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配角的奶奶[快穿] 完结+番外-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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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两全其美,当然是更好了,所以公良山才会说出之前的提议。
公良山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但昨日母亲罚了孙氏和静儿他是知道的。
现在看母亲态度,是偏向媛儿,那就要更深想一分,眼见公良山当真陷入了思索,孙氏更急了。
但在婆婆的威势下,她不敢再开口,深怕自己又说错了话。
唐梨花也不催人,盘弄着手中的佛珠,钱婆子不知从何处过来,附在唐梨花耳边说了几句话。
唐梨花脸上的淡然漠视都消失的干净,声音中也带上了笑意,“将小厨房的莲子羹也端一碗过去,多些糖,让那丫头喝完药后甜甜嘴。”
钱婆子亦是含笑,“还是老夫人贴心,老奴这就让人送去。”
“就你多话。”
钱婆子弯腰转身要走,忽而想到什么,见老夫人也不避讳侯爷侯夫人,也就这么说了,“许是您没叫二姑娘过来,老奴瞧着她有些蔫儿。”
唐梨花手中佛珠一听,“你叫她好好歇着,明日早就来我院里请安。”
钱婆子知道这是老夫人纵容,笑呵呵的应下,就退了出去。
本准备让下人走一趟,现在改变了主要,准备自己亲自走一趟。
汀兰苑,本来满脸失落,见到祖母院里钱婆子端了莲子羹过来,公良媛转出高兴来。
也不管太多,便提起裙摆走到门口,期待的望着钱婆子。
钱婆子将手中的碗递给王婆子,对着双眼亮晶晶望着自己的二姑娘道,“老夫人挂念二姑娘,让老奴送来莲子羹,二姑娘喝了药后,用羹甜嘴呢。”
果然听了之后,公良媛笑的眯起了眼,连不明显的小酒窝都隐现出来,看得屋里三个婆子,心都软了几分。
“那祖母可有再说些什么?”心中的失落被填满之后,公良媛再问起。
“老夫人让二姑娘晚上好生歇息,明个儿一早可就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钱婆子笑道。
虽然没有得到现在就能见祖母的话,但见祖母挂念自己,连她身边的钱婆子都过来了,公良媛还是很高兴的。
再说明早就能再见到祖母,公良媛觉得等一下要喝的药都不苦了呢…才怪。
在钱婆子的注视下,公良媛一口药下肚,苦的整张脸都皱起来。
不想一口一口的受折磨,公良媛干脆捏着鼻子,将药一口灌了下去,因为太苦,还险些反胃吐出来。
拿着帕子擦拭了嘴角的药渍,王婆子适时将手中莲子羹递过去,公良媛一勺进嘴里,果然满嘴的苦意,已经被这甜给盖的干净。
钱婆子是等二姑娘将莲子羹用完,又与王婆子说了几句,才回去的。
这边钱婆子走后,公良山已经被方才的动静给打乱了思绪,听母亲和钱婆子所言,说的难道是媛儿?
心中有此疑问,公良山就问出了口,不止是她,孙氏也一样好奇。
得到了确定答案,公良山更是惊奇了,“母亲何时与媛儿如此投缘了?”
“媛儿是我孙女,又合我眼缘,自是偏疼了些。”唐梨花理所当然。
公良山闭了嘴,他一直看不透他的母亲,只是从未见过她对哪个小辈如此上心过,就是对他这个亲儿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难道是隔代亲?那为什么之前对静儿不是如此?公良山也只能用眼缘来说服自己。
如此同时,他竟有些羡慕起自己女儿来,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公良山好笑摇头。
“母亲喜欢就好。”
孙氏张张嘴,不知要说什么,她都不知何时起,在婆婆面前竟失了言语能力。
公良山也没有思索太多时间,拖得时间久了,桌上饭菜都凉了。
揣测着母亲的心思,公良山试探道,“那便说静儿是孙氏远方表妹的女儿,只因十几年前,表妹家中逢难,来家中短住,却在同一日与孙氏生下孩子。
只媛儿体弱,这些年都在深闺养身体,静儿母亲生她之后,体弱去世,我们侯府就养到了现在。”
公良山一番话下来,倒是有理有据,让唐梨花赞赏的看他一眼。
只是她还未说话,孙氏便不干了,出言反对,她这时候已经坐了回去,在桌上扯住了公良山的衣袖,“夫君,静儿也是我们的女儿,若是如此说了,外面会如何议论,折让静儿如何在京中立足?”
孙氏是拳拳爱女之心,公良山也有迟疑,孙氏说的不无道理,本来若是静儿能顶着侯府大小姐的身份,嫁户好人家,那对侯府也是助力。
见自己的话有效果,孙氏又转向婆婆,目露恳求。
唐梨花却恍若未觉,对公良山道,“就依你所言,将她改为宋静,再对外言明,宋静家中来人接女儿,不日便让她离京。”
这下不止是孙氏反应大,就连公良山都望向自己母亲,“这样做,可是不妥?”
到底是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侯府也对她尽了心力,如若将她送走,之前的那些年白费不说,公良山自己也是有些舍不得的。
孙氏与公良山还能保持理智不同,她再次激动的站起身子,也不管婆婆的威势了,不可置信道,“老夫人如此狠心,要将静儿送到哪里去,再送去那个农户家中吗?老夫人这是要静儿去死啊!”
见她如此不敬,公良山一拍桌子,“放肆,怎能与母亲如此说话。”
孙氏同样也是怒火,她望向自己丈夫,眼中都是受伤,“静儿也是你的女儿,她可是叫你爹爹十几年,你怎么也如此狠心。”
“我们侯府衣食无忧供她吃穿,如今知晓她不是侯府千金,各归原位,本是理所应当,我倒是要问问你,这怎么是狠心了?”唐梨花面色沉静。
“媛儿如今回到侯府,那宋家的女儿呢,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多仗势欺人,强留别人家的女儿不放。”
孙氏被一句句话别问的面色转白,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捏出了汗,她脑中快速思索,“侯府已经给了宋家银子,宋家也只当自己没了女儿,不会有人知晓的。”
“侯府还真是善心,把别人的女儿当做宝养大,自己女儿被人糟践,不怨恨就算,还为了那个养出感情的宝,甘愿给人家银子,我真是要叹一声侯夫人仁心仁德啊。”唐梨花话中满是嘲讽。
孙氏听了如同受到重大打击,手捂住胸口,失魂落魄,连连摇头,“不是这般的,不是这般…”
忽而她似抓到什么,急切解释,“但媛儿也是宋家养大,侯府若是问责宋家,媛儿必定伤心。”
唐梨花笑了,“那你就去问问媛儿,宋家除了她的养母,她对谁还会有一丝感情,一个天天打你骂你的奶奶,一个视你为无物,要将你卖去给人做填房,换取银子给自己儿子娶媳妇的爹,一个只知道指示你做事,好吃懒做的弟弟。”
“就这些废物无用之人,就是你所谓的问责了,媛儿会伤心?你还当真是一个好母亲,不过是宋静的好母亲罢了。”唐梨花眼中满是嘲讽,直直看向孙氏。
看的孙氏脸色惨白,无处遁逃。
第168章
公良山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在他心里,母亲从来但是淡定从容的。
但今天为了媛儿竟破例两次,真是让人震惊。
只孙氏是他夫人,公良山是知道孙氏如何疼惜静儿的,他也能理解孙氏的反应,只是若让孙氏对上母亲,公良山觉得她会很惨。
身为儿子,身为丈夫,这时候他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缓解这样的气氛。
“母亲,孙氏只是疼惜静儿,一时失了分寸,母亲切勿记在心上。”
唐梨花闻言,淡淡瞥他,“我知孙氏疼惜宋静,你也疼惜宋静,那媛儿只有我这个祖母来疼了,如今我话既已落下,便无反悔的时候。”
“你们若是有异议也别来说给我听,若是不服,等什么时候,能做我的主了,自有你们随便行事。”唐梨花这话可谓是十分霸道独行了。
孙氏纵使再如何心急如焚,心中却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事实,老夫人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管是她还是侯爷,在侯府老夫人,安定长公主面前,都没反抗的余地。
之前老夫人不管事,孙氏执掌中馈,老夫人从未过问,孙氏对老夫人有敬,却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一般,既敬又畏,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求老夫人怜悯,若是将静儿送回宋静,定不会有好下场,看在静儿叫了您这么多年祖母的份上,请老夫人怜悯。”孙氏绝望之后,竟咬牙直接跪下,为了宋静她都能做到这一步。
别说公良山惊讶,就连唐梨花都微微挑眉,这难道就是母爱如山?想着嘴角就勾起讥讽的笑来。
“我没说错,你当真是一个好母亲。”唐梨花慢条斯理。
“不过,我又何时要说把宋静送回宋家了?他们宋家配吗,让侯府白白帮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到头来让他摘了果子,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唐梨花话锋一转。
唐梨花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说宋家来人把宋静接走,那只是一个借口,谁想孙氏这么对号入座。
她也不想想,若是宋静真回到宋家,要是有人想查,那岂不是很容易。
唐梨花如此打算当然不是为了宋静,是为了公良媛。
公良媛在乡下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唐梨花是不会介意,但公良媛是要和京中小姐交际的。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更何况还是关系错综复杂的京贵圈子,有上层人的通病,若她们知道公良媛前十几年是在乡下受苦,她们首先生成的不是同情,而是会把公良媛当做谈资,背后拿来说,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这些唐梨花看的多了,而公良媛的前世正是这样,不知是谁将公良媛其实是在乡下过苦日子,之后才被接回侯府的事,传扬开来。
公良媛在宴会上时常出丑这些事都被拿出来重说一遍,于是有更多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公良媛,在背后窃窃私语,嬉闹嘲笑。
这一切都让公良媛想缩在壳子里不想出来,可公良静不知事真善良,还是如何,站出来解释,可她也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众人追着问,就露出了破绽,更是坐定了这个传言。
公良媛对她的恨更甚几分,认为公良静就是故意,故意要让她出丑。
听了唐梨花的话,公良山也同样惊讶,“母亲不是要将宋静送回宋家?”
公良山也是受了孙氏的影响,此时的他也跟唐梨花一样,对公良静改了口。
在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公良山就感觉到自己这个问题是有多愚蠢,宋静送回宋家,那就是便宜了宋家,依照母亲的脾性,肯定不会做这之事。
孙氏期期艾艾,“既不能送回宋家,那也可将静儿留在府中,再者静儿也快到了出阁的年纪,若是此事传出去,静儿还怎么寻得好人家。”
这话主要是说给公良山听得,孙氏想着丈夫也该想要让静儿嫁到世家的。
夫妇俩在真假千金之前,就因为此事做过讨论。
只是孙氏不知,相对于外联,公良山还是更注重母亲的感受。
公良山是孝顺,更多的是有自知之明,他能有今日,一半都是母亲在背后支撑。
“老夫人,静儿若能嫁到好人家,对侯府,对轩儿往后的仕途都是一大助力啊。”孙氏继续劝谏。
唐梨花笑望,语气却愈加严肃,“我怎不知我们侯府,何时需要姻亲才能立得住,公良轩是嫡子长孙,若他的仕途都要靠姻亲才能顺遂,那不如早日退回家中来,省得丢人现眼。”
孙氏眼见把自己儿子搬出来都无用处,胸口发闷,更是憋闷。
孙氏看着不留情面的老夫人,脑中却想起媛儿的绝情,媛儿话语中对静儿的排斥。
就在这一刻,孙氏觉得自己想通了,老夫人以往都是不管事的,这次之所以如此强硬,该不是听了媛儿的什么话,才如此针对静儿吧?
孙氏想着,便痛苦不已,为什么都是自己的女儿,媛儿却如此执拗,非要跟静儿过不去。
若不是现在不能,孙氏能直接冲到汀兰苑,问个清楚。
若唐梨花知道,到了此时,孙氏还一心只想着宋静,甚至想去找公良媛质问,恐怕会气笑了。
若宋静只是其他人家的女儿,两家抱错也只是意外,唐梨花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公良媛同样也不会对宋静的恨意愈加严重,在公良媛的角度,那个从小打骂她的奶奶,其实是宋静的奶奶,她遭受的那些本该是宋静遭受的,她为宋静承担了,而宋静却抢了她的家人,抢了她的母亲。
没有什么过往云烟,公良媛在宋家受到的苦是真的,那她就不可能看到宋家人会心平气和。
“是不是媛儿和您说了什么,我这就去找她谈,我会让她安心,静儿不会抢了她什么,她才是侯府小姐,等静儿嫁出去,媛儿就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我去找她…”孙氏都有些与语无伦次起来,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
下一秒,杯子在她面前碎开,四溅的碎片,划破了孙氏的手背,带来一阵刺痛。
唐梨花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蠢而不自知,为了个养女,还是仇人的孙女,你连明理都不知,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进汀兰苑一步,若是让我知晓你对媛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就别怪我更加无情。”
孙氏愣愣看着犹带怒容的婆婆,又低头看着手背上伤口流出的血,忽而双手捂面,低声啜泣起来。
公良山也皱眉看向跪着的孙氏,只觉得她太不分轻重了。
为了养女和母亲闹成这样,而且母亲只是说将宋静送出去,不管送到哪处,也不会亏待了她,虽比不上是侯府千金,但比寻常人家肯定好上千万分。
更比当宋家女儿好上不知多少。
孙氏哭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还是在为宋静开脱,“宋家对媛儿不好,那是宋家该死,只静儿是无辜的,她当时还是一个婴孩,更不会懂这么多。”
见她还不放弃,唐梨花真是气笑了,“怎么与她无关?她难道不是在侯府过千金的生活,她难道不是享尽你们的疼爱?现在还能让你舍了亲女,她享受了这一切,那就是她欠媛儿的,我并未迁怒与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你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