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婚知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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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入非非之际,教堂内突然响起一阵热炙的欢呼声。宋知瑾抬眼便看见钟厉铭正亲吻着他的妻子,那副情深款款的样子让他身旁的小姑娘也芳心乱撞。
仪式结束以后,大伙都到教堂外面合影和抢花球。宋知瑾远远地看着,那群女生纷纷将程知瑜围得水泄不通,姜雨娴被一个穿着深紫色礼服的女孩子拉紧,随后也奋力地挤进了人群中。她明显不习惯做这种激烈的斗争,因而看上去相当狼狈。最终,花球被距离程知瑜最近的一个女孩子抢到。她兴高采烈地捧着花球,脸贴脸地亲了新娘子一下。
他们一行人出发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姜雨娴乘坐姜延的车,她一路上都揉着自己的小腿。那双高跟鞋不怎么合脚,只穿了半天已经让她酸痛得不行。
等待交通信号灯时,姜延转头看她,忍不住数落道:“我早说这双鞋子不适合你,你又不相信,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你不觉得这双鞋子和礼服特别的匹配吗?”姜雨娴反驳。
看着那又高又细的鞋跟,姜延的眉头紧了又紧:“配又怎样?最重要的是合适。”
今晚的婚宴热闹非凡,钟家是棠海市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赏脸出席的富豪权贵多不胜数。姜延担心她会出乱子,于是一而再地提醒她:“今晚你别惹麻烦,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这话虽说得含蓄,但姜雨娴明白他的意思。她父母会出席这场婚宴,他肯定担心自己会不分场合地闹别扭,最后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其实她也没有这么不识大体,虽惹不起但却躲得起,她根本没打算要跟他们正面交锋。
姜雨娴随口应了声就拉开了车门,姜延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人群当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场内绕了一圈,姜雨娴找了角落地一桌坐下。同桌的全是熟人,籍着这喜庆欢腾的气氛,大家都玩得很尽兴。难得这么开心,她也随大流喝了不少酒,有红酒,也有香槟,混乱间还错手拿了一杯白酒,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液早已经流进了喉咙。
耳边全是好友的喧闹声,姜雨娴渐渐觉得头晕脑胀,于是靠着椅背愣愣地坐着。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半生半熟的脸,脑袋快速地转了转,却没有想起他到底是谁。
那男人朝姜雨娴微微地颔首,随后俯身语气恭敬地对她说:“姜小姐,姜总请您过去一趟。”
姜雨娴倏地睁大了眼睛。那男人脸带微笑地看着她,她强作镇定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先想上一趟卫生间。”
那点小女生的把戏自然瞒不过他的法眼,他虚扶了姜雨娴一把,但没有让路的意思。
酒气有点上头,她故意捂住嘴巴,声音含糊地说:“要是我爸闻到我这酒气肯定会不高兴的。”
听姜雨娴这样说,那男人终于退让。正当她要举步时,他却迅速地从她手中抽走了晚宴包:“这个先由我来保管。”
姜雨娴真想狠狠地瞪他一眼,他肯定是看准了自己身无分文,才放心让她离开视线范围。无奈之下,她只能边走边想办法。她向服务员询问卫生间的方位,那服务生的态度很好,于是她便试着问:“你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拨一通电话?”
话音刚落,姜雨娴就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视线似乎模糊了不少,她紧闭着眼睛晃了下脑袋。那服务员看到她这副样子,随口…交代自己还有事忙就匆匆忙忙地走开了。她觉得胸口发闷,于是密着脚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刚走到拐角处,姜雨娴就被一个奔跑着的小男孩撞个正着。小男孩跟没事一样,绕过她又继续奔跑,而她的脚步虚浮,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幸好有人及时地在身后扶了她一把。
“醉了?”
耳边又把醇厚的声音响起,姜雨娴立即转身。动作有点大,她的脑袋又开始晕眩,她只能揪着那人的衣袖才能站稳。
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厚重的地毯上,挂在墙壁上的壁灯散着橘黄的光,映得他们的轮廓也变得不太真切。
她还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宋知瑾勾起唇角,那声音低得有点沙哑:“你看够了吗?”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姜雨娴连忙松手,同时有点狼狈地挪开眼睛。酒精在血管中奔流,她察觉自己的体温也高了几分,随后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他们还堵在走廊中间,宋知瑾将她往边上一带,以免妨碍往来的食客。
他的体温还留在自己的皮肤上,姜雨娴缩了缩手臂,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你怎么在这里?”
宋知瑾的笑容慵懒又随意,他说:“你刚才边走边回头,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觉得奇怪,所以跟过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雨娴又犯恶心,她捂着嘴巴,丢下他就往卫生间跑去。胃里似乎在翻滚,但没能呕吐到任何东西。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看见宋知瑾还在外面。
宋知瑾朝她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脑袋沉得像灌了铅一样,姜雨娴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凑到他身旁说:“我要回家。”
“要回家也得跟你的家人说一声。”
宋知瑾只得扯开那条手臂,但姜雨娴立即缠了上来,她借着那点酒意无理地说:“我不要,你快点带我回家。”
宋知瑾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笑着问她:“你躲着你爸妈?”
他们的举动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宋知瑾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离开。
司机已经在酒店的前庭候着,宋知瑾扶她上车,她一直用手撑着脑袋,他只得动手替她系好安全带。
原本宋知瑾打算先让司机送姜雨娴回去,但她似醉非醉的,他又不放心落下她一个人,毕竟人是他带走的,他得负责将她安安全全地送进家门。
今晚宋知瑾也喝了不少。他同桌的人基本上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有好些人都清楚他和程知瑜的关系,因而钟厉铭过来敬酒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起哄。无谓扫兴,于是很爽快地跟钟厉铭碰了好几杯。他虽然没有醉,但意识也飘飘然的,车厢内有点闷,于是他便把车窗给降下来。
上车以后,宋知瑾就没有听见姜雨娴的声音,他转头,却发现她垂着脑袋,似乎已经睡着了。后方有台轿车毫无预兆地超车,司机猛地转了下方向盘,她顺着惯性便“砰”的一声撞上了车窗。他以为她肯定会醒来,没想到她只是闷哼了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抵达公寓楼下,宋知瑾将她推醒,她迷迷糊糊地捉着自己的手臂,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靠近了一点,她又不出声了。司机已经将车门打开,他费了点劲才把她拉出来,随后就吩咐司机回酒店,待散席时送他家堂嫂的宝贝妹妹回家。
司机尽量目不斜视,得到他的指示便驾车离开。
入秋后的晚风格外冰冷。姜雨娴的礼服轻薄轻薄的,一点都不御寒,她本能地往温暖的地方躲藏。
宋知瑾尽量扶直她的身体,但她却软绵绵的,总是想赖在自己身上。他半拖半抱地将她带走,但没走几步,她突然伸手抱着他的腰,一边用脸蹭着他的胸膛,一边含糊地说:“哥哥,背我……”
宋知瑾身体一僵,温香软玉醉倒在是一件考验忍耐度的事情,而她居然胡乱地叫着这么暧昧的称呼,还叫得该死的好听,简直就是挑战他的底线。
她身上的酒气纷纷涌进鼻端,宋知瑾的脑袋也混沌起来。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软起伏,她扭着身体,随后又贴近了一点。他抽了口气,咬了咬牙就答应下来。
等电梯的时候,值班的阿姨看见他们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宋知瑾无暇顾及旁人怪异的目光,因为伏在他背上的人用脸蹭着他的后颈,偶尔还发出一声糯软的嘤咛。
明明是这么短的一段路程,宋知瑾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将她送到门前,他急躁地扯开自己的领带,声线绷得很紧:“快回去睡觉。”
宋知瑾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他一直没有听见身后有任何动静,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姜雨娴扶着墙壁,此时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眯了眯眼睛,沉声问:“又没有钥匙?”
这话问出口也是多余的,姜雨娴两手空空的,而她那袭礼服肯定也没有口袋。宋知瑾真想冲过去掐她的脖子,但她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一样可怜地看着自己,他又不由得心软。
备用钥匙全被姜雨娴拿走,这么晚找物管或者锁匠都很麻烦,宋知瑾只得让她在家里留一晚。姜雨娴连脚步都不稳,脚下还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他又过去扶了她一把。
从电梯出来以后,姜雨娴就觉得分外难受。她捉着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说:“我想吐。”
宋知瑾半秒都没有耽搁,马上就将她推进了客房的浴室。她趴在马桶上干呕,他最受不了那种声音,关上房门就到厨房兑了两杯蜜糖水。喝完以后,他在客厅缓了好几分钟才去看姜雨娴。
终于把撑在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姜雨娴整个人都舒坦了。她昏昏沉沉的还记得要漱口,宋知瑾敲门的时候,她正动作迟钝地洗着自己的脸。
水龙头开得很猛,那袭礼服的前襟部分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浅色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宋知瑾刚平复的燥热再度涌起,他抬手将架子上的大毛巾取下来,接着塞到她手里。
“你能洗澡吗?”宋知瑾将蜜糖水递给她,皱着眉头问。
姜雨娴的唇瓣微微张着,但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那呆滞的模样就知道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思索了片刻,她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宋知瑾再度离开,折返时带来了一双男士拖鞋和睡袍。他将东西交给她:“你将就着用。”
她仍旧是点头。
他虽不放心,但又帮不上什么忙。临走之前,他还特地叮嘱:“你当心点,有事大声喊就是了。”
回应宋知瑾的是房门被关上的闷响。他揉了下发胀的额头,转身走出客房。
宋知瑾心不在焉地看了大半个小时的电视,屋里还是静悄悄的。他心神不宁,最后只得再一次走进客房。他以为她还在浴室,因而没有敲门,刚把房门推开,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姜雨娴围着浴巾坐在床边,她没有穿鞋,地板上映着一排小巧的脚印。听见门边的动静,她扭过头,一言不发地对他眨着眼睛。洁白的浴巾别得不紧,此际正松垮垮地环在她身上,她的脸被蒸汽熏得绯红,而暴露在外头的肌肤却白嫩如霜。
在原地站了半晌,宋知瑾才朝她走近:“干嘛不穿衣服?”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宋知瑾才意识到跟一个醉酒的女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唇舌。他从浴室把睡袍拿出来,接着将它放到她手边:“穿上,然后睡觉。”
那尾音很低,低得有几分压抑的味道。宋知瑾真觉得以前小瞧了这个看上去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他没想到她也能撩动自己最原始的那条神经。在房间多待半秒都觉得口干舌燥,他举步离开,姜雨娴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你去哪里?”
宋知瑾停了下来,刚转身就被飞奔过来的姜雨娴撞个满怀。他下意识地将她扶稳,不料那冲力太大,两人都摔倒在地。身上却趴着一个几近赤…裸的女人,他再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她的唇近在咫尺,他脑子一热,摁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客房的窗帘没有拉紧,清晨的阳光透过光洁的玻璃窗渗入室内。姜雨娴没有因那点光线所影响,一直睡到将近十点才悠悠转醒。脑袋闷闷发疼,她连张开眼睛都觉得困难。那团凉被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她费力地掀开它,撑在床铺坐起来。
这里的布置都是陌生的,姜雨娴回想起睡前的状况,但得到的只是一些模糊得无法拼凑的片段。她记得自己在婚宴上喝了很多酒,接着就是父亲的下属过来传话,再往后一点,她需要很努力地回忆,才隐约地记起自己在通往卫生间的走廊碰到宋知瑾。
昨晚睡得不好,宋知瑾很早就醒了。他比往日更早地出门晨跑,回家以后,他洗了个冷水澡,随后就给自己准备早餐。早餐过后,他回书房查收电邮。眼看快到中午了,客房那边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好过去敲门。
敲了两下,里面就传来一句“进来”。她的声音有着宿醉特有的沙哑,隔着厚重的门板,他觉得不太真切,听上去倒像慵懒花猫的叫声。
将房门打开,宋知瑾看见她双目无神地望向自己这个方向。她还拥着被子,人就懒洋洋地倚在软包上,但明显比昨晚要清醒。他走到床尾,正想说话,她已经将手伸出来,闷声问:“这是你的吗?”
在她摊开的手心上放着一枚银色的袖扣,宋知瑾自然认得那是自己的。昨晚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她一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他想应该是那个时候弄丢的。回主卧以后,他倒没心思留意这点细节,因而不知道袖扣落在了房客。视线从她的手挪到她的脸,他若无其事地回答:“对。”
姜雨娴咬了咬唇,有点踌躇地开口:“它是在床上找到的。”
宋知瑾脸色不变,气定神闲地问:“它硌着你的腰了?”
姜雨娴被他噎着,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单看她不自然的脸色,宋知瑾就明白她心里困惑什么。姜雨娴终究是脸皮薄,那些尴尬得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根本问不出口。他装作不知,只说:“今早我已经替你联系了物管,钥匙刚才也送过来了。你先回去换衣服,等下再过来收拾你的东西吧。”
断片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直至回到自己的房子,姜雨娴仍旧混混沌沌的,她抱着衣服走进浴室,接着将那件不合身的睡袍脱下来,随手就扔进了洗衣篮。
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姜雨娴倒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又拿捏不准。
舒舒服服地泡完热水澡,姜雨娴觉得自己的元气终于恢复了些许,要是能有热腾腾的食物来填满辘辘的饥肠,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家里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