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威严[穿书] 完结+番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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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转不要紧,闻樱眼角余光一瞥,就觉披风下摆处有些不对劲,待定睛一瞧,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她只顾着与顾清之说话,没留意披风上竟沾染了些物什。
闻樱面颊之上登时飞起两团红晕,三下两下将披风解开,又团成一团往顾清之怀里一塞,没好气道:“你得陪我一件披风!”
顾清之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不过很快便猜到究竟是为何,便收了披风,对闻樱道:“我明日便去京中最好的铺子里,给你再定一件更漂亮的。”
顾清之语调认真,又端得一本正经,闻樱一时间也没了火气,看了眼塞进他手中的披风,犹豫一瞬道:“我方才说的是气话,你将这件洗好还我便可。”
这便又是睁眼说瞎话了。
哪怕这件披风被洗得干干净净送了回来,闻樱不论如何是不会再穿它了。
毕竟一穿上它,便会想起今日里的荒唐事儿。
可若是顾清之赔了她件儿新衣裳,那这件披风多半是就在他府上了。
闻樱不想让它留在顾清之府上,省的顾清之“睹物思人”,便只能寻个由头将其要回来了。
本就是她的披风,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顾清之并未多想,点头应道:“待洗净后,我差人将其连同新衣裳一道送去给你。”
闻樱点点头,不再多言,错开与他的视线道:“清之哥哥,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罢。”
木舟缓缓朝岸边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 脑补· 清之
闻· 秒懂· 樱感谢在2020…11…24 19:57:56~2020…11…26 03:40: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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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幕后
闻樱虽瞧见披风下摆处沾染了些物什,可如今还在宫里,便也不好有何反应,只当做不知晓,与顾清之一道朝外走去。
周景玥兄妹二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留他二人独处,如今已不知去了哪个阴凉处喝茶去,闻樱只得通过宫人传话了一声,便与顾清之一道离了宫。
好在沾染到的物什只落在披风的下摆处,不细看是瞧不出来的。闻樱只当无事发生,随在顾清之身侧一路往前走着。
待行至马车前,闻樱在碧落的搀扶下入了车内,却又返回身来,叫住顾清之,动作极快地脱下披风往他怀里一甩,而后立刻将马车帘子落下,径直叫车夫启程回府。
顾清之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了闻樱甩过来的东西,待接住后才瞧清楚这是那件披风,只不过被她三两下揉成一团了而已。
顾清之只来得及看清这件衣裳,便见闻樱的马车扬长而去,独留他在原地。
看来这回真把人给气得狠了。
顾清之抱着披风,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便也回府了去。
顾清之刚回到府中,便见赵玉儿身边的侍女小卉正在大门不远处徘徊,待见到他身影,便飞也似的走了。
顾清之原本还在想究竟是谁会借闻樱地名义往点心里放这么些龌龊东西,眼下见小卉匆匆而去地背影,心中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早前侍女将点心端上来时,无意多说了几句,说闻姑娘不仅给他送了点心,还给老夫人处也送了一份。
府中仆从人人皆知他对闻樱“情根深种”,在他面前多这一句嘴,无非是想让他知晓闻樱不仅将他放在了心上,还晓得为他体贴老夫人,如今他的“深情”已得到越来越明朗的回应罢了。
好在侍女多了几句嘴,这句话也阴差阳错地让他提前知晓了老夫人处的点心也许同样有问题,不至于要在他查清楚背后事线后,才能得知老夫人处也同样有来历不明地点心,亦或更糟,待到老夫人出何差错后才能知晓。
顾清之也不急去揪出幕后之人,径直往老夫人住处走去。
顾老夫人刚巧打完盹儿,这会儿正与黄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以前地趣事儿解闷,见顾清之来了,很是高兴,连忙招呼他坐下。
顾清之随手将闻樱方才气急败坏塞给他的披风往身旁一放,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祖母,今儿早上从府外送来的点心,您可用过了?”
顾老夫人听了,觉得这全然不像是顾清之平日里会问出来的话,但转念一想,今儿的点心是闻樱送来的,顾清之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这小姑娘有没有讨了她老婆子欢心,也属实正常。
一想到这般可能,顾老夫人便打趣道:“这点心是蓁蓁送来的,我可舍不得独用,特地等着你一道儿用呢。”
说着,便叫黄妈妈将那点心端上来:“喏,这便是蓁蓁挑的点心,你可要多用些,莫要辜负了蓁蓁的心意。”
顾清之知晓老夫人素来喜欢闻樱这个小辈,听得她如此打趣,便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这点心,只怕是有人假借蓁蓁的名字送了进来,谷欠对祖母不利。”
上回闻樱特地来太尉府一趟,只不过是因为在点心铺子里想起了太尉府,便特地带着点心来府上拜访了老夫人。
老夫人自然能瞧出闻樱这举动究竟是真挂念她,还是只想在她面前做做戏而已,打那之后,愈发盼着闻樱能早些过门,入太尉府了。
有了上回专程送点心一事,今日里另一份点心再以闻樱的名义送进来,老夫人自然不疑有他。
此时听得顾清之这般说,老夫人心中“咯噔”一下,知晓他不会无端揣测,便立马差黄妈妈取银针来,又命人去请相熟地大夫来,好生瞧一瞧这点心。
黄妈妈取了银针来,在点心中戳了几下,再取出来看时,便见银针有些发灰,似蒙了一层雾一般。
大夫不多时也赶了过来,听得老夫人要他细细瞧一瞧桌上这盘吃食,便捏起一块细细瞧了瞧,又打开药箱取出些用具来,将这点心瞧了个仔细。
大夫将这糕点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最后拱手对老夫人道:“老夫人,这似是一种慢毒,初用对人体并无大碍,可若是长期服用,便会让人身子逐渐亏空,最终油灯枯尽而去。”
顾清之蹙眉道:“须得长期服用才会对人有害?若是只误食了一回,往后不再接触,可会有何大的影响?”
大夫沉吟一番道:“大体来说无大碍,只不过这到底是毒,量少倒还好些,但若是量多,哪怕只用了一次,也会伤了身体,往后体质会弱上许多。”
大夫顿了一顿,又道:“这一盘点心中的药量加在一起,算是多的了。”
顾清之闻言眉头愈紧,示意大夫上前为老夫人诊脉一番。
大夫捋着花白地胡须为老夫人细细诊了脉,费了些功夫,确认老夫人无碍。
顾清之这才放下心来,好生谢过大夫,而后差人将他送出府。
老夫人方才听得大夫说点心地那一番话,也是惊疑未定,待大夫走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橼,冷声道:“真是出息了!”
顾老夫人年纪虽有些大了,脑子却还是清明得很,此时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不过却还是不想不分青红皂白便直接定罪,便对顾清之道:“这幕后之人并不仅仅只针对老身,你须得好好查清楚,莫让蓁蓁受了委屈!”
这点心是以闻樱地名义送来的,若非顾清之发现得及时,赶在顾老夫人吃掉之前拦了下来,只怕闻樱要平白遭受许多责难。
顾清之想起方才游湖泛舟时,当他觉察到是那点心有问题后,心中翻涌而出的怒意。
他最痛恨背叛,而这点心,无疑便是“背叛”。
好在闻樱并非软弱性子,当场便把话挑明了,让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事儿并不简单。
若非如此,只怕他早与闻樱不欢而散。
亦或是,当时在药效下被冲昏了头,对闻樱做出什么不可原谅地事情来。
即便是事后他觉出不对,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可他与闻樱也已生出不可缝补地嫌隙来,无可挽回了。
顾清之清楚闻樱的性子,知晓她不过是看着柔弱,内里却比谁都烈。
闻樱,顾老夫人。
设计之人,想的是一箭双雕啊。
见顾老夫人神色已平静许多,顾清之便道:“孙儿先去查清此事,祖母莫再生气了,省得气伤了身子,正着了奸人的道。”
说罢,便往外走去,还不忘一把捞过方才顺手放在一旁的披风抱在怀中。
顾老夫人方才没留意,此时定睛一看,是件姑娘家的衣裳,便又叫住顾清之,笑道:“蓁蓁的衣裳?”
顾清之自是不会对老夫人说明白方才木舟之上种种,只略一点头道:“孙儿不慎弄脏了她衣裳,只得洗净再还回去了。”
老夫人不知顾清之已用了那点心,也并未多想,只是看着顾清之抱着那件披风,越看越觉顺眼,心中对闻樱是愈发喜爱了。
老夫人住处往西不远,便是赵玉儿暂住的院子。
顾清之前脚刚进府,赵玉儿的贴身侍女小卉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朝着正对镜描眉的赵玉儿道:“小姐,太尉大人回来了!”
赵玉儿对着镜子细细落下最后一笔,这才不紧不慢起身,还不忘教训小卉道:“表哥回来了便回来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卉垂着头不敢回话,而后又听得赵玉儿问:“你急急忙忙跑开时,可有让表哥看见?”
小卉闻言忙将头摇得很拨浪鼓似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跑得快极了,太尉大人定没来得及看见奴婢。”
赵玉儿这才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铜镜又左右看了几眼,又问小卉道:“我今日美不美?”
小卉点头如捣蒜,顺着赵玉儿的话夸赞道:“小姐天生丽质,本就极美,如今精心打扮一番,自然更是美了。”
小卉知晓赵玉儿性子,知晓她最喜欢听哪种奉承人的话,便又顺着她的话多夸了几句,见赵玉儿听得心花怒放,便大着胆子猜测道:“小姐您不知,顾太尉回府时,手里拿了一件姑娘家的衣裳,说不准就是送给您的呢。”
“衣裳?什么衣裳?”
小卉不过是匆匆一瞥,勉强看清顾清之手中有什么,这猜测,不过是哄赵玉儿罢了。
只是如今府中只有赵玉儿一位年轻女子,若说那件衣裳是带回来给赵玉儿的,倒也合情合理。
“奴婢隔得远,并不曾看清楚。可是小姐您想,这衣裳除了是特意带回来给您的之外,还有旁的原由吗?”
小卉自认推断得头头是道,底气十足地将这话说了出来。
赵玉儿被捧得心花怒放,对小玉子勾手,道了句“随我一道去表哥院子前等他”,示意她跟上,而后又似是自言自语般道:“也不知阮姨娘的药究竟好不好使?”
第65章 等待
赵玉儿在顾清之院子前等来等去,等了许久也不见顾清之身影。
赵玉儿心中本就忐忑,这会儿更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光是站在这儿都叫她有些难耐了。
等了好一会儿,赵玉儿实在沉不住气,对小卉道:“你去瞧瞧,表哥怎么还没回来?”
小卉应了一声,而后朝外打探消息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卉急匆匆回来,扭头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这才凑到赵玉儿耳边压低声音道:“回小姐的话,奴婢方才去打听清楚了,太尉大人一回府,便去了老夫人处,而后又请了一位大夫过来。大夫这会子已经离府了,小姐莫急,想必太尉大人再陪老夫人说会儿话,便会过来了。”
赵玉儿听得小卉说府上请了大夫,心里“咯噔”一声,以为是顾清之药效已然发作,来替他瞧的。
可转念一想,既然药效发作,为何要先去老夫人处?
小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看着赵玉儿明显变了的脸色,犹豫道:“小姐,您说会不会是计划出了纰漏,太尉大人的药效提前发作了?”
赵玉儿皱着眉思索了一阵,最后下了结论道:“不可能,若真发作,表哥不可能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要叫大夫也是回自己房中,怎的还会特意去往老夫人处?”
说罢,心中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道:“老夫人那边,可有叫人送冰块儿之类的物什过去?”
小卉摇摇头:“只是叫了大夫,冰块儿这些倒没有。”
赵玉儿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在路中央等着顾清之回来。
又等了好一阵,小卉也沉不住气了,眼神不住地往路口拐角处那儿瞟,对赵玉儿道:“小姐,会不会是阮姨娘的东西已经摆放太久,失了作用了?”
听得小卉这般猜测,赵玉儿心中也没底,却又不想在下人面前露了怯,便含糊地答了两句。
但小卉一提起这般可能,赵玉儿便忍不住地开始往这上边儿想了。
阮姨娘先前将这些东西交给她的时候,只说了这是做何用,并未说这些东西在她那儿收了多久,也许就像小卉说的,放了太久,药效已散去了?
正这般思索着,赵玉儿忽地想起了什么:“阮姨娘说了,这药灵得很,且最妙之处在于,你想让它何时发作,它便何时发作。若是男子服下这药,未有女子挑逗来将这药效引出来,哪怕是已经过了十天八天,也与常人无异;但若是有女子上前撩拨,哪怕是刚刚服下,也会立竿见影。”
赵玉儿语气坚定,仿佛是在说给小卉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小卉听得此言,点点头,放下心来:“太尉大人刚从宫中回来,定然是不可能被哪个狐狸精撩拨过,也许只是老夫人突然有了个头疼脑热的,这才请了大夫吧?”
“说的也是,”赵玉儿也觉得顾清之不可能已被激了药效,又问小卉道:“请的是哪位大夫?可是之前常来为老夫人调理身子的那位梅大夫?”
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弱,顾清之特地请了杏林中颇负盛名的梅大夫来为老夫人调养身体。
正因如此,哪怕老夫人身体无恙,梅大夫也会每月按时来府上将三次,为老夫人调理滋补,以求延年益寿。
小卉听得赵玉儿问话,只觉心中一紧,说话都磕巴了几分,含含糊糊应了声“是”。
她先前去探听消息时,压根儿没想这么多,只听到府上请了大夫来,便火急火燎地回来告诉赵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