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竹深处有然生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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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晓这人一来就已经听出来了,真是让人不可小觑。
想到此,离风眼眸沉了几分,语气冷了几分,不善道“陆清似乎管的有点多了。”
听到此陆清没有任何内疚之意,一脸抱歉,坦然道“是陆清逾矩了,望离风见谅。”
虽然听到了这样的道歉,但是离风显然心情依旧没有转好,冷冷的面容沉郁,一副高冷不可攀比的样子。
“没事”冷冷说出了两字,离风突然想到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古时那个怨妇了吗?不知如何挽回只知在闺房之中弹唱曲目,怨天尤人。想到此离风脸色更是沉了几分如欲滴水。
看来是真的呢,陆清见到此,心中已是一片明净。
两人心思各异,亦没有猜到对方想的是何。
“抱歉,今日身体欠佳,先行告退了。”抱着琴离风站起来,面色红润,身体正常着对着陆清说道。
看着身体欠佳的离风,陆清笑了笑,很是贴心的说“离风先回去吧,身体要紧。”
话音刚落人便是立马转头就走了,陆清也不在意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离去,带笑的眸中闪过一丝丝意味不明的暗光。
☆、第十八章
清晨,晨露未晞。
沈然生在陆清的服侍下洗漱装整好了,穿着一身黑衣,面色淡淡带着疏离冷漠的神情,没有叫上陆清自己一个人便在院中开始走动了起来,凭着记忆在这里开始自己的行程。
今日浪雨一身骚包的大红衣裳,配上那一副总是吊儿郎当的神情,自带风流的桃花眼,像是时时刻刻勾人魂一样,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自己的卧房。
“你这是想去哪儿?”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浪雨侧头,看清那人神色一愣,瞬间有些安分起来的意味,语气正经“出门走走。”
看到这人这般样子,离风内心一阵梗塞,怨气横生,清冷的面上更是冷上几分,如似结冰“只是走走?”
“你管得着嘛你”浪雨这下也不想装什么了,语气不善,他现在可不想跟这人再有什么交集,省的以后后悔。
“你。。。”离风被噎住,不知如何接话,在一定程度上,他确实没有管教这人的权力,但是近些日子以来受到这人的冷眼对待,自己也是没好受了很久。
“离风,你是我这里的琴师,不是老妈子,别来管我。”
离风一阵恼怒,薄唇紧抿,手中紧攥成拳,但是过长的留袖遮住了他下意识的动作,浪雨也只能从对方的神色之中揣测这人的怒气,但是他没有像以前那般还会上前安慰或者做些事什么的,因为,垂下眼眸的浪雨,没让离风看到那眸中的暗涌汹波。
“你去哪儿,我也去。”离风恨恨,但是清冷的声线没有任何端倪。
闻言,浪雨恢复平日的风流,一脸痞气的说“我若是去青楼,你也想跟着,嗯?”
尾音撩人,倒是一下子扣到了离风的心里,但是一想到里面的内容就一阵恼,还未说出口的话愣是让浪雨给截住了。
“你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几人运动的或是任人窥视的癖好。”说完,还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嘴中啧啧叹息。
看到浪雨这般无耻,离风忍不住,已然运起了掌中的内力,就想一掌将人拍晕,哪也去不了就只能在他的眼中活动。
“浪雨”一声低沉稳重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聊天气氛,离风也被惊得收回了所有心思,收回内力,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
浪雨看清了人,神色一绷,心里一紧,瞬间就转换成一副正经的模样,笑的有些谄媚,是离风从未见到过的怂样,开口就是“沈兄,你醒了。”
在旁人面前他们可是不会以尊称来叫唤对方,更何况还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眼前。
沈然生看着浪雨向他走来,自己就稳如青竹的等着对方的到临,他一脸淡漠如似不管世事的神祇,如墨双眸干净无比没有任何尘杂,宛如不将世事放入眼中,但是却也能在看着你时仿佛能将你看的透彻不留一丝隐秘。
“嗯。”
知晓对方话少,浪雨就是一阵的话语连珠,开口就问候“不知沈兄昨晚睡得如何,今日可是用了早膳,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离风听的一阵郁结,这些是对方从未问候自己的话语,如今竟是全然的对一个初来咋到的人那么的亲热,虽然离风也知晓对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是就是一阵的气愤。
对于浪雨那妙语连珠的说辞还有那些掩饰的问候,沈然生皆是没有回应,只是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但是对于浪雨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馈赠,更是如黏皮狗一般像是快要粘上去了,问的更多了。
此时可是他在主上面前刷新认知的过程岂能浪费了。
沈然生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防止这人靠上自己,沉了一下声音,开口“带我出去走走吧。”
“好嘞,沈兄,我跟你讲,你这刚来京城可有所不知这京城上著名的早点啊,就属那菜名楼。。。”
浪雨巴拉巴拉的讲着,显然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忽视了在场两人的面色不郁的表情,一个是嫌他过于唠叨,有别于先前那些听令不敢多言的下属,简直就是比山中老顽头还是多舌,让沈然生青筋泛起跳动,一个是因为被忽视在一旁,从未听到对方如此关怀与熟络,心生不满,恨不得将人拐走好一人独享。
“行了,走吧”沈然生打断对方的继续发言,睨了一眼对方,愣是让对方立马安静下来。
浪雨忌于对方那犀利的眼神与不动声色之间便能吓到自己的气魄,只能讪讪笑道“沈兄果然是饿了,就让我带你去走走看看,品这边的美食吧。”
在两人走过的时候,离风还是对沈然生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见到这人的一个礼貌回应,但是带着沈然生走过离风,浪雨像是没看到对方一般就这般的与对方擦肩而过。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抬眼便看到了沈然生给自己的一个眼神,浑身都有些颤栗了起来。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眼神,离风无法形容得出,但是那种淡漠且视人生命如蝼蚁般的蔑视却是让离风感到一阵的冰冷。
对方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吗?离风开始怀疑,明明看似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但是却有这般的气魄,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如今的他无法言语而出,但是他可以得到的结果就是与这种人交锋不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就是被起盯上狠狠打败永无翻身之地。
他不知晓他们那边是否有这个能力能够将这人击败,但是他能肯定的是,对方肯定有着他们忽视的毅力与那种隐忍的手段。
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象,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离风已然忘却了对浪雨的情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从膳房出来后端着一些早点的陆清打开门后,看见清冷的屋子一愣,然后站在门口许久,鸦睫长垂,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摇摇头端着东西离开。
看来公子已经出去了。
京城街上,浪雨带着沈然生在望他们的赌坊走去,若是平时一些熟人或者是一些认识的人,浪雨早就勾肩搭背的与人一起边聊边走了,但是身边的人不同,一个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又那般的气场惊人,浪雨想着能避多远就多远。
一路上走的是那般的正直与端正,活生生一个贵公子般。
“你院中的人可都了解了?”
沈然生走路稳重像是每个步伐之间都丈量好了尺寸,不急不缓,庄严稳妥。在对方措不及防之间来了一句话,见人听到自己的话时,有那么一丝的僵硬,便了然于心了。
能在对方院中却让主人没有一点防护之心的人,断然不会是一些等闲之辈。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迟迟不肯断定,只能将其推开慢慢远离之后才能过后冷静下来处理。
真像那人。。。。。。
“主上,您这是?”浪雨小声的问,似乎怕对方已经了解了什么。
“可是了解自家内幕?”他重复。
此时浪雨笑了一下,随即回道“怎么会不了解呢。”
“喔?”沈然生侧头看了对方一眼,眸色淡淡,语气生硬却能婉转的说出一些单音节,让对方一阵的颤栗。
“主、主上”这下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浪雨咽了一下口水,神色紧张“可是发现了什么”
沈然生扯了一下嘴角,神似嘲弄,但是在浪雨眼中就是一副阎王索命般令人害怕。
“你想我发现什么吗?”
这模样、这语气,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与其瞒着还不如直接说了,浪雨鼓起气来,解释道“主上您放心,属下会尽快办好这件事的。”
“你跟我保障过了。”
“所以,我不会让主上您失望的。”
倒是会得寸进尺,沈然生再次瞥了他一眼,没再看他,继续往前走。
抹了一把冷汗,浪雨跟在后面,原本他人眼中糊涂的模样此时一阵精明,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主上发现了,那么是时候要铲除内鬼了,即便是那人也不能再留了。
两人拐了几条巷街之后,便在一处看似静谧的胡同口出看到了一道门,门外无人把守,简单门面,倒是有些寂寥的模样。浪雨带着沈然生进了去,才发现里面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喧哗热闹,吐沫横飞,在各个地方聚集的人数皆有,不论是市井小人还是达官贵族,都沉浸在这片赌博之中,血液上涌的快感,有人一掷千金只为能够得到更多的回报,有人小心谨慎算是为了能够赢回本钱,一旦赢了,便是一片哗然,一旦输了便会颓废沮丧再次投入更多的精力进去。
种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整个地方都无比的颓靡与腐朽。倒是刚刚进来的两人衣冠正经,不为所动在里面有些格格不入了般。
赌坊里面的人眼尖,看到进来的浪雨,神色敛住,悄悄的来到了两人身旁。
“头儿,您来了。”
随意的瞥了那人一眼,浪雨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笑嘻嘻道“那是,今日收成如何。”
来人为这里的一个坐庄的人李洪笑的一脸谄媚“今日确实不错,也是有一些小矛盾的,但是都决解了。”
具体是如何决解的不言而喻,既然输了那不认账,死皮赖脸的想着欠账继续赌博,这儿的规矩也不让,想赖,可以送上胳膊或腿一切都好说,但是也没人敢报官或是举报,毕竟这里可不单单只是聚众赌博,朝廷命官的不孝子孙那些败家玩意儿没钱了怎么办,呵,拿家里的老爷的秘密交换即可,这里有着多少的朝野黑暗之事若是要细数,可不一定能数完,所以还有谁敢在这里造作呢。
所以京城街坊流传着,官人见人直三分,遇上赌坊退三步,心虚者皆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还想多活几年的那些所谓朝廷命官呢。
“做的不错。”浪雨随性的将人撇在一旁,笑的一脸市井之气“张凡呢?”
“在里面”李洪指了指赌坊深处无人靠近的地方。
☆、第十九章
拒绝了李洪热心肠的指引,浪雨带着沈然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生怕他家主上一个不习惯一掌劈下来,整个赌坊都抖三抖,虽然他不知晓对方的武力如何,但是对方身上的凌然气度已经给浪雨留下了一个强者的印象。
沈然生自是没有理解对方那些歪门心思,对于这里也没有多大的内心起伏,对于浪雨的掌握经营还是持之信任的,毕竟对方看起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孰能知那张嬉皮笑脸之下是一种怎样的圆滑与精明。
来到深处推开房门,进去之后浪雨顺手关上,刹那间,所有声音与世隔绝,外面的吵闹没有一丝传进这里。
张凡本站在一旁审阅书信,看到两人进来之后,神色一变,将东西立马放下上前将两人迎了进来,恭敬问候“属下参见主上与大人。”
“起来吧”沈然生信步走到了案前,看了一眼这里,环境幽深,仅有一扇门窗,隐有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徒留一份光辉。
张凡站起来后,对着浪雨就是微微点头,算是一种尊敬,在他们的主上面前,自己自然是不够比的,这点浪雨心知肚明,也没有在意张凡的小动作。
“主上可是来了解详情的?”张凡开口,疑惑道。
视线从案前刚刚张凡放下的信件上抬眼,看了一下张凡,语气淡淡“你掌握了多少。”
张凡顿了顿,看了一下一旁的浪雨,见对方挤眉弄眼的模样自是知道自家大人估计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只能无奈的接下解释的活,如实道“赌坊内的内鬼已然掌握了一些,具体的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全部查清。”
跟浪雨说的差不多,只是粗略的掌握了一些,但是最深层的估计还没有全部的找到吧,许是不敢置信,也可能是还在猜测。
沈然生没有应口,只是在微乎其微的动作之中仿若的点了一下头,只见他低下视线,目光已然被案上的书信内容给吸引了过去。
浪雨与张凡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的开口质问。许久,案上的东西在沈然生修长的指尖拨弄之下,很快翻阅完毕,一目十行的速度将全部内容一字不落的看完了。
“你们平日收集到的也是这些?”他问的是朝野之上官员的暗中交涉。
“报告主上,这只是一小部分,更详细的还有。”张凡说完就走到了沈然生身后的书柜之上,按动了某个按钮,倏然间便看到了隐藏在书柜后面的一个小卧室,只见里面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几个箱子,上面都贴有相应的关键字眼。
张凡抚了一下上面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叠信件交给了沈然生,道“这些是近年来我们收集到关于丞相的信息。”
沈然生接过,指尖动了几下,便在泛黄的信封里拿出了有些年份的内容,周正的小楷字上写的都是丞相与朝野上那些官员的关系,短短几行字间说尽的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当然,还未收集完,只是一部分而已。”张凡见沈然生那沉着的面容继续说完话。
“嗯”沈然生边回应边将信件放回信封之中,看完内容之后,眸深似海,无人可知里面所蕴含的情绪。
沈然生将信件放下之后,就一个人走到了房内唯一一盆万年青旁,这盆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