声音在摇篮中扼止。
夜里苏慎起了低烧。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精神有点萎靡。
蒋遇把他搂进怀里,感到怀里的人低热的体温,尽管已经吃了药。
苏慎则是被搂的差点喘不上气,他只是稍稍挣了下,蒋遇便冷哼:“怎么,你不自在?”
他蓦的出声,还是用这么一副语气,苏慎顿时不敢动了。
大约生病的人就是睡不醒的,白天眯了好几次,在他的怀里又开始迷迷糊糊,后来不自觉的说了梦话,他不记得说了什么。
第二天蒋遇的脸色更难看了些。
他自觉要小心做人,所以大声说话都不敢。
房间里,蒋遇当着他的面换了身衣裳,看样子是要参加什么聚会。
想了想,这种节日,蒋家一般会有聚会。
他低垂着眼,滚在床铺上不做声。
蒋遇从穿衣镜里看着他:“喝喜酒,去不去?”
苏慎浑身难受,不太想出门,摇了下头。
蒋遇看着他,那气压瞬间就不对了。
他领会的极快,拖着病体说道:“去,去还不行。”
似乎不满他语气中的勉强。
蒋遇站在原地没说话,只是拿着冒着寒气的眼神盯着他。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苏慎被软刀子磨怕了,他实在不想再承受蒋遇的冷暴力。
挨上座椅,他系好安全带,扭头问蒋遇:“去哪里喝喜酒?”
蒋遇:“我助手。”
苏慎:“哪个助手?”
蒋遇顿时不吭声了。
苏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蒋遇一直以来只有一个助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
他发誓,他还记得那个助手叫什么名字,只是话赶话的问了这么句。
他试图解释,然而蒋遇的手机很不恰当的响了起来。
他匆匆扫了一眼准备递给蒋遇,蓦的看见手机上的备注名。
蒋弦。
☆、第 65 章
“不用接。”蒋遇的声音堪称冷淡。
苏慎默默把手机放回原位。
气氛有些尴尬,他想和蒋遇说话调节一下氛围,然而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好在蒋遇先开了口:“抱歉。”
苏慎不太明白他道歉的点在哪里。
蒋遇意有所指:“我当时没控制好情绪,抱歉。”
苏慎想了想,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仿佛更尴尬了点。
苏慎琢磨着这话怎么回都怪不合适的,难道要他这个现在浑身骨头都疼的直抽抽的人再去安慰蒋遇?
蒋遇倒没有再提这茬。
助手的新婚场地在郊外。
他们下了车,入目是草坪婚礼现场。
参加婚礼的人中有些是熟面孔,对蒋遇带人出席助手的婚礼显露出诧异的表情,然而大多是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他们落座以后,助手找过来,蒋遇让苏慎在原处坐着,他和助手走到了一旁聊天。
期间助手频频将目光放到苏慎这边。
苏慎有点出神的看着前方的地面,可能是最近的精神有点疲惫,现在看到这些绿油油的草坪,闻着郊外的新鲜空气,心里那股憋闷的感觉似乎好了一点。
仿佛是这样。
他还没有彻底放松下来,那双手带着熟悉到可怕的体温蓦的探到他的太阳穴,按捏着试图让他放松,并开口:“好点了么?”
苏慎的背脊猛地绷住。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迹殊同话音低沉,似有不悦:“下次如果非走不可,不要跳车,你可以告诉我,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送你去。”
上次从医院离开,等红绿灯的空档,车子还没有停稳,苏慎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几乎在站起来那一刻,就不要命的向身后的方向跑。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时之间都没有追上他。
迹殊同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隐隐威胁的语气和他说话了。
这人似乎已经极力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所以下一刻说的话温柔些许:“这里景色很不错,对不对。”
苏慎垂下眉眼,嗓音清淡:“嗯。”
迹殊同看着他紧紧攥着的手:“我知道你不想回原先的住所,那里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我在附近有一处房产,一会儿这边结束了,我带你过去看看,你再决定住在哪儿。”
苏慎沉默片刻,有些疲惫的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知道身后那个人听见这句话以后是什么表情。
许久没有声音。
苏慎想要起身,蓦的听见迹殊同叫住了他。
“苏慎,蒋弦为什么会有苏尔的录像带?”
苏慎愕然一瞬,他有些迟疑的回过头。
“我知道你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迹殊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走后的三年,曾经发生的事情我也查清楚了,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蒋遇。”
苏慎的目光中隐隐可以看出些许惊慌失措,他顾自镇定:“那又怎样。”
“苏慎,你是不完整的,蒋遇不会接受一个灵魂残缺的人。”迹殊同按住了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蒋弦约你去蒋家那天,蒋遇也约了我去茶楼,是他让我带你走。”
迹殊同似乎笑了:“你信不信,我今天要带走你,他同样不会反对。”
来宾席出了状况,有人在斗殴。
蒋遇看着人群逐渐聚拢的方向,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撇下聊天的几人,快步朝苏慎坐着的位置走过去。
那边好几个背椅已经被掀翻在地,可见刚才发生过的争斗非常激烈。
越过人群,蒋遇看见的是,迹殊同已经控制住情绪失控的苏慎,这人筋疲力尽的跌在迹殊同的怀里。
迹殊同微皱了眉,不断安抚着怀里的人,他在说话,说的是什么,蒋遇听不清。
短短几步,伴着蒋遇的急速的心跳,不是很远的距离,像是走了很久。
迹殊同看见来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想不用再证明什么了,他的状态很不稳定,如你所见。”
苏慎在混沌中睁开眼睛,听到面前两人在说话。
他探出手拽住了蒋遇的衣角。
“……还要多久?”他听到蒋遇的问话。
迹殊同没有回答他,嘲讽似的笑了声。
是蒋遇捉住了他的手。
然后把衣角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
迹殊同把他带到车上,他替苏慎绑好安全带,抬眼时看见了苏慎脖颈上的吻痕。
轮廓清晰可见,可以想到当时的激烈程度。
他抬手蹭上去,语气清冷平淡:“感觉如何?”
苏慎垂着眉眼。
刚才在草坪上体力经过透支消耗过后,已经显出颓靡的神色。
还有一些精神上的打击。
所以上车以后,他萎在座位上安静了下来,像件瓷白的花瓶,显出易碎的本质。
迹殊同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许久之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苏慎,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样子,我就会放了你?”
苏慎置若罔闻。
迹殊同的指尖沿着密集的吻痕探到被衣服遮掩住,视线无法达到的地方,苏慎不安的皱了下眉。
他还以为苏慎会装死到底。
可眼前这人从始至终也就皱了下眉,没有说话,也不挣动。
不大透着活气。
接着阖上眼,脸上再没有表情。
即使后来他吻上苏慎冰冷的唇。
这人连眉也没有再皱一下。
郊外的房产是迹殊同早些年买的,但是阳台防护栏和各种防盗措施是最近添置的。
苏慎被拽下车,他站在大门口不肯进去。
迹殊同堪称温柔的问他:“怎么了?”
苏慎定定站着。
迹殊同耐心的等他说话。
虽然他知道苏慎已经拒绝跟他交谈。
期间没有人催促他,他们像无意中散步到这里的行人,不知道这处院落里面有着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和换岗制的保镖在24小时巡逻。
苏慎站了一会儿,开始向来时的方向走,迹殊同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有保镖小跑过来,似乎在问需不需要帮忙。
迹殊同回答:“不用。”
苏慎走的不是很急。
在车里的休息时间,还不足以支撑他做太剧烈的运动。
快走出十字路口的时候,迹殊同问他:“你想去哪里,可以告诉我,明明可以更有效率的达到目的不是吗?”
他的言外之意,明明是,你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