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满朝文武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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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姜从来不耐痛,脸上的表情最真实地反应了她此刻感受,仿若将要渴死的鱼,努力喘息却无法再汲取空气,浑身滚烫,湿漉漉的面颊都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难受……”她往卫息胸膛更里缩去,整个人蜷成了一个极其奇怪的弧度,“好难受……”
卫息的眼底滚着浓浓的黑雾,里面的戾气和杀意几乎要止不住,如果秋禾现在就在眼前,定会被他一剑斩杀。
这个时候,卫息突然想到文相曾说过,他一直在为陛下遍寻天下名医,其中有几位,已经被请到了京城。
他一刻也无法再等,直接抱着人就迈步往宫门疾奔,黑沉的皇宫中,唯有他这一道身影极为显眼。
今夜,御书房内魏隐传了不少大臣,因此宫中多了些禁卫军以外的侍卫把手,他们看到一道黑影迅速朝这冲来,立刻戒备地把手按在腰间,“前方何人,速速停下!”
然而来人直接无视了他们,风一般就经过了,期间谁也没看到他如何动作,旁边已经多了两个被踹倒的侍卫。
侍卫们大惊,提脚就要追过去,一人愕然道:“那……那好像是卫统领。”
卫统领?追赶的步伐都慢了下来,侍卫面面相觑,“……还追吗?”
不,不追了吧……
谁不知道禁卫军统领卫息如今拥有极为特殊的地位,其父卫烈大将军掌握了雍朝近半的兵马,而卫息自身亦将三万禁卫军牢牢掌控在手中,即使是如今摄政的长义王,也无法直接命令他。
“什么事?”楚生受魏隐之令出来查看动静,只看到几个侍卫呆站在那儿,语气就有些不好。
侍卫们一个激灵,暗暗交流了眼神,心想此事不好交代,便干脆说,“方才一只野猫窜了过去,有人受惊叫了下。”
楚生皱眉,“打起精神,好好守着。”
他回身,对里面的人也是如此回禀,魏隐便一带而过,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宵禁之下,街道上无人行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在文相府邸的这条长街响起。卫息根本来不及走正门通传,便直接翻了墙直入文相院中,被人从床榻上摇醒的时候,文相几乎以为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要来杀他,尚未清醒的大脑道了句,“若要动手,也该挑……奉宣?”
“陛下出事了。”卫息飞速道,“今夜冒犯,但我只能来找您。”
他把事情三言两语概括性的讲了,文相神色立刻变得严肃,匆匆披上外袍边走边道:“好在你来寻了我,我府邸旁边的那栋小宅子,住的正是其中一位大夫,他对陛下的情况已经研究有段时日了,直接把陛下带过去吧。”
匆匆间,卫息带着云姜又换了地方,这时候她已经没了什么声音,只有痛苦的紧皱的眉头证明她依然还醒着。
卫息的脸色比她还难看些,文相余光瞄了几眼,若有所思,脚下不停地领着人快速去了隔壁。
这大夫以前云游四野,见过各种病症,类似云姜的也亲自看诊过,正好刚有了进展。他脾性很好,半夜被人叫起来也丝毫不恼,直接让卫息把人放到了客房的榻上。
“瞳仁溃散,穴位发烫,气息急促……”抬手看了几眼,大夫就道出这几个词,思虑着,“必须先用金针稳住生机,把衣裳脱了,背部朝上,方便我施针。”
见身旁的青年怔住了,大夫摇头叹道:“医者眼中无男女,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卫息不是迂腐之人,很快下定决心,心中赔罪一句,就迅速解下云姜寝衣,闭目将人翻了过去。
他再度睁眼时,映入眼帘的背雪白消瘦,两块蝴蝶骨微微耸起,像振翅欲飞的蝶,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你别走。”大夫头也不抬地取针,“在旁边给我举着灯。”
这里只有两盏灯照明,确实不够亮,卫息依言站在了旁边,端起了两盏灯,一动不动举着。
他的手极其稳,光影都没有丝毫晃动,让大夫赞赏地看了眼,先迅速下了几针,云姜先是痛吟,而后声音慢慢低下去,竟闭眼昏睡了。
大夫这才聊天似的开口,“你和这姑娘什么关系?”
“是……友人。”
“友人?”大夫好笑地飘来一个眼神,“朋友会这么火急火燎地抱着人找过来?”
卫息不语,听大夫又问,“你是喜欢这姑娘没错罢?”
没有旁人,陛下又昏了过去,卫息也没什么好瞒的,点点头,“是。”
“很好。”大夫点点头,“那这姑娘对你感觉如何?”
“……尚可吧。”卫息没忍住,“您问这些是何意?”
大夫给了他一个微笑,“等会儿告诉你。”
此人不愧是文相遍寻名医请来的,确实很有本事,眼见已经没了半条命的人,硬是被他的金针拉了回来。卫息能感到短短一刻钟间,陛下的心跳恢复了正常,气息平缓,已然好转。
施针极费心力,大夫看着轻松,此时浑身也像泡了水般,浸满了汗水。
卫息忙向他道谢,拿出了身上带的所有银票玉佩,被大夫摆摆手推了回去,“别急着谢,还有事情没解决。”
“……什么?”
大夫指着昏睡的云姜,“她中了迷|情香没错吧?”
“是。”
“迷香催发了她的心疾和毒素,我只是解决了这些,但那香……那些用来醒神的药物和方法,她如今的身体都是承受不住的。”
卫息一愣,“那……”
大夫含笑,“你也这把年纪了,该懂的应该都懂,如何让这姑娘度过这关,就无须我来教了。”
说着他转过身就走,临到门口又回头说了句,“不帮也行,只是这一夜,这姑娘可就要难捱了。况且,若让她受得太久,指不定心疾又要被引发出来。这种迷香最是难对付,即便这夜捱过去了,我也不确定今后是否会有什么隐患。此事,你好好想想吧,她一刻钟后就能醒,到时候你们两商量下。”
说完又补充了句,“对了,如果帮人家姑娘解了这迷香,记得要负责,可不能直接走人。”
卫息:“……”
这意思是,非要解决了它不可是吗?
但是,商量下……
因大夫的几句话,卫息僵成了一块木头,在床榻前生了根,动也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斟酌着接下来的话。
仿佛过了很久,但其实也只是一刻钟,卫息看到安睡的陛下,如大夫所言醒了过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热……”
云姜大脑还懵着,只是胸口没有那样难受了,这种时候,身体的变化没有了痛苦的遮掩,毫无保留地让她感受到了。迷|情香引起的冲动来势汹汹,让从未经受过这些的云姜,几乎瞬间陷入了漩涡,她只知道很难受,很热,其余的,却也不知要做什么。
卫息在她旁边,制止了她胡乱动弹的手,但他身上的凉意好似解药,让云姜下意识舒服的长吟一声。
手一抖,卫息就要挣开,却被云姜牢牢攥住,当做了解热的工具贴在面颊。
那脸确实非常烫,卫息努力摒去杂念,“陛下,有件事必须和您商量……”
“……嗯?”迷糊中,云姜还能回应他,但这声回答,像极了在某种时刻的呻|吟,卫息闭了闭眼,飞快将大夫刚才的话重复了遍,最后道,“其实方法有很多,不必非要如此,陛下稍微等会儿,臣争取两刻钟内赶……”
“我很难受……”他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云姜直接用双臂环住了他,半眯着眼睥睨他,颇有些不耐烦的语调,“有方法为什么不用,还要耽误时间?”
其实她刚刚根本没听清卫息在说什么,只知他说什么冒犯什么男女什么喜欢之类的,又扯到了什么礼教。
什么礼教的,云姜最是不喜欢听这些,但卫息觉得自己必须和她说清楚,他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让陛下和自己之间,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卫息,他从来都是个目标明确手段果决的人。
狠下心,卫息伸指用力戳在了云姜的腰间穴位上,极大的痛感让她短暂地拥有了神智,“陛下,臣的话您刚才没听清,现在再重复一遍。”
这一遍,云姜总算弄明白了,她尽量忽略身体的滚烫,问,“你不愿意?”
卫息一顿,定定看她,“陛下愿意?”
以前云姜从没发现,他的目光原来也这么有侵略性,脱去了臣子忠臣耿直的外衣,那更像是一个男人的、带着掠夺性的眼神,仿佛只要她一个点头,就会被立刻吞噬殆尽。
狼狈地转过了头,云姜轻轻喘息道:“你给我备一桶水来。”
她不愿意……明白了云姜的意思,卫息没有说什么,依旧起身去备了水,并站在屏风外等候,以备她的呼唤。
泡在了水中,云姜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先不说有没有效果,她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怪不得大夫会有那样的提议。
但她拒绝卫息,并非是因为不喜欢他,只是刚才太过混乱,什么都想不好。事实上她对男女情|爱之事并无什么想法,卫息忠直可靠,又解除了婚约。如果是他,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夜凉如水,卫息静静地守在外边,目光透过窗墉看到了一弯孤冷的月,月下是早已颓败的枯树。被拒绝的时候,说没感觉是假的,但卫息明白,此事急不得、强求不得,他行事虽强势,但在情感上,如果陛下不愿意,他是不会强求的……也许吧。
“卫奉宣……”这时,他听到了疑心是自己错觉的,声音极低的一声呼唤。
凝神挺身,卫息竖起耳朵,又听到了同样一声,这才敢确定地开口,“陛下?”
“你进来。”
“陛下,臣……”
“我让你进来。”
卫息脚步一转,绕过屏风出现在了云姜眼前。面前的一幕,让他微微睁大了眼,登时感到口干舌燥。
水汽氤氲下,少女赤身浸在水中,毫无遮挡,水面上露出的脖颈修长雪白,以他极好的目力,还可以轻易地刺破水雾,直深入底下。
“陛下……”他的声音,有些哑了。
“我的身体受不住了,你能帮我吗?”云姜平静看着他。
卫息沉默了下,“陛下,此刻清醒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还没有到那么糊涂的时候。”云姜破水而出,盈盈眼眸与他对视,“帮我,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是男人就不能拒绝!
话说突然有点后悔改笔名了qaq完蛋哦,一年只能改一次_(:з」∠)_
专栏新开了一本《有鹤杂文集》,里面都是以前存的各种稿,但是不准备作为正式文章发表的,感觉有些梗还蛮有意思的,有时候重温,看着看着都想穿回去催自己把它写完了哈哈,大家去看看吧
第49章
卫息; 字奉宣,二十有三,从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曾有过一个短暂的婚约; 在发现未婚妻表妹喜欢的其实是弟弟后; 就使计迅速退了这门亲事。
在卫息不长不短的的二十三年中; 也接触过男欢女爱的知识,官场上来往偶尔会去风月场所,他向来是个旁观者; 但耳濡目染下; 总知道一些东西。
此刻;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快乐。
卫息耳畔浮现了大夫的那句话“你也这个年纪了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额头冒出密密汗水; 但眼神却不知不觉坚定起来,他总不能真的让那大夫来教他。
陛下应允后; 他的狂喜自不用说; 但卫息更牢牢记得; 此次是为了帮陛下解开那迷香,而非其他。
将人轻柔放在床榻上; 卫息慢慢覆身下去; 动作极其轻缓又温柔; 指间、唇舌间引起身下身躯阵阵轻颤; 极尽所能。
他喉结滚动,滴滴汗水沿着棱角缓缓滑落,被褥的颜色渐渐转深……
院外,文相和大夫一同站着赏月,好半晌突然来一句; “会没事吧?”
大夫笑眯眯道:“放心,人剩半口气我都救活了,解个迷情香而已,出不了大事。”
文相点点头,既担忧,又有那么丝丝欣慰,陛下如果同意让卫息来解,说明心中也是有他的。以陛下的身份和境况,能护住她,完成她所愿的人不多,卫息正是其中一个。
卫息这孩子亦是他看着长大的,忠直坚毅,极有责任感,一旦认定了陛下,就绝对会追随到底。
希望,卫烈那莽夫知道后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文相不能在这久留,他离开府邸太久了,定会被看守他的人发现,引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确定二人无恙后,他又顺着小门回了文府。
重新上了榻,文相对等待已久的夫人解释几句,平躺着却再无睡意。京中的这滩水越来越浑了,天下也即将大乱,这时候他对陛下当初的话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那个位置当真令人疯狂,如果不是对权力有着极其强烈的欲|望的人,都不适合坐上去。
哎……他是管不了了,如今也只希望保住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再盼陛下能达成所愿,得到想要的自由吧。
天色蒙白时,一道人影从大夫的小宅子走出,上了马车,悄无声息地回了皇宫。
卫息掌控禁卫军,把人轻易送回皇宫不难,但昨夜少帝中药的事,还是瞒不过阴太后,只是不知道她昨夜出宫了一趟又回。
听嬷嬷回禀,她还饶有心思的摆弄了长甲,笑道:“哀家倒没小看秋禾,是个果断的,怎么样,如今是不是达成所愿了?”
嬷嬷汗颜,“她受了重罚,如今只剩半条命,被关了起来。”
“什么?”阴太后坐直了身子,“他怎么敢?”
“听说陛下因那香身子出了问题,还吐血了,长义王一大早就赶去看望了。”
“你怎不早说!”嬷嬷被迅速起身披衣裳阴太后一个眼风狠狠刮过,心中苦笑,如今娘娘夜夜都要喝安神药才能睡着,并吩咐了不准打搅,她哪敢去禀报。
阴太后脚步匆匆,养尊处优的她竟飞也似的疾走起来,此刻她不仅担心假少帝被秋禾的药坏了身子,更担心魏隐会借机发作,夺去他们阴氏这最后的希望。
走下步辇时,阴太后还是不忘理了理仪容,拨正珠翠,端正身姿迈入香阁。但她发现,魏隐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或者说,没有心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