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x-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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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纷纷拜服道：“承相洞察先机，英明罕见！”曹操颇为自得地说道：“周瑜小儿，乳臭未干！虽有几分门道，却想与我斗智？难道我这里众多谋士都是吃素的吗？传令下去：蔡瑁即日起提升为从事中郎，司马长水校尉，封汉阳亭侯，立即赴任，张允也一并跟随，二人职务则由毛玠于禁暂代！”
贾羽有些吃惊，连忙悄声问道：“怎可这样？”曹操也悄声笑道：“我故意要让敌人以为我已上当，同时也可检验我方判断的真假：如果蔡瑁一去，敌人便来进攻，说明这是对方诡计；如若反而不敢攻了，则说明蔡瑁还真是对方内应！因此，烦劳文和兄与他们同行，却不要走远，一旦出现交战迹象，则传我命令即刻返回！”贾羽不禁也为曹操心思绵密而叹服！
曹操继续下令道：“周郎既然施此诡计，估计近日便会大举进攻！为了保持船只应变灵活，我们不能再用长链锁住船只，改为短链，大船每三条锁在一起，小船的链接则最多不得超过五条！大家这几天辛苦一些，除了伤病员，其余将士尽量都在船上歇息，只要看到黄盖船只来降，便知周瑜大队将到，那时各船均需做好战斗准备！哼，周瑜刘备！这次我要叫你们有来无回！我将无敌于天下！哈哈哈哈……”
接着，曹操走出舱外，手扶旗杆，站立船头，面对群臣说道：“我自起义兵以来，为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唯江南也！今我有百万雄师，更赖诸公用命，何愁大事不成！收服江南之后，天下无事，定当与诸公共享富贵，以乐太平。”文武百官尽皆起谢道：“仰仗丞相福荫，愿得早奏凯歌！”此时哪还有那不识抬举，硬扫曹操兴致之人？曹操大喜，喊道：“拿酒来！”左右拿酒递与曹操和一干群臣。曹操一饮而尽，遥指长江对岸道：“孙权周瑜，不识天时，却不知手下已经分崩离析！刘备诸葛亮，竟也以蝼蚁之力，欲撼泰山，何其愚也！”
曹操饮酒微醉，回顾诸将道：“我今年五十四岁了！如得江南，私下里还剩一个心愿：过去乔公与我交厚，我早知他有两个女儿都是国色天香。后来由于命运坎坷而未遂心愿，竟为孙策周瑜所得！而今我已新建铜雀台于漳水之上，如得江南，定娶二乔，置之台上，以娱暮年，我的心愿也就足矣！……哈哈哈哈！”
曹操一阵大笑，接着，他取槊立于船头上，一阵狂舞，说道：“我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直抵辽东，纵横天下，平生不负大丈夫之志！今日江月皎洁，战船林立，面对我人生的最后一场大战，触景生情，怎能不来一曲康慨高歌！”于是作词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皎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歌罢，群臣尽皆欢笑。忽然座间一人起立道：“承相此言差矣！‘月明星稀’分明是指承相虽然有志，身边将士却是健康无病的没几个！而‘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又隐指大军被困乌林，已成进退两难之势！如今正当两军交战、将士用命之时，丞相何故出此不吉之言？”
曹操闻言大怒道：“什么人竟敢扰乱军心？又败我清兴！”手起一槊，便将那人刺死。直到第二天酒醒，才发现所杀之人竟是扬州刺史刘馥，曾跟随自己多年，立下诸多功劳。此时悔之晚矣！而百官众将心灵之上也就此蒙上一丝难以挥去的阴影……
才刚唱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顷刻之间就草菅人命，真是莫大的讽刺！曹操也知说不过去，急忙命人厚葬刘馥，同时又发给他儿子诸多抚恤，再官升一级。
正在慨叹不已之时，手下侍卫又来请示：“那获罪的随军侍女来莺儿死期已到，是否处决？”
曹操此时心中已是毫无杀意，便道：“带她来见我吧！”
四十九章 奇女来莺儿（上）
提起这位来莺儿，不禁勾起曹操对峥嵘往事的回忆。
那要追朔到建安三年至建安四年之间。那时他刚在宛城收降了张绣，因军中寂寞难耐，便贸然招来降将之妻邹氏寻欢取乐，结果导致张绣大怒之下重新反叛，乱军杀了曹操的长子和亲将典韦，曹操自己也差点没命。
直到一年后，张绣的谋士贾羽才又劝张绣重新降了曹操。曹操自知先前那事是自己不对，因此破天荒地不计前嫌，封赏了张绣和贾羽极高的官位。二人自然十分感动，为了揭过以前那段不愉快，同时也避免类似事件重演，贾羽便在洛阳城一个破落的歌舞班子中找到了孤苦无依而又姿容绝色的来莺儿，献给曹操作为随军艺妓。
从此，来莺儿就在这乱世之中，随着曹操四处游走，为曹操表演歌舞弹唱，深得曹操喜爱。来莺儿本是一个色艺俱佳的歌舞妓，她生性孤高雅洁，然而在表演台上却热情奔放，以她婉转的歌喉与妙曼的舞姿，为戎马倥偬的曹操带来了不少身心调剂……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风萍无根的日子，但是天下滔滔，哪里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呢？就这样时间整整过了九年。
曹操以为；来莺儿应当是死心塌地跟定了自己；没想到；女孩儿的感情往往难以预料。就在今年曹操准备南征的前夕，一个年轻英俊的身影闯进了来莺儿的眼帘，深入心底。那是曹操新添的一名侍卫，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他。两人难舍难分，经常暗中幽会。而曹操正忙于军国大计，一时竟不知道来莺儿的事情。
来莺儿喜欢的这个侍卫叫做王图，机敏英俊，弓马娴熟，谈吐诙谐，一表人才，在军中颇得曹操的赏识。
曹操也觉得此人不简单，做侍卫有些大材小用，有意使他有升迁的机会，于是在进军新野时，就派他带领一组人马，深入敌境，窥探刘备、刘表的虚实，以及囤粮的处所。这是一件十分危险而艰巨的任务，能否够达成并且全身而退，其实把握不大。王图把情况告诉了来莺儿，面对生离死别的情人，想到渺不可知的未来，来莺儿泪流满面地抱着王图不放，不觉鸡啼天晓，已经错过了深夜出发的时间。
按照军法，贻误军情是要被处以死刑的，王图当然也不能例外。他被绑赴刑场，候令斩首示众。
通常都是英雄救美女，而这次却是美女救英雄。来莺儿得到要处死侍卫的消息后，悲痛不已，立即向曹操恳请赦免他，并把自己和侍卫的私情和盘托出。
最后；她跪下表示：“如果说军法无情，必须有人受到惩罚，那么，王图失误，因我而起，我甘愿代他一死……”。
曹操阅人无数，自然对人世间的至情至性，也有着超乎常人的鉴别能力。他对来莺儿的真情流露，颇有些感动。
但他毕竟身为枭雄，于是出下了一个难题：叫来莺儿必须在一个月内训练出一个小型歌舞班，这样才可以代情人一死。换言之，来莺儿如果在一个月当中的任意一天稍有犹豫，不去努力完成任务，那么死的还是王图；必须坚定不移，毫不动摇，才有可能将任务完成，但那时死的却是她自己！这个难题；实在也是检验来莺儿真情挚爱到达什么程度的试金石。
曹操心里很矛盾；他希望来莺儿坚决完成任务；可又不希望她把任务真的完成……
今天，那一个月的期限终于到了……
“罪女来莺儿前来拜见承相！”忽然一阵黄莺出谷的声音打断了曹操的沉思。
曹操猛然抬起头来，看了看来莺儿那更添几分纤细的嬝娜腰肢，和略显几分清瘦的姣好面容，有些心痛地问道：“你的训练任务……完成了？”
“是的！可以请承相立即检验！”来莺儿毫不犹豫地答道。
“唉！不必检验了！”曹操阅人无数，从来莺儿那坚定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任务必定完成得很好！然而这就意味着她将赴死。
这时曹操忽然有一丝怜悯袭上心头，不忍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顷刻之间在人间消失，于是脱口而出道：“你就没想过可以不死吗？”
但来莺儿根本未重视曹操话里的一线生机，只是幽幽地说：“这是当初承相立下的规距，我不死，就是他死，军法无情啊！再说贱妾有负丞相厚恩，也无颜苟活人世。”
曹操慨叹良久，接着问道：“你还想不想与王图再见一面？”
来莺儿美目渗出一滴泪水，叹道：“当我决心代情人一死时，我与他的情感就已经无法继续了……既然我们的关系是非法的，现在见面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他生活得好，我死也瞑目了。”
曹操很为来莺儿的忠诚和刚强所感动，心想自己位高权重，却没有哪个心甘情愿为自己慷慨赴死的红粉知己，不禁黯然神伤！他自然也听出了来莺儿的话外音，其实一切症结均在于“关系非法”。于是说道：“那么，你暂且去隔壁帐篷回避一下，让我把这消息通知王图再说！”接着下令从囚牢里提出王图。
曹操盯着王图的两眼问道：“你说实话！是否真心爱着来莺儿？是否有心娶她为妻？”。王图立时冷汗直冒：“不！不！请承相相信，我绝无此想……”
“混蛋！无耻！来莺儿为你性命都可不要，竟换不出你一个响屁来？我岂能容你？”曹操怒不可遏，奋然拔出倚天剑！王图顿知说错了话，面如土色，只等剑刃加身，一了百了……不料曹操忽又收剑道：“我已答应来莺儿留你一命，算你走运！但我这里再容不得你这样的男人，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铮地一声，倚天剑入鞘，然而却比出鞘更具威慑！
曹操此刻心中充满了对来莺儿的同情，他隐瞒了王图绝情的真相，只是对来莺儿说道：“王图已经释放，逐回家乡，念在你一片真情，且训练歌舞班有功，你也可以不死！”
但曹操在隔壁大发雷庭之情景，她岂能听不见？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来莺儿此刻顿觉万念俱灰！她婉言拒绝道：“对于美好未来的追求，我已尽力了，也厌倦了。事到如今，我一点也不留恋人世，只求一死。”说罢，向他拜了四拜，从容地走上了刑场。曹操默然肃立：“她竟不想活了？难道这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作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作为一个成功的英雄，他从没有过那种感觉！可现在望着来莺儿那远去的背影，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
来莺儿来到了刑场，这是一块突出江面的高高岩石。她对跟来的几名侍卫说道：“动手吧！”那侍卫却是以前跟王图关系不错，便说：“来莺儿你这是何苦？即便王图不在，你也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啊！再说承相也没告诉我们使用什么方法杀你。”
来莺儿惨笑道：“以前的生活？那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玩物！自从心中有了真爱以后，我再也不需要它了！我虽为艺妓，却也有自己的人格。各位既然不知道怎样杀我，那就由我自己了结吧！啊——心中的爱人，来世再见了……”话音未落，远方奔来曹操快马加鞭的身影：“等一等！不要……”但这时来莺儿已经返身跳入滚滚长江之中！
曹操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江水，慨然叹道：“我想通了！你们立即通知书记官记下，在我死后，所有妻妾侍女任其改嫁，不得留难！”他久久地站立在这块岩石上，任那江风吹起自己的斗篷。直到夜幕降临。
……
第五十章 奇女来莺儿（下）
却说杨华等人此时正趁着夜色，悄然往乌林进发……忽然，手下一名情报员喊道：“主公小心！前面好像有一大截树枝！”杨华也定睛看去，惊讶道：“树枝边上好像还漂浮着一个人，快去看看！”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这人拉上船一看，竟是一个已经昏厥的年轻姑娘！文姬讶道：“这姑娘好面熟！还有救吗？”手下情报员道：“她被挂在树枝上的时候，正好头露出水面，按理有救；但由于天寒，只怕体温丧失过久，那就……”
文姬道：“那好，杨大哥，你打开包袱，拿套我的干衣来，然后大家把这条船的船舱让出来，我要用*的功夫救她。”杨华随即打开包袱，取出一套干衣。文姬道：“你也过那边船上去，不许偷看！让宓儿过来帮我。”
船舱内只留下文姬和甄宓。文姬把姑娘的湿衣脱了，展露出白玉无瑕的美体，然后自己也解开衣衫，以身体相贴，运起玉女神功，并用口唇姑娘相贴进行“度气”。
文姬让甄宓在一旁护持，同时用银针刺姑娘的百会等穴……
此时文姬与那姑娘互相抱在一起，尽皆身无寸缕，纤毫毕露，却是一般无二的冰肌玉骨，藕臂酥胸，纤腰丰臀，美不胜收！甄宓虽是女孩，也是看呆了！激起心中的无限遐想……
玉女神功果然非同凡响，一段时间之后，二人身上冒出热气，姑娘终于醒来。
那姑娘一睁眼，文姬便认出她来了：“来莺儿？怎么会是你？”来莺儿先是茫然了一阵子，接着目光落在文姬脸上，也是一阵惊讶：“文姬姐……你不是成了太阳女神了吗？”再转眼又看见了甄宓：“洛神娘娘？……这么说我已经死了，来到了天上？可外面为什么这么黑啊？”
文姬有心调侃她，便道：“我们三人都被天帝救活，重新来到凡间，现在是夜里，所以天黑。你想见见天帝吗？”
来莺儿此时有些晃然：“怪不得你我身上都没有衣服，原来是刚被天帝救活过来的……他喜欢我们这个样子去见他吗？”
文姬暗笑，忙道：“他当然喜欢！但我们可不让他如愿！这是我的一套干衣，你快穿上吧……”
二女收拾停当，便呼唤杨华进来。
杨华一进来，就被来莺儿的美貌所惊呆！只见她面如桃花，口似樱桃，五官标致，瑶鼻小巧，天生一段风韵，尽在眉梢眼角。与那刚捞出水面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