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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养成暴君后悔录 完结+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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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韩将军韩夫人对我这般好,我又如何要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
  “若是时卿哥哥信不过我,我走便是,来年春闱有缘再见吧。”
  说完,他起了身,抖着手收拾桌面上属于自己的书,收拾着收拾着,一滴泪砸下来,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摔散了去。
  林世成赶紧用衣袖去擦眼泪,咬着唇不让它们再往下落。
  他这一哭,韩时卿登时就蒙了,他慌忙跳下窗台,走到林世成面前,语无伦次地哄他。
  “我就是怀疑你,我没说真的是你做的啊!哎呀,我爹娘要是看到你走了,肯定得骂我的!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行不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
  他最害怕的就是看人哭,别人一哭,尤其是林世成这种看起来超乖的类型掉眼泪,他就慌得不知道怎么办。
  看来是他误会林世成了,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成熟,一身秘密,但到底才十五岁,怎么可能干出那种杀人抛尸的狠事来?
  “不了,我还是离开吧。”林世成并不理会韩时卿的劝阻,而是背起收拾好的背篓,推开韩时卿,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韩时卿一看他这样子,更着急了,他真是怕极了他爹娘找他算账,于是疾走几步,嘭的一声把林世成抵在了书房的木门上。
  他的胳膊就搭在林世成的肩膀靠上的位置,手掌大力关死了门,与一脸错愕,尤挂泪痕的林世成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心里想着,小爷都说了别走别走了,你还跑个屁,面上韩时卿不敢表露。
  他咬了咬牙,小声说:“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给我点儿面子,你别走了行不行?”
  青年白皙的脸上多了抹薄红,桃花眼水润润的,望着他的时候,装了些无奈和恳求,再也没了一开始质问他时的那种冰冷和猜忌。
  真是个容易拿捏的人。
  林世成缩着肩膀,终于在韩时卿的恳求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韩时卿如蒙大赦。
  *
  小琴的事到底还是不了了之了,只是何怡然终究在心里留下了遗憾,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韩靖宇都禁止府里再谈论小琴的事。
  旧历七十八年年末,趁着除夕夜宴,礼部将南族进献的绝色美女悄悄送进铸造大师陆启明铸造的剑舞莲花中。
  在宴会舞台上,莲花盛开,配合悦耳丝竹声,美人身着南族特色极浓的艳红衣裙,手握细剑,身姿翩翩,一招一式将柔美与飒爽两种特质融合的完美无痕,一时惊艳四座。
  远安帝龙颜大悦,当夜便将美女留下,并重重赏赐了南族的使臣。
  礼部尚书赵阔也被远安帝好好表扬了一番,右相看在眼里,举起杯盏祝贺远安帝得此美人,心里不禁暗嗤一声。
  果然是个昏君。
  *
  而且正值冬季,北境更加寒冷,牧草缺失,粮食几乎断绝,他们必定要骚扰边境,即便不明着开战,也定会干些烧杀劫掠的恶事。
  所以韩锦峰和韩乙铭并没有归家,坚持守在了北境,这个年便算是陪着军营里的兄弟们一起过了。
  不过他们倒是送来了书信和北境的一些特产,大部分都是风干类的吃食,都是韩时卿爱吃的。
  三姐韩芸畅需初二才能回来省亲,所以一个除夕夜,将军府能够陪着爹娘过年的就只剩了韩时卿。
  韩靖宇参加完除夕夜宴后,回了家,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他坐的离远安帝近,他分明看到那女子出场的时候,远安帝的眼睛都看直了,甚至杯中的酒都没拿稳洒在了桌案上。
  身为帝王,如此贪恋女色,这明显是错的。
  可他身为臣子,又不能明说,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与左相联合将此人推上帝位,是否真的是对的?
  “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韩时卿往韩靖宇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再不吃饭就凉了。”
  “没什么。”大过年的,韩靖宇不打算说这些影响心情的丧气话,捧起手里的碗,回了句,“吃饭吧。”
  韩时卿皱了皱眉。
  一旁的林世成低垂着眉眼,心中了然。
  一家人吃过丰盛的年夜饭,何怡然和韩靖宇给韩时卿包了好大一个红包,又拉着他说了好多话。
  其中还提到了要给韩时卿提一门亲事,韩时卿满口拒绝。
  他反问何怡然说要是他也成了亲,那可就要从府里搬出去了,你可舍得?
  何怡然登时就不再提要给他寻亲事了。
  不过韩时卿很清楚,他自己这边的感情还是乱糟糟一团,而且如今局势这么乱,他又放过了江煜那小兔崽子。
  若是前世的结局重现,江煜称帝,留给将军府的下场必定十分凄惨。
  他若是成了家,便是连累了对方,想想还是算了。
  *
  韩时卿有守岁的习惯,除夕夜基本都是不睡觉的,如今又时不时地会做噩梦,便更睡不着了。
  纵然外面寒冷,他还是搬了个矮凳坐在自己房门外的台阶前,开始想他爹刚才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
  韩靖宇那副心事重重,眉间带着忧愁的样子他在前世的时候也见过,可是那时候他兀自逍遥,没注意过韩靖宇的烦恼到底是什么。
  重来一世,才发现原来他忽略了这么多细节。
  正想着,一个下人穿过拱门,走进了韩时卿的小院,手里还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装着一壶酒,两个杯,和一叠糕点。
  韩山拦在他身前,神色冷漠,“我并未吩咐厨房准备这些,是谁让你来的?”
  那下人比韩山矮一些,头低的很低,并不说话。
  气氛陷入片刻的僵持。
  “有刺客!”外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韩时卿眯了眯眼睛,对韩山说:“你去看看。”
  “可少爷,他……”韩山对这个身份不明的下人警惕心极重。
  “交给我。”
  “明白。”韩山只得离去。
  那下人没把托盘放到院里的石桌上,而是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到韩时卿跟前,将托盘放到了地上,把烫的热滚滚的酒倒进瓷杯,递到了韩时卿面前。
  他终于抬起了头,一双清亮乌黑的眸子弯起,里面倒映的是满满的韩时卿。
  他像前世的很多次除夕一样,蹲在他身前,对他说:“时卿,来,守岁酒。”


第35章 我想见你
  酒是好酒,被人用心烫过,冒着淡白的热气,寒冷的冬夜里喝下一杯,必定舒爽。
  端酒的少年长得也颇为赏心悦目,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黑眸里亮晶晶的,仿佛点缀着星子。
  这一年半,江煜过得很好。
  这是韩时卿将人打量了一番得出的结论。
  “外面那刺客是你的同伙吧?”方才韩时卿就猜到了,偏偏在江煜端着东西来的时候出现,而且若不是事先串通好的,什么刺客想不开要闯将军府,脑子坏掉了吗?
  “是上次那个陪你站在岳宏客栈下的男人?”韩时卿神色冷淡,嗤笑一声,“你倒是好手段,走到何处都有人上赶着帮你。又是苦肉计?还是别的新方法?”
  江煜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韩时卿看了会儿,继而抓过他的手,固执地将温热的酒杯放到他的手上。
  然后,他又筷子夹起一块槐花糕送到韩时卿嘴边,“知道你爱吃槐花糕,我便在六月份的时候将槐花晒干,放在罐子里密封放到了地窖里,这些糕点是我自己做的,你且尝尝。”
  少年脸上是讨好的表情,似乎很迫切地想让眼前的人尝一口。
  可惜韩时卿并不领情。
  “敬前世死了的韩时卿!”他拿着酒杯的手抬高,在身前的土地上洒出一条直线,而后重重地将酒杯磕在托盘里,大声说道。
  “你这个傻*逼就在阴曹地府里陪着你瞎了眼看上的小兔崽子一起喝守岁酒吧!”
  说完,他打掉了江煜手中的筷子,雪白的槐花糕掉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沾了不少土。
  “还有这个,在地府里吃啊,别饿着。”
  接着,他站起身,搬了凳子,开了房间的门,嘟囔道:“大过年的,你就过来给我添堵,真是晦气!赶紧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可刚走到一半,胳膊便被身后的人拽住了。
  韩时卿一个眼刀扫过去,却见那之前总与他装委屈的少年此时却一声不吭地,只目光阴翳地盯着他,就像终于褪去了伪善,露出了埋进骨子里的阴狠,令人胆寒。
  “终于暴露本性了是吗?”韩时卿冷笑。
  前世在静心殿的时候,江煜就是这逼*样,用将军府威胁他,拿条铁链子把他像狗一样拴起来,为了让自己屈服用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
  “我不许你说死。”江煜手掌用力,将韩时卿的棉服掐的凹陷,“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江煜死死地盯着他,脸上没有笑意,语气却极坚定,像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承诺。他的眸子如墨般漆黑,霸道地吸收了全部的光,却从深处渗透出了些许极浅的恐惧。
  前世,他没有怕过什么。
  他深知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即便是在复仇夺位这条路上丢掉性命,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活该。
  本就是亡命之徒,所以他将除目标之外的所有东西都看的极淡。
  在他眼里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另一种便是敌人。
  可是韩时卿不同。
  他不要韩时卿死。
  韩时卿微愣,被江煜的眼睛盯着,他心中生出些烦躁感,又憋又闷,遂冷冷地蔑着江煜抓着他的手,开口道。
  “放手。”
  出乎意料的,江煜似被他这一声给唤回了神智,用力到发白的手掌倏地张开,不太自然地垂到了身侧。
  韩时卿不再理他,后脚也跨进门里,转了身便嘭的一声关了门,把江煜关在了门外。
  江煜站在紧闭的门前,手抬高又收回,又抬高又收回,最后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敲了敲门。
  “时卿,初六是我的生辰。”他声音干涩,喉咙里压抑着渴望和恳求,“那天,我想见你。”
  去年的生辰他一直在躲避远安帝的搜查,没有机会也不敢来见韩时卿。
  这次他终于能够借助舅舅和玄金楼的帮忙留在永安城,便想着与韩时卿一起过。
  即便是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他也是极开心的。
  屋里没有声音,江煜手指蜷起,从门上滑下来,又说道。
  “初五亥时六刻,我在平乐坊的天风茶楼一楼等你。”
  在永安城,从除夕一直到上元节结束,都不会开启宵禁,城里整夜都热闹的很。
  说完这话,江煜心知韩山也该回来了,便转了身,翻出墙去,与廖云凡等人会和,离开了将军府。
  韩山一进院子便看到被打翻到地上的槐花糕,酒杯也歪倒在一边,心里一紧,忙大喊。
  “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少爷!”
  “得了得了,我没事。”韩时卿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你喊的这么大声干嘛?”
  他问,“根本就没找到刺客吧?”
  “少爷怎么会知道?”韩山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心头震动,“难道刺客就是刚才那个下人?”
  “你别多想了。”韩时卿见韩山的面瘫脸都纠结成了一团,觉得好笑,“没大事,我都解决了。”
  “爹娘那边怎么样?有没有被惊扰到?”
  韩山摇头,“老爷和夫人没事,夫人睡得沉,老爷不让我们吵。”
  “嗯。”
  “少爷,你有心事?”韩山见他有点心不在焉,直觉他不对劲。
  “没有。”韩时卿打了个哈欠,将韩山推出去,“我就是困了,你先回去吧,早点睡。”
  “可是少爷,你不守岁了吗?”
  “不守了,今天累了。”
  韩山走到台阶那儿,看到木托盘,说道,“那这个,我帮少爷收下去吧。”
  韩时卿的目光落在槐花糕和酒壶上,沉了沉,一句话没经过大脑,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留下吧。”
  还是留下吧。
  *
  韩山走了,韩时卿也没睡。
  他现在有了新的忧愁,那就是眼前这盘看起来卖相十分不错的槐花糕。
  江煜的手艺是他调教出来的,那是和郝大厨比起来都不遑多让的好厨艺。
  因为他特别喜欢吃东西,一天能吃好几顿,但是嘴巴特叼。
  前世的时候他去北境找江煜,最苦的时候连树皮虫子都吃,把肠胃吃坏了,江煜心疼他,就在北境的几座守城里到处请教大夫和酒楼的大厨,苦学做菜和配药,将两者融合到一起,做出的药膳相当合韩时卿的胃口。
  就慢慢的,又把他给养肥了,嘴也更叼了。
  重活一世,想来,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江煜给他做的吃的了。
  这槐花糕又是他最爱吃的……
  “啧。”韩时卿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瞅着眼前散发着阵阵香气的糕点,浑身难受。
  要不还是扔了?
  韩时卿抓着盘子,打开门,站了会儿,没舍得。
  最后他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抓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只一瞬间,他的眼睛就亮了,这糕点入口软糯香甜,带着槐花那股沁人心脾的清甜,好吃的不行。
  吃了第一口,后面的就毫无顾忌了。
  韩时卿卡巴卡巴地把一整盘槐花糕就着热酒都吃进了嘴里,之后就感觉牙齿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瞧,是一枚小小的银元宝。
  老话说,在吃食里放进元宝和铜钱,吃到的人会获得一整年的福气,没病没灾,顺顺利利。
  “哼。”韩时卿把银元宝揣进腰包,打算明天就给他花掉。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丑时四刻,屋外有红灯笼照明,屋内也点着蜡烛,韩时卿抱着被子躺了会儿。
  江煜在门外的请求他听得一清二楚,初五亥时六刻,天风茶楼。
  那王八蛋想让他去赴约。
  他自然是不想去的。
  江煜前世做的事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他对那人的感情相当复杂。
  一看到人就想骂他想揍他,不然就觉得对不起前世的家人。
  可这一世,自己已经明确地与他划清了关系,他却仍不放弃地贴上来,一次又一次。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江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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