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亡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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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反对闻或跃,是他亲娘,曾经皇后,如今太后。
太后态度很微妙,一开始她没有明确反对,只是想把自己侄女那云,塞给闻或跃当皇后,并处处以不孝掣肘着闻或跃。也不知道她对自己儿子哪来那么大仇恨,就仿佛闻或跃不是她亲生一般。
而太后这种明明很厌恶,又不得不忍耐奇怪心理,在某一天突然就加速变异,成为了浓到化不开仇恨。
闻或跃在昏迷前,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太后。
“你有注意到吗?在我大婚之前那段日子里,太后突然想要效仿西域传来习俗,给自己宫中泼甜墙。”
泼甜墙,是西域宗教那边特有一种当地风俗,顾名思义,就是教众会往圣宫墙上泼洒牛奶和白糖,据说这样泼洒,既可以使墙皮更加坚固不易脱落,让白墙更白,也是一种特殊祈福方式,能够保佑教众平安。
这种奇奇怪怪动作,一早就被闻或跃看在了眼里,太后只让人泼了自己宫殿,还有那良妃所在宫殿。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那才奇了怪呢。
季在渊提起这个,也是一脸一言难尽“我也是这么怀疑,并且第一时间让人进行了调查。”不惜把太后逼死死,逼到了贵妃那一边,“但是很遗憾,墙面上确实只有牛乳和白糖,还混杂了一些其他东西,但没有一样是有毒。”
而且,只是泼墙,真无法锁定太后是怎么作案。
“我唯一能想到,”季在渊越说越慢,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听起来滑稽极了,“太后大概是觉得其他手段已经无法战胜您了,所以她,换了一个领域。”
“……哈?”
“我在太后宫中发现了厌胜之术。”在古代,这确实是个很值得受到重视事情,但到了现代,这一切充其量就是“画个圈圈诅咒你”层面。
闻或跃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竟然能把太后逼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挺成功了。
就在这个时候,闻或跃指着窗外,突然说了一句“猫。”
“什么猫?”季在渊还沉浸在过去查案里,没有反应过来,“宫中当时动物,我也……”
“不不不,我是说真猫!”闻或跃站了起来,指了指正前方,就在餐厅对着落地窗外,有一只圆滚滚灰色小奶猫,正在透过玻璃看着他们。见闻或跃看过来,小猫还好奇歪了歪头,对着闻或跃喵呜了一声。
萌到了心里。
也足够吓人。
这可是三十三楼!
“快救人!不对,救猫!”
等闻或跃和季在渊好不容易,想办法把这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小猫抱进家里之后,他们都累出了一身汗。当事猫却十分自来熟,一点也不害怕,在沙发角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给自己舔起了毛毛,好像非常受不了自己刚刚在外面弄一身灰尘。
等它舔够了,它就直接睡了过去,挺着圆鼓鼓小肚子,一起一伏,惬意极了。
闻或跃和季在渊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晚惊心动魄。他们不知道小猫到底是怎么出现,只能先联系了物业。
物业管家第一时间上了门,但他也对小猫存在也是一问三不知。
因为整个三十三层只有季在渊一户,小猫肯定不可能从隔壁,顺着墙檐走过来。而三十三层下面一层,也就是三十二楼,是季在龙家,他完全没有饲养小宠物那份爱心。
从三十楼再往下,每一层就不是一户了,但不少业主今晚也不一定住在这边。
目前来说,就只能先这样了。
管家表示,物业这边很愿意先帮忙养着小猫,直至找到小猫主人。但季在渊却拒绝了,因为闻或跃眼神从把小猫抱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只小灰猫“我们自己会照顾好它。”
“好,一旦有了任何与小猫有关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事情就只能这样暂时先告一段落。
季在渊和闻或跃一起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他歪头,笑着问他“你还有什么想问吗?”
闻或跃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激动且期待了起来“皇后呢?我怎么没在你童年相册上看到皇后?”
季在渊“……”因为根本就没有皇后这个人。
闻或跃又问“所以,皇后这辈子,不再是将军你妹妹了吗?”
“大概。”季在渊说很含糊,没有办法给出闻或跃一个准确回答,只是反问,“陛下为什么这么想要见到皇后呢?”
闻或跃直接被愣住了,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全世界,朕最喜欢皇后了呀。”
第25章 穿到现代的第二十五天:
“你想和皇后再续前缘?”季在渊怔怔的看着闻或跃;只能通过撸猫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五味陈杂,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嘴巴;试着问道“你们在雍畿相处了也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情根深种了吗?”
季在渊其实最想问的是,你到底爱我的女装什么;我的男装也可以拥有啊!
但这回,却轮到闻或跃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了。慌乱中,他只能开玩笑“你可是皇后的哥哥啊;你觉得我应该在我未来的大舅哥面前;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当着妻子兄长的面,他肯定不能说他当初想迎娶皇后,只是考虑到了政治需求以及大将军的借灯之恩啊;这听起来……太……不是个东西了。当然;闻或跃自认为和皇后在雍畿的时候;还是培养出了一些感情的。
他欣赏皇后的英姿;向往她遇事果断的性格;并发自真心的憧憬着未来两人琴瑟和弦的生活。全世界;再不会有任何一个女性;能比皇后更让他喜欢。
可,这就是爱吗?
闻或跃并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直至这一刻;他自己都始终没能搞清楚,文学作品里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说来挺讽刺的;他一直在期待能够得到“爱”;可他自己却连“爱”到底是种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皇后是他的原配,是他的正妻,上辈子是,这辈子也应该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在渊的声音有点干涩,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鬼话,“我妹妹这辈子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呢?”
闻或跃傻眼了“皇后为什么会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好比,她没有办法恢复古代的记忆,就像季在龙那样。也好比,在有记忆之前,她已经在现代遇到了另外一个喜欢的人。更好比,她不愿意在被约束于一段只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式婚姻……你知道的,意外总会发生。”
“哈。”闻或跃若有所思,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并坐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久到灰色的小猫顽强倔强的从季在渊的手里爬了出来,蹭到他手上都没有意识到。
最终,闻或跃这才给出了答案“我大概会很难过,但我会尊重皇后的选择。”
如果皇后这辈子真的不愿意,那他肯定也不会去强迫她呀。转世的意义,不就是拥有一个重新来过,让大家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和快乐吗?至少闻或跃是这么认为的。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快乐,而去剥夺别人的。
季在渊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只要闻或跃不是一定要执着于他妹妹,那他……
“只不过,”闻或跃又补充了一句,“在没有和皇后亲自确认过这个问题之前,我会避免和任何人产生奇奇怪怪的纠葛。”
“……为什么?”他是皇后的“哥哥”,按照闻或跃的这个理论,那他和闻或跃的c,大概就是最不可能的存在了。
“因为你刚刚也说了啊,如果皇后没有了记忆,是会存在爱上另外一个人的可能性的。”哪怕只是想到这种可能,闻或跃都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酸酸的。但他也很清楚,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不幸,那也不是皇后的错,她失忆了,怎么会料到自己在失忆前已经有了一个相约白首的爱人呢?“以此类推,如果我和别人不清不楚,等找到皇后时,她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不想皇后难过。
也不想让自己未来陷于不知道该选谁的难堪之中。
所以,在没有找到皇后之前,他是不会再考虑其他感情问题的。
季在渊……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咳真是太棒了。
“为什么皇后这辈子竟不再是将军你的妹妹了呢?”闻或跃终于注意到了挨着他趴下,再次眯起了眼睛的小灰猫,他一边开心的和小猫互动,一边不忘感慨,“唉,转世投胎可真的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啊。”
季在渊能说什么呢?他也在奇怪,为什么他这辈子没有把觉得自己是个女的疯病一同带过来。
如果他还有个女性身份,那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
小灰猫在闻或跃的掌心,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软的不可思议。闻或跃又问季在渊“那你试着寻找过皇后的转世吗?”
季在渊一噎,对于他来说,这又是一道送命题,他沉浸在“我绿我自己”的酸爽中无法自拔,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我也是才彻底恢复记忆不久,并一度怀疑我是疯了……”
“也对哦。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找。”
“不!”季在渊彻底回神,清醒了过来,打断闻或跃,“我是说,她毕竟也是我的妹妹,我们当然要一起寻找。”
“不用勉强哦。”
“不勉强,我求之不得。”
季在渊的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情绪,他只能苦苦压抑,并在最终汇聚为了一句对自己的唾骂,“活该”。当一段感情最初就建立在欺骗上之后,它就注定了没有办法再健康且长久的维系下去。因为他根本停不下来,就像他现在做的。
至于到底要怎么收场,季在渊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闻或跃确认“你当年大婚时,我在给你的奏折里,夹了一封信,你还有印象吗?”
闻或跃皱眉,苦思冥想,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封信。”
季在渊的声音都是抖的“那你看了吗?”
闻或跃遗憾的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准确的说,闻或跃对于自己在那一晚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他并不能准确的回忆起来他每一刻到底都干了什么。“至少我没有看到那封信的记忆,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说完,闻或跃自己先笑了,再重要的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他这么问简直毫无意义。
季在渊也跟着笑了,他摇摇头,语气简直不能再轻松“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未免闻或跃好奇心反而被这样勾起来,季在渊继续道,“只是一封祝贺你和皇后新婚的信,还有我给你准备的贺礼。我让人特意藏在了京中,本来想和陛下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你没有看到信,那就不是我的礼物引发的你的昏迷,我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在闻或跃和季在渊当笔友的日子里,闻或跃几乎把季在渊当做了树洞,吐槽了很多有的没的,其中一个就是闻或跃对童年的渴望。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修补自己的童年。
闻或跃就是这样。虽然他已经长大了,可他却一直在试图得到那些小时候的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拨浪鼓,升仙图,乃至是街边一串包裹着厚厚的糖衣、鲜红欲滴的糖葫芦。
季在渊很会归纳总结,明白了闻或跃的各种渴望,好比,和朋友痛痛快快的玩一场。
于是,季在渊便在信中,对闻或跃承诺,会把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经历的藏宝游戏,复制出来,有机会和闻或跃玩上一场。
这听起来简直幼稚极了。
可闻或跃的参与性却异常高涨,自季在渊提过之后,在接下来的十次通信里,有七八次都在暗示这件事,他很愿意来上这么一场冒险,去挖掘传说中的“皇室宝藏”。大家编宝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和皇室扯上关系,不是开国时太祖留下的传国玉玺,就是什么前朝末帝埋葬的东山再起的金银。
闻或跃这个不肖子孙,明知道大启的太祖是泥腿子出身,前半生都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却还是非要大将军在设计的时候,强调这是太祖留下的神秘宝藏。
只留给他最机智勇敢的后代。
拿到宝藏的人,会成为太祖最喜欢的子孙。
这听起来,可就太有动力了。
“原来你是想等到我大婚的时候,再送给我啊。”闻或跃自我感觉他已经明白了大舅哥的用苦良心,他真的非常开心,哪怕游戏已经不能开始。他当年真的期待了好久,他知道这很幼稚,听起来甚至有点荒唐,可他就是想要。因为……
他曾借住在的那个大臣家里,也玩过类似的游戏。
其实“宝藏”就只是一个小木马,而且就藏在他们家后院的杏花树下,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可是,他们整整玩了一天,闻或跃却只能站在廊下远远的看着。
他不是不想参与进去的,可是他也知道,一旦他出现,所有人就都不会再笑了。他不想当那个扫兴的人。
只是,他也很想要啊,只属于他的宝藏。
“啊啊啊,好不甘心啊啊啊。”闻或跃碰了碰小猫湿漉漉的鼻子,化身为一个小气鬼,开始絮絮叨叨。
“我可以把着理解为,你在暗示我,再搞一回吗?”
“这怎么能说是暗示呢?”闻或跃理直气壮的看向季在渊,“我是在明示啊。”
如果季在渊当年埋葬的东西还能存在的话,闻或跃都恨不能大半夜的去开车,把它重新挖出来了好吗?
“啊。”季在渊这才想起来了。
还别说,真的有。
季在渊很认真的把闻或跃的每一个愿望,都当做了自己一定要去完成的使命。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闻或跃,他就昏迷了。而季在渊在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没空再去想什么他埋葬过的东西。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特么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第26章 穿到现代的第二十六天:
如果条件允许;闻或跃会恨不能当晚就去挖宝藏,可惜,条件并不允许。
季在渊划出某德地图;用最直观生动的形式,向闻或跃展示了为什么不可以“我当年埋宝藏的地方;大致在这里。”他并没有剧透;毁了闻