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从哪儿找的 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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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遇下逐客令:“行吧,这里有我就好,你回去吧。”
苏慎醉倒在床上,一入夜就开始发酒疯,念念叨叨:“我能喝两瓶……不对,至少五瓶……”
“你最多能喝五杯。”蒋遇一把抱住他,滚在床铺上,“你可真能耐。”
苏慎哔哔:“别走……今天谁都别走……”
蒋遇低声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放心,我今天肯定不走。”
苏慎看向他,眼睛的形状很好看,一些水光泛上来,显得些许懵懂,他喃喃着,像是有点委屈:“可你总让我疼。”
他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呼吸急促些许。
他探手触摸苏慎看似平静的面庞,虽然没有酒气熏染的红,触手却比平常的温度高出一些。
他起身看了苏慎一会儿,先去了洗手间,毛巾打湿,带过来给他擦擦脸。
毛巾微凉,蹭在脸上说不出的舒爽,苏慎眯了眯眼,发出惬意的长叹。
他把住苏慎的双手,抵在床头,吻了吻这人羸弱的指尖,教唆他:“吻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苏慎对自己这张脸,没有抵抗力。
苏慎艰难的凑过来,微烫的唇颤抖着贴过来,很乖巧的吻了吻他的唇角。
“再吻一下。”
“……”
“乖,最后一下。”
苏慎烂泥一样摊在床上,有点失神的看过来,喃喃:“不要。”
后来怎么哄,他也不肯。
苏慎有个姐姐,蒋遇跟他在一起以来,他基本没见过他们来往过,即使是逢年过节。
他们的奶奶去世的时候,苏慎操|持了葬礼,在葬礼上他看见了苏尔,苏尔身边是丈夫沈荣和儿子沈傲。
他们三个人吊唁过后,沈荣领着儿子和苏慎寒暄了一会儿,而苏尔一直坐在角落,面上有着和苏慎如出一辙的的平静。
葬礼结束后的很长时间,苏慎都没有像从前那样开朗过。
蒋遇猜测他的内心未必像脸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只是没想到他会在半年后整理奶奶留下的遗物时失声痛哭。
那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铁皮罐子。
打开来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粽子糖。
苏慎本来还是好好的,在把糖倒出来的时候,看见混在粽子糖里的纸条:“给慎慎。”
奶奶去世前,记性已经不好了,她根本认不出来从国外回来的苏慎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慎慎。
他哭的那么难过,是蒋遇不曾见过的模样。
这个人明明那么骄傲,却被一罐糖给轻易打败了。
蒋遇把他拉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抚他:“奶奶虽然走了,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会成为你的家人,一直陪伴你。
☆、番外2(上)
慕白早上发了朋友圈,他今天会和女朋友去见女方长辈。
所以这个点他来慕白的家里,不会有人发现。
路过保安亭,老大爷朝他打招呼:“沈先生,好久不见啦。”
沈傲开车进小区,闻言颔首。
天色有点暗,等到停好车上楼,最后一缕光正好打在慕白的家门口。
他还记得问慕白要他新家的钥匙时,对方有点犹豫的模样。
这几年慕白和他走的远了点,或者说,对方在刻意疏远他,不管他在外面的名声如何,但他自问并没有做过什么迫害慕白的事情。
他有时候也在问自己,难道他在慕白眼里,还不够纯良无害?
他拿到钥匙后很少过来,大多是摸着慕白不在的时间,比如他在学校上课或者像现在这种。
房间干净整洁,和上次来时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客厅那儿多了一张合照。
照片上的人是慕白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人,他记得这个女人,她叫申颜,是慕白交往了快一年的女朋友。
比较头疼的是,比起之前的那些,慕白似乎对她最在意。
他拿起照片看了会儿,然后放回原处,他的记性很好,放回的位置与方才分毫不差。
然后是卧室。
他坐在床边打量这里添置了什么,少了什么,还没到十分钟,玄关处传来了说话声。
慕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打开大门,最后说的是:“嗯嗯,我知道了……没事,下次再约。”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听见卧室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然后是沈傲走出来,浅笑着朝自己打招呼:“慕白哥哥。”
慕白愣了愣,反应过来,不知所措中透着被惊喜到的样子:“是你,你怎么来了……我这,冰箱里好像还有点菜,要不我点外卖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慕白一看见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饿不饿。
沈傲目光中闪过一缕无奈,低了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还是温和乖巧的样子:“我吃过来的。”
“嗯?哦。”慕白尴尬站了会儿,解下大衣,这里的天气不比南方没有冬天,临近夜晚像是吹不完的冷风。
最初他决定在这座城市定居,就是想着可以远离家。
即使在这个城市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说话间他走到客厅,捋了袖子给沈傲泡茶,等把茶杯送到沈傲跟前,他正望见沈傲有点失神的目光。
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他胳膊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距离受伤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疤痕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狰狞。
他状似不经意的把袖子拉下来,坐到沈傲对面,捧着自己那杯茶,问他:“你是出差还是?”
慕白不知道,去年开始,他已经把公司业务陆续移到这里。
不过他也没有告诉。
“过来开个会,明天回去。”沈傲笑了笑,眉眼俊秀舒朗,和印象里的小胖子相差甚远:“不想住酒店,所以想来你这里借宿,方便吗?”
慕白很大方的表示:“你这说的,太见外了,住呗,我隔壁一直空着没人。”
他听见慕白的话,内心在嘲讽,如果慕白知道他不见外的样子,只怕会吓得落荒而逃。
他眉眼弯起来,是很斯文的笑,“谢谢。”
晚上慕白趴在书桌上备课,蓦的听见洗手间沈傲在叫他。
他匆匆出来,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怎么了。”
沈傲声音模糊传了来:“慕白哥哥,淋浴好像坏了。”
他说话间声音听上去冷得发抖。
洗手间的门没有反锁住,他推开门,先放了会儿水。
这几天空气零下,水摸上去像冰渣子。
难怪沈傲冻的发抖。
他一回头,正对上沈傲委屈巴巴的表情。
“没事,煤气烧的热水时断时续的,放一会儿就好。”
果然,两分钟后热水供上来了,他把淋浴头递给沈傲:“你试试水温。”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沈傲身上。
不知不觉间沈傲的个子已经比他高出不少。
这人的胳膊以前像白白嫩嫩的莲藕,可现在即使是一根手指也再看不出以前的痕迹。
沈傲真的变了很多。
慕白回到房间没多久,沈傲过来敲门,声音文雅腼腆:“哥哥,有睡衣吗?”
慕白愣了下,起身去衣柜把新买的那套给他:“你穿着可能会有点小,将就一下。”
“没关系。”
慕白入睡前,想起白天申颜在通话中略带疲惫说的话。
“慕白,我想再等一等。”
和未来岳父母的饭局被临时取消了,申颜晚上聊天也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上次和申颜的父母一起吃饭,两位长辈已经含蓄的表达过申颜有其他的追求者。
与同龄人相比,他确实没什么优势。
在他这个年纪的人大多已经成家,可他才算定居下来,未来还有一大笔房贷没有缴清。
职业上勉强算的上稳定,但他教的不是主修课,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机遇在前面等着他。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想叹气。
慕白后半夜睡得不□□稳。
像是有人搂着他,紧的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怀抱松了些。
他睁开眼时,却没有看见人。
次日沈傲一派精神抖擞的样子,还下楼买了早点,朝他招呼:“哥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茶叶蛋。”
他坐下。
沈傲递粥过来,一脸骄傲,“这锅粥是我自己熬的哦。”
有点烫。
也可能是因为唇角肿了的缘故。
早上起来,他照了镜子,嘴角微微红肿,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蚊子。
沈傲看上去很满足的吃完早饭,回房间换上衣服,整理了床铺,在门前做道别:“我要走了。”
慕白点了点头,心里不觉中生出一点不舍,好像面前的人还是当初那个小胖墩,说话声都不禁温柔起来:“一切顺利。”
沈傲颔首:“一切顺利。”
两个月后,沈傲在朋友圈刷到慕白分手的消息。
他刚开完会,本来还有点怒容,瞬间烟消云散。
想了想,他堪称关切的在朋友圈底下留言:“怎么会分手呢,好可惜。”
然后还留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不知道慕白会怎么回他。
虽然这么说,但申颜已经是慕白过往几任中,坚定的最久的一个。
再说了,就算没有他的推波助澜,申颜的父母在慕白和一个事业有成的有为青年中间,会逼女儿做出怎样的选择基本上已无悬念。
他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慕白的回复,也只是惬意的抻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机放到一边。
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就让助理订机票,今晚就去看看那个失恋的家伙,顺便倾听一下他的分手经验。
一路颠簸没能坏掉半点好心情,路过楼下,他还很开心的买了一包水果上楼。
他打开门,放下水果,径自去往卧室。
慕白果然在里面,他像是刚刚下班。衣衫齐整的坐在书案前,有点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台灯按钮。
听见脚步声,略略回头,“……你来了。”
沈傲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
他迟疑的回:“你还好吧?”
慕白没有回答他。
这人像是已经难过到自闭了。
他之前没想到,慕白对申颜的感情已经这么深。
他说话自己都没发觉的带上恶意:“申颜的婚期就在月底,你再难过又有什么用?”
慕白的身子剧烈的颤动了下。
他疑惑间回首,问他:“你怎么知道她要结婚了?”
沈傲神色从容:“我和新郎认识,看见了喜帖,这个姓不常见,一下就记住了。”
慕白看上去更难过了些。
沈傲迅速推测出来,申颜大概没有那么残忍,没把喜帖派给他。
看见慕白欲哭无泪的样子,他心里略微泛起涟漪。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看见慕白失恋时候的痛苦都已经不太会感同身受,甚至觉得快意。
除了他以外,慕白和谁在一起,他都会想尽办法拆散。
然后在他失恋的时候,充当知心小弟的角色。
总有一天,这人会明白,身边除了他,谁也没有办法陪他走到最后。
可能是申颜给慕白的伤太重。
慕白以往分手两三个月左右就会投身下一段恋情,但这次没有。
这人保持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他会找过去。
慕白有交往对象的时候,他尽量不会出现在慕白面前,倒不是道德心之类在约束,而是他不想在眼跟前看着慕白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如果只是和这人独处,他是很乐意的。
这两天他去的勤,路过保安亭的时候,老大爷跟他打招呼:“沈先生,下班啦?”
沈傲拎着啤酒,面带微笑,嗯嗯两声。
他熟门熟路的摸上门,慕白却不在家。
一般这个点,他早已经到家了才对。
他打电话过去,许久才被接听。
“路上发生点意外……”慕白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就是胳膊碰了下,一点小伤不碍事。”
都不用留院观察,慕白右臂绑着绷带,走在医院回家的路上,一抬头,看见沈傲火急火燎的打开车门下来。
这人看着比他还紧张,目光巡回在他身上,再三确认了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沈傲这才想起来问事故原因。
慕白垂着眉眼,有点失落:“我看见申颜了。”
道路旁灯光昏暗,不甚清晰的光线里,他说完话不经意的抬头,望见沈傲的神情,像是看见错觉,极快的挪开目光。
为什么……沈傲刚才的表情,是在嘲笑吗?
他的脚步快了一点,沈傲蓦的牵住他的手,语气是一向的单纯中透着懵懂的意味:“哥哥,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
什么时候开始,沈傲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半个头,他牵过来的手,虽然稍用些力就可以轻松挣开,但已经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力量感,如果单打独斗,他在体力上,大约已经不是沈傲的对手。
他看过电视采访几位年轻企业家的访谈节目,沈傲与主持人的整个交谈过程镇定自若,从容的回答每一个问题。
其实在不知不觉间,沈傲已经成长为不再需要他庇护的参天树。
他后知后觉。
最初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沈傲却在他面前仍旧懵懂无知的模样。
那种错位感,让慕白觉得疑惑。
他不明白沈傲究竟在掩饰什么,但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人的本能,更何况如今的他,对沈傲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替沈傲冲锋陷阵的人。
那么退出这个人的生活,只是早晚的事情。
最开始来到这座城市,他会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然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聚少离多,没有谁可以一直陪在谁身边。
除夕前下了场雪。
今年的高铁票格外紧张,好在慕白订的早。
这里距家即使乘高铁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到。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盒,到了位置,有点错愕的看着已经落座在旁边的人。
沈傲怕冷,像是刚上车没多久,里三层外三层裹着的衣服还没有脱下来几件,看见自己过来,主动让道让自己到里面坐。
慕白有点尴尬,“好巧。”
回家过年的人那么多,他们遇上,怎么会是巧合。
沈傲在心里揶揄慕白的天真,面上却是憨到傻气的笑:“哥哥,这些礼物里有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