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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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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宝摇摇头,“主子此刻不在殿中,姑娘您且回去吧。”
  温岚仍不肯死心,“可方才里头明明传来动静……”
  进宝面不改色的道:“想必是哪里的野猫在作耗,您也晓得,这行宫地处偏僻,没准就有野物喜欢上蹿下跳的。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姑娘您若还不回,当心遇上危险。”
  温岚听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把自己比作下贱的“野物”,脸色不禁一阵红一阵白,又怕辩不过这阉人反而出丑,只得怏怏地道:“那请公公代为转达,说我改日再来。”
  进宝随口应了声,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气,继而重重甩上门。
  温岚只觉喉间一口气提不上来,缓了两三下才算呼吸平顺。
  侍女担忧的搀扶着她,“小姐,如今该怎么办?”
  温岚同样一筹莫展,从前倒没听人说林昭容这般跋扈,无奈彼此尊卑分明,林昭容真不肯见她,她也不能硬闯进去,只得忧心忡忡的道:“等明日再来试试吧。”
  林若秋从窗口望见那狐媚子离去,方才舒了口气,只觉她这趟来避暑山庄就是个错误,留在宫里倒能清清静静的。
  当然最应怪的还是楚镇,谁叫这男人太能招蜂引蝶?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也自会有数不胜数的蜂蝶围上前来。
  心中存了气,楚镇晚间过来的时候,林若秋的脸色便不十分愉快,只乌云盖顶的在那里帮景婳换尿片。她照顾孩子倒是十分拿手,可能因为膝下唯独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对其格外仔细。
  听到皇帝的脚步声,林若秋只草草肃了一肃,仍旧忙活手里的事。
  楚镇不禁纳闷,因向魏安使了个眼色,魏安会意,悄悄将进宝叫到一边,“你家主子呕什么气?”
  进宝踌躇当不当说。
  魏安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小声喝道:“蠢材!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旁人也就罢了,连陛下你还想瞒着?”
  进宝只得苦着脸,将温岚小姐来访的事竹筒倒豆子倾诉了一遍。
  魏安则原封不动的复述到皇帝那里。
  楚镇听罢,略沉思了一刻,便轻轻上前,按着林若秋肩膀柔声道:“你在为温氏怄气?放心,永安公主不过是送她过来服侍太后,与朕是毫不相干的。”
  林若秋扭头睨他一眼,这种谎话皇帝也就能哄哄小孩子吧?
  楚镇一直将她当小孩子心性看,倒没想过面前是个难哄的大人,只得诚实说道:“就算永安姑母真有点别的意思,你以为朕是那不分轻重之人?温氏再如何也是宣平侯之女,朕怎可能在行宫与其有所苟且,你未免将朕想得太昏聩了些。”
  原本这是极具说服力的理由,可女人吃醋起来从来是不讲理智的,林若秋立刻逮着他话里的错处,咄咄逼人道:“哦,原来陛下是因温小姐身份高贵才不敢肆意胡为,如此说来,若大长公主挑些秦楼楚馆里的姑娘过来,您是否就毫不介意了?”
  楚镇不意她这样会诡辩,自己反被堵得语塞。
  林若秋不依不饶的道:“您没话可说了吧?妾就知道,什么专宠一人,不过是没奈何之下的妥协罢了,若宫里的女人个个都能和窑子里的那般浮浪,只怕您倒应接不暇呢……”
  话还未完,唇上温热的触感已封印住剩余的一切。林若秋呜呜了两声,尝试推搡对方的胸膛,却发现那是堵纹丝不动的城墙,她只得无奈放弃,任由胸腔中的氧气逐渐被人夺去,最终倒向那人怀中。
  楚镇由此悟出一个道理,多说不如多做,尤其是面对林若秋这样的女人,尤其得顺着毛捋——她上辈子真是只猫吧?
  楚镇抚着她柔顺的青丝,十分坦白的道:“你如此疑心朕委实不必,但凡细想想便知,那些花样除了你,朕还同谁玩过?连你朕都是哄了又哄方才答应,朕可不敢去招惹秦楼楚馆里的那些姑娘们。”
  林若秋被他吻得没了力气,只得软软的抓住其袖管,似恼非恼的瞪他一眼,什么花不花样的,这人真是个下流胚子,亏他从前竟装得那般正经——如今才算展露本性。
  楚镇含笑望进她眼中,“如何,适才玩得不够尽兴?那咱们再试一回罢。”
  林若秋听见他腕中叮当作响,便知那串缅铃仍被他捏着,忙死命想要推拒。午后她在池子里就险些晕过去,这会子还来?她可没力气折腾!
  林若秋只得央求,“陛下饶命!”总觉得楚镇得了这些邪物恰似如虎添翼,她后悔自己不该教他——虽然大半都是靠他自学成才。
  “放心,朕自有分寸。”楚镇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并不松开,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进内室,随手放下帷帐,他早看出面前人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与其光说不做,倒不如只做不说。
  魏安忙拉着进宝知趣退下,心道陛下和娘娘可真是越来越有兴致了,这大热的天,也不嫌累得慌。
  大约这个就叫做血气方刚吧。


第64章 赶人
  待得折腾完毕已是第二日晨曦; 楚镇从轩舍出来; 外边值夜的魏安忙一骨碌从墙角坐起; 忍住要打不打的呵欠:“陛下怎么自个儿出来了?您知会一声,小的便可进去伺候……”
  楚镇摆摆手; 一脸严肃的道:“不必了。”
  沾了那些脏东西; 他宁愿自己收拾; 且知晓林若秋皮薄面嫩; 回头若让外人瞧见那样的物事; 只怕她又该要死要活起来——都是做娘的人; 似乎越活越回去; 楚镇想想亦颇新奇,莫非是被他娇惯成这样的么?
  那他可得再娇惯些。
  魏安见皇帝精神不错; 可知昨晚应该不算多累,因小心翼翼问道:“林主子起来不曾?”
  皇帝瞪他一眼,“不该问的事就不要多问。”
  魏安连忙噤声; 心道他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皇帝却想到哪儿去了?不过贵人的事的确少管为妙; 魏安忙岔开话题; “陛下此刻是命人传膳,还是先去水榭办公?”
  楚镇向来作息极其规律,哪怕在度假期间也不肯放松; 因想起宫中带来的一摞奏章还未批阅; 便道:“去水榭吧。”
  魏安忙恭恭敬敬的上前引路; 却见皇帝突然顿住脚步; 不禁咦道:“陛下?”
  楚镇沉吟一刻,“替朕留意温氏的动静。”
  莫非皇帝真看上温家小姐了?讶异一闪而过,魏安便发现皇帝眼中的冷芒,登时会过意来:皇帝哪是取中了温小姐,恰恰相反,他是嫌弃得不得了。
  多半还是因着林主子的缘故吧,否则陛下是犯不着同个小姑娘过不去的。魏安微微叹息,恭顺的应了一声,“是。”
  =
  温岚那日虽吃了闭门羹,可她牢记魏太后的嘱咐,并未因此而泄气。纵使林昭容不肯搭理她,她也务必要让昭容娘娘看到自己的诚心——她只是想服侍林昭容身侧,奉洒扫之职亦可,绝没有任何不敬的念头。
  无奈林昭容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温岚连往瑞云轩去了几次,也没见着林昭容的身影,总不见得她天天跟陛下厮缠在一起?
  看来竟是林昭容不肯见她。
  侍女陪着她天天两头跑,腿脚乏了,心也倦了,忍不住劝道:“姑娘咱不如干脆回去吧,哪怕服侍太后娘娘也比这个强。”
  温岚干涩的笑道:“你不懂,太后哪里需要人服侍?”
  至少这次,魏太后跟永安公主的意思是一致的,她们都需要一个人来笼络陛下,与其是别人,为何不能是她?温岚心知这次是她唯一能把握的机会,等陛下离了行宫,她便连这唯一的机会都没了。
  侍女苦着脸道:“可昭容娘娘摆明了躲着咱们,您能有什么办法?”
  温岚神色坚定的道:“铁杵能磨针,滴水可穿石,只要咱们有心,总能达成目的。”
  她就不信林昭容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人,且她来的次数愈多,林昭容的名声便会越坏一分:她并没有想法设法去接近陛下,旁人自然不好说她的不是;可林昭容不同,这样怠慢一位公主府的小姐,外人说起来只会是林昭容不近人情、生性嫉妒,见了美貌女子便如临大敌。
  林昭容既然是凡人,就定会顾及外界对她的看法,温岚深信自己再多来几次,林昭容必然会顶不住压力,作出妥协。
  于是她往瑞云轩去得更勤,也不惧外头暑气炎热,甚至连林昭容素日常来往的几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好来个守株待兔,只苦了跟她出来的丫头,白白受尽烈日煎熬。
  这日午后,温岚带着侍女在水榭旁的石桥边徘徊,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出极淡极淡的颜色,令人疑心是两个幽魂在此处闲逛。
  侍女生得丰硕,出汗愈勤,只觉人都快晒虚脱了,只得愁眉苦脸的道:“小姐,咱们还得等到几时啊?”
  温岚安抚她,“再忍一忍,没准待会子就会有人过来。”
  她刚打听清楚,林昭容这个时辰总要往泉池中沐浴,因此特意在途中等候,此处也没有别的路径可走。
  至于见了面该说什么话,温岚亦盘算得一清二楚,她当然不会跟林昭容置气,反而会竭力逢迎,连永安公主她都能哄得高高兴兴的,就不信这个林昭容会多难对付——自然了,林昭容是否乐意她在身旁服侍是另一回事,林昭容越提防她,温岚才越该高兴,这说明她对林氏足够造成威胁。
  那离她荣膺圣宠之机想必也就不远了。
  温岚正屏气凝神等待着,忽见石桥的另一端,一个细长条的人影慢慢向这边过来,莫非就是林昭容?可林昭容似乎没这般孱弱,且出行总该带一两个护卫吧?
  温岚正自诧异,就见身畔侍女惊讶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小姐,那似乎是伺候陛下的魏公公。”
  魏公公?温岚亦不禁露出喜色,莫非陛下发现她在园中,特意命魏安带人过去?
  想不到林昭容不肯接受她的投诚,反而是陛下先取中了她,倒真算得意外之喜。温岚于是舒腰展袖,愈发显出端宁柔美的气度,既是侍奉陛下,自不可太过奴颜媚骨,反而该表现出世家女子的风韵来。
  待那人到了近前,温岚便向他浅浅一点头,“公公。”
  魏安有点惊讶此人竟认得自己,但这样更好,就免得多说废话了,因含笑鞠了个躬:“温姑娘。”
  温岚按捺住心急,假装镇定的道:“是陛下让您来接我的么?”
  怎么会想到这上头?魏安脸上的错愕几乎掩饰不住,半晌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但陛下确有旨意令小人转达。”
  他脸上似乎带点似笑非笑的神气。
  温岚莫名有些不安,“公公请说。”
  “陛下有旨,请姑娘您即可离开行宫,车马已在山庄角门外等候。”魏安一字一句清晰的道。
  温岚的脸忽然白了,她咬紧颤抖的牙关,免得伤着舌头,“为何?臣女自问并无任何错处。”
  魏安笑了笑,“您当然没错,只是您在这儿,难免会有人觉得不舒服。”
  “是林昭容?”温岚忽然懂得了,眼中划过一丝怨愤,就知道林氏并非传言里那般性情随和,这还没见上面呢,就忙不迭地抨击异己,皇帝怎会专宠这样一个妒妇?
  魏安缓缓摇头,似是嘲笑她的愚蠢,“与昭容娘娘不相干,只是您待在这儿不合适,这行宫是为陛下与诸位宫中内眷打造的。温姑娘您是什么身份,怎好跑来这种地方,还是早些回去伺候大长公主要紧。”
  温岚到底有些不甘,仿佛溺水中的人抓住唯一一根稻草,“但臣女此番前来原为陪伴太后娘娘,既然太后娘娘……”
  魏安不留情面的打断她,“太后娘娘自有陛下和林昭容陪伴,要您操什么心?温姑娘您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温岚顿时脸色刷白,并非因为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而是——她很清楚,若无皇帝的授意,魏安绝不敢对她说这些讥刺的话,且一个御前太监怎可能这样言语冒失?
  看来并非林昭容要赶她走,而是皇帝容不下她。她若死皮赖脸地强留着,才真正是将公主府的脸丢尽了。
  温岚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勉强笑道:“公公您可否告诉我一句实话,林昭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若何?”
  她得确定自己是否尚有一争之力。
  魏安叹道:“实话总难免伤人的,姑娘若一定不肯服输,不妨想想流芳阁中的魏选侍。”
  魏家四姑娘?温岚一怔,继而面上显出惨然来。是了,连魏雨萱那样的绝色陛下都能不屑一顾,更别说她这样的,她拿什么来和林昭容争?
  算不上输,她根本就不曾踏进战场,甚至于林昭容不必毁损声名来跟人斗,陛下便已扫清了一切。
  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当天晚上,温岚便坐上一乘软轿静悄悄的离了行宫,连魏太后都没辞别,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永安大长公主染上风寒无人照拂,她必得回去看顾。
  林若秋听到这消息不禁一怔,“公主真病了?”
  她以为像永安公主那样的人物永远不可能生病呢,瞧她整日上蹿下跳地多带劲,比起魏太后还强健十倍。
  楚镇叹道:“是否真病有何要紧,至少这下你能落个清净些。”
  林若秋总算听出点意思来,试探着问他,“温姑娘是陛下您赶走的?”
  楚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但不否认也即是承认。
  林若秋便道:“温姑娘真是可怜,您为何跟她过不去?”她一个弱女子能被皇帝针对,也不知幸还是不幸。
  楚镇上前拧了拧她的脸,没好气道:“你不好意思动手,朕帮你做这个恶人还不好?”
  林若秋揉着脸颊诧道:“妾本来也没打算赶她走呀。”见楚镇一脸的不信,她忙补充道:“真的,我还巴不得她多住几日呢。”
  至少温岚真的有在用心照顾魏太后,有她绊住太后脚步,林若秋就不用假装孝子贤孙了。
  楚镇有点傻眼,“那你就不怕她伺机接近朕?”
  “她接近有什么用啊,陛下您也不是那种一撩就上钩的肤浅之人。”林若秋趁机往他脸上贴金,“陛下您这般才貌脾性,也只有臣妾这个烧糊了的卷子好来配您。”
  楚镇:……
  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他?
  林若秋则走到襁褓边上,乐呼呼的扬起景婳一只小手,“瞧瞧你爹多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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